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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为了洗清王爷的嫌疑。
这案子虽然已经结案了,但是结果他不信服,他想亲手找出那个犯人,让他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能够让皇上和王爷都包庇着他!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王府。
元七见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兴奋,这可把林榭给乐坏了。
“我说,你不要压抑自己嘛。”
元七瞪着他,没理他的话。
“我就要去扬州一趟,可能一月余才会回来,到时候若王爷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我去找张季迢了。”
林榭说完,没看到元七的表情,便转身走了。
其实若是在之前便了解到这些,他就不会放张季迢走了,但是现在人家都已经回扬州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再去一趟了。
上次去的时候,是王爷接了先王的话,带着他和元七三人一道去的,但是如今,物是人非,先王走了,王爷去了宁州,只能自己一人去了。
他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张季儒还跟踪着他们呢,王爷还是神采奕奕的,可是如今,什么都变了。
他不由得伤感起来,那案子,怕是皇上交给王爷的最后一个案子了罢。
从长安到扬州,马车需要一月时间,但是林榭骑马加快,半月不到便到了扬州。
张季迢回去继续读书了,准备今年参加秋试,张季儒便是回去种田了,供他读书。
两兄弟虽然无依无靠,但是失而复得,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种情感,林榭只叹息,没能把其他九人带回来。
张季迢见到林榭的时候很惊愕,问道:“林大人大老远跑来是……”
林榭笑道:“本官只是来问问你一些事情,有关你失踪的事情。”
张季儒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哦,大人想问什么,草民一定知无不答。”
张季迢倒是很好奇,因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怎的这林侍从又千里迢迢从长安赶过来呢?
林榭正襟危坐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失踪的,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张季迢点点头,娓娓道来。
“我是跟哥哥去赶考,结果就不知怎的昏倒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军营里了,当时的将军把我们几个人叫在一处,跟我们说我们上战场得带着他发给我们的剑,之后我们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西域抗击匈奴,但是很幸运,我们被安排在最后面,所以战争结束的时候,我们十个人一个都没有受伤,但是那时候是寒冬,我们回来的时候又没有吃的,所以饿的饿死了,冻的冻死了,最后就只剩我一个还活着,当地的居民就把我救了。”
张季迢说的时候,在仔细地观察林榭的表情,生怕他说漏了嘴。
林榭听完只点了点头,问道:“几个问题,一,你说的那个将军,是不是李将军?”
张季迢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我只听到别人都叫他将军,至于姓什么,好像没听到过。”
林榭沉吟了一会儿,李将军是先王最欣赏的将军,但是李将军又是王爷的大伯,因而若是王爷想求他办点事,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么,第二个,将军说你们上战场得带着他发给你们的剑,那是为何?那剑跟别人用的剑有什么不同?”
张季迢想了想,道:“那剑上好像刻了什么东西,我看不懂。”
林榭眼睛一亮,立即问道:“你确定是每个人的剑上都有?”
“不,只有我们十人才有,我们还比对过了。”
林榭忖度片刻,点点头,又问道:“当时将军把你们放在后边,是故意的吗?”
“啊?”
张季迢不明白此话是何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榭抬眼直视他,眼里闪着光,坚定地问道:“你们有没有接到过任务,你们十个人要去采一种叫做寇草的药?”
张季迢半张着嘴,喃喃道:“大人您在说什么?”
林榭眉头一皱,嘴边勾出笑,那王爷,果然是骗人的。
他满意地笑笑,道:“那么,你是否见到了北星村这个地方?”
张季迢一愣,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问到这里,顿时摇摇头,道:“没见到。”
林榭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这人明明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为何会愣一下?
他点点头,道:“那谢谢你了,帮了不少忙。”
张季迢趁机问了一句,道:“这案子要重新审吗?”
“不不不,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想要搞清楚。”林榭咧出笑道,“接下来几天我可能还会来找你。”
“好的。”
张季迢目送他走了,这才奇怪起来。
林榭林侍从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但是王爷接手了此案,并且说了结案,为何他又要来问这些问题?他记得他回来的时候,这案子就已经结了啊。
而且,他直捣黄龙,说到了北星村,难不成,他已经察觉到了?
不可能啊,就连他,也不知道是谁想把十人送到西域去,而且是去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记得走之前,那热给了一封信给婆婆,所以他才能被放走。
难不成,那信就是目的?
他皱了皱眉,当初要是看到了那封信,就好了。
他猛然想起来,走之前,拂月曾经把和檀叫出去说了什么,和檀高声欢呼他是无罪的。
他有罪?
他有些恍惚,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们俩喝酒的时候,和檀是说过他有罪。听说是去中原的时候吓到了别人。
那些人特地跑去西域,难道就是想说和檀是无罪的?还是说,说了什么关于和檀无罪的事情?
