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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一只偷看主人烹制美食的猫。
不大的厨房里已经开始有浓浓的香气在流动,渗进人的鼻孔里,似乎连那些坚硬冰冷的厨具都被这味道烘出了温和的感觉。
洛兮的目光在傅辛东雄健的背部慢慢地徘徊和移动着,仿佛连每一道细细的肌理都不想放过。
他看到男人的脖颈上滑下一滴汗珠,无声无息,沿着脊背那条深深的缝隙向下流淌着,眼看就要流进黑色牛仔裤与腰部的交接处。
那一刻,洛兮的喉结在不经意地上下滑动着,像是有一些干渴,又像是想要品尝什么。
有风吹过,窗子上传来沙沙的响声,他刚刚睡醒的身体似乎痉挛了一下,靠在门框上的身体慢慢站直了。
傅辛东掀开锅盖看了看,又用力地闻了闻,点了点头。
这味道让他满意,他搓了搓手,忽然间觉察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
“醒了?”
洛兮双手插在裤袋里,神色间似乎带着一丝笑意,正静静地站立在厨房的门口。
“光着身子不冷吗?”
刚从温热的床上起来,洛兮感觉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寒意,看着上半身赤祼的傅辛东,他忽然就有一种想要俯在这个人背上的冲动,或许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莫名觉得他应该会冷,想要用自己温热的身体抱住他。
“忙出汗了,不冷,汤马上好了,你去洗手,准备上桌吧。”
傅辛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肌肉鼓涨的胸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见洛兮去了洗手间,忙扯过T恤穿上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一人守着一个大号的汤碗。
“我已经喝不下去了,”洛兮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胃,“我真佩服我自己,这礼物送得太有水平了,收礼的人干活,送礼的人享受,哈哈!”
他一边舔着嘴角一边笑,眼睛里带着灵动的光。
傅辛东自己只喝了一碗,便只忙着帮洛兮来回加汤,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便板起了脸,“哪有那么多好事儿,喝饱了是吧?捡碗洗碗一条龙,都是你的!”
洛兮撇了撇嘴,毕竟是吃人家嘴软,没有反驳,站起来把两个人的碗都端到了厨房里。
傅辛东在一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副胶皮手套扔给他,“戴着点儿吧,细皮嫩肉的,别再弄粗了明星的手,我可赔不起。”
洛兮瞄了一眼他已经夹上了烟的手,那手粗大而厚重,和他的主人一样孔武有力,难怪刚才没看他戴什么手套。
“说什么呢警察叔叔,伟哥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出身吗,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怕吃苦的人!“说话之间,他已经打开了水龙头,认真的洗起碗来。
靠在门框上的人变成了傅辛东。
他悠闲地吐着烟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在享受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是的,这看起来最为家居的一个画面,在面无表情的傅警官眼中,却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因为在他微微眯起的黑色瞳仁中,似乎长出了一双狂暴的手,正在将眼前这个俯身洗碗的人按在地上,把他的衣物一件件扒个精光。
他的背一定还像自己给他擦身时那么光滑,他的腰也一定还是柔软中带着坚韧,他由于微微俯身而呈现的曲线,也必定还是那么诱人心扉。
只是他后腰一侧的那个纹身,会不会还是那样殷红如血?
“哎哎!”洛兮调皮中带着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辛东怔了怔,忽然感觉手上一烫,香烟已燃到了尽头。
洛兮正用戴着手套的手在自己而前摇晃着,“想什么呢?眼睛直勾勾的。”
想你,想扒光你,想把你按在大床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上了你!
“喔,忽然想到那个案子的凶手,走神了。”
傅辛东把那句在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故作平静地按熄了烟头。
洛兮不仅洗了碗,还收拾了灶台,涮了锅,整个厨房又恢复了清爽干净的状态。
“挺能干啊!真看不出来。”傅辛东晃了晃脖子,抻了抻胳膊,有两天没太运动了,筋骨都感觉有些发紧。
“喝了这么棒的汤,干点活算啥。”洛兮摘了手套,也晃了晃脖子。
“那……你以后可以常来喝,我这人爱做,却不爱收拾。”傅辛东低低地说了一句。
洛兮刚好走到他的身前,听到他的话,他的目光在空中忽闪了一下,嘴角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落在傅辛东身后的一个小小的隔断上,那里有一个漂亮的摆放架,上面好像摆放了一些奖杯奖章类的东西。
“这都是军功章呗,都是几等功啊?嘿嘿,看着就很牛逼啊,我得好好见识一下。”
洛兮从傅辛东的身边擦着肩膀走了出去,留下一股淡淡的体香在男人失望的情绪中飘荡。
傅辛东带着一丝微微的沮丧跟着洛兮走到了隔断旁。
“什么军功章,张冠李戴,这都是前些年破了些大案得到的表彰,有的是三等功,有的是二等功,刚开始得时还会兴奋激动,时间长了也就那样,都是工作。”
尽管洛兮的摇头带给傅辛东些许的失望,但是从他沉静的面色和淡淡的言语中却完全看不出来。
“这些荣誉肯定不容易得,你是刑警,打交道的又都是些亡命之徒,你肯定也受过伤吧?”洛兮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傅辛东宽阔而厚实的背,在印象里,似乎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
傅辛东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忽然就觉得有一丝冲动,伸手撩起了自己的T恤,“你看。”
