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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在想,他真幸运啊,遇见了徐以青。
……
洗漱完毕,徐以青回到床上,挨着陶函躺下来。
“几点起?”陶函问。
“你别起了,我自己起就行了。”徐以青定了闹钟放着,转眼抱住他,“你太累了……”
“我不累。”陶函说,“就看见你几天,还不能让我多看几眼啊。”
“不是定了下场的票了吗。”徐以青说。
“那不也得半个月了吗?”陶函抱着他的腰。
两人沉默了会,陶函以为徐以青睡着了,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徐以青忽然开口:“今天开心吧。”
“我开心什么?”陶函奇怪道。
“还不开心吗,开心都写脸上了,他们俩在一起你肯定比谁都开心啊是不是。”徐以青说,“守着这么大个秘密呢,傻子。”
“那倒是,松了口气。”陶函说,“我真是两个孩子都心疼……”
“好了,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徐以青弯下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也很辛苦。”
“我哪里不心疼你了!”陶函说,“心疼你所以你赶紧睡觉行不行。”
“好。”
徐以青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三秒,睡着了。
他呼吸沉沉的又均匀,抱着他腰的手也没劲儿似的搭了下去。
陶函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半晌,低声道:“谢谢,哥哥。”
三个小时之后,闹钟响了。徐以青抱着陶函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
陶函也被吓醒了,愣了一会,听见床单窸窸窣窣的动静,知道徐以青起床了。
陶函跟着坐了起来,徐以青连忙道:“你别起来。”
“我没事儿,我去叫陈珏。”陶函甩甩头发,慢吞吞穿拖鞋去洗漱。
楼下,陈珏也醒了,可能听见动静,支着两条瘦腿坐在沙发边打哈欠,转眼看见陶函:“老师早,您怎么也那么早起啊。”
“送送你们。”陶函说。
他话音刚落,楼上又下来一个人,陶函以为是徐以青,转身一看发现是于梓连。
“你怎么那么早起啊?”陶函惊讶道。
“睡够了,听见你们动静了。”于梓连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看见了陈珏。
陈珏也愣愣看着他。
“早?”于梓连先和他打招呼。
“早……”陈珏点点头。
陶函咳了一声,跟陈珏说:“我去弄点早饭,你们快点吧。”
“好。”陈珏说。
于梓连跟着陶函晃进厨房,看陶函接水就帮他把冻包子一个个掰出来,边问:“他每次都这么早么?”
“差不多吧,早出晚归,都是常态了。”陶函说。
“好辛苦。”于梓连手撑着台面,“……怎么就忽然想做这个了。”
“那你得问他了,不过……”陶函说,“他不是一时兴起的,他一直在为自己做很多错误决定,这个一定是他最开心的重要决定了。”
于梓连没说话,把包子蒸上了。
“心疼?”陶函问。
“有点吧。”于梓连说。
“那就好好想想未来。”陶函说。
“知道了,你真是越来越像我爸了。”于梓连举起手,感觉窗外刚刚升起的太阳有点刺眼,用手挡了挡。
陈珏和徐以青工作去了,陶函八点才上班,家里还有个于梓连。
陶函带着他去学校晃了圈体验体验母校的生活,中午带他刷了个食堂,晚上陈珏下班,于梓连非要去接,陶函也就由得他去,自己得在家补个觉。
一觉睡到晚上,陶函睡得云里雾里,坐起来,外面都已经全黑了。
他拿起手机看见了微信,徐以青说晚上十一点就回来,让他等他。
还说千万别做宵夜了,做了他就想吃,不是饺子就是面,碳水超标。
陶函抱着手机狂笑,笑完又躺倒在了枕头上。
平平凡凡的一天。
第100章
为了看徐以青的演唱会,陶函前几天的工作恨不得两天并一天的做,每天熬夜不说,差点没给自己累出点什么毛病来。
教报告的那天,他终于关了手机闷头把自己睡了一天才缓过神来,一睁眼都已经挺晚了。
徐以青给他了两个电话他没接到,再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了。
过了会,陈珏给他发了微信:
陈珏:
——陶老师,徐老师这会正忙。
陶函:
——让他忙吧,顺便问问他有什么事儿。
陈珏过了会回道:
——他说来看演唱会的时候愿不愿意把他妈一起接来。
陶函说:
——嗯,告诉他可以的,我去联系一下。
陶函好久没见苏虹了,中秋的时候本来回家想顺便也去看看他,结果苏虹去外地旅游了,人也没见着。微信倒是隔三差五地发,苏虹和自己妈不一样,常秀宛热衷于给他发中老年表情包和各类养生保健知识,苏虹乐于找他分享各种旅游地,国内国外都有,还要附带一句“你觉得这地方好玩儿么?”
陶函又一次问苏虹:“妈您是不是想以后哥哥退休了天天带你周游世界啊。”
苏虹说:“你不退休啊?你们俩不会一起啊?”
