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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去了,王爷在梁州住了这么久,司马和司法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王爷有点耐不住了,跟元七道:“我回长安一趟,几天后回来。”
元七一惊:“王爷,这案子不管了吗?”
“放屁!”福仪睨他,道,“这两个人不出一个月,是不会来向本王报告的。”
元七放心不下他,也要跟着去,王爷没法,只能叫李听言给他关注着这司马和司法,若是他们找王爷,便写信让他赶紧赶回来便是。
福仪可是高兴了,总算是能见到许久不见的皇上了,连在路上都哼着歌儿的,很愉快的。
连夜赶到长安,已经日暮了,王爷直接往大明宫去。
元七自是知道,今晚王爷怕是要住在大明宫了,于是很识趣地回了恭王府。
福仪一人前往大明宫,似是脚下生风,脸上的笑意不减。
皇上住的内殿已经亮起了灯,外面的人一看到王爷来,便要通报,王爷只挥了挥手,那人便识趣地没出声。
他悄悄进了内殿,看到的却是那人趴在案上已经睡着的样子。
累成这样了?
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吗?怎么还坐在这里批阅奏折?
福仪心里不由得生出心疼,走近人前,才猛然发现,在他双肘下,并不是奏折,而是——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嘴边的笑意越放越大,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眼前人。
睡梦中的人似是有些不舒服,哼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前站的那人,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福仪吗?
皇上倒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喃喃道:“做梦都梦见你。”
福仪凑上前亲了亲他,笑道:“不是做梦呢。”
皇上倏地睁大眼睛,猛的站起身,却忘了自己的腿有伤,只一下便扑向了那人。
福仪轻笑道:“皇上这么想我啊?”
他微红着脸想要推开他,不料福仪抱得紧,在他耳边道:“皇上,我扔下了那案子来见你了。”
“嗯……”
福仪从他耳垂一路吻到唇,带着笑意道:“皇上画我作甚?”
那案上,铺着两三张宣纸,上边画的男子,不就是福仪吗?
“我没事做……”
皇上伤了脚,所有的事都撂给太子去做了,他倒是清闲得很。
“现在有事做了。”
他一把把人抱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把人轻放下去。
“我腿有伤……”
福仪也躺上去抱着人笑道:“我知道啊。”
皇上轻轻笑了笑,抱住人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不过是我岳父死得蹊跷,我就查了一下而已。”
福仪打了个哈欠,道,“好困。”
“路上没睡吗?”
“不是为了快点见到你吗。”福仪收紧双手,“我还担心我不在你会睡不着。”
他侧了侧脸,看向他,道:“其实自从没跟你睡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睡好过。”
福仪一愣,随即笑道:“那以后我搬来跟你睡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他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拒绝了。
“思□□而废政事。”
福仪轻笑道:“我没听过这句话,是你杜撰的吧?”
“让史官写进史书里,就有了。”
福仪安静了会儿,道:“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们还能见到面。”
“嗯……”
软软的声音传来,看来是困了。
“睡吧。”
福仪抱着人轻声道。
#
王爷再回梁州,是在半月后。
司马和司法因为到底是谁派人去下毒一事吵得不可开交,王爷不得不回去。
一回梁州,听了司马和司法的话,他总算是明白了,两人什么也没查出来,却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谁下毒一事。
福仪一出声,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司所有人都看向王爷,眼里透着莫名的光。
这王爷半月前便回了长安,是怎么知道的大概?
司法低头道:“王爷,难不成,您已经破案了?”
“自然是。”
福仪扫了一遍下面的人,朗声道,“李刺史,是周长史下毒杀的。”
说完后,朝里立马沸反盈天了,长史立马站出来要辩解,王爷止住了他的话头,“换句话说,想害刺史的是司法,但是害死他的却是你。”
长史立马跪下了,连声道:“王爷!冤枉啊!冤枉啊!”
“你叫什么。”
福仪饶有趣味地看向司法,那人这时却是一言不发,看起来沉稳如山。
“待本王说完,你再辩解。”福仪轻笑,“本王认为,四月初二那日去下毒的人,便是周圆派去的吧。”
长史瞳孔一缩,顿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周圆是周长史的弟弟吧,在县里做曹田呢。”福仪看向司法,道,“便是周圆拿钱给黄轩浩买官的事,周长史拿钱给司法大人,瞒了下来吧。”
李听言这才明白,怪不得司法抓黄轩浩时没有提到收钱授官一事,原来是跟长史有关系?
福仪自信笑道:“向黄轩浩买官的人多了,但是唯独这长史要司法瞒了这事,是为何呢?”
长史跪在地上两眼直瞪着福仪,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应是周圆跟之前的曹田有过冲突吧,本王猜想,长史的弟弟肯定是使了点心机把曹田弄走了,听县令说贬官了是吧?前曹田这个人,不巧,本王还真跟这个人有点交道,贬到通州之后可是刺史儿子的左膀右臂呢。”
福仪微微笑着,李听言顿时清醒。
这通州刺史的儿子,不就是驸马吗!
安平公主嫁到了通州,便是嫁于了这通州刺史的儿子啊!
