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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别人喊,秋锒估计能对他撸袖子,这什么鬼称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喊的人是毕夏,清清冷冷一把好嗓子,叫什么都好听。
他连语调都模仿秋锒刚刚喊的,第二个字比第一个字略轻一些,无端带着几分亲昵,也有点可爱。
毕夏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要是再喊夏夏,毕夏就喊他秋秋。虽然很可爱,但秋锒更像听他喊哥,就不再闹他。
树下的土昨天刚被他们翻过,还算是松软,但土质是在不怎么样,尽管也施了肥,他们还是担心桃树营养不良。
中午陈初陈源神神秘秘过来秋锒,毕夏笔尖不停,注意力却分了一丝给他们,似乎在说树的事。
中午午休一开始三个人就出去了,毕夏看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脸色沉了些。
秋锒去了花圃,这里绝对是整个校园内土壤最肥沃的地方。
几个人一走到,二话不说找了一块空地开始挖土,他们是来偷泥的,挖着挖着还看到了几条蚯蚓。
“这还有蚯蚓,要不要带回去?”
“正好松松土。”
他们带过来的水桶已经快装满了,秋锒说完往外走了几步:“我们继续,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袋子,多装点。”
三个人成功把偷来的土运到树下之后站着休息了一会。
陈初:“我以为你会喊学委一起,早知道再多喊一个人。”
秋锒随手脱了外套往树上一挂:“喊他干什么?”
“你们关系好啊,我这不就把我弟喊上了吗?”
秋锒嗤笑一声:“我们是有福同享。”
他这么说那兄弟俩有点意外,他们以为都以为秋哥和学委关系很好,没想到是不能共患难的?
秋锒又说了后半句:“……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被抓到说不定还通报批评,喊他干什么?”
陈初陈源:“……”
行,我们就是患难的,你同桌就是享福的。
休息够了他们蹲下身,开始挖树下的土,他们准备把浅一点的土层换成偷过来的,表面再盖上原本的沙土,不知道有多少用。
这工程量不小,他们的工具还只有畚斗扫帚和一把小铁锹。
陈初拿着铁锹,陈源就直接上手挖了。
树根边的土颜色略深,三个人也没放心上,大概是班上同学来关心过他们的树浇了点水。
秋锒也准备直接上手,看到陈源一手的泥却犹豫了,最后还是扫帚过来开始扫。他倒不是怕脏,他没什么洁癖,泥土也算不上脏东西,但是毕夏就不一样了,真用手了,指甲缝里肯定会带点泥,他已经猜到毕夏的表情了。
挖着挖着陈源忽然开口:“我怎么觉得有股味道?”
陈初:“能有什么味道,泥土不就这个味?”
陈源:“是吗?”他闻了闻自己的手总局的这气味不但难闻还有点熟悉。
秋锒是站着的没他们那么近,但也闻到了,他原本没多想,陈源一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带着不那么美妙的猜测他蹲下小心翼翼地闻了闻气味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唰地一下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陈源一手泥不明所以抬头看他:“怎么了?”
秋锒言简意赅:“尿骚味。”
陈初:“……”看弟弟的手。
陈源:“……”看地上的泥。
片刻后……
陈源脸都绿了:“卧槽他娘的哪个王八羔子?”
陈初带着点同情与庆幸憋着笑拍拍弟弟的肩:“先洗手吧。”
秋锒虽然离得远,想想刚刚特意去闻也觉得有点膈应,陈源洗手,他呢?洗鼻子吗?秋锒也骂了一声。
“谁来过?”
“回去问问。”
接下来三个人都没再用手,换好了土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也顾不上什么善后不善后,挖出来的土就堆在一边没管。
问话也是要讲究技巧的,直接问说不定人就心虚不敢说了。
“中午我们准备过去给树施肥,不知道谁已经去过了。”
“施肥?种的时候不是施过了吗?”
“咳咳,不是那个肥……”问话的是个女生,陈源有点不好意思:“有机肥。”
那姑娘想明白了之后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敢?!”
陈初苦着脸小声解释:“不是我们敢不敢的问题,是已经有人这么做了,我们在找人。你轻点。”
毕夏也转过来看着秋锒,原来中午是去……
秋锒:“……”
“不是,你什么眼神啊,不是我!”
“理论上来说种树时施的肥量已经足够,”毕夏斟酌片刻,接着说:“有机肥……多了伤树。”
秋锒:“……我真没有!”
“嗯。”
算了算了,先找出是谁吧。
看着一脸羞涩的小胖子,秋锒笑地有点危险:“你尿的?”
陈源:“你缺不缺德啊尿了也不吱一声。”
魏新:“我这还童子尿呢,大补。”
陈源狞笑着过去掐他脖子:“大补,我给你补补怎么样?”
都是平时玩的好的,不至于真的打起来,但闹肯定是要闹一闹的,几个人把魏新堵在教室角落进行深入交流。
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同学看着看着上去拉架,然后自己也加入了战场,闹到最后成了敌我不分地扒裤子。
晚自习,班上男生少了大半,都在走廊站着。
“下周就要月考了,你们还这么玩?是不是又准备给我考个第八回 来?”
秋锒对同学们十分有信心,当即就说:“不可能。”
“不可能?你倒是乐观。”
“我这是充分认识咱们班的实力。”
“秋锒!”