总之今年开始,苏虹对他的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虽然依然嘴巴不饶人,但陶函看得出,她真的已经非常接纳自己了。
事情总会一点点好起来。
……
陶函还想叫上自己爸妈,常秀宛和陶礼当然乐意,说上次上海的那场错过了,这次一定要去看。
“嗯,哥哥的意思呢,是您和我一起去看。”陶函拿着电话站在卧室窗边看着窗外,“反正我也要去,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可以啊。”苏虹说,“到时候你来接我吧,正好我和你爸妈也算一起去旅个游。”
“好。”
肩负着两家人的出行任务,陶函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挺重。
以往他在国外,除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之后基本没有出游过,苏虹就更别提了,他和徐以青一年到头估计见都很少见面。
坐上飞机,苏虹和陶函坐在一排,常秀宛和陶礼坐在他俩后面。
“睡会吧。”陶函说,“我给您要个靠垫和毯子吗?”
“别忙行不行。”苏虹瞪他,“我三岁小孩儿啊,要什么自己没嘴?”
“好好好。”陶函笑起来,“那您要什么开口和我说。”
飞机起飞后,陶函本来有点了睡意,苏虹却忽然拍了他两下,把他吓得一激灵。
“怎么了?”陶函问。
“……你一惊一乍干嘛。”苏虹说,“我又不吃了你。”
“……”陶函叹了口气,身体侧向她看,“嗯?”
苏虹踌躇了一下,低声开口:“我其实第一次去看我宝宝演唱会,什么都不懂,怎么办啊?”
陶函无奈笑了一下:“我也没看过几次啊,不过,您之前不是表演沪剧么,只不过从台上到了台下而已,大多都一样吧。”
“那怎么一样。”苏虹蹙眉道,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摇头,“不一样,不一样。”
“放松点。”陶函低声说,“就和你平日里旅游逛街打麻将一样,这只是一场演唱会而已,你儿子也不会搞砸。”
苏虹似乎还心有余悸:“我倒也不是担心他,是担心我自己,会搞砸的是我自己吧……这些年我老是给他添麻烦。”
“您别这么想啊。”陶函说。
苏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陶函有些感觉到她在意的事情,见她沉默了半天,便开口道:“还在为之前那件事内疚吗?”
“没有……”
“没有关系的。”陶函说,“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有因果报应,总有一天我们所查看的东西会给予我们需要的答案,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苏虹斜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老师,说话一套一套的。”
“我这也不全是大道理。”陶函说。
苏虹侧过身,和陶函面对面,她看着陶函说:“我只是觉得,那件事就跟个刺一样扎我手臂里,我虽然这么说有点老不要脸的,不过我一边又想儿子好,一边又想和个正经人谈个恋爱。”
“这不冲突啊。”陶函说,“上一次是事出有因,下一次有我和哥哥给你把关,那还能让你被骗到啊。”
“也是。”苏虹笑笑,“对了,他后来被拘留没几天,已经出来了。”
“???”陶函吓一跳,“骚扰你了?”
“骚扰过一次,我说再这样我铁定报警,之后就没声音了。”
“您怎么不和我们说呀。”陶函有点急了,声音大了点,还坐了起来,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常秀宛前倾身体,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儿。”陶函转头看她,“您快坐好,气流颠簸。”
“哎哎。”常秀宛看真没什么事,才又坐了回去。
陶函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你知道万一这变态又来骚扰你,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办?”
“我这不没有三长两短么?”苏虹说,“都过去快三个月了我也没事,他进过过一次,还能让自己进去第二次?”
“……也是。”陶函点点头,又问,“他怎么出来的?”
“被人保出来的呗。”苏虹说,“你忘了,既然有人教他去骚扰我儿子公司做新闻,那当然他进去了也有人平平安安保出来啊。”
陶函瞳孔一颤,手不自觉地抠了一下椅子。
“怎么了?”苏虹说。
“没事。”陶函摇摇头。
他把脸侧向飞机开窗的那一面,看着外面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发愣。
他记得之前自己和陶函的八卦照片曾经被好事者随意放到论坛去,事态发酵严重后学校还找他谈过话,当时他还阴谋论了不少,后来发现只要逛过学校论坛,这种飞来横祸般的偷拍八卦比比皆是,况且他还算个学校的小网红。
生活中确实有很多处心积虑窥伺的眼,他和徐以青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和徐以青都知道,但凡有关系一定是兜不住的,所以圈内的媒体大部分知道他们的关系,却因为拍不到正面的一些照片或是迫于星阁娱乐的压力不会去公布。
但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挖,去制造一些八卦,比如上次苏虹被刺的事情。
如果不是星阁娱乐及时摁下来了,后果可想而知。
连苏虹的生活都在被观察着监视着,时刻乘虚而入,日日不得安宁。
这是谁做的,可想而知了。
陶函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公司有这样的下作手段。
越想越心寒。
早知对方背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娱乐公司,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更可怕的是无能为力而已。
飞机到达了目的地,陶函把父母安顿到了酒店,让他们休息一晚上。明天说带他们在北京四处逛逛,父母们自然是很高兴,而他此刻相当想找个地陪,休息天去逛故宫什么的,简直要了他的命。
晚间的时候,徐以青的电话来了。
“我就不去酒店了,爸妈交给你了。”徐以青说,“辛苦了,那么大老远的跑来。”
“看你值得啊,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陶函说。
两人又腻腻歪歪说了会情话,陶函本来想挂了休息去了,刚想道晚安,徐以青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啊?”陶函愣了一下,“什么?”
“你有话对我说吧。”徐以青说。
陶函也不知道徐以青究竟是从哪句话里读到了他有心事,他就是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了几句想他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