张季迢越想越混乱,一个身影在他眼前一直挥之不去。
还有那神秘的幽香,他跑去了京城的胭脂铺,也去了扬州的胭脂铺,可惜没有找到跟那种香味一致的香粉。
或许,那香味,真的是西域特有的。
他苦笑,回来之后,说好了便要把那些事全都忘记的,可是一个林榭,让他把往事全部回忆起来了,明明才回来不到两月,可是他的思念却因这个缺口泛滥了起来,怎么收都收不住。
每夜都会想起那人陪在自己身旁的时候,想起那人的容颜,那人的声音,那人身上淡淡的幽香,还有最后离别时候的那个拥抱。
他闭起眼,脑子里面全是他的模样。
有人来提亲,他却一个都看不上,看来,他是真的一辈子都要活在回忆里了。
可是他不后悔。
那个男子,怕是他最难忘记的过往了。
现在,他该是与那些人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吧。
他一怔,随即收起心思,拿起书卷。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啊……
第84章 浮生若此(七)
第二日,林榭又来了。
既然好不容易从长安过来一趟,自然是要多问点有用的东西了。
林榭端坐着,看着张季迢笑道:“王爷派人去西域,是找到你了吗?”
“是的。”
在先王过后,王爷便派人去西域,说是去找寇草。
“隔这么久了,他们怎么知道你还活着?是正巧碰上了你吗?”
林榭虽脸上带着笑,但是语气却一点不含糊。
“是的。”
“那么,你怎么就相信那些人是皇宫的人呢?”
“他们自己说了。”
“你说你被当地的村民救了,”林榭顿了顿,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村子?”
张季迢越发觉得他问得不对劲,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是个不错的村子,村民都很友善。”
“那么,”林榭话题一转,问道,“你随身的剑,现在在哪?”
张季迢一愣,半晌才答道:“好像在路上丢了。”
林榭越发觉得不对劲,那剑上为何刻着张季迢不认识的东西?而张季迢把它丢了?
“是你自己丢的,还是无意丢掉的?”
“无意丢掉的。”
这次,他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好的。”
林榭起身,道了谢,要回去了。
张季迢忙出来送他。
林榭回了客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很不明晰。
那把剑上面,到底刻着什么,要他们十个人带过去?
等等!
林榭猛然想起来信中的那句话——
难不成,就是这个?
可是不对啊……
林榭挠着头,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
“王爷,有人求见。”
管家这才进来,通报王爷。
王爷点点头,道:“谁?”
“自称是前刺史身边的长史呢。”
王爷见了这位前长史,大名叶明,已经辞官休息在家了,这时候见他,倒不知是为了何事。
“王爷,草民是接到了先王的旨意,才来见王爷的。”
先王?
王爷忙把人扶起来了,问道:“先王说什么了?”
叶明轻轻咳了两声,看来身体还不太好。
“先王在时便跟草民说过,王爷一旦住进了这山庄,便要来见您,只可惜草民身体一直没好,直到拖到了现在。”
说着,他伸出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包东西。
王爷接过,问道:“这是……”
叶明跪倒在地,低头道:“王爷,十几年前宁王府的那场火,便是草民放的。”
王爷心里一惊,随即笑道:“是先王让你这么做的吧?”
“实不相瞒,”叶明低头道,“当年那场火,确是先王让草民放的,在这之前,先王让草民在王爷您还没到宁州便进了趟宁王府的东厢房,把东西拿出来了。”
王爷看着手里的东西,恍然。
“那东西,先王吩咐过,要等先王驾崩了,您住进了山庄才能给您,草民连夜赶来这里,送到您手中。”
王爷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道:“我知道了。”
叶明走后,他坐在桌案前,轻轻拆开包裹。
当年,他便是以为他是以这种方式,逼着他不想知道那些往事。
却没想到,他早已做好了这些。
他愣了愣,里面尽是书信。
不用说,那便是父亲和那人的父亲来往的书信。
厚厚的一打,便知里面承载了多少相思。
这些书信,那人应该是没看过的,他留了下来,其实还是舍不得他吧。
字里行间满满的相思,他一封封看过去,总算是恍然。
这么热烈的爱情,自然是会被昭告天下,但是却一个先死了,因而后面的书信均是接到了却没有回信。
那大抵是在父亲死后收到的吧。
其中,还夹杂着一封母亲写给父亲的信。
那日子,那是在母亲怀他的时候,应该是父亲进宫了。
夫君,孩子便取名为仪罢,我听夫君睡梦中便喊着仪儿,甚是高兴。
王爷皱了皱眉,父亲睡梦中喊仪儿?
那时他还未出生,自然是喊那人了。
难不成,先祖名为仪?
若不是,便是小名了。
难道,母亲是不知父亲爱的人是谁?
不可能!他们的爱情市井皆知,这么一来,便是知道了。
将夫君的爱人的名字取给儿子,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还是明知如此,却甘愿给父亲做妻子?
王爷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他都不过是父亲用来继承血脉的一个工具罢了,只可惜,他仍然喜欢男人,宁家的血脉,他终究没能继承下去。
那人曾让自己去娶妻生子,可是怎么做得到呢?明明心里深爱着他,却要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他的父亲能够做到,可是,他做不到。
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他比他父亲更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