“前曹田这个人聪明得很,若是知道了黄轩浩被抓住收钱授官一事,自然是要倒打一耙的,到时候不仅是周圆,就连周长史的地位都难保吧?”福仪笑了笑,继续道,“第二个,若是周圆的事翻出来了,所有给黄轩浩塞钱的人都逃不了干系,本王听闻,这里头跟长史有关系的人可多着呢。”
长史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福仪,咬牙的声音清晰可见,道:“臣弟弟只是一时糊涂买了官,绝没有做出下毒一事!”
福仪没理他,顾自道:“司法收了你的东西,自然没有说出黄轩浩收钱授官一事,但是,却有个人有点不识好歹呢。”
说罢,他看向司马,眼里含着笑意。
“司马大人看不惯司法做事不干脆,便想着要上报给刺史把,你便让弟弟去下毒,这么一来,查也不会查到你身上。”
“臣冤枉啊!”
“只是呢,你只是想给司马下毒,却不小心毒死了刺史对吧?”
长史一听王爷加重了“不小心”这三个字,连连叫道:“王爷,刺史大人不是我毒死的啊!”
福仪看向司法,这人居然从刚才到现在一言不发,只低着头听话,他不禁佩服此人的耐力。
“当然了,刺史只不过是,司法大人借着你的手杀死的罢了!”
这时,司法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看上去似乎还有些严肃。
朝里一直安静得只能听见王爷的声音,只听闻他继续道,“本王想,司法大人跟刺史大人应该有什么渊源才是,知道了长史大人想毒死司马大人后,便掺了一脚吧。本王猜,先是要跟刺史谈过什么,让他一定会在初二那天去找司马谈话,这么一来,那毒酒便会毒死两个人,只是你没想到,那日司马却恰好没喝酒,活了下来吧。”
司法忽然笑了,道:“王爷这话可是说错了,臣有什么办法让刺史大人初二去找司马呢?更何况,臣又有什么理由毒死刺史呢?”
福仪笑了笑,道:“本王查过了,司法大人的第三个弟弟在州里当了个很小的官,甚至都算不上是官,司法大人在梁州这么出名,怎么弟弟却如此无名呢?”
福仪这么一说,司法自然是明白了。
福仪继续道,“便是刺史办下来的吧?”
司法本紧锁着眉头,忽而大笑起来,问道:“王爷是如何知道,臣借着长史的手杀了刺史呢?”
福仪挑了挑眉,道:“便是你要抓了司马。本来,刺史已经死了,你本不用担心事情败露,即使查,也是查出来是长史本想毒死司马,刺史只是那天碰巧去司马家里,被毒死了而已,但是之后你却要匆忙把司马下狱,这恐怕不是长史的旨意吧,就算长史要求你这么做,你也不可能冒险暴露出自己,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福仪直直地盯着他,道,“本王猜,便是你弟弟之事,司马是知道的吧,如果事情一展开,司马必然会怀疑到你头上来,到时候,你记恨刺史的事,便要公开了。”
司法瞪大了眼睛,随即笑着点头:“不错!王爷真可谓是神机妙算,这事,也被王爷料到了!”
长史在一边惊讶地瞪着司法,问道:“借我毒死刺史,难道你想让我替你背锅?!”
“你起了杀念,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司法无畏地笑道,“我认栽了。”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朝里一片喧哗声;
李听言站出来道:“王爷,这两个人应该如何处置?”
福仪叹了口气,道:“这事不是本王管的了。”
司法这样聪明的人,若是将智慧用在治国上,该是另一番景象吧。
可惜啊,人才。
福仪对天笑了笑,扪心自问,自己何时也学着那人的样子开始怜惜人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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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半醒一时
刺史之死明了,王爷回长安,却没料到半路出事了。
元七赶车的时候,忽然晕倒,走了半天,那两匹马还一直没反应过来,拉着昏倒的元七和马车里的王爷走了好一段路,直到福仪叫元七他不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元七出事了。
他赶紧从马车里出来,便看到元七不省人事,连忙把人扶起来,让两匹马停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元七昏倒,这下子倒是无奈起来了,本来想着早点回京城,这元七一昏倒,就不得不在这里呆几天了。
他望了望,还没有出梁州。
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元七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这好端端怎么会忽然昏倒呢?
他推了推他,还是不醒。
福仪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拿一个人没办法。
他看了半天,还是把人送到附近的客栈去休息。
这元七一昏,还不知道要昏到什么时候,福仪找了附近的一个郎中过来给他看病,这郎中看福仪身上穿的便知是富贵人家,不敢怠慢的,忙看好了病,点点头道:“这位公子怕是脑子有点问题。”
“啊?”
福仪一脸惊讶,这元七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平时也就大条了点,但是还是很聪明的吧?
“我是说,脑子受过创伤,导致脑内血管没有疏通,因而出现短暂的昏迷现象。以后应该还会有。”
福仪猛的想起来,在他小的时候救他那回,便是头撞到了石头上,他看到了,之后没什么事,福仪只以为是轻伤而已,难不成有这么严重?
郎中看向福仪,摸摸胡子,又道,“这病啊,没得治。”
“没得治?”
福仪倒是有点不相信了,这又不是绝症,怎的不能治了?
郎中点点头,道:“治脑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