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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谼的歌声依旧婉转动听,现场也是CD音质的。
夏默谼在下台前许诺道:“下一次我再登台,就能唱我自己写的歌了。希望下一次我唱新歌的时候,你们还在……”
在络绎不绝的欢呼声中,夏默谼退场了。
在夏默谼和工作人员道别后,便和秋晨离开了。
秋晨一边开着车,一边偷瞄着夏默谼。
“胳膊疼吗?”
“不会,唱完一首歌舒服多了。”
“下次我病了的时候也要你唱歌。”
“别迷信,该吃药还是要吃药,还是要看医生。”
“你的歌声是最好的药,能够治愈一切的疾病。”
夏默谼笑了,掐了掐秋晨的脸颊。
“你说,洛洛听到我唱歌了吗?”
“肯定的!”
“那你说,他的病会好起来吗?”
“当然了。刚刚我不是说你的歌声有治愈一切的能力嘛!”
此时,车子也开到了酒店。
下车前,秋晨把墨镜架在了夏默谼的鼻梁上。
“大晚上戴什么墨镜啊!”说着,夏默谼就要摘下去。
“别动!”秋晨有把墨镜推了推,“回头你再被个精神病袭击咋办?”
“这机率是万分之一。”
“结果你就赶上了!”
夏默谼没有说话,秋晨拉着他的手,直接上了楼。
“车票我改成中午的了。明天上午再去医院看看吧,以防万一。”
其实,秋晨是想让他再去看一看洛洛。只是,他不想说出来罢了。
夏默谼可是很懂他,躲在一旁偷笑呢。
秋晨拿着热毛巾,准备给夏默谼擦身子。自从夏默谼受伤以后,每天洗澡的习惯不得不戒掉一阵子。
秋晨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每天都要洗澡。
索性,他每天都帮他擦身子。可是,擦着擦着就变成插着插着……
“快点儿,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毛巾凉了。”
夏默谼并没有乖乖听话,只是躺成了“大”字形。
夏默谼笑着,秋晨只能把毛巾又扔回洗脸盆。
“你可想好了,要是我帮你脱,可就不只是擦身子了!”
其实,那正是夏默谼想要的。
夏默谼晃了晃身子,似乎在勾引秋晨。
“哎哟!你咋变这么浪了?”秋晨解开了夏默谼的衬衫,“不过,爷喜欢!”
夏默谼娇羞地笑着。其实,他是在报答秋晨给他换票的事情。
既然秋晨傲娇地不想坦白,那他也傲娇地让秋晨开心一下。
秋晨吻着夏默谼的唇瓣,夏默谼下意识地阖上了眼眸,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你胳膊别动,我也让你爽!”
夏默谼瘫着胳膊,懒懒地躺在炕上。
白色的平角内裤被秋晨徐徐褪下,渐渐昂扬的谼谼流出了口水。
“这么想呀!”秋晨打趣说。
说罢,谼谼就被秋晨口腔的温暖包裹住。
夏默谼阖上了眼睛,微微蹙起的剑眉依然很清秀,唇齿间流露出一丝喜悦。
秋晨一边取悦着谼谼,一边用夏默谼的后身取悦着自己。
秋晨渐渐汗流浃背,夏默谼也是,那低声娇喘渐渐演变成了□□。
“我……”夏默谼的脸上泛起了潮红,剧烈晃动的身体让他的话难以完整地表露。
“快不行了吧,”秋晨笑了笑,用手紧紧握住了谼谼,“别夹得这么紧。”
可是,秋晨越这么说,夏默谼越是情不自禁。
“让你放松!再不放松,我也要……”
说着,秋晨趴在了夏默谼的身上。两声同时的低吼,同时达到了人生欢愉的顶峰。
……
破晓时分,夏默谼自然醒了。昨天,他买了一张贺卡,上面写着勖勉洛洛的话,还有自己的签名。
和秋晨在街上买了个最贵的果篮儿,俩人就又去医院了。
医生在检查的时候,夏默谼也无心配合,一心只想问问洛洛:有没有听到自己为他唱的歌?
秋晨拎着果篮,刚刚进了病房,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洛洛的妈妈坐在病床旁收拾着洛洛的衣物。
她的泪痕比昨天的还要深,眼睛已经哭肿了。
“洛洛呢?”秋晨问她。
提到这个,眼泪再次在她的脸上泛滥成灾。
旁边一个老奶奶面露惋惜,低声回答:“昨天晚上洛洛的心脏病突然恶化,已经走了……”
夏默谼原本绽放笑意的脸庞蓦然紧绷起来。昨天还和自己无话不谈、放声高歌的男孩,就在十几个小时后与自己天人永隔。
“他什么时候走的?”夏默谼低声问。
“你唱完歌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行了,抢救了半天也没有能救回来……”
不觉,那老奶奶的眸角也泛起了泪花。
夏默谼沉默着。在晶亮的眸子里,又笼罩着一层薄雾。那层薄雾似乎成了唯一的屏障,阻挡那泪水倾泻而出。
洛洛的妈妈站起身,将他们的果篮放到了床上,不觉阖上了眼眸。
“谢谢你们给了他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他是笑着离开的,他也说和你唱歌是他最开心的事。”
夏默谼没有言语,也阖上了眼眸,泪水却依然在眸子里流转。
“请您节哀……”秋晨微微欠身,就带着夏默谼离开了。
俩人到了楼下,秋晨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那张贺卡需不需要拿回来,他母亲看了以后会更……”
夏默谼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等会儿我,我马上回来。”临走前,秋晨摸了一下夏默谼的脸。
夏默谼颔首,喟叹着命运的无情。
曾经,他也怀着同样的心情送走了他的父亲。那时候的他没有哭,他还需要去为母亲筹措医药费,还需要为生计拼搏。
现在的他,已不再为谋生而奴役。自己深爱的人还是没有醒来,自己在乎的人已离自己而去……
“洛洛妈,你别做啥事啊!”
