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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却听秦妈妈问道，“秦励，你把小风看成什么？”
这话很轻，像是在问秦励，又像是在问她自己。
秦励只是顿了下，没有停留。
关门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秦妈妈的喃喃自语。
“其实，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小风筝的包袱太多了，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到和小风一起离开，做不到抛弃一些。
我倒是有些为小风不值。”
人心都是偏的，再喜欢陆筝，可秦妈妈的心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更偏向秦奕风。
其实，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
更何况，陆筝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他，有些片面，也有些对他不公平，但秦妈妈也有自己的立场。
屋子里又一次归于平静，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切，秦妈妈的心情又沉重了。
脸上也跟着凝重了。
“真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一边念叨着，秦妈妈又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第91章 进医院
陆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里。
熟悉的环境让他莫名多了几分安心。
只是，他却没看到秦奕风在身边。
以往每次只要他和秦奕风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一睁眼就能看到秦奕风。
这样突然看不到秦奕风，他还有些不习惯。
刚起身，门被推开了。
陆筝惊喜地看向门口，却发现，不是秦奕风，而是很久未见的秦奕扬。
“奕扬，你怎么在这？”
看向秦奕扬身后，没见到秦奕风，他有些失落。
秦奕扬却是避而不谈，只道：“饿了吧，我做了点吃的，快起来吃吧！”
犹豫了下，陆筝还是决定自己下去看看。
穿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外衣被人脱了。
转头看向秦奕扬，没从秦奕扬脸上看出什么，他也就没问了。
起身下楼，还是没看到秦奕风出现。
闷闷地吃饭，秦奕扬这次也变得沉默了，看上去有些严肃，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趁着秦奕扬收拾碗筷，陆筝给秦奕风拨了个电话过去。
明明前一刻的记忆还在火车上，就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
就算中间自己睡着了，也不会出现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
可，打过去，电话里的提示是关机。
怎么都打不通。
有些纳闷，陆筝心里有些不安。
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陆筝转头，就发现秦奕扬就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秦奕扬的眼神，莫名地让他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扬奕，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问了一次先前问的问题。
秦奕风下落不明，目前也只有秦奕扬能给他解惑了。
“坐下说吧！”
这次，秦奕扬倒是没逃避。
只是，那没有笑容的脸，让陆筝感觉到了疏远。
秦奕扬也没说什么，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陆筝迟疑了下，也跟着过去了。
“这些天，你都是和风在一起？”
犹豫了下，陆筝点头。
“所以，你不是被小叔带走的，是自己离开的？”
虽然极力让声音变得平静，可那压抑的怒气，陆筝还是感觉到了。
陆筝说的话，他其实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会牵扯到秦励。
不过，秦奕扬的话又让他想到那天明明该是在公车上，可最后醒来却是在欧阳修他们的车上。
那中间，差了整整一天。
他后来也一直没问那中间到底有什么曲折。
秦奕扬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那事实是他答应秦妈妈的，可最后他是被带着离开的。
所以，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奕扬，我是你带回来的吗？”
不想继续谈论那件事，他答应过秦妈妈要保密的。
所以，具体的细节他也不会透露路秦奕扬。
而且，他现在更在意的是秦奕风的情况。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了。
秦奕扬似乎是已经得到了答案，也没强求。
只是反问道：“你刚才是在跟风打电话吧？”
虽然是问，却极其地肯定。
陆筝看着秦奕扬，这么明显的态度差，他要是还感觉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奕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奕扬看他的眼神，很深邃，很复杂，少了以前的温柔。
倒像是有些看仇人。
陆筝脑子路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秦奕扬讨厌他，甚至恨他。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总觉得事情变得很是奇怪，莫名其妙。
“是有事，不过不是我，出事的是风。”
秦奕扬说的轻描淡写，却让陆筝的心提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
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陆筝急切地抓着秦奕扬的手。
可秦奕扬的表情，却还是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低头看着陆筝的手，秦奕扬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具体的你还是等见了面问他自己好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这一开口，更凸显了秦奕扬的冷漠。
