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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谼扔给他了一个双肩背包:“就这个包的量,都塞你的!我的自己弄!”
其实,秋晨知道,在那两个箱子里的一多半都是夏默谼给自己准备的。
夏默谼打开箱子,发现里面都是秋晨的东西。
长裤、九分裤、七分裤、五分裤,还有好几条内裤。
“你特么给我带那么多内裤干啥,当擦屁股纸用啊!”
“可以!不过得等我穿过以后,然后擦过,再给你穿……”
“你特么不是说我屁股蛋子大么,你特么不怕走着走着从裤子里滑出去?”
“长裤又不大,能在底下撑着,除非你的裤衩从中间裂了!”
结果,夏默谼找了半天自己的东西,半个双肩包都没装满。
“那么多东西合着就这点有用的?”秋晨抱怨说。
“咱俩的衣服可以互穿,我就背着这些洗漱用品啥的就够了。”
秋晨一听,觉得自己的老血都能累吐出来。
以夏默谼爱干净的程度,估计一天能两件衣服。
要不是他来了,秋晨一个礼拜都能穿一条内裤。
每次早晨醒来,秋晨都发现自己枕边的内裤换成了新的。当然,这是从俩人同床后开始的。
夏默谼想带着被和床单,也是怕秋晨嫌弃那里的环境。自己虽然有点轻微洁癖,就觉得自己所爱的人也要注意卫生。
结果,每次夏默谼一提秋晨不爱换衣服,秋晨就说他脚臭。
然后,俩人就能撕逼到睡觉。
……
夏默谼怕秋晨带着那道大伤口上飞机会有危险,于是他就放弃了坐飞机的想法,改坐高铁。
夏默谼活到现在,飞机一次都没做过;秋晨也是很小的时候和他爸出差,坐过两次飞机罢了。
在那之后,秋晨就很少看见他爸了。
俩人买了最便宜的座位。
“卧槽!你特么买车票再不买连着的,非要中间隔着个人?”
夏默谼把背包往秋晨身上一扔,要不是你我特么早就飞上天了。
秋晨把背包往置物箱里一扔,也坐了下来。
“好啦!”秋晨用他的大长胳膊摸着夏默谼的头,“等人家来了,和人家说说不就好啦!”
顺势,秋晨在夏默谼的小脸上用力地掐了两下。
夏默谼差点没把玻璃盖前的桌子拆了,朝着秋晨的脑袋狠狠砸两下。
为啥当初钢板要划他的胸口,咋不给他开瓢?万一给他这个弱智打正常了呢。
俩人侧过头,发觉俩人中间那个人到了。
令他俩瞠目结舌的是——
他妈的!咋是郑巧梅?
“郑老师……”夏默谼礼貌地打招呼,但是神情上却是出乎意料样子。
秋晨吓不叽叽的,也没说话。
“真巧!”郑巧梅拍了拍秋晨的肩膀,“你俩出来玩啊?”
在郑巧梅会意的笑容里,秋晨看到了些许的不安。
“刚好闲下来,所以……”
“夏默谼的爸妈在忙着装修的事情,所以让我带他去杭州玩一圈!”
听到这个理由,夏默谼伸出了大长腿,狠狠地踩在了秋晨的小脚趾上。
秋晨还有强忍痛楚,故作微笑。
“妈妈!”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摇着郑巧梅的裙角,“我想咱们坐在一起。”
夏默谼准备起身,郑巧梅就匆忙说:“不用,我坐在他那位儿上抱着他就行。”
临走时,秋晨忘不了郑巧梅那会意的笑容。
……
秋晨一看不速之客走了,立马挨到了夏默谼身边。
“她误会了……”夏默谼低声说。
“啥,你特么说啥?”
“你没看到她眼神里的笑容很诡异嘛,可能觉得咱俩是恋人关系?”
秋晨一听,脸都耷拉了下来:“我□□大爷,难道不是吗?”
秋晨的声音很大,整节车厢的人差点都站了起来。
夏默谼不想承认,因为一承认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谁是“老公”谁是“老婆”的问题。
从气质和外表上看,夏默谼毫无疑问地得叫秋晨“老公”。
或许他是怕这个,才不愿意在公共场合谈情说爱。
不过,俩人却没少在公开场合谈情说爱。
那次演讲结束,俩人在学校礼堂门口接吻,还被人家保安撞了个正着。
不知道俩人再去滨江道约会,路过那学校门口会不会撒丫子就跑。
撒丫子跑的肯定是闷骚的夏默谼。
在外装斯文,回家撕文胸。要是秋晨也穿的话,估计每天都能被夏默谼撕碎了!
然而,现在看来有可能穿的应该是夏默谼。
秋晨很想看夏默谼穿女装的样子。这么水灵和秀气的男生,要是穿上女装素颜上街,估计还能被一两个流氓搭讪。
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这样的想法,也就他敢想!
