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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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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禁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林兄弟,前面就要过大渡河了,要不要下来看看渡河风光?”依那情朗在马车外欢声道。

“哦,是要来看看了,在车子里闷了一整天也不大舒服。”林峰伸了伸双臂应道。

皓月一声欢叫,立刻拉开车帘,向外钻,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到让林峰觉得好笑。

林峰推开车门,在车子停稳后,缓步而下,杜娟诸人也都推门而下。

“我们过了渡河,将怎样走呢?”林峰高声向连云寨的几人道。

“我们过了渡河,便已到了藏人的居地,沿边一些土著,再斜向西北方向贡嘎山方向走,便会到大雪山之下,翻过大雪山在生吉落脚再向前便是雅砻河,至得差,乘坐土著小舟——”

“算了,算了,说了我也弄不清,甚至都不知哪里是哪里,到时候再谈吧、”林峰打断他的话道“也好!”那人应了声道。

林峰诸人缓步走到渡河之边,望着那奔涌的急流,不禁暗暗心惊。

河水奔涌带起的“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中不免产生一种寒意,也因为河水之中所蒸发起来的那冰寒的水气,河边水草很茂盛,这渡口的人不是很多,比起长江来这大渡河又有一番风情,融雪山之水而集成大河,河水之冰凉可以想见。

林峰望着河中那来回而在水中飘摇不定的木船,眉头不禁皱得很深。

“大哥,你不高兴吗?”皓月敏感地问道,杜娟和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全聚在林峰的身上。

林峰苦涩地笑了一笑道:“要是有人在我们渡河之时进行偷袭,你们猜是什么后果?”

说完眉头也皱得很深,所有的人不禁都面面相觑,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因为河中的渡船太少,怎么可能有众人一次性载过去呢?还有马匹和马车,这些将如何过去呢?若是“天妖教”在对岸设下埋伏,那过去的少数人如何能够对抗他们高手的偷袭?最终只能是各个击破的定局。

使那情朗和冯过客只好报以苦笑。

林峰不禁想到了“岳阳门”要是有他们的大船借用一下,那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哎,要过河吗?”靠在岸边的那只不算小的船上,艄公喊道。

林峰大步行去,冯过客和依那情朗跟随在左右,皓月也行在身后。

“你这里可有大船?”林峰沉声问道。

“我这船还不够大吗?”那艄公笑着反问道,同时自信地指着自己的船,向林峰炫耀什么似的。

林峰淡淡一笑道:“你这船可以装上岸上的那三辆马车吗?”也学艄公的样子指着三辆马车。

那艄公望了马车一眼,神色变了变,道:“那倒装不下。”

“你这里可还有别的大船,可以装下十几匹马和人的大船、”林峰补充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有是有,不过你们拿不到的,因为那是战船,有很多官兵、”

林峰一阵疑惑,沉声问道:“你们这里也有官兵把守的战船?”

“自然有的,最近呀,大金川那股流匪闹得很凶使得渡河这上段的人民不得安生,朝廷派人来围剿这股流匪,自然在大渡河驻有战船喽。”那艄公应声道。

“大金川的流匪?”林峰疑惑地望了望连云寨的几位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瘦长的苗人工刻应声道:“的确有这么回事,这是一批马贼,闻说是确厮哆家族溪巴温在支持他们,所以势头很强,已经在**山和大金川之间的一大片土地上建立起了势力,有顺渡河而下的趋势”

“那是谁主持这次围剿?”林峰有些喜色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萨野金应道。

“那好,我们便去找这些人,借一艘战船来渡河吧。”林峰大喜道。

“阿峰,这行吗?”韩秀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林峰晒然一笑道:“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渡过河去而已,也并不想怎样。”

依那情朗也心怀大开,呼道:“咱们便向上游再走一段路吧,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第七章 巧逢故人

“什么人,给我停步!”一声高喝,那些兵士们全都绷紧心神,望着依那情朗人人,一脸戒备的神色。

依那清朗高声喝道:“尔等听着,我们乃‘威武郡王府’之人,车中乃是我们公子,叫你们长官出来说话”

“威武郡王府?”众官兵一脸疑惑却不敢不去回报,“你们先等在外面,我们这就去通报我们大人。”

韩秀云一脸惊愕地推开车门,向一脸笑意的林峰投以不解地一笑。

林峰满洒地从车中跳出来,笑道:“我这里有当今雅兰郡主的一块威武郡主王府令牌,因此,依那兄才会这样喊。”

韩秀云这才恍然,却有些疑惑。

林峰自然知道韩秀云的疑惑,便应道:“这个我待后再向夫人解释、”说着来到依那情朗的身边,众人全都下马以待,望着那扎在河边山脚的营寨。

寨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出现了一个高大雄伟的身形。

“你们谁是威武郡王府之人?”立刻传来一声高呼,声音宏亮之极。

林峰心中暗惊,想不到军中也有如此功力绝高之人,却很自然地踏前几步道:“在下木山,乃雅兰郡主的亲卫,”说着便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交给依那情朗。

依那情朗解开身上的弓箭和利剑,轻装向寨门步去。

“放梯!”那形象雄伟壮硕的军官低喝道。

依那情朗淡淡地一笑,大步向木梯上走去,手根本就不扶梯把,身子却是不摇不晃地踏上了寨头,双手将令牌递给那壮硕的军官,沉声道:“这乃是雅兰郡主亲卫令牌,大人请过目。”

那人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一下,又望了望依那情朗一眼,淡淡地问道:“你们从那么远跑到这边关来是所为何事?”

