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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立马站出来,跪地道:“皇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安妃一听这老太监现在居然落井下石了,不由得破口大骂:“张安世你个混账!”
太子这个时候正好站出来,道:“父王,三皇弟曾经收到过张公公的一样礼物。”
说着,便把那夜明珠拿了出来。
福仪看着他这动作,不禁笑了,看来这太子居然能够猜到他这个时候会来跟安妃撕破脸啊,所以才随身带着那夜明珠的吧。
“此物,便是十二年前张公公给福仪的。”
皇后一看这夜明珠,瞳孔一缩,原本以为那夜明珠是哪个妃子赏给他的,没想到竟然是张公公给的!
皇帝一看着东西吗,顿时明了了,夜明珠是安神之物,一个太监要那东西作甚!
张公公立马辩解了:“皇上,奴才早知安妃娘娘此事做得不对,因而留了个把柄在太子殿下手里。”
安妃此时已经无力辩解,所有的罪行还没有全部被揭发出来,后宫里面无缘无故死的那些个妃嫔还没有找出来死因,一旦有人查这事,她就彻底完了。
这些年凭着皇帝的宠爱为所欲为,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是栽在了一个刚弱冠的男子手里。
“咳——”
皇帝血气上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皇上!”
“父王!”
所有的人都拥上去,然而,那个人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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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最近您可是高兴得很?”
元七看着笑嘻嘻的王爷,也凑上去笑道。
“自然。”
“可是准备要上朝去了?”
这边年轻的皇帝也学着他笑嘻嘻,但是得到的是王爷的一个白眼。
“我说过,不参与政事。”
元七不明白,这太子已经登基了,这王爷怎的还天天赖在王爷府呢?明明这皇帝更需要他才是。
而他,反而借着皇帝跟他关系好,一直不上朝,这皇上也是,竟然也依他。
“对了,马上有殿试,你要不要来看看?”
“殿试?”
王爷只缓缓呷茶,摇头道,“不感兴趣。”
“我听说,沧州那边有个还没弱冠的男子,年轻,却满腹诗书,早早就中了秀才呢。”
王爷轻轻点了点头,忽然睁开眼睛,饶有趣味道:“你说,若我去参加科举,会怎样?”
皇帝淡淡一笑:“大抵会把那些考官气死吧。”
元七在一边也点点头,心里默念,王爷的性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他顺不了别人的。
“那可不一定。”王爷瞄了一眼刚刚点了头的元七,道,“我或许可以中状元。”
“这么自信?”皇帝微笑,道,“那些考官若是见了你,怕不给状元也不行。”
“倒不是这个理。”
王爷对他一笑,道,“我只道,我要皇帝亲自面试。”
“投机取巧。”
元七看着这两个人闲聊,倒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物怎么谈话都不避着他呢,明明明悟跟他说过,主子们的事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正月考完,二月就要放榜,这可是各地春节过后最热闹的时候,不管是考没考的人都要去凑凑热闹,若是邻居中了,那可是要大吃一顿的了。
二月底,皇上身边多了一个陪读侍从,姓林名榭,沧州人,十六岁便中了秀才,今年十八岁中了状元,之后马上被皇上看重,选到身边当了侍从,可谓是大为风光。
皇上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又下了些改革,这时候忙得很,说是陪读,其实就是个谋士,因为福仪又不过问政事,找他一次麻烦,就只能找过一个了。
自二月来,皇帝本是几天来一次恭王府的就变成了半个月来一次了,到三月,一次也没来过,福仪也不恼,知道他那忙,只每日叫了元七给他捕了些鸟儿过来玩玩。
“王爷,那礼部尚书昨日送来了一只狗……”
王爷挥挥手,道:“那狗你先养着,我现在对它没兴趣。”
新皇帝登基后,安妃及其党派全部清除了,相国留下来了,尚书台那边也全部留下来了,而那孟默云本是要升官,他却不愿,道只想做个礼部尚书。
昨日,还托人送了一只大狗过来,道怕王爷孤单。
这又碰上先皇驾崩,王爷就算想续弦,也不得法。
元七看起来很喜欢这只狗,日日带着去院子溜一会儿。
这日,皇帝来王府时,一看这狗便皱眉了,问元七道:“这是哪儿来的?”
“回皇上,是礼部尚书送来的。”
元七心里纳闷呢,这皇上该不会是要赶走吧?
然而人家只是念了一遍孟默云这个名字,便进去找王爷了。
福仪此刻正在午憩,帐子一拉,外边看不清里边的样子。
皇上本想着等会儿,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却没停,一直到了帐前。
从外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睡着个人影,他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一大部分,愣住了。
旁边的空位,难不成,是留给王妃的?