一声呼喊从顶楼的窗户传来。
夏默谼还未来得及抬头望,一声巨响打破了夏默谼的宁静。
洛洛的母亲摔在了洋灰地上,鲜血渐渐濡湿了她的那件羊绒衫。紧闭眼眸的她没有任何抽搐,恍若在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便已决然与这世界道别。
夏默谼目瞪口呆地望着被护士和医生围过去的洛洛妈,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他无法言语。
嘈杂的人群里,秋晨拉住了他的手。
秋晨比他更不安。
“你没事吧?”
秋晨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夏默谼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异状。只是,夏默谼的眸子很深邃,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样。
“你怎么了?”秋晨呼喊着他,“夏默谼!”
夏默谼没有回答他,深邃的眼眸恍若也失去了焦点。
触目惊心的一幕仿佛在他的脑海里反复上演。
五分钟里,他知晓的洛洛的死讯,又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坠亡。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也不敢再顾盼这段回忆。
秋晨拉着夏默谼回了宾馆,准备即刻回北京。
他感觉夏默谼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不敢往妄下断言。
秋晨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取票、安检、上车,他都一步不落。
秋晨买的是头等座,旁边紧挨着夏默谼。他一直牵着夏默谼的手,平时健谈的夏默谼却出奇的沉默。
“听听歌好吗?”
秋晨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了耳机,夏默谼也没有抗拒。他只是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沉默得像是一尊不动的石像。
窗外的风景变迁着,但是他不知晓他把自己的灵魂遗失在了哪片风景上。
或许,一直在变迁的并不是风景,而是他们。
有些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有些离别并不是天各一方,却是生死之隔。
顿时,耳机里响起那熟稔的旋律。
秋晨的手机里有着夏默谼唱的所有歌,无论是Live版本的还是录制好的。
手机里放着的是他十几个小时以前和那男孩合唱的歌,也是自己登台大声演唱的歌。
不觉,夏默谼阖上了眼眸,眼泪从他的眸角落下。
此刻的他脆弱得像个娃娃,但是他没有倚靠秋晨,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秋晨侧过头,才发现潸然泪下的夏默谼。
秋晨伸出手,将夏默谼搂在怀里。夏默谼也没逃避,只是在秋晨的肩膀上继续流着泪。
眼泪濡湿了秋晨的衬衫,也濡湿了他的心房。
像是十年前那样。他在巷子里流着泪,将自己所有的无助和悲伤都用眼泪倾泻出来……
第93章 Chapter33 难离的现实
两个人下了火车,直奔矗立在北京二环的一家摩登大楼。
电梯到了三十楼,租下那层的是秋晨的一个大学同窗。
“好久不见了!”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高挑而健硕的身材并不亚于秋晨。
虽然他是外国血统,他却对中国文化饶有兴致,在读书的时候还自学中文,也是如此才和秋晨相识。
他注意到秋晨旁边的夏默谼,原本开朗的笑容蓦然严肃起来。
“你跟他一起进来吧。”
夏默谼和秋晨一起进了那间装潢典雅的咨询室。
Albert主修的是心理学,在秋晨忙碌事业的时候又去往剑桥大学攻读心理学博士,迷恋中国文化的话来到中国工作,也定居于此。
他给夏默谼做了一系列的测试,也问了他一些问题。最后,他下了结论。
“虽然症状不明显,但应该是PTSD。”
精通各行专业术语的他早就意料是这样。刚刚在测试的时候,他一直对Albert充满警惕,也一直拉着自己的手。
“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很难治愈,但是他只是有了最初的症状,我相信你能让他好转的。”
或许,他也看出来了。
“你们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紧紧地攥着你的手。这样的病人对其他人充满敌意和警觉,但是会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一起读书这么多年,我对象换得这么勤,你却对女生没兴趣,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Gay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夏默谼和秋晨的事情,因为那时候的秋晨把夏默谼藏得死死的,只是想把他忘记,所以决口不提半句。
“那我应该怎么做?”
“给他爱的感觉,不要强迫他做事情,一定要给他安全感,让他接受他所经历的事。”
“你说他不想接受他看到那些?”
“是个人都很难接受吧。看得出来,他是个很重情的人,要是个薄情的人只是感伤一会儿就好了。显然,他可能把他自己其他的经历也代入了这件事中,也激发了他以前埋藏在心底的悲伤。”
秋晨不知道他还埋藏着什么秘密。刘萱雅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好像并不是这件事。
“他好像是个公众人物,最好别让他出门,恐慌会让他变得更加敏感和多疑。”
“谢谢你的嘱托,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帮忙。”
“都是老同学了,有个照应也好。如果他有什么其他的症状,一定要联系我。”说着,Albert从架子上翻到了一本医学杂志,里面的几篇文章是专门讲创伤后应激障碍的。
秋晨接了过来,发现是全英文的。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通读这种学术期刊,不再是十几年前为英语所苦恼的大男孩了。
……
秋晨开着车,和夏默谼回了家。
家里被染上了些许的灰尘,秋晨把夏默谼安顿在床上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收拾好了屋子,发现自己累得是前心贴后背。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