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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并且永远不再来纠缠我?”
“纠缠?”听到这两个字的齐耀辉几乎是勃然大怒,他腾身而起瞪着年知非咬牙说道。“你想让我不再纠缠你,是吗?那就跟我打个分手炮,只要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就能答应你的请求。”
年知非吃惊地张大眼睛看着齐耀辉,仿佛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
齐耀辉也在话一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于是他说:“怕了?龙星河,没想到你也会怕这种事?那就算了!”
哪知,年知非的咽喉缓慢地蠕动了一下,好似一只柔软的蜗牛艰难地爬过吹毛断发的刀锋。
“……好。”他嗓音轻颤着提出要求,“没有标记。”
“没、有、标、记!”齐耀辉咬牙承诺,妒恨如狂,当即扯住年知非的胳膊冲出了中餐馆。
年知非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亦是一片空白,直至齐耀辉摇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或者一起?”
他方才恍惚回神,发现自己竟已站在了某间酒店的客房内。看着自己眼前的圆形大床,他的目光一缩,慌忙退后几步。“你,你先。”
好似唯恐齐耀辉会不由分说强行拉他去洗鸳鸯浴。
齐耀辉将年知非的慌乱尽收眼底,不禁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先就我先,不过,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喔!”
年知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语调干涩地回道:“我不会。”
齐耀辉满意地点点头,扭头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他却没有洗漱,而是又悄悄折回浴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往外观望。
原来齐耀辉这一路带着年知非找酒店、开房,心头的郁气早已平息,更是火眼金睛地看穿了年知非表面平静之下,实际内心已是兵荒马乱。
只见独自一人被留在客房的年知非惨白着脸往后退了几步,浑身无力地跌坐在了大床上。他已然是失魂落魄不知所措,可下一秒,却又似挨了烫了一般自床上跳了起来。
看到年知非好似被剪了胡子的幼猫一般在房内团团乱转,齐耀辉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让你逞强!该!
可很快,齐耀辉就笑不出来了。
面对即将进行的PY交易,年知非虽然已是六神无主,可他的确没有夺门而逃,而是选择去吧台灌自己几杯酒。
吧台上陈列着几瓶洋酒,距离太远了,齐耀辉看不清品牌。他只见到年知非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一口饮尽。然后,他把空酒杯放回吧台上,又满上第二杯。
可就在他低头倒酒的一瞬间,齐耀辉清楚地看到有一滴眼泪自年知非的眼底滚落,悄无声息地砸在了吧台上。
齐耀辉心头一揪,急忙冲了出去。“别喝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夺下年知非手中的酒杯,制止他再灌自己第三杯。
年知非满面迷茫地看了齐耀辉一眼,一头栽入齐耀辉的怀中,再无意识。
“年崽!”齐耀辉几乎魂飞魄散,急忙抱住年知非,又将目光投向了吧台上的那瓶洋酒。
——HXO品牌的白兰地,高纯度蒸馏酒,酒精度数超过50%。连喝啤酒都三杯就倒的年知非今天居然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才倒下,绝对是破纪录了!
齐耀辉一头黑线地叹了口气,把人抱上大床躺平,脱下外套、抽掉皮带、除下鞋袜,又替他盖上被子。
待做完这些,他又侧身依在年知非的身侧,撑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齐耀辉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触上年知非的额头。
年知非的额头浑圆而饱满,敲击起来应该会有金石之声,是个不折不扣的头铁娃;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长得跟小鹿一样,可惜现在闭紧了看不清楚。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但凡他扇一扇睫毛,齐耀辉心中的原则就要地动山摇;鼻梁翘挺,可细看的话却原来并非笔直,而是跟布偶猫一般有一个微弯的弧度,看起来顽皮而狡黠;因为酒气上头,他的脸都熏红了,就是气色不够好。脸颊原来肉嘟嘟的很可爱,现在却快凹进去,半岛分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嘴唇仍然水润而诱人,齐耀辉眷恋地轻点了年知非的双唇两下,终于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
“唔……”酒醉的年知非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吻,大着舌头轻声呢喃。“耀辉?耀、耀辉……”
听到这一声声的呼唤,齐耀辉心头绵软如吃了蜜一般,他忍不住捧起年知非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又吻了一下。“我在。年崽,我在这。”
“别这样对我,耀辉……”岂料年知非忽而痛苦皱眉,低声哀求着。“你……求你,你毕竟爱过我的……”
“……年崽!”电光火石间,齐耀辉如被惊雷击中,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抱着年知非落下泪来。
——我都做了些什么?!
第124章 求和
年知非睡醒的时候; 天仍未亮,客房内一片漆黑。而齐耀辉就坐在床头,一脸阴沉地望着他; 沉默地与这黑暗融为一体。年知非被他一吓,一口气没上来; 立时呛咳连连。
“年崽?”原本正兀自沉思的齐耀辉听到声响霎时一惊而醒; 急忙上前轻抚年知非的背脊为他顺气。待他气息平稳; 齐耀辉又摸黑端来了一杯水递给他; 表现殷勤至极。
“……谢谢。”年知非一口气灌下大半清水,又用力晃了晃脑袋,终是忍不住拧眉瞪住齐耀辉。“你……”
可不等年知非把话说完; 齐耀辉已然接过了那只水杯,一手摁着他的额头温柔言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年知非当然知道现在时间还早。他原本的习惯是每天早上4:30起床晨跑;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他的情绪不好睡眠质量也日渐下降,现在每天早上4点不到他就醒了。
但现在事情的重点是时间早不早的问题吗?
