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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你告诉他们一声便可以了,我只想去看看杜娟,再到江湖中去行走,我一定要创出一片属于我的事业,让天下人看看,我林峰绝对是强者!”林峰神情有些躁动地道。
郭百人既可奈何,只好任林峰转身而去了。
“剑道之所在;在于心,在于神,神之所聚,心之所专也,心专则意到,着意于剑,剑则活也,……”君情在练武场前的平地上一边缓步而行,一边高声念道。
场下九名新弟子正在仔细聆听,同时摆杜家剑法的起手式,屏息静气,双目凝神盯着剑尖,这些人每人都有很好的武功底子,他们出生不仅是大豪之家,而且也都是武林名家之门第,自是各人的父母都煞费心血来栽培各人,正因各人的资质都很好,才会送到五魁门来进行深造,以便光大门楣,这还是因为五魁门在近几年才实行对江湖中招收门徒;,往向来只是对近亲授武,正因如此,很多人都认为机不可失,这些人入门也特别卖力。
君情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换过衣服后,背着一个小包袱的林峰走了进来。
林峰的眼神依然那样具有邪异的勉力,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一种有些让人向往的气氛,那红润的脸上闪着玉一般的光泽,嘴角总是挑着一种反叛的意调,这全是“魔道血芝”的功劳,“魔道血芝”那种妖异的魅力与吸引力全都转化到林峰的身上,使他的精神和气质完全转化,形成一种独特难以描述的诱惑。
不仅君情停了下来,所有练功的弟子全都停了下来,那九人也停下剑式,黎黑燕更是双目闪出迷茫的光,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了她那独特的眼神。杜娟也停下来,她的双目中也射出诧异的光芒,很难叫人想象,这仅失踪了四天的林峰会有如此的变化,而其拜师入门仪式都不回来参加,可此时突然闯进练武场,是干什么呢?她的神情很复杂。
君情缓步向林峰走来,他心中暗自盘算。怎样将这小子羞辱一顿,此时知道这小子永远没有入门的机会,他当然便会毫无顾忌地羞辱一个下人,他的眼神很锐利,似乎深深地刺入林峰的肉里,可是他发现了一件可让他气得发狂的事。
林峰根本就懒得看他,甚至连斜眼都不去看他,似乎只把他当作一团死物,这也还好,林峰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游弋了之后,竟定定地罩在杜娟的身上。本来还有些冷厉的眼神,一刹那间竟变得无比温柔,无比狂热,充满了浓浓爱慕之意,毫无保留,毫无顾忌,任谁都看得出来,林峰对杜娟的爱,毫不掩饰,大胆表露爱意。
杜娟似也感觉到,而且很强烈,林峰那带着无穷魅力力的面孔和温柔又狂热充满爱意的眼神,使她不禁羞红了脸,把头低了下去,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毫无顾忌地向她以眼神示爱,她有些愠怒,但又无从发作,甚至有一种不想发脾气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还有一丝甜蜜。
黎黑燕这才见识到比她更大胆更直露的人,不由得眼神中的神光更甚,她只觉得这个陌生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也不觉对他产生了很深的好感。
“林峰,这地方是你来的吗?”君情一声怒喝,惊醒了所有人,那九个新入门的弟子才知道这人原来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再仔细打量他的穿着,果然是很朴素的衣料。
林峰连嘴唇都未动一下,只是脸色显出一种不屑与君情这种人动气的神色,还是定定地盯着杜娟那绝世的芳容,轻缓而又温和地道:“三小姐,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或许你不知道,我已苦苦暗恋了你三年,只是一直未敢跟你说,那是因为你是我心目中的神,我怕你会不高兴,但这一刻,我要走了,一定要把心中的话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林峰的声音很清越,练武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杜娟心中有些甜也有些恼,一个人能有人爱本是一件好事,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这林峰表现得也太过于激烈,只是因为他是来道别,就要离去才说出来,也便不能太过怪他,只是斜斜地望了林峰一眼,见他依然那样痴痴而狂热地望着她,不由得又低下了头去。
黎黑燕竟笑了起来。她虽然大胆直爽,可今天却遇到了高手,不由得对林峰这个下人有如此胆量,如此气魄,给以赞许的笑,那些王魁门的弟子们不由得也对林峰这个下人刮目相看,心忖:要是自己,也不可能有如此胆量面对君情这种高手无动于衷,且毫不避嫌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君情的眼睛都气绿了,居然有人敢如此藐视他,因为林峰知道他正在追求杜娟,而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心中的爱,那不是一下子便把他比下去了吗!而且是表示与他竞争到底。对他的问话根本不答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君情都快气疯了,怒吼道:“你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别异想天开,你还不配,给我立刻滚出去。”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大师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也在此时才明白,君情对杜娟也在追求之中,在众弟子中,当然有些人会伤神。因为他们也感觉到了竞争的压力,黎黑燕却神情欢快之极,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也未见过这么好玩的游戏,不过对君情这种有失身份的表现似有一点失望,连杜娟也有些皱眉,对方只不过是来辞行的而已,马上不就会离去,何必这样呢。
