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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周济生自己说的,这原本就是他和徐昊冉的私事,如今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这也是张守正对京南大学风唯一欣慰之处,谣言止于智者,大学的校园里没那么傻子。
最近周济生都会父母家吃饭,他鲜少再回他自己购置的房子里住。这天吃完饭,周妈妈问起周济生房子那边的款项结得怎么样了,周济生笑笑说除了正常的房贷他都结完了。周妈妈对周博说索性将儿子剩下的贷款全都还清算了,周博看了一眼周济生询问儿子的意思。
“我自己还吧,反正也就还有几年的贷款了。”周济生不愿父母年老了还要替自己顶着一片天,现在他已经独立了,房贷还不至于让父母帮着还。
“我和你妈前几天商量过了,你那套房子太小,又旧,我们打算给你在医院附近买一间大一点的房子。”周博向来严肃,难得会露出笑脸,就算是与自己的儿子说话,周博也没有什么表情。
周济生诧异地看了一眼母亲,问道:“我那里住得挺好的,不想换房子。”
周妈妈欲言又止,她又看了一眼丈夫,似乎是在征询丈夫的意思。周博搁下碗筷,起初要让周济生换房子的事情他并不赞同,但是妻子一直说怕儿子睹物思人,过得难受所以想让儿子换个环境,而且说不定还能重新遇见喜欢的人。周博却不觉得儿子会这么想不开,但他拗不过妻子,还是答应妻子帮着问一问周济生。
“你想清楚了?”周博问。
“嗯。”周济生猜到了父母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们是怕自己触景伤情而已,不过他还不至于那么看不开。或许他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或许要让父母失望没有孙子孙女可以抱,欠父母的唯有用陪伴来偿还了。“我以后会多回来陪你们的。”周济生笑着说。
过了几天,张院长把周济生叫到了办公室。张院长乐呵呵地把一封邀请函递给周济生说中,今年的华盛顿医学研讨会又要召开了,上一次周济生放弃了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这一次张院长不希望周济生再放弃了。
“今年提前了半个月,十月下旬的时候就要举行了,去年你本来要做演讲的论文已经发表过了,所以今年不能用。希望你提前准备好这一次演讲的论文,还有……”张院长停顿了一下,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周济生,他像是在下军令状一般对周济生说,“这一次可不许再找任何借口任何原因逃跑了!”
周济生无奈地抿唇笑了起来,他不过就是临阵脱逃了一次,好像已经给张院长烙下了无形的烙印。周济生向张院长行了个军礼,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张院长的厚望,然后周济生握紧了那封邀请函退了出去。
张院长抬手指了指快要走出去的周济生,欣慰地笑出了声。
月末的时候,周妈妈告诉周济生文学院长的争夺战终于落下帷幕了。周济生盘腿坐在沙发上喝着碧螺春,一边撰写要去华盛顿汇报用的论文,一边向着母亲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学校里还是有明理的人,知道他们想使坏,不过你爸那里没受什么影响。”周妈妈切了一片西瓜递给周济生,往周济生那边凑了凑,去看周济生写的论文。
周济生接过母亲递来的西瓜,向母亲道了声谢,他的视线盯在放在腿上的笔记本上,看似是在思考论文,然而听见母亲的话后,周济生许久都没有敲下一个字。
“儿子,听说上次你去华盛顿,有个教授想撮合你和他女儿?”周妈妈出身书香世家,但也免不了为儿子的婚事操心。
周济生歪头看了一眼母亲,而后摇头笑道:“妈,我喜欢男人。”
虽然母亲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这还是周妈妈第一次听儿子这么直白地跟她说喜欢男人。周妈妈理解儿子,她对着儿子点点头,不再继续那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而且,张校长和爸那边一开始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周济生咬了一口西瓜,西瓜清甜可口,缓解了下周济生的疲惫。一开始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徐昊冉没有接受。
周妈妈“嗯”了一声,这几个月来周妈妈也渐渐地明白了儿子这些年的不容易。自那一次在订婚典礼上徐妈妈替徐昊冉不停地向周济生道歉,周妈妈心中对徐昊冉的怨恨也渐渐消弭了。
路是周济生和徐昊冉自己选的,作为父母他们只能给孩子们指引而已,至于儿子最终要做何种选择他们不该干预。
“不过,我听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藏在周妈妈心中好几天了,周博不让周妈妈告诉周济生,可周妈妈还是担心儿子,决定说出来。
周济生擦了擦手,问母亲什么事情,见母亲神色凝重,周济生想难道会与徐昊冉有关?
周妈妈见周济生眼中带着疑惑,她又有些犹豫,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林意涵去英国留学了,而且不会再回国。”
周济生猛地直起了身,林意涵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国了,也就是说徐昊冉已经成了弃子?聂教授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文学院的院长,林教授作为校长接班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徐昊冉与未来京南大的校长的女儿订了婚,以后的仕途定然一帆风顺,可林意涵居然出国留学了,那么徐昊冉与林意涵的婚事恐怕也要搁浅。
“济生……”周妈妈见周济生神情有异,后悔自己不该说出来,但是她想起在订婚典礼上泣不成声的徐妈妈,又不忍心。
“妈,这是他选择的路,就算我现在还和昊冉在一起,我也无法阻止他去走这条路,也无法把林意涵叫回来。”这不是周济生的冷情寡义,就算他现在回去找徐昊冉,他也会觉得自己是在趁机而入重新要讨回徐昊冉的心。周济生不会卑鄙地利用任何人的弱点,更不会利用徐昊冉的弱点。
周妈妈点点头,又问道:“我担心徐昊冉的母亲,上次在订婚典礼上你也看见了,她一个人把徐昊冉拉扯大也不容易,若是知道徐昊冉的婚事吹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有些人你想忘记,但是不是立刻就能把和他一起经历过的人和事一起忘掉。周济生可以放下徐昊冉,但是徐昊冉的母亲,周济生没法不担心。
可是,徐妈妈终归要知道这件事的,他们去说并不合适。
“妈不是要你告诉徐妈妈这事儿,妈是想说,徐妈妈一个人在乡下也不容易,要不你请个年假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嗯,我看下时间安排。”周济生对着母亲点点头,然后继续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写刚开了个头的论文。
就在周济生准备着请年假的时候,6月初的京南大里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这一次,周济生无法再抽身事外——京南大要取消授予徐昊冉的副教授头衔,原因是一个学生指出徐昊冉发表的论文抄袭他的论文!
