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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我是他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肆无忌惮地享受季靖闲对我的爱,能轻而易举让季靖闲为我失控,无论我怎么闹脾气、闹分手,他都爱我至深,哪怕是死亡,也无法撼动季靖闲对我的感情。
可惜现实如不了季靖闲的愿,也如不了我的愿。我不是他,我只能扮演他,而一个扮演者只能得到相应的报酬,得不到与正主相同的一切。
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在季靖闲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人,也只有他了。
安抚完季靖闲,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刚准备走,却听到他说:“留下来,陪我睡觉。”
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一样。
“在这里吗?”我猛地回头,说当场震惊也毫不为过。
他“嗯”了一声,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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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睡觉”,绝对不止是睡觉,这一点我最了解他,所以在被他重重压倒在床上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此处省略1300字】
尽管一不留神再次向我暴露了脆弱的伤口,但今晚的季靖闲还是和以往一样,在床上威风凛凛,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征伐者,但他又和以往有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里,我也说不明白,也有可能是因为在一个全新的地方做,让我产生了这种错觉。
我第二天醒的时候,季靖闲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我还在他的被窝里躺着,我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生物钟又懈怠了,结果看了一眼钟才六点过五分。
我坐起来喊了一声“靖闲”,没人回答,我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是季靖闲的笔迹,上面写着:提前去公司了。
可现在才六点,昨晚折腾到两点多才睡,那他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
我一面心疼他的身体,一面忍不住一笔一划欣赏着字条上苍劲有力的七个字,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是我用他送我的钢笔练多少年都达不到的水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告知我他的去向,即便是以前,在锦绣小筑那边,他做完之后无论多晚,都是说走就走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回到我房间之后将它放进一个专门装重要物品的小盒子里。
我拿着手机进了浴室,一边漱口一边打开微信,想提醒季靖闲吃早餐,然而下一秒,我就咬着牙刷愣住了,然后“噗”一声喷了满镜子的泡沫。
老天,我居然忘了昨天半夜加过X择路微信,而就在两分钟前,他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请!紧接着,他给我发来一条消息:你就是季总说的时尘先生?
我胸腔开始疯狂打鼓,大脑一片空白,在我手指颤抖着连一个“是”字都没有打出来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给我:上次在派对上,你没事吧?
他居然能把我对上号!
我捂了一下心口,双手托着手机颤颤巍巍打了半天,终于打出了一行字:您好,我是时尘,我没事儿,感谢您关心我。
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下一句的回复,于是我开始为接下来的粉丝告白打腹稿,我想告诉他我是他的男粉,但我饭他的程度不输给任何一个狂热的女粉丝,我还想给他讲我的故事,和他相似的那段经历,告诉他是他让我走出阴霾,他是我曾经无助时的灯塔……
然而十多分钟后,我才突然意识到,X择路八成是看在季雨珂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加我,毕竟据我所知,季雨珂手握了部分X择路经纪公司的股份,算是他的老板之一。
沸腾的心情骤然冷却,想好的大段表白也最终没有展现在屏幕上,像我这种靠走后门骚扰偶像的关系户粉丝,恐怕是个偶像恐怕都不会高兴吧。
我讪讪地关掉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给季靖闲发早餐提醒。
晚上出去和舞台剧剧组吃饭的时候,我也学着季靖闲给他留了一张纸条:靖闲,我出去和剧组吃饭了,大概九点回来,你的饭菜我提前做好了,都在保温箱里放着。
我一笔一划写得特别认真,虽说远远不及他的字,但还算看得过去。自从几年前被他说了字丑之后,我就以唐玦为目标,用他送我的钢笔努力地练他要求的行书,只可惜很少有机会能让他看到我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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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我总算是领教到了无心插柳的力量。
刚来的第一天,我傻逼一样大摇大摆闯进季靖闲的卧室,最终却以灰头土脸被赶出去收场,可自从那晚与季靖闲真正意义上地同床共枕之后,每天晚上我都是和季靖闲一起睡的,虽然我的卧室依旧还是那间客房,但那张床已经闲置了一个多星期了。
这段时间里,季靖闲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许多,胃病也得到了控制,但总这样反复下去也不是办法,然而每当我问起他为什么不去治病,他都会敷衍我说治标不治本。
我也不好再多问,我怕他烦我,这段时间以来,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太好了。
我们之间也终于有了第一个共同的小习惯——给对方留纸条。
明明有更方便的通讯工具,我们却像两个古人一样鱼书雁信。我把他给我的小纸条都装在了一个带锁的盒子里,没事的时候就爱拿出来欣赏。
