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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制作人和发行方在窃喜的时候,夏默谼完全是在担忧。
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对着镜子照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一边惧惮着秋晨兴师问罪。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他一想当初廉颇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不觉想效仿一下古人。
当初廉颇负荆请罪,蔺相如可没打他。
况且夏默谼已经是负伤累累,还是主动认错,秋晨更是舍不得打他。
早死晚死都得死,万一自首还能换个死缓呢?
他就洋洋得意着,直接按了“1”,把电话拨了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夏默谼还没来得及找他关机的理由,一阵敲门声让他吓了一跳。
“夏哥,我能进去吗?”
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是谁了。
夏默谼赶忙套上床脚还有汗迹的白背心,准备迎客。
一开门,果然是他。
他叫于彦,就是昨天在戏里“打”夏默谼的演员,也是夏默谼的后辈。
“进来吧!”夏默谼让于彦随便坐,自己则在料理台那儿冲着咖啡。
于彦进了门,发现这辆房车果然豪华,不愧是星妤给他配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彦有些出神,被夏默谼的话拽了回来。一看,茶几上放着两杯咖啡,夏默谼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昨天的事儿挺过意不去的,我想跟你道歉。”
夏默谼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还有充满歉意的神情,不觉笑了。
“明明是我让你动真的,应该是我对你道歉才对,还让你受到舆论波及。”
听夏默谼这么一说,于彦也不禁有些惊喜。原来他真的如传闻中一样,温柔体贴还亲切有礼。
“能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吗?”
夏默谼有些吃惊,匆忙劝阻:“没事儿,就是几条印子,很快就好了。”
“你不用为了不让我自卑而隐瞒我。夏哥,你让我看看吧,我也好帮你去问医生找药。”
“这的不用。旖樱已经给我药了,已经不疼了。”
夏默谼往后一倚,剑眉蓦然蹙了一下。
“夏哥你明明是在骗我。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在你房车门口等着。”
听到这样任性而又可爱的话,夏默谼不禁又笑了。
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还有任性可爱的脾气,夏默谼完全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这样的男生是怎么进娱乐圈的,这么单纯怎么在这里混下去?
“行吧。”
说着,夏默谼站起身,霸气脱了背心。
看着夏默谼背上那一道道的痕迹,还有手上的还未拆线的伤口,那张俊俏的小脸儿差点落下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夏哥!”
夏默谼扭头一看,这孩子的眼睛还真噙着泪了。
夏默谼真不知道制作人和导演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找了这么个脆弱的演员演杀手?
不过,想想他昨天的演技,那冰冷的神情和无情的言语,不禁又佩服起来制作人和导演的眼光。
能否演绎出和自己本性相违的角色,才是能否彰显一个演员的演技的唯一标准。
夏默谼还没来得及安慰他,就发现秋晨就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望着自己和旁边的于彦。
夏默谼望着他,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夏默谼的沉默也让于彦不觉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秋晨。
“你是……”
“我是夏默谼的经纪人——秋晨。你是和他合作的演员对吧?”
“是……”
“你来找夏默谼做什么?”
“前几天拍戏,夏哥帮我度过了瓶颈,特意来道谢和道歉的……”
“没事儿的话你先走吧,我还想和夏默谼讨论一下工作的事儿。”
于彦虽然有些不舍,也还没得到夏默谼的安慰,但是看到秋晨友善的眼神里藏着杀气,他也很识相的离开了。
夏默谼完全看不到一丝友善,只感觉那杀气就能够把夏默谼碎尸万段、五马分尸,都不用磨刀放马了。
于彦刚刚一出门儿,秋晨就把门锁上了,但是嘴角依旧露着笑意,眼神里也充满着杀气。
“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我……”
“等会儿!”秋晨打断了夏默谼,“先把裤子脱了。”
“嘛玩儿?”
“我可舍不得打你。你穿着衣服证明会有所隐瞒,□□的话也让你的话无处可藏。”
夏默谼有些尴尬,纵使是在秋晨面前。
“你不脱我帮你。不过我帮你可就不是脱了,而是撕!万一用力过猛我可不负责……”
秋晨嘴上这么说,但是没有行动,也迟迟不动。他深信理屈词穷的夏默谼会自己动手。
果然,沙发上的衣服多了起来。先是袜子,再是黑色的长裤,最后白色的内裤……
“把袜子穿上。”
夏默谼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秋晨,秋晨只是用同样的神情望着自己。
完了,他到底是在享受小别胜新欢,还是想严刑逼供?
秋晨对白色的东西特别有好感。俩人床第之欢的时候都要夏默谼穿着一双白袜子。
家里有个整理柜,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白袜。有船袜、中筒袜,还有足球袜,清一色的白。
内裤也是,秋晨给他买的都是纯白的,只要夏默谼买个别的颜色的,还没开封就莫名消失了。
夏默谼摸不着头脑,也不好意思问。
这就是秋晨的计策,让你摸不着头脑,再让你恐慌!
看着一直淡定自若的夏默谼一脸恐慌和无助,秋晨已经乐开花了。但是,只能在心里了。
“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没问的不用说,说了就是废话。”
夏默谼没有反应,只是等着秋晨发问。
“他说的‘瓶颈’是什么,让你帮他弄么?”
