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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便接连有人到衙门去,说自己曾经见过张季儒。林榭把他们的口供都收集起来,然后整理给王爷看。
“王爷,这张季儒考完了之后看来是回来了。”
根据几人的说法,曾经有人在科考之后见过他,还是在比其他秀才先回来的,据他说,因为知道他是去县城考试了,所以觉得他这么早回来很奇怪,问他,却只说没希望考上了,便提早回来打点行装,到京城做生意去。
那么,这个时候,他明明知道弟弟失踪了,却没有报案,而是准备抛弃弟弟去京城做生意,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弟弟已经死了,并且张季儒看到他死了。”
林榭说出他心中的想法,但却被王爷赐了个白眼。
“既然都知道死了,怎么不报案?看着他弟弟死不会想着讨回公道?”
“但是,之后确实是有人看着他进京城了。”林榭回忆道,“看来他现在应该是在京城了,但是为什么还不来衙门说明情况呢?”
王爷冷冷地说:“你就没想过有人会杀了他?”
林榭一顿。
如果他侥幸逃出来了,但是却看到了事情发生的过程,自然要是被人记恨了,这种知道了太多的人,一般都活不长的。
王爷道:“恐怕这人已经没了。”
那贴画的意义就在于能不能找到张季儒最近的行踪,但是事实证明,他去京城做生意也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在那之后,恐怕人就已经不在了。
王爷忽然起身,喊:“元七!”
元七屁滚尿流地进来了,跪在王爷跟前,道:“王爷,奴才在这呢!”
王爷一边拿起了宣纸,一边提起了毛笔,开始挥毫。
“你叫人去京城一趟,把本王写的交给皇上。”
说完,正好写完,王爷把纸折好,粘好,交给元七,嘱咐:“越快越好。”
“诶!”
元七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林榭问:“王爷想让皇上找张季儒?”
王爷睨了他一眼,眼里尽是嘲讽,没好气道:“皇上哪有闲代本王找人?”
林榭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本王是想让皇上知道本王要找的人就在他身边!”
他还就不信那老皇帝一点动作都没有!
林榭摸摸捏了把汗,看来这王爷不是想让皇帝帮忙啊,是想傲娇一下而已……
不过依皇上那脾性,接到了信之后就该开始帮王爷找人了吧。
王爷起身,道:“这里已经差不多了,那焦成开失踪是谁报的案?”
“听说是两个人一起过来的,听到王爷要问话,这会儿都等在衙门呢。”
林榭可不敢违逆了王爷的心思,道:“王爷,现在是要去衙门府审人了吗?”
王爷睨了他一眼,道:“本王是想去衙门,那里的人一个个拿着俸禄睡大觉,本王去整顿一下风气!”
“诶!”林榭赶紧跟上去了。
这衙门府的人听说王爷要来了,赶紧各司其职,滚回了本业上兢兢业业,营造出了一种衙门府欣欣向荣的假象。
“你们这忙得连门口的鸟屎都没空扫了?”
王爷环顾着偌大的衙门府,心里不禁不是滋味,这衙门府虽说是中央机构,但是也不用这么花钱吧?大大小小的屋子,比那京城里的东西市还热闹些。
县令请进门之后,王爷直通主题:“那两个人在哪?把人叫过来,本王要问话。”
听说王爷要审人,多早,县令就把那两个人捉来了,现在就在大堂等着呢。
王爷看着那两人,一个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畏畏缩缩,跪在地上两条腿还在发颤呢,另一个倒是毫无畏惧,跪在地上却俨然站着,面露正色。
“本王问你们,当时焦成开是怎么失踪的?”
那跪直了的人答:“王爷,当是我们是遭到了暗袭,三个人全都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林榭问:“那有没有看到袭击你们的人的长相?”
那人摇头,道:“没有,他们蒙着面,但肯定是男人。”
王爷睨了一眼元七,看他还站在原处发呆,道:“此后再也没见过焦成开?”
“是的,王爷。”
林榭看了一眼王爷,道:“那你们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说是忽然袭击?”
“我们三个都没有什么对手,自然不会有人想要杀我们。”
“这就怪了。”林榭面向王爷,道,“都是没有原因的,那么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通——”
一声响,元七忽然倒在了原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部转移到这边,看得一脸惊讶,这活人怎么好生生倒下了?
只见王爷皱着眉头,神情有点不自然,没有犹豫片刻,道:“林榭,把他搬走。”
林榭接了令,虽然疑惑,但是赶紧过去把元七扶起来。
看样子是昏迷了。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昏迷?林榭想起刚刚王爷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这元七一昏迷,王爷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还在继续审问。
“这么说,袭击你们的人完全是无意的,只是看着焦成开生得俊俏罢了?”
王爷忖度片刻,道:“那么,其他的人也都是这种情况了?”
县令道:“是的,都是这么说的。”
王爷摸摸胡子,表情甚是凝重,自言自语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会儿林榭回来了,凑到王爷身边问:“王爷,元七他……”
“没事,让他睡着就行了。”
王爷挥挥手,道:“你们知道的就这些?”