……
热爱旅行的人,总有某种纯真。不怕雨雪风尘,有忘了痛苦的天份。
——张韶涵《爱旅行的人》
秋晨不知道夏默谼为什么那么爱旅行,或许就如这首歌唱得一样吧。
夏默谼在不觉之间已经忘了石瑞这个人。这段辛酸岁月并不是自己克服的,是在秋晨的陪伴下才缓解的。
秋晨的陪伴,帮着他渐忘了石瑞。应该说是秋晨取代了石瑞在他心里的位置。
下了高铁,俩人就直奔酒店,下车时都没和郑巧梅道别。
夏默谼没脸再对她说些什么。
反正再开学郑巧梅就是科任老师了。
要是分到她的班,估计夏默谼能痛苦两年。
要是有秋晨在,夏默谼痛苦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
俩人出了火车站就打出租,但是杭州这里不比天津,夏天连一丝风都没有,到了旅店还是一身汗。
“卧槽,你特么订了那么好的旅馆?”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幢不大的客栈。在同里这个地方,这个客栈就在入口处,还小有名气。
“青年旅舍,没多贵。”
夏默谼背着包就去Check in了,留下秋晨在那打量周遭。
这个小镇需要买票进入,学生有优惠。
园林风格的建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在那芃芃绿荫下的砖瓦里,恍若埋藏着历史的遗迹。
流水淙淙,惠风和畅。那种感觉,感觉自己真的身处百年前江南都市之中。
不过,看着俩人时髦的装扮,还是很容易跳戏。
于是,一个邪恶的念头在秋晨脑子孕育着。
俩人一进房间,发现里面完全是一个婚房。
朱红色的墙纸和床榻,与那喜庆的世界最不搭调的就是那巨大的电视和旁边的陶瓷洗脸台。
“这洗脸台和电视有点碍眼!”
夏默谼看着秋晨,觉得这白痴竟然也看得出来这瑕疵。
“你觉得应该放点什么?”
秋晨把背包一扔,就开始像个官员一样在里面踱步。
“洗脸台应该换成个能架脸盆和毛巾的架子,这个电视也应该换成梳妆台,上面要有铜镜和首饰盒。最好是扈十娘的‘百宝箱’。”
“好么,”夏默谼洗了洗手,“干脆你在弄个夜壶和痰盂,连茅房都免了。”
“好主意!”秋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以后咱们的婚房就这样!”
在秋晨那晶亮的眸子里,夏默谼看到的是对未来的憧憬,他的眼眸里浮现的却是一层哀伤。
结婚——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憧憬两个人能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但是他也知晓这样的感情让世界认可简直是天方夜谭。
秋晨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祝福,只需要夏默谼的默许;夏默谼却很在乎亲人,他十分希望他和他的喜结连理能够得到亲人的祝福。
当他拥有一份与众不同的梦想时,他更需要用“出人头地”这个方式来为实现这个梦想强基固本。
……
夏默谼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和当地人交流毫无问题。
秋晨操着一嘴的大天津话,还想满世界跟人套近乎,结果老人家都以为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孤儿。
夏默谼每次看着老人家费解的模样,都忍不住捧腹大笑,又要帮秋晨去圆场。
“你特么普通话不标准就别说了,一嘴大天津味儿出去丢人现眼去。”
“咱天津话多耐听!”秋晨操着浓重的天津味儿说。
“在这儿,你特么要么就说普通话要么就说英文,否则闭嘴!”
一听说英文,秋晨可来劲了:“Hey;baby!Do you want me to fuck you”
夏默谼差点给他踹河里去。
俩人溜达着,不觉太阳都落下了。
夜幕莅临,这里依然热闹非凡。盏盏红灯亮起,依然是门庭若市的模样。
俩人在小路上漫步着,不时进一些店铺买一些小饰品或是纪念品,好回去带给同学。
夏默谼被一家书店吸引,里面好像是留明信片的地方,叫什么——猫的天空之城。
店员告诉他,这里可以寄明信片给未来的自己。
第24章 Chapter24 未来的自己
写给未来的自己吗?
“一起写吧!”
秋晨已经拿起笔,在那格子里寻找着自己心仪的明信片。
最终,他找到了一张。那张明信片上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绚烂的日光照耀在大地上,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银色的沙滩上。只是,那身影很模糊,看不清两人的性别。
那是秋晨的梦想。如果有一天俩人能够漫步在一片银色沙滩,看一场日出,然后戏水,再一同静看日落,那是多么浪漫的一日。
或许,在他的眼里是近在咫尺,夏默谼却认为那是遥不可及。
秋晨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夏默谼却像个杞人忧天的老者。
二人互补着,也互斥着。
夏默谼挑了一张最朴素的,上面只有一朵浅黄色的雏菊。
秋晨看着他手上的明信片,心里不觉一笑。
妈的,这小子还以为自己是雏菊嘛?说是野菊都有人信。
不过,当他看到夏默谼那深邃的眼眸和那薄雾后的哀伤时,那玩笑的想法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不知道夏默谼写了什么,虽然他很想知道,但是他还是忍耐住了。
估计,是写给自己的一些情话吧。什么白头偕老、执子之手啊?
想想多少年后,自己能看到夏默谼写的这些腻味人的情话,估计能乐死。
现在,他已经脸红了。不过,他或许忘了,这是要寄给未来的自己的,他怎么确定自己一定能看到夏默谼的明信片呢?
若干年后,俩人的父母都已人老珠黄,只有他俩还意气风发。
那时候,他们的父母想要再约束他们也力不从心了。
夏默谼的这份担心有点多余,他俩交往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向他们的父母出柜……
……
“看那儿!”
夏默谼还没将目光聚焦在秋晨所指的方向,就已经被秋晨拉进了店里。
这是一间照相馆,里面的服饰都是古装剧里的戏服。
秋晨拉着他走到两件汉服旁边,拉来了老板。
“这件衣服多钱?”
“看你租多长时间!”
老板娘是个女的,看见是俩帅哥服务态度都变好了。
“明儿早上还给你,你看看这两件多钱?”
“看你那么帅,答应我个条件,免费借给你们穿一天!”
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儿?
夏默谼心里开始嘀咕,不会是看俩人一个眉清目秀,一个英俊魁梧就心生歹念吧。
“穿上衣服你俩拍一张照片放在我们店门口,帮我们宣传。”
这俩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