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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纠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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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依旧在苦苦哀求,淮安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痕,嘲弄道:“什么都肯?”他翘起腿,双手交握支在颌下,漫不经心道,“玩给我看。”他重复了一遍,侍从们已经退下,悄悄关上了门,他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噙住似嘲讽又似戏谑的微笑,“就在我面前,我要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就答应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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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袁闻天回过神来,淮安已经重新坐在了高背椅上,见他恢复了一点体力,冷哼一声:“怎么,一只脚也能让你骚成这样?都把我弄脏了!爬过来,给我舔干净!”
  袁闻天舔了舔唇,乖顺地四肢着地,慢慢爬到淮安脚下,用牙齿咬住那只沾满自己液体的白袜,一点一点扯了下来,露出那只玉白色的脚。
  淮安打小从未在生活起居上吃过丁点儿苦头,这些年在白七爷的伺候下当真是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生生养就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美人儿无一处不精致,就是脚,也是骨肉匀称,足弓饱满,十根脚趾头珍珠似的,趾甲上泛着淡淡粉色,放在手里,堪堪完全掌握。袁闻天本就倾慕他至深,如今好容易接触到他,更是恨不得把他整个儿吞下肚去。他先是双手捧着这只小巧的脚,细细落下密密的吻,从脚背到足踝,连脚底也没有放过。而后一点点吮吸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脚趾都含入口中,仔细品尝,连趾缝间敏感的一点儿皮肤也温柔地舔过。淮安本是故意羞辱他,却不想袁闻天压根儿就不在乎,反而把这当成是难得的亲近,好似主人给宠物的一点儿来之不易的温存。他拧起细眉,正要一脚踢开他,门外却响起一阵喧哗,似乎有人正要过来,却被侍从拦住了。
  淮安虽是相同他为难,却不愿袁闻天真个闹出什么事来声名扫地,赶紧抽回脚,踢了踢他:“快点把衣服穿上!”又去从里面锁紧了门,自个儿也自去把丢下的衣服一一穿上。袁闻天满不情愿站起身来,从小衣柜里找出备用衣饰换上,一壁追问:“主人,您先前说的话算不算数?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你了?”
  淮安轻瞥他一眼,淡淡道:“成啊!”他现在习惯了这些个纠缠不清的男男女女,倒是真无所谓,反正吃亏的决不会是他就是了。外面儿喧哗声愈来愈大,只听得有人道:“。。。。。。小安年轻不懂事,你们也不晓得拦一拦么?就让他来这地方。。。。。。。”却又有人笑道:“除了七爷您的话,小少爷几时听过咱们的?何况年轻人嘛,好奇心重那是正常的,小少爷平日里就是太静了,出来走动走动,开开眼界,倒也是好事。”又有人附和道:“这地儿是顾家二少的地盘儿,管得严,外人是不晓得的,还算干净,小少爷来这儿也不怕给人带坏了。”却有人反驳道:“小少爷多聪明的人,又乖巧,最听七爷的话了,哪是能叫外人带坏的。”七嘴八舌,一齐到了门前。
  淮安这时收拾停当了,又见袁闻天已经穿好了衣服,便开了门,便见得门外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群下属保镖,由顾德纯引着往这儿来。他便扬声招呼道:“七爷,您来了。”
  来人正是白鹤轩白七爷,四九城里首屈一指的人物。这年月,皇帝早没了,更不用说什么皇亲国戚天潢贵胄,但掌天下数百年,要说家底儿,那是极丰厚的,珍宝古玩黄金白银不用提,最主要的是人脉,祖祖辈辈织就的一张网,足够叫不肖子孙们几辈子享用不尽。是以白家现今儿可算是京城里头独一份的人家,钱财权势,样样不缺,家主白鹤轩又是个能干人,把白家经营得愈发兴盛。
  可惜这白鹤轩什么都好,就是没个子嗣传宗接代。白鹤轩是主家长房嫡传的血脉,他要是没个后人,只怕日后主家就要内讧,白家就要盛极而衰。白家那些个长老们着急上火,夜不能寐,不晓得想了多少法子,塞了多少女人给他,环肥燕瘦任凭挑选,便是他要个天仙,也能给他弄过来。可白鹤轩就是不肯应,送过去的女人又给原样儿送回来了。
  要说他是个好男色的,那也不是,没人见过他亲近什么男人,便有人传言这白家家主恐怕是个天阉,天生就不管用,那偌大的家业迟早要便宜旁支。但这也就是私下里传一传,哪个敢当着他的面儿说?哪晓得五年前一天,白鹤轩领了个男孩儿回白家,说要养在膝下。这可不是当个猫儿狗儿喂口饭吃就算完事儿的,正正经经要记入族谱,排辈份儿,给安家置业娶媳妇儿,日后咽了气儿指着他披麻戴孝摔盆守灵的。一时间,整个白家可算炸了锅。多少人跳着脚骂,你白鹤轩要是缺儿子,族里有的是肯喊你一声爹的,便是分家里去找,也算是白家的血脉,这会子领个不晓得哪儿冒出来的野孩子算个什么事?
