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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名叫洁妮,上海人,年龄和李瑾泽差不多大,身材很好,柳眉杏眼,眉目含情。长发及腰,染成栗色,烫着波浪卷,倒是风情万种。
我觉得李瑾泽可能是和她有暧昧关系。
我说:“可乐。”
她订餐的时候顺口问我:“你哥哥吃过你的便当了吗?”
“吃了。”我就是嘴硬,毕竟谁知她是敌是友?我不能输了气势。尽管……她提起李瑾泽我的心疼了一下。
“就是,看起来那么好吃的东西换做是我也会吃的啊。”洁妮笑着,这时另一个男同事笑嘻嘻的说:“那我做给你吃啊?”
一个女同事说:“洁妮,你男朋友听到不会吃醋啊?”
洁妮瞪了那个男同事一眼:“我才不吃你做的呢,我爱死我男朋友了。”
原来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听起来他们感情还不错,那应该不是她。
男同事又开玩笑说:“可是你还说你会吃瑾泽弟弟做的……”
“怎么啦怎么啦?小弟弟就是比你可爱!”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他们法语组气氛还是很好的,特别是洁妮很喜欢跟我聊天。
“听说你们原来的经理辞职了。”我也是无聊,没话找话跟洁妮聊天。
“是啊,他回老家了。”
“当初瑾泽还说他应聘的时候突然杀出来了程咬金,不过还好他赢了。”
洁妮沉默一下,说:“瑾泽是蛮厉害的。”过了一会,她又小声说了一句:“以后不可以什么话都说,知道了吗?”
“哦……?”
见我一脸迷茫,洁妮又说:“那个人是这个女经理的侄子。”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了。原来当初李瑾泽“抢了”这个经理侄子的工作,而这个经理又成了他的上司……
可是这个经理对他也挺和善的啊,看来也是李瑾泽有本事,所以她惜才吧。可是那个粉底液味又到底是哪来的呢?
我问洁妮:“他们能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怎么了?”
“没事,就是好奇。”我假装离开:“那我先回家了。”
“嗯,小帅哥常来玩啊。”洁妮笑笑。
我到一楼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着,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他。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会每天都晚一会回来。
下午两点,他和经理进入写字楼,下午六点他准时下班。我们家离他公司其实很近,用不着坐车,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一路尾随,和他保持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打了个电话,绿灯亮时他挂掉了电话。红灯到绿灯四十秒,他并未说过话,也就是说那人没接他电话。
今天他准时到家,或许已经是他发现了吧。
我绕到楼下卖店买了些零食拎回去,比他晚五分钟进家门。
我没理他,他也没跟我说话。
我习惯性的看了下茶几上的座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那串电话号码就是他的,时间也正是他等红绿灯的那个时候。
……
现在想想,我当初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其实他早已知道我在查他,而打的那个电话也是再确定一下他的想法而已。他也故意留着那条记录,让彼此心里都有些数。
我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字,他拿了杯刚榨的橙汁走过来问:“怎么突然这么暴力?”他俯下身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来,我看看这是写到哪了让你这么生气。”
“写你聪明。”我稍微侧头,张嘴。他配合的把杯子送到我嘴边喂我喝橙汁:“写我聪明就让你这么不爽啊?”
“爽,可爽呢……”
……
他在洗衣服,我“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偷偷往里看了一会,他特别注意搓衣领子的部位。我更确信他有事情。
后来我又偷偷的去他公司,那次神不知鬼不觉的。
下班的时候他在洗手间用一条湿毛巾蹭着衣领,轻轻皱着眉。他擦得很用力,时间也很长,离他下班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了然,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晚了。
回家的路上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好,走走停停的。到了xx街的时候他没有直走回家,而是拐了个弯。他沿着长长的路缘石走,漫无目的般,走的还很慢。他一直走,一直走,最终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公园里停下。他找了条比较干净长凳坐下,看着天空发呆。
晚霞颜色加深,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然后我的电话震动,我犹豫了下,按了接听键。
这段时间我们连句话都没说,他这还是第一次找我呢。“喂。”我说。
“今天不用等我,我在外面吃。”虽然他硬压住声音中的疲惫,但尾音还是有很轻的叹息。
“哦……”我没拆穿,相反的,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谁知他就这么一直坐着。
公园草木茂盛,甚至有点疯长。此刻光线黯淡,叶子都趋近于墨绿色,在他身后好像要把他笼罩。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眼神忧郁,甚至有些迷茫。他喉结轻微蠕动了几下,然后又张了张嘴,而后又轻轻合上。他的腿伸开,脚尖开始若有若无的点着他面前横向的鹅卵石小路,也只有几下,他便停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整整衣领,起身,准备出来。
我怕被他发现,于是连忙跑掉,头也没回的一路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好音乐,Ania的《 E L’alba Verrc 》,看Chapter18的时候听。
这是首意大利文的情歌,特别的好听,翻译过来是《黎明前请带我走》。虽然歌词意境和文章内容不是很相符……但是听吧,很有感觉,会感动的。
☆、Chapter18
他比我晚十分钟到家,回家也没说话,就是像往日那样洗澡换完衣服就去做私活。
算算,我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好好说过话了,从我扔饭盒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里我们一直在冷战。
他不再帮我洗衣服,也不再跟我说要听我拉琴,赶上我拉他就听听,反正声音那么大,他不用刻意听就听得到。有几次我故意拉的很难听,仿若鬼叫,他肯定知道我是在气他,表达我的不满。但是他不说。他不对我发脾气,只是不理我,对我用冷暴力。
我们尽可能的避免交流,所以我的学费和每日零花钱他都在大清早准备好,放在茶几上,然后就去上班。
或许他还是在乎我的吧……
我只知道,我很累,我受不了他不理我,更不想提前跟他低头。我们就这么耗着、拗着。
第二天是应该去王先生那学琴的日子,而我给自己请了个假。因为早上我突然觉得很燥郁,很烦闷。我们已经两个多月没做,所以我决定自己解决。
我在卫生间,脑子里想着他的样子……
也或许是命运安排,可能我们从第一面遇见、甚至说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踏进了命运的圈。是命中注定,我们都是被安排好的棋子,命运蒙住我们的眼睛,推着我们往前走。
然后这事就被我撞上了。
弄完之后我有些饿,于是便来到厨房找点东西吃,进厨房的时候随手关上了门。
这时,走一阵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下一秒防盗门开了。
紧接着有人说:“你在外面等我。”
是他的声音,他让谁等他?