林峰这才缓缓地把目光从杜娟身上收回来,变得无比冷厉地望着君情,声音冷得无法再冷地道:“我之所以来辞行,就是我发誓再也不做下人,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地回来,其实,我是下人,若抛开你的父亲不算,就凭你自己,只不过是下人的下人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
众人只感觉得这声音冷得就像是从冰缝中溢出来的寒气,直凉透到心底,但一细想,林峰的话又不无道理,其实眼前每一个人不一样,有谁不靠着祖业而生活?哪一个人凭自己的劳动去挣过钱?众人沉入一片深思之中,杜娟的眼睛则射出异彩,她也为林峰的这句话而陷入了沉思,这个下人真的变了,或许是以前根本就未曾了解他而已,不由得又想起了质问他为什么要杀兔子的事……
君情脸色大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活,也没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污辱,虽然说得有些道理,但君情却不能忍受,绝不能,君情出手了。
“你找死!”君情一声低喝,他出的是掌,不是剑,他作为五魁门的大师兄,岂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下人动剑呢?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未曾学过武功的下人,从任何角度去考虑;他都不能用剑,就算是杀死了对方,也会让人耻笑一辈子。
林峰的眼中闪出一丝狠厉的锋芒,以平静得叫人心寒的声音,道:“你不该出手,你会后悔的,本来我看在三小姐的份上不找你麻烦,这是你先出手,三小姐可怪不得我!”林峰一边说话一边出手,他的步法很错乱,但与手法一配合却显得异常奇奥。
林峰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传到每个人的耳内,林峰所出的招式很奇,甚至叫他们很难想象,这绝不是一个下人应该有的身手。
“厉叔叔的‘魁星手’!”一声略带童稚的声音叫道。
众人循声望去,居然是杜威,那小脸虽冻得有些发红,但仍禁不住有些兴奋,因为林峰这“魁星手”中的招式的确用得很好,恐怕厉南星使来也不会好多少,杜威是杜家的活宝,没有人不疼他,杜刺、杜明、厉南星和五魁门中一些长老们无不愿尽心尽力将武功传给杜威,因此虽然杜威年龄小,但见识之广,在五魁门众弟子之中无人能及,其武功甚至直追君情,有人怀疑杜威的武功更胜过君情,只是因为年龄小,而未让他在江湖中出名而已。
林峰也不禁斜眼向杜威笑了笑,虽然他的自控能力全被“魔道血芝”所毁,但无论在任何一刻,他都挂着对杜娟的爱,在他服食前一刻,他因想起了杜娟,所以对着杜娟也便会稍稍清醒很多,那暴桀之气也消失很多,他所服食的那株“魔道血芝”,因间接吸收地中的阴邪之气,又因把成熟的年限缩短,所吸纳的太阳与月亮之间的阴邪光华较少,从而使林峰处于正邪之间,并不是完全绝情绝义,只是喜怒全凭一己之好而已,在爱屋及乌的思想下,他真诚地向杜威笑了一笑。
君情吃了一惊,对方的手法如此快捷、准确,步法如此精奇,实在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立刻改掌为指,带着一缕锐利的指风向林峰的掌心戳去,他既已经发觉,林峰会武功,而且不弱,那就不必再顾忌什么。
林峰一声冷哼,也立刻将爪一捏,变成一只拳头,以一种开山裂碑之势向君情那一指上撞击。
君情大惊,想不到对方变指如此快,而拳头就快要与手相撞,怎叫他不大惊,立刻改指为拳,贯足内劲撞了过去,他不信林峰的功力会比他更高。
“轰——”君情脸色大变,“噔噔噔……”猛退七八步才刹住身子。
林峰傲然而已,这还是林峰手下留情,否则君情肯定要受重伤,“魔道血芝”的力道果真是非同小可。
君情的脸色一阵艳红,然后又平复下来,他想不到林峰的功力也如此深厚,不由得一愕。
林峰歪了歪脑袋笑着问道:“小公子,你知道我刚才一拳是哪一门的招式吗?”
“不知道!”杜成有些茫然地道。
“这好像是我们八极门中的‘八权归一’,但又有一点不像。”说话的是武龙。
“哦,你是八极门中的人,不错,这正是由你们的,‘八极归一’中演化过来的。”林峰惊奇地道。
“你怎么知道八极门中的武功?”君情厉声喝道,他想以武功与林峰对敌,林峰那深不可测的样子,他的确没有把握胜他,刚才他已经丢了一次脸,正像林峰所说,他不该出手。
“你以为八极门的武功便不能在外流传吗?我还会很多呢!要不要试一下?”林峰毫不客气地反答道。
“原来你到本门来是想偷学武功,我怎容你这恶贼留于世上!”君情终于找到了一个杀林峰的借口。
第二章 反出圣门
君情的话顿引起林峰的反感,不屑地道:“笑话,若我想偷学五魁门的武功,今日,我便也会和你在一起堂堂正正地练,有何偷与不偷!”
“谁知道你有何居心!”君情强词夺理地道。
“你若执意说我偷学武功,那我便是偷学武功有何不可!”林峰傲然地道,旋又转身向杜娟温柔地道:“三小姐,我定会再回来找你的,那时候,我绝不再是个下人,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心中的女神,我这就告辞了。”林峰再也不去理君情,他没有必要与这种无聊的人勾心斗角,他绝不是心慈手软,但他并不想在杜娟的眼下杀死君情,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似充盈着力量,似有用不完的劲气。
君情绝不肯让林峰这样从容地走出练武场,林峰已经让他丢够了面子,若再让他从容地出去,他怎能在众师弟面前立足呢,同时他看到了杜娟那种奇异的眼神,便不由得下了杀心,这次他用了剑。
一蓬凌散如疾雨的光点向林峰的身后罩去,“杀了你这贼子!”君情一声怒喝在出了剑之后才传出去。
“啊——”有人一声低呼,有人为这一剑叫好,有人为之一剑痛心。
“小心——”黎黑燕、杜威、杜娟竟同时低呼,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