  这事儿闹得大,满四九城都晓得了,圈子里哪一家不在背后笑话呢。也有人讲这娃儿莫不是白鹤轩养的私孩子,立时就有人道要真是这样,白家岂不是要喜疯了,哪会这么生气,再说多少人盯着呢,哪能一瞒这许多年。何况早就查出来了,这娃儿姓顾,叫淮安,确是打金陵那儿过来念大学的,母亲祖上是金陵赵家的旁支,不过早断了来往,父亲在他出生前就过世了。不过这娃儿长得可真是俊俏,举手投足也规矩大气,真要有这么个儿子,也算是上辈子积了福。
  风风雨雨闹了大半年,白家终究是拗不过,心不甘情不愿点了头,却不提叫淮安去老宅认人的话。白鹤轩也不在乎,一心一意养着他。
  顾德纯听下面人回报白鹤轩过来了,就心道不好。四九城里都道白鹤轩养孩子跟养祖宗一样,什么吃的穿的都要最好的,他自个儿都舍不得用的珍奇古玩顾淮安屋子里满地儿都是,打个喷嚏都紧张得连声喊医生,一错眼不见了人,就要满四九城去找,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活宝贝儿今儿个到了他这地界儿,顾德纯能不胆战心惊么?他也算年轻一辈里头数得出的人物,到底不能跟白鹤轩比。人家偌大的名头不是白闯出来,那是一刀一枪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要真叫他动了气,顾家便是保住了他也要大伤元气。
  只不过以前淮安也不是没来这儿玩,白鹤轩从来不说什么,他也当白鹤轩是默认了,怎地今儿个却过来了?但一细思,他又醒悟过来。白鹤轩那般做派,四九城里头哪个不是人精,早就明白了各种内情。说是养儿子,其实也是养了个小情人。但圈子里这些个事儿多了去了,也不新鲜,大伙儿也就各自了然就是了。只不过淮安太过招人,平素玩玩还没什么,今儿个却惹上了袁家的独苗儿,白鹤轩能不心急?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袁家寻自个儿宝贝儿的麻烦。
  白鹤轩见到淮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才埋怨道:“小安,你今儿不是说会在家里等着我么,怎地跑这种地方来了,回来没见到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淮安不以为意,但见他这般情态,心念他待自己之赤忱,也有些动容,便道:“没你陪着,在家里着实无趣得很,我便出来玩玩,以后会记得同你讲一声的。”又道,“这地方我常来,玩的倒好,你不要生气。”他平素极少这般轻言细语,此时干巴巴讲了这两句,倒教白鹤轩欢喜异常,柔声道:“嗯,以后我定不会放你一个人在家了。你要是想出去玩,我带你去便是。”竟把来时路上那些个心思消了大半,只暗想着小安也没个人陪着,孤单单在家也是寂寞,抬抬手放过一两个,只当是养了个猫猫狗狗,也能给小安解个闷。
  因有此念,他再看后面出来的袁闻天也就没了起初的那点子气恨,只点点头,冷声道:“你自个儿知道规矩,明儿过来。”淮安微一皱眉,却只是轻哼一声,撇过脸去。
  袁闻天顿时心生喜悦,忙道:“是,七爷,明儿我一定准时登门拜访。”
  顾德纯听得吃惊,白鹤轩竟是默认了袁闻天,这等宠爱,也未免太过了,转脸一看顾淮安,见他百无聊赖靠在白鹤轩怀里发呆,眉眼低垂,眼角儿自带一种风情,只看得人耳红心跳,又觉得这般美人,便是再宠也是该当。

  ☆、第 5 章

