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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坐北朝南的棺椁给了他们唯一的提醒。
众人小心的记录着墓室内的一点一滴,白新端相机的双手颤抖,一半兴奋,一半害怕。
从前都是在外面挖探方的工作,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到墓室内。
萧玉拿手电走到墓主人的棺椁前,看到棺椁正对着大门的顶端放了个木托盘,托盘上置有方形物体。
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可以看到其成色,这更加加深了他对这座墓穴主人的好奇。
专家组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把手电放到腰间的小包里,带上专用手套。
光打在托盘上,才瞧见那碗大的方形物体竟然是一尊玉玺,底下的托盘内竟然还覆着一层字迹。
头发花白的章鹤通俯下身细观察。
字迹那一面,比托盘外面颜色深,呈灰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上面粘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推测这应当是一块布料,字字写在布料上再托盘上平整摊开,上面又压了一方玉玺。
由于墓室内潮湿,水汽和灰尘覆到布料上,才造成了像是字迹写在托盘上的效果。
萧玉从腰包内掏出冷光灯,托盘上的东西进一步展现出来,白新上去,在强光的照亮下拍照取材。
那字迹是熟悉的汉文,从右至左,最右端写有“与后”两个大字,落款还有两枚章印。
“王瑾老师,过来帮我一下。” 章鹤通从包里找工具喊人。
站在后面的王瑾走过去,看到章鹤通拿出来的细毛刷与镊子。
高个子的萧玉站在他们身边打着冷光灯,两个老教授配合着刷掉托盘内表层的灰尘。
熟悉的字迹一点点清晰。
八开纸大小的“与后”,里面的内容却惊天动地,也完完全全解释了这座墓穴为何如有如此宏伟的建制。
章鹤通眯着老花眼一行行的念出来。
“仲王千岁,书此以明志后人。焉有雄图之志奈何王祖不识明珠,武十年,耐皇室倾颓以满夷易位,呜呼。又,左迁母郡,百姓拥趸,实有慧目。生祖治三十五年,逝夷满治七年武治二十七年。骥生宏图未达,往西以建国,巍大明之光。”
萧玉心中的疑惑才解开。
怪不得一个亲王的墓葬这么浩大,原来是想要称皇,未称皇之前却被满清政权颠覆,作为前朝后室被安顿回母亲的故土。
这样一来,外面墓门上的文字就好解释了,这个王爷目标还挺大,不仅想要成立自己的江山,还想要创造属于自己的文字。
由于情况特殊,考古队一时没了主意。
这样一座规模和皇陵一样的墓葬到底能不能继续发掘?
把情况报告给上级,又过了两天才等到结果,保护性发掘,务必尽最大能力保护文物不受损害。
就这样,惠安仲王墓开始正式发掘,三个考古队同时工作,轮流发掘。
萧玉一行人忙的火热,白新进了几次墓穴也就不再害怕了。
就是总有人不老实,非要在晚上休息的时候讲鬼故事吓人,幸亏有邱明抱着她安慰。
六月进入下旬,山里的气温达到四十多度,大家反而向往呆在墓室内,凉快。
萧玉的肚子也终于有了动静,那天的工作量太大。
长时间蹲在地上定点清理耳室内的梨木箱,到了晚上睡觉便觉得不适起来,小腹内像拍皮球一样跳动,随后又伴随阵痛。
惶恐闪过脑内,萧玉畏惧了。
托着肚子缩在小帐篷理按摩,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虚惊一场,从那之后萧玉便没再敢让自己长时间蹲着或弯腰。
邱明有一次疑惑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被萧玉一语带过。
轮到别的考古队进墓发掘时,他们便在墓室外面负责基建,一边发掘一边保护。
由于仲王墓依山而建,想要保护起来也要依赖自然条件。
防弹玻璃和水泥贴着山洞外,萧玉一边记录数据一边给其他上架建围墙的工作人员递东西,像个水泥工人。
晚上哪天信号好了才给东海那边打电话。
眼看着距离高考没几天,走到山脚开阔地带,萧玉下滑屏幕上的联系人,先给妹妹拨过去。
萧珠那边先问他是不是又去工作,萧玉闪躲过去。
问她准备好考试没有,那边调皮,准没准备好反正都要考,死马当活马医呗。
鼓励加批评,和萧珠差不多说完,信号也没了,只好挂断。
再拨过去,手机提醒信号不良。
萧玉不甘心又回拨几次,最后失望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从草地上站起来转身回营地,完全没注意到,黑暗的丛林里,潜藏着几双贪婪的眼睛。
☆、危机!光明正大的盗墓贼
考古工作是枯燥且重复而又需要仔细观察的。
萧玉也曾经一度扪心自问,这样的工作与在田间种地有什么区别?况且还要下比种田人辛苦一百倍的心。
然而他给自己的答案是无,工作能有什么意义?
为了国家风险,为了自己爱好,然而到现在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萧玉只觉得工作就是自己和自己对话。
仲王墓因为建制浩大,发掘工作预估的完成时间也被延长。
萧玉晚上给厉衔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敢告诉他,自己或许□□月份才能回来。
而远在东海的厉衔却已经在悄悄准备给萧玉七月份的生日礼物。
那是个大惊喜,他打听萧玉什么时候能回家,那头只说还不知道,不确定。
好吧,那媳妇儿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也别累着自己,我想死你和咱们的小宝贝儿啦。
可是谁也没料想到,一向平静的荒山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个平静的下午,在墓室里工作的东大考古队出了意外。
天色阴沉,气温闷热。
萧玉穿着走之前厉衔重新放回他箱子里的长裤,上身一件灰色长袖。
拿着细毛刷小心的在一旁的甬道里给陶制车马清尘。
正方向的墓室里传来三两声尖叫,吵的萧玉戚眉,他没怎么在意,随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
三分钟后,冰冷的金属质感物体抵在萧玉的后脑勺。
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萧玉心下一凉,谁会在墓室里开这种玩笑?
