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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舒服吧——最初只是简单而直接的想法,后来却多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陌生情绪。
到现在,对于看到成小新穿围裙居然会产生“好想抱着揉揉摸摸”这种丧病想法的自己,梁信尔可以做到淡然接受。
不然怎么办呢?流鼻血真的太丢脸了好吗!
“你醒了吗?”成小新把三丝春卷和韭菜盒子分盘装好,再盛出两碗粥来。就在他看着小厨师准备帮忙盛第三碗时,身经百战的小哥成功接收到小金主身上发出的不悦信号,急中生智,喊了句“我去喂鸡了”,迅速退得干干净净。
成小新惊讶,“你们家准备食材真是精心啊,还自己养鸡。”
梁信尔脑袋里的浆糊还在继续搅动,连养鸡这种不上档次的谎言都懒得去反驳,主动拉开餐桌前的靠背椅,按了按成小新的肩膀,“你坐,吃。”
“嗯,我先把围裙脱了。”他说着就要反手去解,食指刚勾了一下,双手就被似曾相识的感觉紧紧包裹住。
“别!”
成小新感觉有点别扭,“哪里……不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不纯,原本该是朋友间正常的肌肤相触,成小新却总是不自在得很。他懊恼不已,心说是不是最近毕业论文开题的压力过大,连带着神经都敏感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两人就像复制了昨天在门前的尴尬play一样,双手交握了好一阵。
撤回手的同时,成小新很快理解到了关键——像梁信尔这么挑剔的人,一定常常跟朋友闹脾气吧,看他跟钱哲涵、沈百里他们相处的情景,就能窥见一二。
“学弟啊,你……是不是很少和朋友身体接触?没事,多练习一下,一定能掌握好节奏的。”
掌握好……节奏?原来自己的暧昧举动还能这么理解?
这清奇的脑回路!
想到校园论坛里众多现身说法的学姐学妹们,梁信尔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第8章
梁信尔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到隐隐发青。这一顿沉默间,摆在桌上的食物都凉了。
成小新暗暗后悔,想来交朋友这事该是梁信尔的一块心病,否则管家也不会在他说要去住校时,那般如临大敌。
他站起身,愧疚地道:“我去把这些吃的热热。”
谁知他刚一进厨房,就听得梁信尔哑着声音道:“我会努力……把握节奏的。”
成小新心里一喜,忙回头道:“好啊,我也会帮你的,你什么时候搬宿舍,记得告诉我。”
那一脸“不要放弃希望”的鼓励神情,令咬着腮帮挤出违心话语的梁信尔完全没办法抵抗。
活了二十年才知道自己的软肋竟然是情商感人的乐于助人五好少年,梁信尔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开学伊始的悠闲生活很快就随风逝去,成小新一面要对付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一面要准备保研考试,与此同时还得尽快进行毕业实习,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陪梁信尔玩过游戏,等保研考试结束后,他才忽然想到,和校草学弟已经许久不见面,他忙发微信问:
成小新:【你在哪儿?我这边终于忙完了,一起出来吃个饭?】
梁信尔:【在学校。】
梁信尔:【宿舍。】
成小新:【'抓狂'你已经搬了?我还说要帮忙来着,抱歉!】
梁信尔:【没关系……你现在来看我也还来得及。】
成小新按图索骥,找到梁信尔宿舍所在的楼层,一路上体会到了非毕业生宿舍楼的朝气蓬勃。跟他们楼的人迹寥寥比起来,这栋楼的学弟们还热热闹闹地光着膀子到处乱跑,这白花花的一片,也不知道梁信尔看见了会不会不适应。
他想着,敲门的时候唇角就带了笑,哪知道过来应门的梁信尔却眼底两团青黑,原本透亮有神的眼睛也死气沉沉的。
“哎,你怎么了?是没睡好么?”
梁信尔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道:“嗯,睡不着……室友打呼。”
四人寝室里现下一个人都没有,梁信尔打着呵欠,坐在床上摇摇欲坠地往后倒。成小新叫他趁白天没人睡会儿,他却不愿意。
“好久没见你了,我不睡。”
“你放心。”成小新爽快地笑笑,“少不了要请你吃饭的,你先睡,我们可以下午或者晚上再出去。”
梁信尔:……
宝宝不缺饭吃。
成小新在这窄窄的宿舍里逛了一圈,很快发现了和其他部分泾渭分明的梁信尔专属区域。无他,这片地方实在是过于干净,纤尘不染到像是自发形成了一圈结界似的。
再踱到床前的蚊帐入口处往里看,成小新顿时愣住了。梁信尔的床上只铺着薄薄的一层床单,连个褥子或床垫都没有。
“你这几天……就睡这个?等等,李管家和保姆们没有来帮你搬家吗?”
靠在床头的梁信尔抬头,执拗地望着他,“我才不用他们。”
赶紧给我意识到你答应过什么!
幸亏成小新在反省自我上一向十分上道,“对不起,本来说好要帮你搬家的……”
他愧疚不已,急忙问:“他们总给你带过褥子吧?”
