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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来王、李春华二位女士给他们俩打电话时的总结。
公司的事情总算着落,厉衔肩膀上的单子总算轻了些,只剩他欠老丈人一个情。
两千万流动款被厉衔打回萧程光的账户,萧程光那边收了钱之后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知道厉衔已经解决了所有事之后吩咐他和萧玉回家吃个饭,最后还要强调,是萧玉他妈想儿子了。
老丈人让回家,那必须得回家啊,大盒小箱,厉衔特地选好的上品茶叶,最后拎着黄豆上了车。
这几天黄豆异常的老实,萧玉因为厉衔的事没怎么照管它,黄豆愣是把小别墅里厚厚一层饼干碎沫啃干净了。
厉衔总结,惯养赖养都是养,以后就别让它待在笼子里当米虫里,放到家里花园随便跑,逮着虫子吃也能活下来。
萧玉坐在副驾驶抱着透明小别墅给胖的不行的黄豚鼠喂水。
听完厉衔的胡咧咧之后指正,要是那样养,萧珠肯定会赖住他们俩蓄意谋杀她儿子的。
萧玉家里,王春花和李春花两个老姐妹加上家里阿姨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萧珠放假,好不容易从外省回来,俩妈还不得好好喂大闺女吃一顿。
一桌子菜一半荤一半素,在中间简直形成了楚河汉界。
一边萧玉这个孕夫吃,一边萧珠这个馋货吃,相当不平等了。
在家里不受萧程光待见的黄豆被萧珠抱着又放回小别墅。
提着笼子放在脚底下,一筷子一勺子的吃香喝辣,看的萧玉心里痒痒。
“媳妇儿,别眼馋了。” 厉衔夹着风味茄子往萧玉的嘴里塞。
安慰他,“等把肚子里的货卸了,你想吃啥我给你做啥。”
“什么叫卸货?” 萧程光略带不满的声音从他们旁边传过来。
厉衔尴尬的笑笑,他的声音挺小来着,咋老丈人还能听见呢 。
“就是卸货。” 萧玉十分不怕死的补一句。
尬笑的厉衔眼看他老丈人黑了脸,眼看他老丈人又恢复平静。
一家人吃饭吃的热闹,萧珠的嘴巴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全程不带停顿。
萧玉被她聒噪烦了抬眼让萧珠好好吃饭。
“唔…我说句话还不行了,我容易吗我,离家在外,回来了还被家人嫌弃,哥,你忘了当年借你钱给我哥夫买礼物的萧珠了吗?”
一时间,空气略微的静谧起来。
正襟危坐的萧程光捕捉住萧珠刚说所说的重点。
“借什么钱?” 严肃问道。
萧玉的脸上还在保持淡定,厉衔心里喊着,真是他的亲小姨子,这下好了,他老丈人又要和他翻脸了。
“和你妹妹借什么钱?” 萧程光问完萧玉,又扭脸看向厉衔,“买什么礼物还要借钱?”
“……”
嘴巴鼓馕的不行的萧珠拎
☆、“那拉磨的驴是不是你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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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氏集团,徐特助忙着加班。
他的老板后几天又要离开公司,他必需把这几天的工作先整理出来。
隔天晚上八点,厉衔和萧玉收拾行李。
他们要回东北,赶在他爸的祭日之前,回老家给给他爸上坟烧纸。
他和萧玉他们四位父母都在关北土生土长,生了他们之后没几年便搬到东海这边。
中国人最讲究落叶归根; 即使他爸在东海去世,墓地还是得安在东北老家。
本来厉衔不打算让萧玉回去,长途跋涉; 这个季节东北比东海冷的厉害。
一个是挂着冰刀子一般凉嗖嗖的风。一个是因为沿海,吹风都带着股温柔劲儿,万一他媳妇儿在这个时候感冒发烧,那他不就罪过了么。
可是萧玉不肯啊; 他说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哪会那么脆弱,收拾了几件厚外套放进箱子里。
一家人; 厉衔开车,王春花拎着黄豆坐在后座。
厉衔本也让萧玉坐到后排去,副驾驶其实很危险,万一出了车祸; 伤害便是致命的。
萧玉非说要陪他坐在前排,路程遥远,他得提醒着他家大熊。
厉总裁苦笑,媳妇儿啊媳妇儿; 你就犟吧,那拉磨的驴可不是你近亲吧?
