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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视频和早前拍的结婚照放到网上立即引起了轰动。
田MAN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吻怎么可以这么甜,我是作了什么孽,大半夜不睡觉给我看这个。一个求而不得的老受,两个人这一波狗粮噎得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此情深处有园来:“祝福。另外陈默太小气了吧,都不舍得多放几张他家男人的正面照,小气吧啦的'捂嘴笑'”
养小小星不铲屎:“卧槽!两个人都太帅了吧???要不要这么般配这么虐狗?!难道这世界上好看的小哥哥真得都有他们的男朋友?”
夕夕夕阳无限好:“看别人都在闹就只有陈默他男人在认认真真的摆弄,好实在阿!这种稳重的气质太棒了。”
隔壁的泰山:“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嚎,但我的媳妇儿呢,但我的媳妇儿呢。「哭泣」”
我看着你的时候:“楼上,一楼你媳妇儿!不用谢「狗头」「狗头」”
就算是两个男人的婚礼,很多步骤能省已省,加上双方的亲人也没有几个,本以为会轻松得多,没想到一天下来也是忙得团团转,顾不上吃饭,等到送走宾客,已经入了夜。
陈默和常思依偎着坐在栈桥的小屋前。
陈默枕在常思肩膀上,抻了抻懒腰:“结婚原来这么累啊。”
常思:“所以说,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结一次婚还是有道理的。”
陈默:“。……”合着就是怕麻烦啊。
常思抬头,眼中是漫天星辰:“当然,如果是你,想嫁多少次我都愿意娶。”
陈默埋进常思怀里,在他下巴上画着圈:“也不知道是去哪学的,越来越油腔滑调,请问常老先生知道油腻两个字怎么写吗?”
常思不语,只摇晃着身子笑。
夜晚的泸沽湖带上了迷人的面纱,萤火虫点亮了整个湖面,静谧而安然,两个人相依相偎,看着天边的星子,遥想它们越过了多少光年。
空气中传来冷冽的气息,带着冰封千里的严寒,常思环上陈默的肩膀,用自己的体温替他驱寒。
陈默看着逐渐走近的来人,一袭黑衣,一头如瀑的长发,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衣着打扮。之前跨年夜和白芷一起来家中吃饭的男子:冥界的王,掌管着忘川数以万计亡魂的主人,寂尘。
早在常思把七仔带到他们家来的时候,陈默就问过白芷去了哪里,常思只是摇头,避而不谈。
等到寂尘靠近,陈默暗自心惊,距离上次见面不足一年,这个人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寂尘的声音依然冷清,陈默却听出了一丝希冀、一丝小心翼翼:“他临走之前说过什么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白芷。
常思这会像是不近人情的刽子手:“没有。”
寂尘:“好。”
常思:“他养的宠物托付给了我,你如果想带走可以前去,只是冥界的煞气太重,怕是活不了多久。”
寂尘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讪讪收回了手:“劳烦你多加看护。”
“我找不到他了。”寂尘喃喃。
初见时的凌厉气势被无助替代,冥界的王此时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原因陈默想他是知道的,看着寂尘,忍不住拉住了常思的手,这个人当年的情形恐怕并不会比寂尘好多少。
常思回握住他的手,安抚一般攥了攥。
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件,把散发着淡淡浅蓝色的光芒的物什交到了寂尘手里。
寂尘怔然:“结识灯?”是百年前寂尘给与常思寻找陈默的信物。
常思颔首:“这里面有他的一魂一魄,古法有云,万物生生不息,只要精魄根本仍在,修为高深者辅以灵力,就有还复来的可能。”
当日白芷召来业火意在弑神,本是逆天而为,自然要祭出魂魄作为代价,常思护住了他的一魂一魄,并且保存在这随身携带的结识灯中,而他自己也因为遭到了反噬化回原身陷入了昏睡,修养过后才再次苏醒过来。
寂尘又怎么会不知道常思做了什么,接过那盏承载着他所有念想的灯,捧在手心一阵失神,对常思道:“谢谢。”
常思:“一报还一报罢了。”常思还得是白芷在爆炸前把他救了出去的恩情。
“况且千万年来归于虚无者甚多,却未有见谁重现于世,可见此法的真实性值得推究,成与不成皆在造化,是他的造化也是你的造化。”
寂尘顿了顿又冲常思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转身往远处走去,水天一色下映衬辽阔的一片,形影相吊,分外凄凉。
陈默牵住常思的手,常思在同一时刻回眸凝视着他,两两相望,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
他们也曾辗转反侧,也曾遍寻而未果,也曾身心割裂。好在,他们再也不会弄丢彼此。
第98章 故人不散
一对璧人刚从云南度假回来,李谋艺就找上了陈默,表达自己的意向,希望陈默可以出演他电影《故人辞》的男主一角。
《故人辞》讲述的是清朝末年政局动荡,民生凋敝。光绪帝在位期间虽未有实权却想着要变法图强,多次派遣有志之士前往西欧等地,以求师夷长技以制夷。
男主裴尚倾怀着一腔热血搭载上了回国的轮渡,渴望救国于危难、民于困厄,然而当他踏上了故土,看到的是奢华腐败的清政府以及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洋务运动的失败让他勘破了症结所在:政体不变则国难安。
男主角出身优渥、家境富裕,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作为独醒人的他,回国之后不慕仕途爱经商,凭着祖荫在朝中谋了个七品芝麻官,暗地里努力发展实业,做着和洋人的交易,赚着他们的血汗钱。