或许是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秦奕扬，陆筝决得，这样的秦奕扬很莫名。
他甚至，不想靠近秦奕扬，也不想和他说话。
那种强烈的排斥感，充斥在他心头。
以至于，秦奕扬突然换了语气，又恢复成以前的那个秦奕扬，他还是没从那股吃惊中回过神来。
“筝儿，好歹我们也是正式的男男朋友关系，这么久没见，就一直谈论别人的事，你觉得好吗？”
笑容中还带着些委屈，可看着那张脸，陆筝却没了以往那种觉得好笑的感觉。
“奕扬，我觉得，你很陌生。”
盯着秦奕扬那张脸，陆筝还是如实说了。
秦奕扬嘴角的笑，顿时凝固在脸上。
过了会，秦奕扬才恢复了。
不过，笑容却消失了。
“抱歉，最近没休息好，我还有点事，待会儿再来看你。”
又一次落荒而逃，根本就不给陆筝开口挽留的机会。
甚至连外套都被遗忘在沙发上，没有带走。
陆筝自己也还处在混乱当中，而且，他也确实不想面对这样的秦奕扬。
所以，虽然还有很多想问的，他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在沙发上呆坐了会，陆筝想了想，又拨了次秦奕风的电话。
只是，结果还是依旧。
又给秦妈妈打了个电话。
倒是通了，却被直接掐断了。
陆筝的不安越来越深，以至于他都没时间思考他回来的主要目的。
也根本忘了，他要去找陆启仁的事。
不过，不用他去想起陆启仁，陆启仁自己回来了。
陆启仁似乎是得到了消息，专程赶回来了。
所以，在看到许久不见的陆筝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他也一点不诧异。
亦或者，他脸上的怒意和阴冷，掩盖了其他的情绪。
陆筝还没反应过来，陆启仁就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
什么话都没说，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顿时火辣辣的。
陆筝被打懵了。
只感觉到自己被陆启仁踹了一脚，很重，直接摔倒在地上。
陆启仁说的话他其实都没听得太清楚，耳朵有些耳鸣。
更疼的却是肚子，像是要炸开了一半，又好像又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
又挨了一个耳光，陆启仁骂了两声才离开，看都没看陆筝疼的打滚的样子。
那种疼，让陆筝有种会被疼死的感觉。
从小他都很怕疼，只是，就算再疼，他都不会说。
陆爸爸陆妈妈在的时候，他是不想他们觉得他太麻烦。
后来就是没人可说了。
再疼，那也是自己的事，没有人会心疼他。
只有在秦奕风面前，他才会偶尔撒娇喊疼。
每次虽然秦奕风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光是秦奕风的眼神，就让他觉得安慰了。
疼到意识已经混乱了，又拨出了那个号码，可是没有自己想听到的声音，依旧只有电话里机械而又冷冰冰的女声。
……
陆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眼睛都没睁开，就闻到了那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有些恶心。
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在附近走去，似乎在忙乎着什么。
他还是觉得疼，很疼很疼，一点缓和都没有。
血腥味也很重，让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筝儿，醒了吗？”
听到耳边的关切声，陆筝觉得有些遥远。
很困，还想继续睡，可肚子很饿，想要吃东西。
费力地睁开眼，那股撕裂的疼好像缓和了不少。
一片洁白中，陆筝看到了秦奕扬的脸。
好像又回到了刚醒来看到秦奕扬时的情况。
心底深处涌出一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失落。
张了张嘴，发现声音有些沙哑。
秦奕扬很是体贴地递过来小半杯水，还在一旁嘱咐他，不能喝太多。
看到桌上摆放的食物，还冒着热气，陆筝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饿醒了。
估计梦里他都一直在闻这股香味。
秦奕扬注意到他的目光，稍稍收拾了下，端了个小桌子放在陆筝跟前，让他靠着吃。
陆筝感觉身体稍微一动，还是很疼，也不没坚持起来。
要和秦奕扬分着吃，秦奕扬说他已经吃过了。
都是些素菜，很素很素的菜，没有米饭，只有粥。
不过，陆筝还是吃得很满足。
吃过饭，秦奕扬默默地收拾好东西。
本来是要扶着陆筝躺下，却变成了弯腰搂着陆筝。
那姿势，陆筝看着都觉得有些不舒坦，更别说秦奕扬自己做这个动作了。
可他自己像是一点也没注意到一般，抱了很久都没放开。
还是陆筝被抱得有些不舒服，才推开他。
不过，在听到秦奕扬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充满歉意和内疚的话时，陆筝的手顿住了。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面的话，陆筝没听到。
他只听到秦奕扬的声音在打颤。
这一刻，他又感觉到了来自秦奕扬的关心和在意。
他知道，秦奕扬是害怕他死了。
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暖的，即使无法受秦奕扬，但他是真的拿秦奕扬当朋友的。
“我没事。”
其实，当时他自己也感觉会疼死过去。
唯一不甘心的，就是他还没找到秦奕风，不知道秦奕风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他的安慰，对秦奕扬而言，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还好，过了会，秦奕扬自己先松开他了。
不喜欢医院，也不想在医院呆。
陆筝和秦奕扬提起出院的事，却被秦奕扬果断否决了。
秦奕扬的态度很坚决，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
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不方便行动，只能被强迫着在医院呆着。
而且，秦奕扬一直在这里陪着，他想逃走也没机会。
这两天，秦奕扬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更好了。
几乎是拿他当祖宗伺候。
只是，却比以前话少了很多。
陆筝发现，秦奕扬愣神的时间变多了。
时不时地盯着他就出神想事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陆筝而言，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上厕所。
不仅尴尬，而且很担心。
可秦奕扬却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