十月底,东北的小林场,三个人带着二锅头和黄草纸来到厉衔他爸的墓碑前。
这里刚下过一场小雪,围绕在四周的高大树木积着层薄雪。
小土路上了冻,硬邦邦的冻脚,围上围巾的脸红彤彤,鼻子冻的总想流鼻涕。
萧玉护着王春花走在他和厉衔中间,三个人胳膊挽胳膊并排走在拥挤的小路上。
说是小路其实都不能算路,脚下稍不留神便会踩到枯树枝或者冰雪块。
“妈,你可抓好你儿媳妇儿啊,我抓着你,别摔着。”
厉衔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拎着黄草纸和二锅头,要是不戴手套,估计他们的手也要冻掉了。
“放心吧。” 没想到王春花和萧玉异口同声道。
黄豆被他们关在了车里,幸亏没带出来,要不然这会儿就真的只能做烤肉串了。
山里可真冷啊。
萧玉走的稳,右臂圈着王春花的腰和胳膊怕她摔倒,老年人的身子骨可没那么好恢复。
找到石碑,厉衔用防水手套扫走他爸墓上的雪,遗落在上面的碎雪便慢慢化化成了水。
厉衔蹲在墓碑前,脱了手套,没什么知觉的手慢慢拧开酒瓶盖。
白酒倒进红色的小瓶盖,跟随着厉衔嘴里说话撒在他爸的墓碑前。
“爸,我和妈还有萧玉来看你了。”
萧玉原本想蹲下,弯了膝盖被一边站着的王春花扶住。
“好孩子,咱不讲究那些,站着等会儿,烧完纸咱们就回去。”
“好,妈。” 萧玉掺着她的胳膊,注视着厉父的碑。
两个人没有打断厉衔和他爸“说话”。
第二瓶盖酒缓缓撒在雪地上,湿成一大片水,冷冽的寒风吹走酒的辛辣烈味。
“爸,现在山里不让放炮,我就不能给你听响了,可别怪我。”
说着,厉衔拿过手边一整个黄草纸,放在刚才撒了酒的地方,又浇在上面许多,用手掌护着打火机点燃。
气温太低,山里唯一的火苗在酒精的助燃下着起来。
“天儿真冷,爸,你冷不冷啊?”
萧玉站在旁边,闲着的手心攥起。
他记得厉衔刚开始奋斗的时候,没有时间在学校上课,忙着在公司“站”起来,忙着安慰他妈。
那时候他刚从心里的阴暗点走出来没多久,对陌生人和陌生事物带着抵触感,偏偏厉衔忙着家里的事。
两个人按照俩妈的意愿刚领证,厉衔却没能待在他身边帮助他“重新”面对世界,他也没能帮扶着厉衔度过难关。
那时的他们俩就像都溺了水,谁也没能救了谁。
可终归,厉衔是最让他心疼的。
一个从小虎到大的熊孩子学着打点公司,学着把握人情世故,还要面对一堆人的质疑和抵触。
“快年关了,爸,酒驾查的严,我就不和你吹一瓶了,你等过年。” 厉衔顿了顿。
又说,“不行,这还得看我媳妇儿啥时候生,要是赶上过年生,我们就得晚点来看你了。”
厉衔的声音像山间清冷的风,每说一句话,冰刀子一般的凉风便吹进嘴里,“爸,你要抱孩子了,开心不?”
