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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灶台上放着四个白色的盘子,为了保温,还用同样的盘子严严实实地倒扣着。顾远逐一打开,偷偷抿嘴一笑,龙井虾仁,可乐鸡翅,拍黄瓜,鸡汁娃娃菜,先不说味道怎么样,至少颜色还行,而且都是他爱吃的菜。
顾远一边偷乐,一边就想伸手抓一个来尝尝,“啪”地一声,顾远罪恶的小爪子被中途拦截下来,“洗手去!”王重山命令。
顾远委屈地着揉揉红都没红的手背向外走,“等等。”王重山突然道。顾远兴奋地转头,却看见王重山把汤勺伸到他面前,“帮我尝尝咸淡。”
“哦。”顾远乖巧地点点头,握着嘴边的汤勺微微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咽下去,“好像淡了一点。”
王重山挑眉,把汤勺里剩下的汤一饮而尽,眯起眼睛回味了好一会,“是淡了一点,我再加点盐。”
顾远再次看到王重山秉着做研究的精神一点点往汤里继续加盐的画面,想乐又不敢乐,憋得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真是欢乐极了。
中午的这顿饭顾远极其捧场,四个菜加一个汤被他一个人吃掉了大半,等到王重山实在看不下去喊停,他才放下筷子,捧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傻笑。王重山无奈的给他找消食的药,又让他含着促消化的山楂,生怕这位祖宗会因为吃撑了上一回医院。
要说这些饭菜有多好吃,对于王重山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爷来说肯本就不可能做到,况且顾远是天生的少爷命,在黄玉珏好厨艺的熏陶下,对吃更是尤其挑剔,这顿饭在他的心里最多算是尚可而已。
但顾远依然觉得这些饭菜无比美味,不在色香味,而在于这些菜肴中蕴含着的那个人的心意。王重山被油烟熏出的泪水,背上汗湿的一片,甚至是笨拙地加调味料时的谨慎,这些才是顾远觉得这顿饭珍贵的所在。
午饭吃撑了的下场就是没办法睡午觉,睡意渐渐袭来,顾远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哈欠,为了尽快消食,他扶着墙在靠窗的地台上来回走动,手撑着被挺着肚子,慢腾腾磨蹭向前的样子像怀里身孕的孕妇,喜感十足。
可惜王重山是看不到这一幕了,此刻他正在厨房里洗着碗,为了今天做菜时不被打扰,王重山特地放了做饭的阿姨一天假,成堆的盘子堆在水槽里,王重山看着他家艰难消食的祖宗,只好再次挽起袖子亲自上阵。
好不容易把碗洗完,王重山出了厨房,看到顾远已经消完食,正曲着腿坐在地台的地毯上看书,午后的太阳照在少年清丽的侧脸上,勾勒出眉眼如画。
“看什么呢?”王重山坐到顾远身边,搂过他的腰,见顾远低头看得专注,伸手翻了翻那本书的封面,“这本啊,我有电影版的你看不看?”
“好看吗?”顾远饶有兴致地问。
王重山看他眼中骤然放出光彩,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单手撑着站起来,走到巨大的架子上一排一排地找着,一边找一边还不忘回答顾远的问题,“1979年的德国老电影,拿过1980年的奥斯卡,A国国家评论协会奖……”
“对了,就是这个。”王重山找到电影,又忙着架起投影仪,调试起来,忙活了一阵,雪白的墙壁上荧幕缓缓降下,出现一个清晰的画面,“好了,好了。”顾远连忙说。
等音响里传出片头的音乐声,王重山才又坐回到顾远身边,把手搭在顾远的肩上。
缓慢悠长的片头音乐之后,电影开始了,出现的画面低沉而阴郁,有着上个世纪老电影特意的历史感,伴随着男主人公的略带嘶哑的画外音,低沉的大提琴演奏的主旋律缓缓响起……
顾远很少看这种老电影,偶然一次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被其中荒谬的情节逗乐,这部电影王重山早就看过,现在有顾远在身边,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易就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少年明亮的双眸中无数道光影闪烁,王重山很快就心猿意马起来。
因为是在家里,顾远穿得很简单,一件白色的T恤外加一件牛仔裤,腰上的皮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动作一大,就露出里面一截白玉似的腰身。不过这样大大地方便了王重山,大手一伸,就钻进了顾远的衣服里一路向上,在某处拧了一下。
顾远立即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向王重山,“喂,唔……”嘴巴被牢牢地堵住,肆意掠夺着里面柔软的小舌,顾远悲哀地发现自己悬空而起,朝卧室的方向移动……
……接下来就是拉灯时间,河蟹期间,生命最重要,大家和小归彼此保重……
王重山靠坐在床头,开着电脑处理文件,昏黄的灯光下,身边的小家伙睡得正香。王重山侧头一看,顾远不知什么时候睡歪了,薄薄的毯子只盖到了他的腰际,身上青青紫紫斑驳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不是诱惑胜似诱惑。王重山无奈地摇摇头,把人重新捞回来,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睡梦中的顾远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扰,侧过身一翻被子,又露出一小截腰,嘴里嘟囔着只要自己才听得懂的梦话。王重山皱起眉头,替他拉好伸被角,才手捞过手机,压低了声音道:“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被王重山含着冰刀子的声音吓到,愣了一会儿,怯怯问道:“请问是王总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能有他号码的除了特助,几个秘书还有就是商业上的伙伴,这个人显然都不在其中之列。这个王重山翻身下床,顾远还在酣睡中,王重山放轻了脚步拉好房门,才沉声道:“我是王重山,你是谁?”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王总,我是秘书处的实习秘书绥文娜,刚刚接到消息,我们法国方面的合作商已经提前抵达,接待事宜是否按照之前计划。”
王重山略一沉吟,吩咐道:“按照原来的计划就可以。”突然话锋一转,“为什么是你来给我打电话,王秘呢?”