  白七爷平素并不住在白家老宅,而是常年待在城西一处名为留园的宅院里。这处宅院虽比不上白家老宅子占地广年岁长,却是白七爷母亲遗留下来的,侍女、管家、小斯、长随、门房、仆役无不是几辈子用惯的老人儿。
  其实白七爷自小和父亲母亲都没什么感情。两个人纯粹是家族联姻结的婚,婚后便各自找了情人,倒是颇有几分默契。事实上这也是圈子里的常态了。圈内人成年后出社会,都要寻个同性长辈做个引路人,教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和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是处的好,两个人往往便朝着更深层次发展了。他那母亲齐璟雯和父亲白昊宸便是这样。
  到后来齐璟雯因和情人感情破裂分手后自暴自弃,周游各国散心,飞机失事香消玉殒,而白昊宸到如今已经不晓得换了多少床伴,可谓是战果辉煌。
  要说齐璟雯,四九城里上了年岁的人哪个提起来不叹一声“红颜薄命”。那可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难得的是知书达理博闻强识,为人还颇懂得进退周全,那仪容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佳人。然而愈是这般人物,为情所困就愈是难以挣脱,到最后一条命搭进去,纵使那人再后悔又能如何?
  白七爷原先对齐璟雯完全不能理解,不过是分手而已,何必如此,然而今日他也深陷其中,方才晓得这情爱滋味,非外人何以言说,倘或自家那小宝贝儿要离开自己,他说不得就要做出些不忍言之事来。有些东西,倘若没有得到也就罢了,还能平心静气笑看他人癫狂而我自岿然不动,然而一旦深深体味各种甜蜜甚而苦痛,如何甘心回到曾经苍白空无一物的时光中去?
  白七爷并未直接就带着淮安回留园,天儿尚早,淮安难得出来一次,白七爷为着哄自家小宝贝儿开心,便命司机开车去了城中一处小院子。那地儿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庭院里一株亭亭如盖的大桑树,又摆了数盆花草,淮安仔细一认,有半夏、白芨、菖蒲、款冬、紫苏、白薇、羽衣甘蓝等,俱是可以入药的。院中还架了葡萄架子,爬了些葡萄藤,院墙上缠了半墙爬山虎和牵牛花。正房廊下挂了一对儿银质珐琅小鸟笼,里面两只鹦哥儿两只画眉儿,一只在喝水,一只在吃食,还有两只正在梳理羽毛,见有人来,鹦哥儿扑棱着翅膀叫道:“客人来啦………………客人来啦……………………”底下正打盹儿的黄毛大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重新闭上了。 
  里间走出一人,穿碧青色提花罗对襟长褂,踩着一双石青色绸布鞋,提着一管纯铜福禄寿喜吉祥纹水烟斗,一眼看见白七爷和淮安,嘲道:“哟呵,我还道是哪个,原来是你白七爷,怎么,终于肯把你那心肝宝贝儿带出来见人啦?”
  白七爷却不去管他,自把淮安往树下贵妃榻上领,又招呼道:“你上回得的君山银针呢?快快拿出来。再把月婵和嫦曦叫出来,客人都上门了,连个招呼的人都没的,像个什么话。”
  那人气得跳脚:“有你这么当客人的么!回回都跟打劫的一样,不成不成,那君山银针我自个儿都舍不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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