皇上的眼里暗了暗,听白几年前去世了,他再没有提过续弦的事,连侧妃也不要,到现在,他更是因为先皇驾崩,不得嫁娶。
他其实是很孤单的吧,这几年来,身边一直服侍他的两个丫鬟两个太监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
想到这里,他心疼了。
虽说他不喜欢他的皇后,但是毕竟每日在一起,也不觉得他烦人,但是之前,福仪可是跟听白很恩爱的,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听白死后,福仪有段时间都消沉不振,还派人送了很多东西到梁州刺史那去。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子,爬上了床。
伸手把人转过来,然后抱进怀里。
做完这些后,他竟然有些脸红,其实是私心,想重新感受一下两人同席而眠。
“殿下……”
被抱在怀里的福仪轻声呓语,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弯着,似乎很开心。
“现在该称皇上了哦。”
他纠正他,然后细细端详他的睡颜。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撒下了阴影,看起来甚是安谧,白皙的脸庞如玉般,嘴唇微微张着,让人很想上去亲一口,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慢慢地凑上去,就像是偷吃的小猫,连还微微红着,福仪的脸慢慢地放大。
就在两人快碰上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什么记忆一闪而过。
这种感觉,好熟悉。
他愣了片刻,笑了起来。
以前你经常这么做吧?
心里默念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前,唇瓣相触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勾起嘴角。
慢慢吮吸他的唇,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有跟他在一起时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满足了,他睁开眼睛,想起身,却发现那人眼睁得大大的,此时正含着笑,看着自己呢。
他脸一红,嗫嚅道:“我、我就是来看看你……”
“哦。”
福仪一双含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耐。
“皇上,我梦见你了。”
怪不得笑得那么开心。
他也哦了一声,随即便想起身。
福仪一把把人搂进怀里,轻声道:“陪我睡会儿吧。”
而后,他又道:“我没有你在身边一直睡不好。”
“骗谁呢。”
皇上才不相信,就凭他睡觉都会留个位置给他的王妃来看。
“真的……”
福仪看着他,尾音拖得很长,似有些撒娇的意味,抱着人家蹭蹭,道,“我连做梦都是梦到你在我身边。”
他心一紧,随即眼圈有点红。
他说的,他何曾又不是呢?
那种日夜相思的感觉,简直是煎熬。
福仪吻了吻他的眼角,轻声道:“怎么哭了?被我感动的?”
他伸手抱住他,声音有些微颤:“我也是。”
身边的人僵了僵,随即,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第57章 第四场梦
林榭新上任,便体会到了这皇帝果真是不凡,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是那言论谈吐却没有让人让人心生畏惧,反倒是亲近的很,然而,第一天上朝的时候,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老早,他便听说了那个一举拿下安妃的恭王,但是在早朝上却没有看到他人,他问了问旁边人,这才知道这恭王是皇上允许了可以不来早朝的唯一的一个人。
“皇上,臣以为,礼部尚书说的选秀女一事,可以考虑。”
侍中一上来便道此事,引起了很多大臣的附议。
“皇上,臣以为,侍中说得有理。”
“皇上,臣附议。”
“臣附议。”
皇上却皱了眉,虽然他这只有一个皇后,纳妃也是预料中的,但是一想到那人……
“先王的孝期还没过,朕怎能做这事?”
皇上只以这理由来挡。
“皇上,只是选秀女,可以过段时间再提升位分啊。”
“对啊皇上。”
“不用了。”
皇上很坚决的,看得林榭倒是一脸茫然,这自古以来,不想纳妃的皇上,他还是第一次见。
退了朝,这边皇上就把人叫过来了。
“朕带你去见见恭王。”
林榭应了,心里还在好奇,这怎么只带自己去见恭王?难不成,这恭王还想见自己?
他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抹杀掉了。
人家其实就是想让福仪见见他,然后多给他指点指点罢了,毕竟这林榭可是天生的人才,他不想浪费了。
林榭只跟着去了恭王府,一进府,门口的元七立马过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
“王爷呢?”
“皇上,王爷叫明悟在那边不知做什么呢。”
元七一抬头,便看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眉清目秀,一身青色长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笑着,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
那人也见到了元七,对他一笑。
元七立马低了头,能跟皇上来见他家王爷的人,肯定是大人物,他可不能怠慢了。
“那好,朕去见他。”
元七应了,跪在地上等两人走了再起来。
旁边金靴子走过后,一双黑靴子停在了他面前。
他有点好奇,这人怎的停了,没等他抬头,那人便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元七被他拉起来,还摸不清头脑,那人只一笑,便跟上皇上了。
元七觉得脸有些微微热,他自言自语道:“怎的有些热了……”
王爷正在跟明悟说话呢,这时候见了皇上来了,收了话,挥手道:“去倒茶。”
明悟应了,忙问过了皇上,这才出去。
福仪只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男子,便顾自坐下了,道:“带新人来见我呢?”
林榭给王爷行了礼后,心里暗自生疑,这王爷似是有些嚣张啊,见了皇上也不跪,连皇上都没叫一句,而这皇上也生气,只笑嘻嘻地靠上人家。
“你干嘛?心情不好啊?”
福仪把人拉下,坐在旁边,笑眯眯道:“林榭?”
“是,王爷。”
“生着挺好看的嘛,”福仪转头看向皇上,道,“就是那个沧州的状元吧?”
“嗯。”
“你带他来见我作甚?”
王爷眉目含笑,声音温柔道。
“自然是来向你请教了。”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福仪无奈地笑笑,“所有的眼线都被你拿过去了,你还想问我什么?”
皇上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要是愿意帮我,我会这么做?”
“我当然是愿意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