依那情朗淡淡一笑,毫无所惧地道:“我们是要借道去西藏拉萨城,见禅宗活佛,而因过渡河有些困难,只想大人能送我们渡河而已。”

“哦!难道下游没有渡船吗?”那人淡淡地道。

“下游全是一些小船,根本就无法一次渡过十几匹马和人,其中还有一些原因使人们不能分散而渡,是以想借大人之力,望大人成全。”依那情朗很客气地道。

那军官扫了城下诸人一眼,心头猛地一颤,那是因为杜娟的绝美和韩秀云的高雅雍容及逼人的英气。

依那情朗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不由暗暗好笑,淡然问道:“大人意下如何?”

“秀云!”那军官叨念道。

“寨上可是君德兄?”韩秀云放开声音叫道。

“真是秀云!”那军官大喜呼道。

依那情朗惊奇地望了望眼前这壮硕的军官那微微爬满沧桑的脸,心头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杨大伯,怎么是你?”杜娟也一声惊呼,欢喜地叫了起来。

“哈哈—一想不到在这蛮荒之地也会遇到你们,真是鬼使神差,打开寨门,”那军官一阵欢笑,粗豪地道。

依那情朗想不到这军官与韩秀云居然会是熟人,大感意外,便立刻道:“大人与韩夫人熟识吗?”

那叫杨君德的军官豪笑道:“她是我亲家,乃是世交,你们的事没问题。”

依那情朗惊得目瞪口呆,笑了笑接过杨君德手中的令牌,客气地道:“那我先下去了!”说着转身从三丈多高的寨墙上飞跃而下,飘然若飞叶,只叫寨头的守兵看得目瞪口呆。

“娟妹,你认识他吗?”林峰疑问道。

杜娟扭头一笑道:“他便是我二姐的主翁,乃忠自杨业的后人,和我家乃是世交,你说认识不认识他呢!”

林峰伸手一拍脑袋,笑道:“原来如此,能在如此穷郊荒野遇上故人,真是太意外了,走,咱们进寨去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故作娇情!”

“进寨恐怕会耽误甚久,这样会拖廷你的伤势,最好是由我娘进去与杨大伯说一说,尽快赶路好了。”杜娟忧心道。

林峰神色一黯,感激地道:“娟妹真好,可惜林峰前途茫不可测,却要累娟妹有亲不能相聚。”

“阿峰何必如此说,他身为将士,便不能因私废公,我们相聚是有违军纪的,所以阿峰不必乱想、”韩秀云肃然道。

杨君德策马驰出,一身便服,更显得英武超卓自然有一种逼人的气势。

“秀云是要赶到西域去吗?”杨君德带住马头欢声问道。

韩秀云淡淡一笑道:“那倒不是,我送他过雪山便可以返回,若是好的话,也可以到西域去看一看域外风光。”

“走,到寨中去谈吧”杨君德飞身落马笑道。

“君德兄有君命在身,秀云不便打扰,又因去西域事态很紧,不能耽误时间,还请君德见见谅,我们可能要尽快过河,个中情况我与你细说一些,相信君德凡能够理解。”韩秀云肃然道。

杨君德脸上显出一丝惊异和不解,旋即爽朗地道:“既然秀云如此说,我也不便勉强,其中情况也不必细说,我相信你,我这就立刻开船,只愿秀云这一路多保重。”

韩秀云感激地一笑道:“君德兄还是老样子。”

杨君德开怀一笑,问道:“杜兄弟近来可好?”

“他也一切如故,每日都钻到武学堆中。”韩秀云笑道。

“杨伯伯,姐夫他们好吗?”杜娟娇声问道。

杨君德扭头望望杜娟,粗豪地笑道:“几年不见,娟儿竟让天下的姑娘失去颜色了,你姐姐和你姐夫都很好,不过现在没随我来、”旋又转头向林峰望来,淡淡一笑道:“这位想必是雅兰郡主的亲卫了?”

林峰微微抱拳道:“不错!”

杨君德见林峰的体态和那深蕴的气质不由暗暗吃了一惊,旋即笑道:“好得很,我这就去出船。”遂转身向韩秀云抱拳道:“劳秀云在寨外稍等啦!”说完跃马返回寨中。

“没关系!”韩秀云含笑应道,望着杨君德消失在寨门之内。

四月,山花依旧很烂漫,草青青,叶青青树枝横搭成一张密密的绿网,阳光从树隙间洒下斑斑点点的光润,使小道变得更为幽森和清静,却另有一番迷人的风情。

鸟儿的叫声很欢,这或许是春天独有的歌,那样欢快,轻松,让人心神无限地飞越。

春日是没有压力和紧迫感的,一切都那般自然,像阳光一般飘洒。

厉南星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得像水谭中的春水,平静得有些像那高大粗壮的林木,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紧迫感,无论什么时候都那样洒脱、优雅和轻松。

世间的一切本就没有什么,全都是由己心而出心宁则世宁,这是厉南星的看法他很关心汉源的事,但关心怎样?未知的结局并不能由自己控制,因此他仍保持着自由心,他的马儿也受着他心情的感召,跑得那般轻快和有节奏。

眼前,除了树林仍是树林,地上除了青青的草还有凸出的石头,眉山的石头不是很特别,但却很有情调从青草中冒出一小块青灰色,在野花丛中便成了一幅很浪漫的画。

厉南星却发现了另一幅更让人触目惊心的画,很凄艳的画。

青青的草上顶着一块碎布,几串血珠飞洒在碎布的四周,淡淡橙黄的阳光的斑点零零散散地洒落在这特殊的环境周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春风在吹,树叶和鸟儿的叫声都没有改变那种轻快而悠扬的曲调。

厉南星虽有些惊异,惊异的并不只是这幅凄艳的画,而是那几株断了的树,树断了,横在路上,使厉南星不得不从马上跳下来。

他无论做任何动作都那般洒脱,就像他那青灰色的长袍总是在优雅的飘动。

厉南星的目光落在那断树的根部,那是一处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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