“不是,是……”
“不用回答是什么。还有,他为什么哭,是你把他□□了还是他把你□□了?”
“他是自责!自责……”
“自责没能让你满足?看来小别重逢,你这需求可更旺盛了。觉得他技术咋样?要是不好的话还是跟你一样吧,回头叫上他咱们一起high。”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我们发生过什么了吗?就算他上了我又能怎样,咱们是夫妻吗,你想告我么?”
“□□妈的!我不在这些年你特么是不是早就得艾滋了,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想报复我,让我跟你陪葬?说什么心里放不下我,其实是不是天天被人家□□完了得不到满足的时候想我?”
面对秋晨的怒火,夏默谼没有强硬地反抗,只是从嘴角里吐出一句话——
“原来在你心里,我这十年是这么过来的……”
微弱的声音让秋晨不觉松开了脚,在夏默谼的身上留着一个清晰的鞋印。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风流成性、下流卑鄙……”
秋晨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重话,赶紧坐在床头准备解释。
“你没有相信我,也没有深爱过我。我是不是只是你的充气娃娃,用完了就之后就放了气丢掉,需要的时候再充上气取悦。怕我会自己走掉,所以才保养我,而我却像个小三儿一样被包养着。”
秋晨不敢注视夏默谼的脸庞,但是从这声音里已经想象得到那张俊美的脸已经泪流满面。
“我经常说:信任是维系一份感情的基础。以前的那些质疑我以为都是你为了情趣故意营造的,今天我才发现,是我给了你这些借口才让我们这段错误的感情维系到现在。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些年和这几个月……”
面对这样的指责和夏默谼的自责,秋晨不觉紧紧把夏默谼搂在怀里。他知道,无论夏默谼再什么生气或是悲伤,这样的怀抱都会让他平静下来。
“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是一样。请您放开我……”
原本甜腻的对白,此刻却变成了陌生人之间的恭敬。
最欣喜的是从陌生到亲昵,最悲伤的是从亲昵到陌生。
说着,夏默谼起身,穿上了丢在客厅的衣物,也披上了那件外套。那件外套是秋晨的买的,和秋晨的是情侣的。
“对不起,这件外套我借穿一下,洗好了我会还给您的。”
“夏默谼!”呼喊声让夏默谼不觉驻足,秋晨也疾步冲到了自己的身后。
不觉,自己被硕大的身躯紧紧包着。他用尽全力,他怕他从这个深拥里挣脱。
可能这一次挣脱,会是一生的隔阂。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冲动,我傻逼,你怎样□□我、惩罚我都好,我求求你别说那样的话……”
夏默谼不觉阖上了眼眸,眼泪又从眼角淌下。
他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他,但是他却无法原谅他说的那些话。
这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十年,每天早出晚归,不光要为了生计拼搏,还要了刘萱雅劳神。
安妤与幸福让他忘了那段苦不堪言的岁月,而今再次想起,竟然是为最深爱的人质疑,还是用最轻蔑、最无情的语气。
如果他真的只是想用这些话当作前戏的调情,那夏默谼也毋庸置疑地把这些话当真了。
“可能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有的人可以同路一阵子,但是同行不了一辈子。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当夏默谼从秋晨怀抱里挣脱时,一份不舍却莫名地涌上心头。
在那步步艰辛里,他多么希望秋晨能够挽回他,哪怕是用强硬的方式也好。
只是,他没有看到秋晨几近崩溃、泪流满面、自责缠身的样子……
第98章 Chapter38 亲爱的路人
秋晨在那空荡的房车里自责了许久,无声的眼泪已濡湿了衣领。到了最后,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在衣领上留着泛着银光的盐粒——那是眼泪干涸的结晶,也是他曾悲痛欲绝过的证据。
窗外的春光已销声匿影,取而代之的是萧索的暮色。
生机盎然的春,蓦然就被染成了毫无生机的秋。
像是转瞬即逝的感情,又像是几个小时前的心情。
明明这只是玩笑,却让夏默谼当真,自己也选择了自责。或许,这样的戏谑根本不应该存在。
自始至终,他从未怀疑过夏默谼,他只是想从傲娇的夏默谼嘴里得到证明清白的话,哪怕他无言以对或是沉默不语,他都会选择义无反顾地相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除了无尽的自责,还需要全力的挽回。
一句话,足已让一段感情变得破裂不堪。
银色的跑车飞驰在暮色下的柏油路上,掠过的风打乱了他的头发,也凌乱了他的心。
他知道夏默谼一定会回家,除了那里他无处可依。
车子就这样停在了路边,没有放下车篷他便已飞奔上楼。
打开门,发现里面一切都没有变。
夏默谼的衣服没有少,行李箱依然矗立在柜子里,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也没有动过。一切的一切恍若都没有变过,只是夏默谼却不见了。
没有了他,这里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从里到外,就连这间屋子的存在都是因为夏默谼。
他拨打着电话,一遍又一遍拨着,没有拒接也没有关机,只是响着,没有回答。
秋晨没有想过他会失联。他像是失联的航班,至今也没有找回。
他准备离开,去更多的地方找他。
公司的录音棚、商场的呷哺和都可、漫步的公园、体育馆、流汗的篮球场……
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