说完他还怕小少爷不懂,指着床板道:“就是垫在身下睡的。”
“还有这东西?”临出门那阵,李叔他们塞了好多东西到车上,梁信尔看着后备箱里那堆东西就觉得头皮发麻,一会儿后悔自己坚持不让他们来送,一会儿又在心底里狠狠埋怨成小新言而无信。
他从小到大睡过的床哪里轮得到他自己料理,偶尔看见令人心烦的褶皱,也是理顺便可,是以那床褥子至今为止还在后备箱里跟应急灯、衣挂钩等琐碎物品一起躺尸。
成小新听完他对日用品乱七八糟的回忆,皱眉道:“你先别睡,跟我下去把你后备箱里的东西理一理,现在这样,你在这里肯定会住得很不舒服的。”
梁信尔眼珠子一转,很快露出了一个谜の微笑,点点头,带领成小新麻利儿地把他那堆不明物品搬了上来。
成小新一一看过,发现李管家给梁信尔归置得样样俱全,只需整理妥帖。
林沧海,男,一个本以为能独霸38楼405宿舍一年,却意外迎来“新室友”的小愤青。
他们学国际关系这个专业的,一般都会想要在大二或者大三出国交流,405宿舍的两个学霸就秉承着这样的心态,分别申请到B国和A国的交换项目。
林沧海的毕生追求就是两岸统一,每天的日常是研究台海关系,对资本主义的腐蚀深恶痛绝。起初,他以为传说中的富豪室友说要搬回来只是一时兴起,肯定很快就会忍受不了糟糕的环境,继而再度离去。
谁知道,梁信尔竟一声都没抱怨,安安静静住了下来,平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除去这家伙的洁癖和强迫症令人有点头疼以外,别的丝毫不烦人,把自己那方地收拾得干干净净,从不打扰他人,简直是一个绝对理想的室友。
怎么会有人又有钱长得又帅,性格还不讨厌?这绝对不科学!
直到这天,林沧海下课回宿舍推开门,不期而遇地看见属于梁信尔的下铺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性正半跪在床沿,勤勤恳恳地替这位“从不麻烦人”的室友铺被褥,而这些天来向来只对自己摆出= =表情的校草,则是趴在书桌前的椅背上,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近距离观赏梁信尔专注的神情,林沧海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信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啊,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中文系大四的成小新。”
学长似乎是为冒昧进入他人空间而不好意思,虽然林沧海不怎么在乎这件事,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位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绞尽脑汁思索的神情把内心想法暴露得非常彻底,梁信尔分出神来看了他一眼,问:“是不是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梁信尔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间隐隐透出的魅惑当真是叫人心惊,林沧海正暗恨天道不公,冷不防听见他接着用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语气道:“他可是很出名的。”
呃,等等,你在这儿自豪个什么劲儿?
林沧海疑惑不已,心说,校草的人设怎么有点不对啊……
第9章
成小新得知目前梁信尔的室友只有林沧海一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郑重——这人就是梁信尔是否能处好宿舍关系的关键。
“学弟刚下课吧?吃饭了吗?”
“还没。”
他迅速铺完了床,建议道:“要不要大家一起去吃个饭?”
梁信尔一哂,“这么热情干嘛。”
林沧海又是一惊,倒不是说梁信尔平时对他态度有多好,只不过这位校草大人和传说中一样,属高冷的,不怎么会表露自己的情绪。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出。
三人一起去西门找菜馆的时候,梁信尔一直以斜线为轴进行移动。成小新看他和室友没有丝毫交流,暗自着急,低声道:“你将来要和他住一起的,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呀。”
梁信尔冷漠脸。
成小新怕他没听见,伸出手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某校草顿时犹如牵线木偶一般,浑身弹动了一下,猛地转头问:“真的要吗?”
“要啊。”
听上去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梁信尔却忽然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目睹一切的林沧海:……
梁信尔的心情刚刚好了起来,就见一辆熟悉的宾利高调地停在校门口,两个久不回校的小伙伴从后座上下来,漫不经心地一扫。
“信尔!”沈百里先跑过来,激动地捶了一下梁信尔的肩,“你小子,怎么这段时间都不跟我们出来聚了。”
语罢,他斜眼觑向一边的成小新和林沧海,一个轻飘飘的“呵”带过,勾上梁信尔的肩道:“走,去SU喝酒。”
SU就是上回成小新和杜云丽一起去的那个酒吧,听上去似乎是他们这帮富家子弟的聚集地。
梁信尔飞快侧头看成小新的表情,见后者懵懂地眨了两下眼,对于“喝酒”究竟包含了什么意味似乎不甚清楚。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不去,我要跟室友和学长去吃饭。”
这下,就连原本懒懒倚在车身上的钱哲瀚也直起身体,诧异地望向梁信尔。事实上,虽说大家都是发小,可梁信尔生来就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难以理解,一起玩耍的时候,他通常都一言不发地在一旁,或是玩自己手里的东西,或是单纯地发呆。
钱哲瀚有时候在想,大约他们都是凡夫俗子,而梁信尔的心里则装着一整个宇宙吧。
如今,“出尘脱俗”的发小竟然因为要跟普普通通的两人去吃饭,而拒绝他们的邀请。
沈百里向来不会掩饰心情,闻言立刻十分不满地望向成小新。他记得这个人,在酒吧帮梁信尔抽过SSR,然后就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什么狗屎运!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成小新自然而然地提议道:“要不……大家一起去吃饭?”
“谁要跟你一起吃饭!”
沈百里冲劲儿极大的语气令梁信尔眉头一蹙,直接问:“你跟谁说话呢?”
“信尔,你怎么能这样!”
眼看画风好像有哪里不对,成小新忙摆摆手劝架,“不能一起,也没关系的。”
“我们走。”
梁信尔拉着成小新头也不回地往对街去,沈百里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对钱哲瀚喊道:“你就任由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