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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明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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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不行,我要开灯,”孟青突然回过味来,在黑暗中欺身过来,摁住了他的手,不许他挣扎,然后带着火气说道:“我要好好看你身上的伤!”
    傅玉声懊恼极了,只好假装生气,“不过是点皮外伤罢了,看什么?我这个丑样子,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你怎么偏偏和我作对?”
    他一装作发脾气的样子,孟青就软了下去,小声的问,“还伤在哪里了?”
    傅玉声咽了口吐沫,心虚的说,“肩膀上……,”岂止是肩膀,就连脖子上都是被掐过的痕迹,还有后腰和胳膊,都是一片青一片紫,所幸都是些皮外伤,养养也就好了。
    孟青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手背,突然说:“我回去一趟,我那有金氏的跌打损伤膏,很好用。我自己经常用的,给你拿过来。”
    傅玉声不免失笑,说:“这大半夜的,算了吧。”
    孟青二话不说,站起来系着衣扣,就要朝窗边走,傅玉声想拦他没拦住,就吓唬他:“别再翻窗了,小心被人拿枪射下来!”
    孟青不以为然,说:“三爷,不是我说,就你屋子外面那些人,实在太不中用了,真要有事,一个都顶不住。”
    傅玉声听他说出这句话来,就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假意附和道,“是呀,我也这么觉着,所以正想着要登报找一个贴身保镖呢,不如孟老板帮我举荐几位?”
    孟青霎时间就不说话了,半晌才恨恨的说:“三爷,你这个人,性子实在太坏!我明明答应了你,等忙过了这阵子就过来的!”
    傅玉声不料他都记得,心里吃了蜜一样的甜,什么委屈都没有了,却故意说,“你忙着做人家的武术教师,哪里功夫理睬我呢?”
    孟青穿好了衣裳,又走到床边,有点恼火的说:“我每天都在丹桂等你,你来过吗?也不知道是谁没有功夫理睬谁?”
    说完也不等他答话,凑过来凶狠的亲他,亲够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拉开窗户,翻了出去。傅玉声听窗外悄无声息,哪里像是有人来了又走?想起他方才的话,心口就砰砰的直跳,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弯起。
    只是等孟青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孟青留下了药膏,没等天亮就走了。他醒来之后,看到床头的药盒,才知道错过了,心里很是懊悔,想,早知道多说几句话再放他走了。
    中午午睡的时候,还梦到了孟青,梦到被他发现了脸上的伤,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孟青发火说要拧断陆少棋的另一只手,他吓出了一身冷汗,醒来也觉得自己好笑。这样罗曼蒂克的事情,来一两次也就罢了,难道还会每晚都来同他私会不成?
    孟青给他拿的药膏,他也让佣人给他仔细的抹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孟青拿来的,他总觉得似乎这药膏特别的好用,仿佛有奇效一样。那一天无论是在楼下的花园散心,还是在书房里听戏片子,都觉得格外的有味道,似乎连天气都格外的好,日光都明亮得让人心情愉快。
    直到下午航运公司里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一下子就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他从淮南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偷闲,公司的小事他都放手了,可许多事情,却不是他躲在家里就避得过的。其余的都不算什么,唯有这一件,实在是让他急煞了。航运公司正在起死回生之中,突然听说之前政府颁发的河道许可为无效公文,公司运营一下变成了非法,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他这一下午在家里坐卧不宁,四处打电话疏通,心里却隐约的有些明白这背后是什么缘故。
    