又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我心里一紧,把厨房门开了一条小缝。
来人正是他的经理,她一副狩猎者的笑容,说:“你这住处还不错。”
李瑾泽从卧室拿了件衣服出来,看到她不请自来,皱眉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经理自在的坐在沙发上:“不行吗?”
他沉声道:“出去。”
“我觉得在这就挺好。”经理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李瑾泽转过身,背对她。此时他面朝厨房,我看得到他垂目看着地板,脸色很阴,而他穿在身上的衬衫领上有一个口红印。
“我不。”经理随意的把高跟鞋甩在地上,然后说:“我就要在你家。”
“……”他说:“我们说好了去酒店。”
“改了,不去了。”
他终于爆发:“他去学琴了,过会就要回来了!”
经理挑眉一笑,厚嘴唇翻了一下:“怎么?怕他看到?早猜出来你俩关系不正常……你偏得回来换衬衫,不嫌麻烦。”
他面无表情:“他鼻子灵。”
“怎么?你怕被他发现?呵,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他的。那小孩长得挺好看的,活怎么样?吃得消,”
“你有完没完。”他声音很冷。
“李瑾泽你这是什么态度!”经理拧眉大喊,声音尖锐:“我告诉你!这份工作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李瑾泽沉默了。
经理颐指气使的说:“过来。”
李瑾泽没有听她的话,而是转身回房。走到房门口时他停步,轻轻回首,挑唇一笑,漆黑的双眼像鬼魅呈奉的禁药。那一幕连男人都无法抗拒,更何况是那个对他觊觎已久的女人……
那个时候我没有站出来,因为我知道,面对肉体和尊严,他必会在乎后者。如果被我当场制止,他会比死还难受。他或许也清楚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关于这件事,它已经变成了我们都默契回避的问题。那层窗户纸很薄,还兜着盐。纸后是一颗血淋淋的心,不戳破,谁都假装它还是好好的,可是戳破了,那些盐会一下子倾洒在伤口上,痛不欲生。
……
可是,我最后还是让他疼了。
她一笑,跑了上去,然后李瑾泽搂着她的腰优雅的转了个身,随后轻带上房门。
屋内□□的声音很清楚,经理满嘴放Ⅰ荡的话,李瑾泽一言不发。那仿佛是她一个人的戏,主角只有她,床和李瑾泽只是道具而已。李瑾泽也不愿当主角,他心里应该是羞耻的、痛苦的……他宁愿自己只是个道具,这样没有心,就不会疼了。
我在厨房,心……很疼。
我曾以为,人事是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的,我不知道,原来身体真的可以用来做交易的筹码。
我不懂,李瑾泽他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工作??我甚至对世界充满疑问,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脏?为什么有些人一定要和别人做?她好脏,她弄脏了我的李瑾泽。
一阵阵高Ⅰ潮的声音传来,她说:“哦!……爽!”放浪的叫声不绝于耳。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觉得很刺激,很兴奋。她对李瑾泽说:“像你对他那样,对我,快……!啊~~!!!”
李瑾泽把她弄得很舒服,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他也说不出什么。
他和我。我们俩中间隔着一道墙,但是现在我们在两个世界里。
我的世界下的是雨,他的世界,下的是血。
不知多久之后,他停了。他说:“……你走吧,他快到家了。”声音低沉,略微有些沙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乎着我……不,应该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乎我!
“呵呵,知道了。瑾泽……”她说:“你工作能力这么强,这个工作还是你的。你放心好了~”语气意味深长。
李瑾泽没说话。
她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扭动腰身,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等她关门离开的后,我轻轻拉开厨房门走到卧室前,没发出一点声音。
卧室门大敞,他背对着门口,赤Ⅰ身Ⅰ裸Ⅰ体的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被强Ⅰ奸了。
被迫和自己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