除了类似于“秘密周二”的晚上,他不再吝啬于向我透露他的去向,我在他公司的知名度也提升了不少,至少偶尔过去送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外卖小哥,甚至前台的那个小李姑娘还会扬起标准职业笑容对我说“季总先生好”。
这一切,就好像许琛派对上那个共舞的美梦还没做完一样,我躲在角落偷偷享受,如同品尝禁果,又生怕哪天用力过猛,败露了,梦就碎了。
章节目录 第25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第25章 最好的生日礼物
浴室氤氲的水汽逐渐散尽,我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直到季靖闲走到我身后,以一个前所未有的亲密动作从我身后搂住我。
半晌,他抵着我的耳垂说:“小尘,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热烫的气息让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前端猛然充血,浑身酥麻。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
我站在镜前,机械喃喃,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脸,那张肖似唐玦的面容,看着它慢慢从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巴,都完完全全变成了唐玦的样子。
每一寸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眼神,从不柔情似水,从不出尘灵动的眼神,有的只是宁死不屈的清明,它超出主人意志,还打心底记得自己是属于谁的。
看着季靖闲逐渐失望下去的脸,我慌了,努力眨眼,妄图改变它,我心急如焚,满头大汗,却徒劳无功。
“小尘,你终究不是他啊。”他说道,语气不痒不痛。
“我可以,我可以的靖闲,别走……”
我险些声泪俱下,但他终归还是冷酷地放开我,瞬间消失在镜中,让我抓不住分毫……
花白的日光潮水般漫入眼中,我痛苦地捂着脸,如同一只怕光的吸血鬼,无论多想赶快睁眼,也只能一点一点地适应。
等我完全醒来之后,我才发现,刚才那一幕只是一场梦,一场近来做过不止一次的梦。
一场不是噩梦的噩梦。
我喘息着,摸了摸后背,满是冰凉的汗水,睡衣也濡湿了大半。
手机恰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收到了孟伊剑不知从世界的哪个犄角旮旯发来的视频。
“时仔,生日快乐!”
他一身当地土著的衣服,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颜料,身后的村民们一边吟唱着歌谣,一边把枯树枝堆得高高的,外围围上一圈火盆,不知在准备什么巫术仪式。
“我在参加马洛村一年一度的火灵愿节,可能你压根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地图上都找不到呢。看到这堆柴火了吗?等会儿大家会把写着名字的纸人扔进去,火灵神如果吃得满意,会保佑他们未来一年平安喜乐,心想事成。你看,这是我给你和你老公还有骆驼写的,帮你们祈福。”孟伊剑边说边晃了晃手上的一沓纸人,里边还真的有我和季靖闲的名字。
我给孟伊剑发了条消息过去:“你一个人放这么多,万一火灵神吃得太撑,就不帮我们实现愿意了怎么办?”
扔下手机,我伸了个惊魂甫定的懒腰。
正如孟伊剑所说,今天是11月30号,我的生日。
不过生日归生日,班还是要上的,我在武术俱乐部已经工作一个多月了,起初季靖闲还死活不乐意我去当武术教练,后来我告诉他对面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小朋友,他才勉强同意。
八点五十我刚进三楼训练室,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喜出望外后是百感交集。
整个训练室都被挂上了彩带,十几个小朋友围着一个两层大蛋糕对我唱生日快乐歌,其中一个小朋友还跑过来把纸皇冠戴在了我头上。
“天……谢谢你们。”
毫不夸张地说,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教小朋友,所以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生日礼物。
其实我这个人人缘不错,以前也不是没有学员意图给我送礼,但多数是购物卡之类的,像这种最原始质朴的生日会,自从我成年之后,就再也没体验过了。
不过感动归感动,我还是不想让学员家长破费。
“蛋糕是谁买的?”
一个叫原野的男孩走出来:“这是我哥帮我们订的蛋糕。”
“你哥今天来接你吗?”我想当面道个谢,看能不能把钱还回去。
原野摇摇头:“时教练,我哥很忙的。我哥说了,蛋糕不是给时教练一个人吃的,是跟小伙伴们一起分享的。”
原野刻意学着他哥哥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一样。
“时教练,不止蛋糕哦,连生日计划都是小野哥想的呢。”有个小女孩在旁边说道。
原野小脸一红,整个人背过身去。
原野是这个儿童班里年纪最大的孩子,今年满十岁了,大家都喊他“小野哥”,但其实他一直是这群孩子中我比较头疼的一个,不是说他太皮了我头疼,相反,他太沉默寡言了。
我曾在他因为做不好抬腿动作而躲在角落默默哭泣的时候问过他“你喜欢武术吗”,他说“我不喜欢”,我又问他“那为什么要来学呢”,他哭着告诉我他以后要保护他哥哥,因为总是有很多人骂他哥哥,他要打败那些人。
为了让原野这个小闷瓜开朗一些,我煞费苦心,好在他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能放开了,和周围的孩子们也融洽了起来。
说实在的,我挺喜欢这个被我额外倾注心血的孩子,只是我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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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有上午下午两个班要带,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门口的快递收纳箱已经被塞满了,基本上都是给我送来的生日礼物,还有不少人寄的是大件,放不下的直接被堆在了外面,我心说这要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办,还好这边是富人区,治安很好。
季靖闲这两天出国了,归期未定,不然他看到我把他整洁的别墅堆成这样,肯定会不高兴,他平时连我随手放杯子的习惯都不认可。
我花了大功夫才把这些东西运回房间,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署名是“骆宇”的或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