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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你怎么来了?”
乔少川定定的看着林远,“来找你。”
林远一怔,心里感觉到今天乔少川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心里依旧很是感动,脸色也不大自然的红了起来。
“天色已晚,我的车在路上坏了,回去的路也看不见,我们先找个地方过了今晚吧!你有什么建议吗?”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就时常在野外露宿,对此,乔少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在林远的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乔少川说了这么多话,有些没能缓过神来。在以前,即使乔少川不说话,只要他的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林远也能猜大概的测出来,那些日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可是经过后来的一些事,林远发现,原来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乔少川。
“俺知道再往前面走一小段路有个山洞,是平时在山中打猎的人晚上过夜的地方。”
“那我们就去那里吧!刚好身上也湿透了”
……
借着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两人摸着黑行走,终于找到了林远所说的那个山洞。这个山洞还是小时候林远跟着爸进山时发现的,没想到现在还在。
而最令林远兴奋的是,之前他还担心这下雨后找不到干燥的木材,想不到山洞里就有现成的干木材和稻草,甚至还有一些简陋的生活日用品。林远仔细的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有,想来是平时上山打猎村民太晚了而干脆在山洞里住宿所留下来的。
“阿川,俺现在生火,你先将湿衣服给脱了,用火烤一下,不然等会着凉了,晚上山里的天气冷的很。”说着,林远抱起柴火,动起手来。
“嗯!”看着林远宽厚的背影,乔少川幽深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背过身脱起衣服来。
从小便跟着林爸在山里头装野猪和獐子,在打猎方面,林远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在林爸去世之后,林远要在家照顾林妈,加上山里也有不少的危险,林妈的担心。后来林远进山的时间便少了起来,只有当林妈偶尔说想吃点山里的东西时,林远才会进山。
其实,四年前刚从城里回来的那段日子里,林远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整天蔫蔫的提不起劲来,村子里的人都说林远是被城里的女人勾了魂,些许是染上了什么病,吓得林妈托人在其他村找了个神婆问了一下。于是,那些,天一到傍晚,村口就响起了林妈给林远喊魂的声音。
后来不知怎么地,渐渐地,林远竟然好了起来,精神气也好了不少,进山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每次都会拎点东西回来给林妈,今儿个兔子,明儿个獐子,令不少村里人眼红不已。看着林远的变化,林妈想着应该是自己求的菩萨显灵了,还到镇上的庙里烧了香,希望菩萨再能给自个儿子娶而好媳妇。
再后来,也许是怕林妈的担心,林远便跟着同村的李东强在工地上干起了活,平日里有空闲的时候林远偶然去山里给采些野菇炖汤给林妈补身体。
然而,对于林远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回来了,林远不说,林妈从来没有过问。因为在林妈的眼里,林远能平平安安的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于这些东西林远自然是很熟练,在架好柴火之后,很快,山洞里便燃起了火光,黑漆漆的山洞顿时照亮了不少,也增添了不少的暖意。
想了想,林远将山洞里的一捆柴放在洞口挡风,接着又用锅烧了一些矿泉水。
将一切弄好之后,林远转过身,想着让乔少川喝点热水,去一下寒,没想到却看到乔少川只穿了一条短裤,几乎□□着正在火堆旁烤衣服,雪白的身体一览无遗。
林远急忙闭上眼,转过身,结结巴巴地说道:“阿川,俺烧了点水,你喝了暖暖身体吧!”
而怕乔少川觉得不干净,林远还特地将空着的矿泉水瓶用小刀割成了两半,正好可以用来装热水。
“嗯!”山洞里的光线黑,乔少川并没有注意到林远刚才的动作,起身走了过去,在看到木板上放着的被分割成两半矿泉水瓶子时,眼睛里暗了暗。
“你也将衣服脱下来烤一下吧!”
在乔少川经过的时候,林远低着头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乔少川,“不……不用,俺……俺身体结实,一会儿衣服会自然干的。”
这一次,乔少川发现了林远的动作,心里一沉,沉声道:“你怕我?”
林远的身体一僵,干笑了两声,“没……没有,水要凉了,阿川你赶紧趁热喝了,我现在去将衣服脱下来烤一下。”
将上衣脱下放到木架上后,林远犹豫着要不要将裤子也脱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脱,只是往火边靠近着坐了一些,加上不久前喝的热水,身体也暖和了不少。
待身体差不多恢复了不少之后,林远起身将立在一旁的木板床放到了地上,接着在上面铺了几层厚厚的干稻草。想到乔少川一向怕冷,林远又铺了几层,后来干脆把贮藏在山洞里的稻草全部给铺上了。
“阿川,等会等衣服烤干了,你就早点休息,可能还是会有点冷,我晚上会一直守着火堆不让它熄灭的。”
其实林远是想等乔少川睡着之后,清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刚才还不碍事来着,现在倒是有些发疼了。
林远正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撒在自己的脖颈出,一回头,没想到乔少川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吓得他差点没摔在稻草上,急忙避开站到一旁。
“你的手怎么了?”乔少川阴沉着脸,声音里压抑着什么。
背着光,林远也看不清乔少川脸上的表情,却也没有隐瞒,半真半假道:“刚才在路上不小心被石头给绊了,刮伤的,没什么事,我等会洗一下就好了”
乔少川背对着林远,“你还在怪我?”