联想到刚才那几声尖叫,萧玉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直窜到后脑勺。
全身的毛孔张开,纤毛直立。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部僵硬,下颚紧绷。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麻木的颤栗。
身后见他这么久还没动静,先开了口,冷冰冰的金属还抵在萧玉那致命的位置。
“Face round。”(转过来)声音浑厚,语法纯正。
就算是粽子也不应该是个外国人啊。
萧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用仅有的勇气梳通理智,看来,他们这是被盗墓贼盯上了。
按照指示,萧玉紧握手里的细毛刷转过身。
比他高,比他壮,比他黑,面色比他还冷淡。
是个黑人,这时候,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的鼻子。
“Hey ; man。” 黑人朝他咧嘴笑,一口牙齿阴森森的白。
萧玉用自己尚在的理智头脑组织脑内的单词。
“There is CHINA。”
冷静,伪装出来的冷静,淡定,后背全毛的淡定。
听见面前的黄种人和自己对话,黑人拿开对准萧玉的枪口。
凑近到他面前大笑,“Oh; little boy 。”
他挑衅的朝萧玉嚼着嘴里的口香糖。
转身,命令萧玉跟着他走,不要想着逃跑,那是不可能的事。
萧玉冷静下来,紧握着细毛刷跟在他后面,腰间的小包里有他的手铲,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小心拉开拉链,抽出手铲,瞄准前面盗墓贼的脖子,握住铲柄朝那里猛的扎过去。
前面的黑大个儿被他扎了一个踉跄,然而脖子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转过身,手里垂下的M16自动步木仓又举起来,恐吓的对准他的额头,却没有动作下一步动作。
萧玉一刹那闭上眼,而后又毅然决然的睁开。
看着前面的黑人又收回枪,朝他说了句蠢猪。
混不在意的捡起地上萧玉的手铲,吹了两下又笑着放回了他的腰包,落下句收好,下次一定要瞄准再动手。
不能反驳,他要冷静,冷静下来,寻找机遇自救。
阴冷的甬道因为来者不善而显的更加惊悚,仿佛穿过人间地狱。
萧玉没有再做抵抗,顺从的跟着黑人走到了主墓室。
果不其然,三位老教授、邱明、白新她们被压制了,抱头蹲在地上,像被抓获的罪犯。
而站在这里面的,还有其他几个盗墓贼。
看来是个团伙,萧玉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中国人的面孔。
气血翻涌,直逼天灵盖。
那站在他的师傅旁边的几个人,身上的着装和带他过来的黑人一致。
无袖的黑色工字背心外套战斗甲,肌肉健硕,下身脏旧的迷彩裤,裤脚收紧卡其色的战术靴内。
腰间别着枪托,手木仓在大腿位置,一个头发凹了造型的白人还有匕首。
两个亚洲人面孔,一个黑人,四个白人,其中一个手里端着□□。
萧玉曾经在杂志上见过那条木仓,FAL自改狙击,传说中的雇佣兵首选。
还有全世界普及的A’K’47,萧玉心凉到谷底,看来,他们这次难逃一劫了。
外面的安保几十个人也没有武器,还有那两只手无寸铁的考古队伍,现在都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萧玉没见着血,应该还活着。
被进来的盗墓分子制服简直是分分钟的事,现在能救他们的,只能是国家的武装力量了。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又没有人能够跑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状况,谁来救他们?
这时候,萧玉无比希望这世界上存在神灵。
两个背着巨大背囊的白种人已经在抢劫墓室里的文物,金银玉器,还能听见瓷器摔烂在石板地上的声音。
章鹤通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痛心疾首的抬头看着这些强盗,“你们这是不知廉耻!”
他的嘴唇发抖,“这是我们中国的东西,强盗!”
站在他旁边的白人听不懂,那边占据领导地位的亚裔面孔说话了。
“老先生,既然都是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儿,让我们这些后辈带走一些又能怎么着?”
果然是中国人,萧玉怒视。
那乱抓文物放进背囊里的小喽啰又走到棺椁前,一手便拿起了木托盘上的玉玺。
看的几位老教授恨不能当场死在这里,护卫他们的文物。
萧玉顿着脚,冷静下里的头脑飞速旋转,心想着这些盗墓贼接下来会如何处置他们这些人。
又会如何带走文物,他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仲王墓,保住他们这些人。
“Parker; help them。 ” 中国人又命令道萧玉旁边的黑人,帕克。
“Yes; srpion。 ”
帕克听话,甩着M16背在身后,帮着那两个白人小喽啰装文物。
萧玉紧锁眉头,那明显是领导者的中国人竟然就是蝎子,国际刑警通缉排行榜第四的雇佣兵。
手段残忍,受雇于高价薪酬的各色大老板,这几年活动在东南亚地带。
萧玉是知道他的,蝎子,曾经胆子大过天的盗走了国家文物局的馆藏铜器。
国家竟然没有抓到他,连蝎子的照片都没有拍到。
那被盗走的铜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