    第290章
    
    他找人打听,都说是政府水利局的官员换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进行了一番彻查,查出来之前航运公司的河道许可操作不合规章,所以成了一张无效的废纸。
    他托人去问,带回来的消息,都摇头说无能为力,再打听,就打听不出什么来了。带话的人在电话里同他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让他自己先好好的想一想。
    这时候陆家的另外两位小姐也回到了上海,交际生活也备受瞩目,当他在报纸上看到水利局年轻有为的新局长正在追求陆家大小姐的消息时,对于整件事情的走向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航运公司一天没有许可,就一天不能开张,傅玉声只好拿自己的钱给工人先支薪水。公司上上下下数百个人都要养活,船泊在港口,每天都要缴纳各种税费,又没有一分一厘的进账,这件事情越拖越大,实在让人焦头烂额。
    平心而论,航运公司的开张也是因为依仗了陆家的关系,可事到如今,他却偏偏不想再上门去求陆少棋。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拿定了主意,决定去见杜月笙。虽然脸上还有伤,可这样的时候,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那几天其实也有好消息。叶丽雯终于有了喜,傅叶两家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他还特意挂电话去恭喜大哥。傅玉华这阵子忙得厉害,简直是不分昼夜的住在厂子里,知道这个消息,也特意回家陪伴了妻子几天。
    傅玉声听到这个消息是最高兴不过的,他现在一心期盼叶丽雯腹中的是个男孩,这样父亲就不会总惦念着廷玉了。
    孟青夜里的时候又来过一次,大约同他错过了,放了一整盒的药膏放在他的床头,窗户紧紧的关严了,只有窗帘露出一丝缝隙。
    孟青过来了,他哪里知道呢?还在书房同人商议正事。他已经决意要把航运公司卖给杜氏。这件事闹得这样大,他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不能不同家里人说明。傅玉华原本是想要劝他的,航运生意不错,这种节骨眼上丢了,实在可惜,可和他聊了一晚,终于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他在床头看到那盒药膏,才知道孟青来过了。他没有听到佣人的通报,那么孟青定然又如翻窗而入,所以这样的悄无声息,来去无影踪,犹如做贼一般。
    他将药膏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唇角都是散不尽的笑意,心想,这个人,做梁上君子上了瘾吗?又突然想到放在卧室里的木匣子,不免脸上发烫,打算把它锁起来,免得不小心被人瞧见了。
    他本来想着脸上的伤好些了就去见孟青,可是眼睛看东西总是很模糊,大夫要他好好休养,到了后来,实在没有好转,也只有劝他去配一副水晶眼镜。傅玉声为了这个事情,也很是心烦了一阵子,可眼睛这样什么都看不清楚,的确是各种不方便,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去勉强配了一副,可也只是做事情的时候才戴,平常是坚决不肯戴的。
    可到了年前,上海的局势突然大变。日本人在上海挑起事端,源源不断的增兵,上海的港口都是日人的军舰,华界被日本飞机轰炸,街面上房屋损毁严重,四处着火,死伤一时难以统计。
    增援的日军不断的登陆,妄图攻占淞沪口。十九军奋力抵抗,战况非常的惨烈。上海各界都在号召支援军队,还有人组织给十九军送水送饭,航运公司的工人也组织起来,参加了工人义勇军,随军战斗,其中有一个工头,叫做王满江,做事很有决断,多次过来见他,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傅玉声都没有二话。那个时候正是冬天,上海落着大雪,十九军的军士们连棉衣都没有,武器供应也远远不足,傅玉声知道十九军不是嫡系,也听说中央欠着粤军巨额的军饷,却不知十九军这样艰难。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和陆少棋达成了微妙的谅解,两个人都忘记了过去的龌蹉,只顾关心着眼下的局势。可他再怎样倾囊相助,对于这场早有图谋的战事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这时候政府正集中兵力在江西剿匪,命令十九军不得抵抗,甚至连拍了数封电报要求撤军,他在陆少棋那里看到了传令兵拿来的电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少棋气得脸色发白,受伤的那只手狠狠的捶着桌面,抿紧的双唇不停的发抖。军营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度骚乱不止,有的人甚至开始嚎啕大哭,傅玉声陪陆少棋枯坐在室内,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心中的悲愤和怨恨简直无法言说。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开战之前何应钦就曾下令要求十九军换防,那个时候,他对于这个国民政府,实在是绝望透顶了。
    
    第291章
    
    就在这个时候,日本人又趁机在东北宣布了满洲国的城里,三月初的时候,溥仪也逃到了东北,宣布登基执政,国内外都是一片哗然,政府只知提出抗议,却没有丝毫的作为。
    十九军虽然奋力抗战,却还是受命撤军,美英的军舰也都开到了上海的港口,抗议日本贸然出兵。大约是碍于各国的压力,上海战事暂止,由各国调停,经谈判收尾,政府和日本签订了淞沪停战协定,规定上海为非武装区,中国不得在上海至苏州、昆山一带地区驻军等。
    十九军被迫从上海撤离,被中央派到福建去缴匪。陆少棋在上海呆得心灰意冷,决意和十九军一同南下,临别时候来法租界见他,要同他道别。
    傅玉声为他准备了一份厚礼,还备了一桌酒水替他饯行。
    陆少棋不要他精心准备的礼单,却赴了他的宴,只提了一点要求,酒桌上不要有别的人,傅玉声答应了他。临别前一晚,陆少棋穿着军装赴宴,那一顿饭吃得出乎意料的平和。
    酒桌上说得多的,还是国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都避开了过往的那些旧事。
    说到十九军被调走的事,陆少棋很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上海这种地方,他怎么放心别人来?当然要趁机把我们赶走。”他对南下福建的事也很有牢骚,他虽然很看不起共党,完全不吃共产主义那一套,可他对于中央这种不抗日,只打内战的做法,也是非常的嗤之以鼻,他说:“国家要亡,不是亡在我们军人手里,而是亡在这种小人的手中!”
    唯有到了临别之时,喝尽了最后的那杯酒,陆少棋把玩着手中空空的酒杯,沉默了许久,突然说:“玉声,真打起仗来,我也不知道哪天就会送命,有些话我要是不说,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
    傅玉声心中了然,却又很不忍心,轻轻点头,“你讲。”
    陆少棋问他,“玉声,你是有了别人,对吧。”
    傅玉声嗯了一声。
    陆少棋勉强的笑了笑,问他:“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我都要走了,你可要实话同我说,是杨秋心吗?”
    傅玉声不料他会猜是个女人,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是她,是个乡下人。”
    陆少棋很是意外,“一个乡下女人?”他放下酒杯,显得有些烦躁,终究还是难以置信:“傅玉声,你在跟我讲笑话?”
    傅玉声沉默了片刻,才说:“你要不信,我也没法子。他对我很好,人……也同我以往交过的那些朋友都不同,我当初也以为过去就过去了,可是不知不觉间,就怎么也忘不掉了。”
    陆少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紧咬着牙关看他,突然问他:“玉声,要是我当初不去德国,我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傅玉声端正了颜色,认真的说道:“少棋,何必要说这种话?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也许呢?既然选了,就不要后悔。我还记得陆公子北上时说过的话,难道你自己反而忘记了吗?你去德国,为已也为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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