只见年知非将身体往后移了一点,伸手旋开床头灯又拉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上衣服裤子仍然整整齐齐,只是睡地有点皱; 显然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年知非仰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齐耀辉:“我昨晚……睡着了?”
齐耀辉微微点头,起身扶着年知非的双肩试图把他摁回床铺。“你喝醉了,再睡一会吧,我看着你。”
年知非没有动,他静默地看了齐耀辉一会; 忽然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扣。
“年崽,别这样!”齐耀辉瞬间明白了年知非的意思,急忙摁住他的手,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你乖,别这样,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年知非心头一落,惶然问道:“你改主意了?”
——也是,未分化的确缺乏吸引力。
可年知非心里很清楚,他已经有过一次分化失败的经历。即便再次分化,分化成Alpha他没有把握,分化成Omega则十分排斥,十有八九会再次失败。而相比信息素衰竭,未分化实在是一个安全太多的选择。至少不用每个月都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发情期,每一阵的剧痛都在提醒他,你是个怪物!
“是的,我改主意了。”齐耀辉毫无章法地轻吻着年知非的发鬓和耳垂,抚着他的背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年崽,我错了,我真的不该这样对你……”
年知非只觉整个头颅“嗡”地一声炸开了,齐耀辉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清。他只知道,齐耀辉改主意了,他不要钱也不要性,那他要什么?年知非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对准齐耀辉那开开阖阖的双唇,尽力保持平静。
“你想要什么?”
“……是我太小心眼,是我不够体谅你……”
齐耀辉正绞尽脑汁地向年知非忏悔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恶劣言行,可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就已听到年知非用近乎嘶哑的嗓音再次问他“你想要什么?”。齐耀辉猛然一怔,终是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清醒过来,低头看向年知非。
年知非面色雪白满额冷汗,目光却没有焦点,那几乎是理智崩溃的前兆。
“年崽?!”齐耀辉吓坏了,急忙捧住年知非脸,一面狂乱地吻他,一面赌咒发誓。“年崽,醒醒!看着我!看着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该再翻旧账,是我不该乱发脾气,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你想要做‘年知非’,那就继续做‘年知非’。过去的一切,我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年崽,我发誓,相信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年崽!”
年知非被吻醒了,或者说,被吼醒了。他愣愣地看着齐耀辉,半晌方轻声挤出一句:“你不会说,你会保密,你发誓?”
“我发誓!”齐耀辉重重点头,痛心疾首地向年知非忏悔过错。“我是个白痴,混蛋……”
年知非却根本无心倾听,只固执追问:“条件呢?”
“没有条件!”齐耀辉目光炯炯地看着年知非,深情告白。“我爱你啊!”
年知非近乎讥诮地笑了笑,无力地摇着头,没有说话。
“年崽,你不信我吗?”齐耀辉捉着的年知非的手掌贴上自己的面颊,热切地说道。“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个人。我说要分手都是气话,我……我气你瞒了我这么久,我气你以前……”
他话说半截,又猛然噎了一下。
“我以为我可以彻底忘记你,但是我根本做不到,我一秒钟都无法忍受见不到你……年崽,我想通了,现在我真的想通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不好?翻篇了,我们重新开始!就跟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不会伤害你,不会欺负你,不会旧事重提。年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也仍然爱我的!”
年知非目瞪口呆地看着齐耀辉,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最软弱可也是最美好的梦境。
齐耀辉满脸急切地看着年知非,近乎乞怜低声说道:“年崽,说话呀!答应我,说‘好’。”
年知非却慢慢地缩回手,缓缓地把自己抱成一团。
“……年崽……”齐耀辉心疼地看着拒绝他靠近的年知非,心中逐渐溢满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年知非方哽咽着道:“你说你爱的不是我,你说我不配……”他没有抬头,泪水却仍是从紧闭的双眸间无声滑落。“你骂我,骂地很难听……你怀疑我跟……曲江……”
“年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齐耀辉急忙道歉。
年知非却只微微摇头,悄悄在被子上擦去眼泪,终于抬起头看着齐耀辉。
“你没错,你只是,原谅我了。我杀了陈海,可也已经一命抵一命;出身不好并非我能选择的,如今我已经是另外一个身份,一个你能接受的身份;甚至、甚至我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丑事,你也愿意翻篇了,你终于原谅我了。”
齐耀辉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年知非的每一个字都说中了他的心事。
“谢谢,谢谢你齐耀辉,我一生一世都会感激你的,谢谢你愿意为我保密。”年知非神经质地点着头,迅速移下床铺穿上鞋袜。“我发誓,我一定会奉公守法,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回来!”
眼见年知非穿上外套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仿佛一刻也无法忍受与他同处一个屋檐下。齐耀辉终于醒过神来,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
年知非酒劲未散,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就向后摔倒在了大床上。这一下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