“王、王爷……”
那畏畏缩缩之人忽然开口了,道:“王爷,我还知道,那些人在打晕我们之后,我不久就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们似乎是在讨论怎么把焦成开运到京城去……”
王爷听完,眉头一皱,声音洪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那人被吓得不轻,先是磕了头,然后点头,道:“没错,王爷,我确实是听到这话,之后他们就搬着人走了,后面的就没听清了。”
林榭也一脸凝重,忖度着他刚才说的话。
如果说这些人是被运到了京城里面的话,从扬州到长安,那可不近哪!就连他跟王爷来这都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要是运人过去,还得遮人耳目,走不寻常路,那是得花多长时间?
王爷点头,道:“还有什么吗?”
“没、没了。”
王爷叫退了两人,褪去刚刚严肃的表情,起身,甩甩袖子,问:“元七在哪间屋子?”
第10章 翻案
皇上,微臣要找的关键人,在京城,叫张季儒,他知道真相。
老皇帝在昏黄的烛火下看着这封信,然后提笔,沾墨,书:
朕派人帮你找。
次日,长安城街坊各处张贴了跟扬州一样的贴画,上书:
重金悬赏寻找十人失踪案重要线索人:张季儒
自元七昏倒后,王爷便在这衙门府住下了,每日饮茶遛鸟,倒是快活得很,倒是这林榭,可担心着元七,每日守在床前,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你别守了,过两日自然会醒来。”
“听王爷这话,是常病了?”
林榭看这三流王爷一天到晚闲得很,也没有再过问失踪案的事,不禁心里着急。
“是常病,本王见多了,就不怪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昏倒呢?”
林榭自言自语,王爷听了他这话,掇着嘴儿出去了。
“元七兄啊,这人长张嘴呢,还是得收敛些为妙,不然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患来呢。”
林榭顾自在床前道,“我在皇上跟前的时候啊,就见过那李公公,可是一张嘴就让皇上心花怒放,闭着嘴皇上倒觉得他寡淡,总之,怎么着都是皇上喜欢的样子。”
“这人长嘴啊,还是得收敛些为妙,不然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患来呢。”
王爷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处响起,把林榭吓得赶紧跪地磕头:“王爷!臣罪该万死!”
肩上的鸟儿叫了两声,似乎也在嘲笑林侍从。
“王爷!皇上的信!”
门外有人到王爷跟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
“皇上派人寻张季儒的去向,昨儿个一大早就在审问了。”
王爷看着熟悉的字迹,顺着鸟儿的毛,问:“谁在审?”
“何侍郎在审呢。”
王爷目光一凛,吹着胡子,愤愤道:“尚书跟大理寺的人一个个都死了?之前接这个案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念着找不到线索找不到人,现在找到人了还不出来做事?!”
林榭赶紧上前解释:“王爷,大理寺现在为了那投石杀人案一个个都忙得没空呢。”
“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还在翻案!”
王爷一甩袖子,道,“那徐尚书也跟着翻去了?!”
林榭头更低了,诺诺:“尚书大人早就病了,现在还躺着呢,整个刑部都是何侍郎在担着呢。”
他料到这番话肯定要惹王爷生气了,于是干脆不直视他的眼睛。
王爷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差了人,然后接着提起脚走了。
林榭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惹怒王爷。
那投石杀人案,说来倒也蹊跷。
三年前,大理寺接手了一件案子,在长安,有人发现村里常年饮用的一口井里忽然出现了尸体,并且上面堆积了好几块大石头,像是先把人弄进井里,再投石致死的。由于人是仰卧在井底,上面的大石头将人的面部都砸毁了,认不出这是何人,同时也没收到有人报案失踪,所以大理寺的人都焦头烂额,找不到凶手,最后只能草草地定性为无名尸体,并且以“失足掉进井里并带到旁边的石头遂被砸死”收尾。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大块的石头在几十米远的地方才有,一看就是杀人案,只是因为找不到线索才这么草草结案的。自那之后,那口井再也没人敢去打水。
由于没找到凶手,又是无名尸体,所以当时这件事被压下来了,除了长安城内几个着手办这件事的人知道外,没人敢传出去。
但是,时隔三年后,又来调查这桩案件,是不是有点晚了?或者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王爷一边思考着,一边顺着鸟儿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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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这住了两个月,张季迢憋了两个月,总算是得到拂月的同意,可以自由地出行了,这时正逢一月开春,但是依然是冷风呼啸,雪依然是这里的常客。
拂月这天没有出去,反而呆在屋子里面看书,张季迢这会儿也不好自己独自出去了。
张季迢渐渐摸清了拂月的脾性,他蹲到他身边,轻轻问:“能不能念给我听啊?”
拂月没理他,顾自看着。张季迢也不恼,抬起头看着拂月死好看的侧颜。
最近,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始闲了起来,拂月也没有整天出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陪着张季迢。张季迢不禁猜想,可能这个时候,应该不需要出去了吧,毕竟,气温在开始回升,牧民们要开始渐渐地活动了。
张季迢跟附近的百姓们开始熟络起来,见了面也会打招呼了。他发现,这里的年轻人大都会讲汉语,所以沟通起来没问题。只是每次出去碰到有的结群的女孩子问“怎么没有跟三长老一起出来”的时候,他还会尴尬得不知所措。
女孩子们吃准了他会害羞,便以此为乐,见到一回取笑一回,屡试不爽。
这天,拂月的妹妹要准备订婚事宜,需要拂月去商量,拂月便带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