“王秘昨晚请假了,其他秘书和特助都去了今天和香江那边公司的谈判。由于事出紧急,我请示了王秘之后给您打了电话。”
绥文娜一通解释下来,态度不卑不亢,也没有其他员工对上他时的畏惧,确实事出紧急,情有可原。想起几天前在他眼底惊慌失措拣文件的小姑娘,王重山的语气一下放柔了,“行了,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之后,王重山一手握着手机,独自站在窗前。良久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莫测的浅笑。
☆、第52章 赌局
厚重的深色落地窗帘严丝合缝地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把卧室和室外隔绝成两个世界,顾远贪凉;屋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王重山一开门就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顾远畏寒地把自己从头包到尾;卷成了一只胖乎乎的蚕茧,王重山看得又好笑又无奈。
走到床前;王重山撩开顾远遮住脸颊的头发,把手贴在他的睡得微微发热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酣睡中的顾远隐约感到不适,皱起眉峰,侧过头,躲开凉意的侵扰,王重山玩心大起,紧随其后又把手贴了过去,抚摸他热乎乎的脖子,顾远不胜其扰,干脆地一掀被子,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彻底地把自己隔绝起来。
王重山对着面前鼓起的小山包哑然失笑,心里满满的是对贪睡的小爱人的怜爱之意,但想到顾远已经睡了一下午了,再睡就要睡过饭点了,王重山手上的动作又坚定起来。
被子被掀开,凉意袭来。顾远伸手想去捞自己的被子,却怎么也捞不到,最后迫不得已睁开眼睛,正对上王重山含着笑意的双眸。
“我好困啊!”顾远扑进王重山怀里,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王重山笑而不语,伸出双手把人搂住,顾远顺势环抱住王重山精劲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窝上,熟悉的沉香飘进鼻尖,身体被暖意包围,让他忍不住又合上眼皮,脑袋一顿一顿地打着盹。
王重山抱着顾远到客厅,柔声诱哄道:“乖,不要睡了,都已经晚上了。我让阿姨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海鲜粥,”
顾远懒懒地撑起眼皮,看着餐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瓦锅,正外外飘着热气,里面红的是新鲜的蟹肉,紫的是弹牙的鱿鱼,黄的是甜润的玉米,绿色的是生菜,五颜六色的食材汇集在一起,挑逗着人的食欲。
在睡眠与食物之间徘徊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对美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顾远眯着眼睛,抿抿嘴,松开紧紧环着王重山的双手,开恩道:“放我下来吧。”
王重山爱煞了他这耍脾气的小模样,趁顾远不注意,抬手捏捏他的脸,顶着顾远愤怒的眼神,把人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知道你不喜欢姜葱蒜,我就告诉阿姨要少放,所以这个海鲜粥要趁热吃,不然就腥了。”说着,王重山挽起袖子给顾远盛了一碗,看到顾远拿起勺子之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到顾远对面,慢慢吃起来。
顾远拿勺子翻了翻自己的那碗粥,果然没有多少姜丝,勺起一口放进嘴里,海鲜的鲜甜滋味,蔬菜的芬芳,温度正好,好吃得让他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一口接着一口,心里连着身体都感到舒畅无比。
王重山半碗还没吃完,顾远那头已经又盛了第二碗,王重山看他脸差点埋进碗里的样子,脸颊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一点一点的小汗珠聚集在额角,鼻尖,打趣道:“慢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呢?”
顾远抬起头,楞楞地看着王重山,半天才回过味来,晕红的颜色像火山爆发一样迅速从脖子蔓延到脸颊,“你,你胡扯什么呢?”
王重山贪看着顾远羞红的脸色,像黄昏的天边一抹艳丽的晚霞,“不是吗?睡得多,吃得也多,让我摸摸小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种。”
王重山话音未落,顾远抬起脚,看也不看就是狠狠一踢,满意地听到对面发出一声闷哼。哼,叫你口无遮拦,叫你开无聊的玩笑,活该。顾远弯起嘴角,似乎连眉毛都染上几分得意。
晚饭过后,王重山搂着顾远坐在沙发上开电视,女主持人口无遮拦,时不时还大脑脱线做出各种无厘头的搞怪举动,男主持人犀利毒辣,每次发问都直中要害,两个人配合默契,逗得顾远傻笑连连。他一向喜欢看这种不需要大脑的节目,饭后消食,再好不过。
王重山对这种节目没什么兴趣,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看准时机进行投喂,一个喂,一个吃,也是默契配合。
等到节目结束,王重山手里的果盘也被消灭得差不多。顾远转过头看向王重山,“你有话对我说。”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能这么说证明顾远心里已经有底了,两个人相处这么久,足够把对方了解透彻。王重山对上顾远清澈的眸子,沉声道:“我有一个必须走的行程,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明天就走。”
顾远垂下头,默默无语,耳边略长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侧脸,一片阴影中,他的神色莫辨。
王重山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一直犹豫着怎么告诉顾远的原因。上一次的离开似乎给他留下了一丝阴影,顾远虽然不说,王重山知道在他心里对分开有着恐惧。但是这次会议很重要,双方的主事人都必须到场,这决定了王氏未来一年的发展走向,他也没有选择。
王重山伸手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