周济生匆匆赶回家里,与新年时候一样,家中的客厅里坐着张守正、已经退休的赵阁义还有周博。
“就知道你听见这个消息什么都不顾地跑回来,先坐下来喝杯水顺口气,我们一会会和你说事情经过的。”作为京南大的校长,张守正早见惯了风风雨雨,这些事在他眼中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因为这事涉及到徐昊冉,张守正因着周济生的关系无法对这事视而不见。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报应!”赵阁义低声地咒骂了一声,早年他就说过徐昊冉过于自负又顽固不化,后来聂汩又利用徐昊冉与周济生的关系成功得到了文学院院长的位置,赵阁义虽然退休了,心里憋的那股气还在。
张守正摸了摸额头,他在试图掩饰自己因为听见赵阁义那句话而露出的尴尬神色。周博倒是摇了摇头,一个学生状告自己导师抄袭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聂教授,不,是聂院长那边是怎么个说法?”徐昊冉出事,作为徐昊冉的导师,那聂汩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徐昊冉曾经对周济生说过,聂汩是他的导师也是他的恩人,如果徐昊冉出事,聂汩不会见死不救。
张守正继续以收掩盖住脸上的神色,周博抖了下嘴角却未说出一个字,唯有赵阁义的谩骂声更加响亮,这位退了休的老院长依然保持着任教时在讲台上的精神,不过他在讲台上是不会对任何人破口大骂的。
“聂汩这个腌臜东西,居然落井下石!”赵阁义用力地哼了一声,抬起一只手对着虚空指了指,似已怒极,“他竟然说徐昊冉还抄袭了他的论文,一个学生抄袭导师的论文?他也说得出口!”“嘭”的一声,赵阁义一拳砸在了红木茶几上,茶几上放着的水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客厅里又归于平静。
周博嘴角抽搐了下,他心疼地不久前刚换的红木茶几,还好赵阁义的手劲没那么大,茶几上除了滩了点水渍,没什么损伤。
周济生漆黑的瞳仁里划过一抹愕然的光芒,聂汩不但不帮徐昊冉,反而还对徐昊冉落井下石?学院里都有默认的规则,学生的毕业论文可以参考导师及其师兄师姐们的论文来撰写自己的论文,论文撰写完成后会对论文进行查重,若与任何一篇论文的重复率低于3%,那么这篇论文并不存在抄袭或借鉴一说。徐昊冉不论是本科毕业论文、研究生还有博士毕业论文都经过了严格的查重程序,这些论文经过了这些年都没有复审查出问题来,也就是说聂汩指出的徐昊冉抄袭的论文并不在这些论文里。如果这些重要的学位论文没有问题,那聂汩指出的论文应该是徐昊冉平日发表在期刊上的论文。只要不是重大的研究项目相关的论文,或者发表在国家级和省级的刊物上,那徐昊冉的副教授职称并不会被剥夺。但是,现在徐昊冉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京南大的文学院要取消徐昊冉副教授的职称。
周济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果连他都镇定不下来,就别提想办法帮助徐昊冉了。
“那个学生指责他抄袭的论文是哪一篇,聂院长说的又是哪一篇?”周济生问张守正和赵阁义。
赵阁义已经退休,这个问题只有张守正能够回答。张守正放下手,露出了被他遮挡了许久的面容,他神色沉重,犹豫了一会,才说:“学生指出的是一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聂汩说的是京南大学报上的。”
“学报上的那一篇我看过,虽然还是写得自负满满,不过要说他抄聂汩的,我倒是看不出端倪来。”赵阁义很不喜欢徐昊冉,但是对徐昊冉的钻研精神还是颇为满意的。在徐昊冉博士毕业答辩的时候,赵阁义险些与徐昊冉当着一群教授的面争论起来,后来赵阁义一直说徐昊冉自负且自大终归会吃苦头的,可他还是不愿看到一个人无端地被冤枉与指摘。
张守正跟着点了点头,被聂汩点出的那篇文章张守正也做过对比,只能说聂汩太过牵强,毕竟那个观点不是聂汩一个人指出过,只不过徐昊冉撰写的论文遣词造句十分不严谨,如果在那个观点处进行标注也不会有此误会。不过,张守正见过徐昊冉后只能苦笑,徐昊冉坚称自己没有看过聂汩的那一篇论文,这个观点是他自己得出来的,他并不认为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张守正委婉地问徐昊冉就不能向聂汩说明一下是他在论文撰写中没有按照规范进行引用,忘记标注了论点来源,结果徐昊冉是摇头拒绝。“这个观点是我自己得出的,就算聂老师他之前也得出了这个观点,但并不能说我是抄袭或者借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