黄草纸燃烧殆尽,火星子被冷风和寒雪吹的一丁点不剩。
厉衔感觉他的膝盖和脚已经没了知觉,手里的二锅头还有半瓶酒放在墓碑上,“爸,你在那边儿好好的啊。”
他回头看看裹了围巾还带了帽子的他妈,又回头,“妈我照顾的好着呢,和我丈母娘旅游逛街,身体不错,你就放心吧。 ”
慢慢带上手套,站起来,后退一步,“爸,我们走了,过年再来看你。”
转过身,问他妈有什么要和他爸说的。
王春花的脸差不多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眉弯弯,“我和你爸近着那,梦里见了多少回了,走吧。”
萧玉扶着王春花跟着厉衔转身往回走,离开墓地之后又回头看看墓碑,心说让他爸放心,他家大熊和他妈都会好的。
老家实在太冷,三个人找了个东北小馆,吃了最地道的酸菜饺子和铁锅炖鱼。
在东海那座南方沿海城市待久了,最初的味道已经成为一种记忆,连他们爸妈都不怎么做起的味道。
十一月,厉衔开车带萧玉去做第三次产检。
医生估计萧玉的预产期在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说还有三周。
两个大男人拿着刚取来的彩超片不知所措。
上面的小东西比上一次他们拿到的片子又具体了些。
医生说胎儿发育的很好胎位也正,现在适合做一些胎教,还是有用的。
第一次见到肚子里的小东西时,图形像个带壳的花生。
第二次,小东西初具人形,可以看到他的小脑袋和小身子蜷缩成一团。
第三次,片子上已经能看到孩子五指和模糊的小脚丫。
医生没有告诉他们孩子的性别,直说查不到,两口子也不在乎。
只是现在看着马上就要诞生的孩子突然的紧张起来。
这可是他们两个精血融合的结晶,他安然睡在萧玉的身体里接近七个月,还不知道要再待多久才能出来。
初为人父,厉衔紧张,萧玉紧张胜过害怕。
男人生孩子的例子太少了,他害怕自己和孩子会出现什么意外,就像高三时,他和他的狗一样。
万一真的意外了,留大熊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怎么活?
就像他妈王春花,没了老伴儿的陪伴,一个人该孤独的时候总归是孤独的。
厉衔看着他媳妇儿的脸色就知道萧玉又在瞎想,把车停到路边,拉着他在人民公园坐着去。
上午十点,阳光晒的很暖和,正赶上周末,广场人有不少孩子和家长。
也有下象棋的老头,滑轮滑的少男少女。
厉衔把车里的坐垫拿了出来,垫在台阶上让萧玉坐下,静静地看着广场上的熙熙攘攘的人。
蹒跚学步的小孩在年轻爸爸的拉扯下朝妈妈走,最后一步扑进妈妈的怀里。
笑的喜咯咯,脑袋上的毛线帽顶着个小绒球,随着没有威胁力度的微风飘摇。
萧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一家三口,心想着等他们的孩子剩下来,也要给孩子买一顶那样的脑子,柔软、可爱、保温。
“媳妇儿,还害怕么?” 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还害怕么。
广场上还有和妈妈闹脾气的小男孩儿,撅着嘴巴拉着妈妈往冰淇淋自动贩卖机那边走。
被拉的妈妈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小男孩儿委屈的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萧玉释放开来,哪里这么多意外,就算有意外,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们明明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差别。
外头靠在厉衔的肩膀,“大熊。”
“嗯?”
“孩子的名字,你到底想好没有?”
这个问题可就难住厉衔了,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孩子都要生下来了,竟然还没有想好名。
“嗯,嘶,”厉衔笑笑,“你别转移话题,先回答我,还害怕不?”
萧玉靠在他肩膀的脑袋摇摇头,“不怕,有你就不害怕。”
“这才对喽。” 他抬手摸了摸萧玉的短发,“孩子的名儿我回去就翻字典,肯定给他取个好名。”
萧玉轻笑,“我早就想好了。”
厉衔侧脸看他,“深藏不漏啊媳妇儿,叫啥呀?”
“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