老班板起脸来这一喊,大家都是一个激灵,只有秋锒依旧是那副随意散漫的姿态:“在。”
“是不是你带头。”
“冤枉啊老班。”
“那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老班脸色奇异地放他们回去:“别做奇奇怪怪的事,班上还有女生,注意点。”
这是说他们脱裤子。
大家连连应是。
老班又说:有机肥……也不是不行,没必要,而且影响不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叮嘱,怎么说得好像大家都要去施肥?
第71章
秋锒回到座位就发现同桌不见了,这还上着晚自习呢,哪去了?
他正想着就见人从后门进来了,秋锒手上转着笔调笑:“陛下政务繁忙。”
毕夏不以为意,知道他想问自己干什么去了,直接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
“出国交流啊,这不跟旅行差不多吗?”
“嗯,这学期出国,下学期接待,主要在高一选。”
他又看了眼条件,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结伴对象来我校交流期间需要家长陪同,他摇摇头头:“可惜我不行,你去吗?”
毕夏也摇摇头。
毕夏刚刚出去时老班正在喊人,他想了想下午的情景,看向秋锒的裤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秋锒嗤笑一声:“看什么,秋哥还能被人扒裤子?”
“那你扒别人了?”
毕夏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表情也很平静,但是秋锒看着他的侧脸莫名觉得有点凉,他迟略微迟疑:“……没有。”
随即又坚定地说:“没有!怎么可能,我是那没品的人吗?”
我最多就是扯个腰带。
周六毕夏去医院时护工已经不在了,护工是按周计薪,毕夏当初交了一周的钱,时间一过夏老太太就把人请走了。
说是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毕夏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夏老先生。
“外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做做检查,没问题下周就能出院了。”
“嗯。”
“你外婆一个人照顾得过来。”
“嗯。”
夏老先生叹口气,轻抚他的发顶,毕夏看上去依旧没什么情绪。
“外公跟你讲讲当年的事。”
“我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女同学……”他看看毕夏的表情:“很意外?我也年轻过啊。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包括我们自己。”
“下乡的时候我们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两年没见面。”
“书记看我把日子过得一团糟,就说要给我说媒,后来我就跟你外婆结了婚。”
“我带着你外婆和你母亲回到城里才知道,那个女同学啊,一直没有结婚。”
他的声音透着些沧桑,透着些惋惜和遗憾。
“有些事,错过就错过了,我们没有再联系。你外婆把家里打理得很好,但是她没读过书,她跟我说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我搭不上话。我不爱回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是我对不起他们。”
“东东,你外婆不容易。”
“她不讲道理的时候,你就当没看见,我会跟她说,她偏心南南,外公也不会委屈你。”
“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毕夏实在不懂得如何讨长辈欢心,于是秋锒又收到同桌邀请了。
秋锒还是第一次在课上收到同桌主动递过来的字条,他看看台上的地理老师,看看身边坐姿挺拔的同桌,怀疑自己眼花了。
毕夏居然给他传纸条?
毕夏的纸条也跟他一样,折叠得整整齐齐,秋锒展开看。
周日下午有事吗?
就这么句话也用传纸条?秋锒直接开口说:“没事。”
“我回家……你要一起吗?”
秋锒没什么事,想也不想直接点头:“行啊。”
下周要月考,考前留校的人多,人一多教室里就热闹,晚上不少人点了外卖,三个小时的晚自习下来就没多少人不饿的。
秋锒也点了外卖,拿出那一叠外卖单子研究了好一会儿最后选了饺子。
晚自习还没下课秋锒就往八号基地跑,他们约好了在这拿外卖。
外卖是老板亲自送来的,没让他等太久,秋锒提着袋子慢悠悠往回走,还有三分钟才下课,他准备掐个点直接到教室门楼等人。
走着走着发现前面走过来的人有点眼熟,对面的人也是那么认为的。不过黑灯瞎火的两个人都不大确定,又走近了几步秋锒先认出了对面的人是高主任。
平时碰到了他肯定高高兴兴打招呼,但现在是上课时间,他手上还拎着外卖。
秋锒立刻低头,往路边靠了靠,试图蒙混过关。
高主任在教学楼转了一圈,刚准备回家,他的车停在这边,没想到碰到个在路上闲逛的学生。
高主任准备关怀一番,结果那学生躲着他走,他多看了一眼,越发觉得眼熟,错身的那一瞬间他开口了:“等等。”
秋锒停下脚步,高主任又问:“手上拿的什么?”
秋锒一听就知道要凉,拔腿就跑。
高主任:???
一喊就跑,肯定是干了坏事心虚,于是他也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秋锒心想我又不傻,站住不知道要被骂多久。他跑得更快了,并且跑向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地形复杂一点比较好逃脱,关键是他可以在里面跑,高主任肯定不会这么不要面子在走廊上跑,教室里的学生可都认识他。
他们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高主任一开始还喊他站住,后来知道他不会停也不喊了,一门心思想要抓住他。
秋锒手上拎着东西,限制了他发挥,不过年纪放在那,他怎么跑都比四十啷当还有点啤酒肚的高主任跑得快。
快到教学楼时秋锒忽然拐了弯,万一高主任认为他是高一的,到时候找他怎么办,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