洛兮乌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傅辛东强壮的后背已经牢牢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而这忽然间挺露在面前的强壮胸膛,却因为他刚才很快穿上了T恤还没来得及认真欣赏。
可以明显地看出这是一个受过严格体能训练的男人。
他的身体健壮而又不过分夸张,结实的肌肉线条感十足,块头虽然不是太大,却又充满了成年男子无法言说的阳刚气息。
只是在那麦色身体的表面,在他的右胸、右肩还有左侧的肋骨处,都留着非常明显的褐色伤疤。
晕黄的灯光下,洛兮的目光慢慢在那几处伤疤间游移着,大概是汤喝得太多了,身上的血液好像都集中流淌到了胃部,以至于这一刻的他,竟然隐隐地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眩晕。
这眩晕让他失去了大脑一直以来对身体强硬的控制,在不知不觉中抬起了手,修长温润的手指慢慢伸向了身前男人健壮而赤裸的胸膛。
右胸口的伤疤最大,颜色看起来也最深。洛兮轻轻地抚摸着那块不规则的疤痕,用自己干净而整齐的指甲在上面小心的刮蹭,仿佛想通过自己手指的力量把它从那结实滚烫的胸膛上剔除下去。
“这是追捕一个连杀三人的亡命之徒时被他放冷枪击中的,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傅辛东低低地说着,目光在洛兮的脸上贪婪地凝视。
他没有想到面前俊美的男生会突然伸出手抚摸自己,这抚慰的动作让他的心疯狂地跳动,就像是暴风雨中波涛汹涌的海面。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在滴汗,咽喉处在吞咽,能感觉到身体上有不受控制的部位在昂扬勃发着雄性的力量。
洛兮忽然缩回了正在抚摸傅辛东结实胸肌的手,轻轻掀起自己T恤的下摆。
傅辛东愣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只看见男生微微侧过身,用手指着他自己腰侧血红的纹身,“我倒是觉得,你身上的疤,比我的纹身还要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身上最重的那块伤疤…
第17章 失魂
血红的纹身与褐色的伤疤互相映衬着,在晕黄的灯光下,像是乌黑眉宇与眉间的一点朱砂痣,像黄山褐色山壁与石壁缝隙中的杜鹃花。
洛兮松开了掀着衣襟的手,掩住了那抹觧艳的红。他的目光又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奖杯、奖章上驻足了片刻,“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叫不出后面那习以为常的称谓,“…这里面什么时候会再添上一块呢?”
傅辛东从洛兮的腰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也许很快,那个正在京北连环杀人的变态,虽然是我目前职业生源遇到的最大挑战,不过说不准就是他,会让这里再增加一块吧。”
他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自己的前胸,“希望这里不要也添上一块疤就行。”
洛兮嘴角动了动,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窗外,夜色越发地深了,洛兮看了看表,“谢谢警察叔叔的汤,很晚了,我得走了。”
“这么急?那我送你。”傅辛东伸手去拿皮夹克。
“车就在楼下,你不用送了…虽说警察叔叔的大床确实睡得很舒服,可是我也不方便久留呀。”
洛兮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朝傅辛东贫着。
傅辛东“哼”了一声,“怎么,怕出绯闻吗?你又不是大姑娘。”
洛兮已经快手快脚地穿上了鞋,“关键我觉得你好像不喜欢大姑娘!”
他没等说完这句话,已经伸手拧开了门,像个机灵的兔子朝黑着脸的傅辛东吹了个口哨,“走了!逗你玩呢,可不许生气喔警察叔叔!”
门关上了,那个调皮而慵懒的声音迅速消失在了空气里。傅辛东扔下手里的外套,下意识去裤袋里摸烟。
一样的卧室,一样的厨房,一样的床,不一样的,是这一刻,连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异常的冷清。
傅辛东用力摇了摇头,有些赌气地喷出一口烟来,那白色的烟雾在他脸前飘荡,浓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着了火。
是的,洛兮临走前的贫嘴虽然让傅辛东黑了脸,却点着了他一直在忐忑的心。
他,似乎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吧!
傅辛东的眼睛扫过那些奖杯,忽然想到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他心里稍稍涌起了一些不安。
老政委已经身亡多日,第二个受害人也已经血溅当场,可是这些天自己和队里不管怎么绞尽脑汁,搜寻证据,却始终毫无进展。
他走进卧室,空气里似乎有洛兮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
他躺到床上,想着刚才那个男人也曾经躺在这里,他的嘴角动了动,下意识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雄壮的身体用力压在还留有男生体味的地方,轻轻地摇动着身体,仿佛,他就在自己的身下。
傅辛东重重吸了一口烟下去,强迫自己把思维转到案件上面。
两宗杀人案后,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是,既然自己认为老政委是认识凶手的,那么在老政委的人际圈里,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和他有这么大的仇恨。
而更需要想清楚的是,即使凶手和老政委间有让他死无全尸的仇恨,那他和那个收破烂的老光棍又为什么也有同样的仇恨,想来,他应该也是认识破烂王的人。
而老政委和破烂王之间又有什么必须的联系,让他们会成为同一把刀下的孤鬼。
破烂王在临死前还在贪恋性事,老政委却多少年都是孤家寡人,从未听说有过半点风流韵事,可以说一生都清清白白。可是这两个老年男性都被割去了生殖器,到底凶手有什么样的仇恨,会让他一定要割掉死者的那个器官。
这一切,像一个个谜团,在傅辛东的脑海里萦绕,旋转,努力去寻找它们之间的关联。
他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