父母同他恩断义绝,兄长因他而死,搬出大宅门住在偏僻的街舍,邻人甚至有在路上偶遇之际因为误会裴尚倾是洋人走狗,轻则恶语相加、重则冲他吐口水。每每这时裴尚倾便一笑而过,因为在他脚下是烽火山河,在他肩上是浩浩苍生。
1898年,那个云谲波诡、充满变数的年份,经营数年的裴尚倾用金钱和人脉打点关系,倾尽所有支持着戊戌变法。
世人皆知戊戌六公子,却不知还有无数仁人义士奔波在黑夜中,以求最后的黎明,裴尚倾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受着众人唾弃的裴尚倾却因为和光绪来往密切,被慈禧太后看作了眼中钉,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戊戌政变后,裴尚倾建立的纱厂、盐场一一被清政府查封,数百名员工被收监,最后,为了保住众人,裴尚倾在指控他卖国求荣的状书上签字画押,并被当场处决。
裴尚倾的一生为国为民未曾快活过,却总是在笑。面对长兄的死,他没有哭,而在长眠之前,他也依然在笑,只是在那笑里,他看到了城墙破开,一片烟火海,终于也看到了此生唯一的那点私心,缓缓向他走来。
该剧没有女主,如果说裴尚倾生命中有能算得上暧昧的人,就只有他身边来路不明的男子,唤作折耳。
于私,折耳是裴尚倾的知音,共同抚琴;于公,折耳是他的谋士,出谋划策。两人终日相对,同床共枕同塌而眠。但是却没有逾礼之举,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位多半是“断袖”。
陈默看完剧本之后心里五味杂陈,沉默良久之后问李导演有没有“折耳”这一角色的候选者。
李谋艺:“还没有定下。”
陈默:“我倒是有一人选。”
李谋艺:“谁啊?”
陈默:“常思。”
李谋艺显得有些为难:“恐怕不妥,我知道这题材比较敏感,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选一个毫无经验的圈外人来担任如此重要的配角。”
陈默恳切道:“李老稍安勿躁,并不是因为常思是我先生才推荐他,而是我敢保证,再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适合出演这个角色,您可以让他来试戏看一下效果,如果不成,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本尊就在这,还有谁能比常思更合适呢。
陈默回到家中,从背后抱住正在厨房煮饭的常思,问道:“你什么时候还get到写剧本的技能了?”
常思心里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坦承道:“不是我。”
陈默挑眉:“怎么可能?”
常思揽上他的腰:“你做过那么多,不是只有我记得你。”为民者,终有民铭记。
陈默心中动容,唇无意识地半张,眼神显出不常见的迷茫。
常思见状把之前出锅的素烧魔芋夹了一筷子递到陈默嘴边:“好吃吗?”
陈默试探性地嚼了两下,常思欺身过去,用唇攫住魔芋的另外一端,一点点吞入腹中。
又亲又啃地占尽便宜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陈默:“。……”或许常思祖上真的和狐狸精有什么亲缘关系。
被常思这么一折腾,陈默心里那点属于裴尚倾的怅惘也都一扫而光,罢了,昨日事昨日歌昨日烟云尽空散。
常思去试镜的结果让李谋艺导演满意,常思仔细看过剧本倒是变得局促,生怕陈默要跟他秋后算账。
忐忑道:“我之前对你这么不好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本就内疚不已,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更是忍不住自责。
陈默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停下来手边的动作:“你是现在才知道?”
好不好的,自己心里没有点acd数吗?
赶在常思说抱歉之前,陈默捏上了他的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呀,所以呢,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要抱歉,而是要抱我。”
不需要他说,常思自然是抱得紧紧的,陈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我们之间,谁也不用对谁再感到抱歉,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现在来寻找我的你,我很满足,你也不许再说扫兴的话。”
常思:“好。”
《故人辞》拍摄完成后,于暑期档播出,本来是冲着陈默和常思这对现实恋人首度合作而去的粉丝,却哭着从影院里出来,为了裴尚倾个人又或者是为了不能相守的两个人。
以悲剧收尾的故事获得了认可,在一系列的安利下,甚至原本不看好这部剧的人也忍不住好奇买了一张票。
《故人辞》播出后,网上好评如潮,刷新了票房纪录,陈默凭借该戏入围第5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并且一举夺筹,成为金像奖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而颁奖典礼上,一改往年传统,由年轻企业家代表常思作为颁奖嘉宾出席。
主持人揭晓男主角得主后,卖了个关子:“今年呢,我们邀请到了一位特别的朋友作为颁奖嘉宾,这个人啊,也参演了这部电影,而且,咳咳……”
说完之后笑看着陈默:“要不要猜一下。”
“常思,常思,常思……”
台下观众一个劲的起哄、鼓掌喊着常思的名字。
陈默事先不知道,听主持人这么说,想保持严肃的表情发表获奖感言,抿唇掩笑,爱意却从笑得弯弯的眉眼间跑了出来。
陈默迎过去:“你怎么会来啊。”
常思学着他的语气:“我怎么不能来啊。”
颁奖台上眉目传情的两人活脱脱把典礼变成了大型虐狗现场。
同年,上届的影帝谢长安因为个人原因宣布息影,退出影视圈,消失在公众视线里。
总是如此,有人走就有人来。有的人想着全身而退,也依然不妨碍源源不断的新人挤破头想要进入这个圈子,他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