“啊!”林远一愣,回过神来后,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低下头几秒钟后,一脸的憨笑,粗厚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
“阿川,天冷,还是早点睡吧!”
“你还在怪我对不对?那件事……”乔少川又问了一句,直直的看着林远。
“阿川……”
……
☆、其实也你想的吧!
林远打断了乔少川的话,接着沉默不语低下头。那些极力压下去的难堪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众人的指责,乔心蓉挺着大肚子,一脸不敢相信的尖叫着喊他变态,林远捂着脸,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看着林远的样子,乔少川的心里再次沉了沉,“阿远,对不起。”
那次,等他回来之后,已经是几个月的事情了,而乔少川也没有说,在那执行任务的前一个月里,他都是发着高烧。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林远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空洞起来,“阿川,那件事我不怪你了,你走吧!”
乔少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林远。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看到那份施工队的名单里有着林远两个字后,他就鬼使神差的来了。不知道那个如同在夹缝中识趣生长的野草般的人如今过的怎么样了,再加上和政敌的不合,每天如同机械般的重复着,他也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可如今林远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让他在枯燥生活中感到新奇的人,以往在他每一天的规划里,都是精确的严谨。可是,四年前林远却打破了那种严谨。或许,他该结束这个变故了,乔少川闭上眼睛。
“好,过几天我就走,早点休息吧!”说完,乔少川背对着林远,在稻草上躺了下来。
看着乔少川白皙的背部,林远愣愣地出神,那时从城里回来,林妈总以为他真是被城里女人勾了魂,急的天天到处求神拜佛。丢了魂吗?林远苦笑着走到火堆烤起了衣服。想了想,又在火堆里放了一大把柴火,将洞里的暖意增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木架子上的衣服拿了下来,刚烤干的衣服还带着温。林远走到稻草床边,想将衣服给乔少川盖上,却发现乔少川整个人都颤抖着。
林远一惊,伸出手,刚触及到乔少的身体便如同触电般的缩了回来。最后,林远将火堆朝着稻草川边移了移。
“阿川……你怎么了?”
许久之后,乔少川也没有回答,这让林远心里开始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想摸一下乔少川的额头,却被乔少川抓住手。
“阿……阿川,你……”
“别走……”乔少川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虽然面容隐匿在黑暗中,但却紧紧的抓着林远的手。
林远吓了一跳,黝黑的脸上微红,“俺……俺在这呢!阿川,你……你先放手。我……我去拿衣服给你穿上。”
“其实你心里想的吧!”乔少川突然轻笑着抬起头,整个人立起身来,白皙漂亮的脖颈在晦暗不明的火光中显得特别的修长,而在林远的角度,一览无遗。
乔少川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和平时判若两人,林远目瞪口呆的瞪着眼睛,像是丢了魂一样。随后,心里一哆嗦,“阿川,你……你先放手,我……我……我……”
“阿远,我们来做吧!”
……
☆、我明天便离开
如同什么东西在林远的脑海里炸了开来,脸上瞬间爆红,愣愣地站在原地。
乔少川放开林远的手,长长如刷子般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下了一片剪影,再次轻笑着说道:
“阿远,我们来做吧!”
“阿川……你……你生病了……”林远一哆嗦,急忙撇过头,小时候村里的老人常说山里有勾人的精魅,让村里的小孩不要去山里。但是现在,他心里直感觉此时的乔少川就像山里的精魅,仿佛能将他的魂勾了去似的。
“明天我便离开,”身体里的温度越来高,乔少川的脸上一片通红,整个人微微轻颤着,嫣红薄唇轻启,好看的眼眸里透着光芒。
林远的瞳孔微缩,心里直堵得慌,没了动作,“阿川……”
直直的走到林远的前面,乔少川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而鬼使神差地,林远没有拒绝,恍恍惚惚地抚了上去。
……
天色渐亮,鼻尖漂浮着浓郁香味令乔少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想起身时,身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看着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交替的痕迹,乔少川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起昨晚的情景,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很快便消失不见,面容也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林远将熬好的野菇汤盖好,起了身。
“阿川……你醒了”看到乔少川身上的那些痕迹,林远的呼吸一阵急促,红着脸急忙低下头,
“俺……俺熬了野菇汤,你……你喝点吧!”昨晚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林远被乔少川细细的□□身给惊醒,起身一摸乔少川的额头,发现他竟发起了底烧。一时之间,林远慌了神,赶忙起来烧了点热水给乔少川擦了擦身子,可乔少川却时喊热时喊冷的,让林远一会抱着他,一会儿给他扇风。
忙活了好久之后,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林远记得以前林爸说过山上有种野菇,熬汤喝了可以驱寒,于是,林远又跑到山上去找了这种野菇。期间还不小心掉了不知道谁下的捕獐子的陷阱里,还好早已经有动物破坏了陷阱,林远也没有伤到哪里。
而好在等他赶回来的时候,乔少川还没有醒,不过烧似乎也已经退了。为了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