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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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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一拉门,气势汹汹盯着他:“雅拉卡是谁?”
    仆人顿了顿:“这儿的厨师。呃,他也是个巫师。”
    “……”
    看出江寒那气得通红的眼睛,仆人有点害怕,他苦着脸道:“这对您没什么害处!真的,而且当时先生太着急了,他都哭了。”
    等等,霍定恺急得……哭?
    江寒怔怔望着那仆人:“真的?”
    “真的!”仆人拼命点头,“当时您浑身抽搐,已经昏迷过去了,先生吓得抱着您大哭,说什么也要飞机当晚把您送回去,还说如果飞行员不肯开,那他就自己来开。可是那晚上风浪太大,航线很危险的!我们死活拦不住,所以雅拉卡才给他出主意……”
    “所以你们就把我涂得像五水硫酸铜?!”
    江寒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发火。
    他放下湿毛巾,静静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心中难过,眼眶酸涩得不像话。
    
    第14章 第 14 章
    
    从海岛回到家以后,很长时间,江寒哪儿也没去,每天,他就趴在自家那张木书桌上,间或有气无力翻了个身。
    八月初的太阳很大,宿舍大院的大叶梧桐虽然挡住了绝大部分阳光,但热度依然在慢慢升腾。
    江寒懒得开空调,他连电扇都懒得开,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桌上,他的面前,搁着一本考研英语宝典。
    虽然打定主意要背单词,可这书比葵花宝典还让他抗拒,快两个钟头了,他连一页都没翻开。
    九点钟起来的,现在十点半都过了,江寒还腻歪在书桌上,啥事儿都没干。他的心很乱,什么也做不了。那感觉就仿佛你正向着一个目标奋力冲锋,突然被告知弄错了方向,“此路不通”。于是不得不原路返回,带着满心的困惑和沮丧。
    门响了,江寒的妈妈从外头买菜回来,一推书房的门,她就说:“喲,窦尔敦起来了?”
    江寒不耐烦地叫起来:“妈!我的脸洗干净了!”
    那天从机场回来,一进屋,江寒的妈妈就被儿子给吓了一跳!
    “这是上哪儿盗御马去了?“
    江寒的脸上还残留着蓝色的痕迹,他在路上洗了两遍也没洗干净,看上去蓝汪汪的。长途车上的小孩看见江寒,指着他尖叫:“蓝精灵!”江寒差点没把那小孩掐死。
    他的情绪太糟糕了,在飞机上江寒灌了两瓶酒,结果全吐在了沙发上。下飞机的时候简直不能动,还是机长把他给搀扶下来的。
    他跌跌撞撞钻进机场的卫生间,把残余的食物吐出来,再把脑袋瓜放在水龙头下面,然后把水量调到最大。
    像冲萝卜一样把自己冲了五分钟,江寒拧上水龙头,抬起脸来。
    他望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心平气和地说:“可以了,江寒。”
    可以了,结束了。
    他仁至义尽了。
    江寒对母亲说,他打工打累了,想回家休息。
    江寒的父亲不在家,他是搞铁建的,常年在外地。
    到家之后,江寒埋头大睡,睡醒了就起来一声不响的吃东西,吃完了看会儿电视上会儿网,磨蹭到天黑了就再睡。
    江寒的妈妈当他是太累,也不去怪他,只和他说,自己戴着江寒前段时间送的项链去居委会打麻将,邻居们都夸那项链漂亮。
    江寒当时在喝汤,他差点把汤喷了出来!
    ……戴着卡地亚去居委会打麻将,江寒想,心态真好。
    “得五六千吧?这上面的钻石看着像真的一样!”江寒的妈妈挺神秘地问,“小寒你也真舍得,往后别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江寒苦笑,他心说,就算你还想要也没有了。
    回家之前他去了一趟玫瑰园的别墅,只把自己的书拿走了。别的,什么都没拿,他甚至一张钞票都没要。
    在别墅书房里,常年搁着一个大的饼干盒子。盒子里是满满的现钞。不管江寒拿多少,总会有人立即补充进去。虽然霍定恺也给了江寒卡,但他偏偏给江寒留下这么个永远也用不完的现金盒子,很别有深意的举动。
    这家伙是龙王变的,江寒想。
    但临走时,江寒没有去碰那盒子,他把几张金卡也留在了抽屉里,只带走了自己的书。
    于是他和霍定恺之间,竟然只剩了当初霍定恺为他在母亲节所准备的卡地亚。
    那是他们俩唯一的纪念物。
    “打麻将输了,别把项链抵出去。”江寒说,“这项链很贵的。”
    “哎呀瞧你这孩子说的,我能打多大的牌局?一天顶多三五十块——你说这项链很贵?多贵?”
    “能把咱家买下来。”江寒又指了指对面,“再加上对门赵大爷他们家。”
    江寒的妈妈一愣:“不会吧?!这么贵?你哪来那么多钱!小寒你在开玩笑?”
    江寒站起身,擦了擦嘴:“可不是,我开玩笑呢。”
    都结束了,所以,也只能当个玩笑说说。
    江寒正胡思乱想着,却听见妈妈又开始唠叨,内容不外乎某某的儿子有了女朋友,某某的闺女考上名校研究生,某某考公务员进了市政府……
    “儿子,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到底是考研还是考公务员还是找工作?要不,我让你爸去咱们院办跑跑?他总吹牛说他那儿有熟人,眼下这就该用了!”
    江寒昏沉沉地听着,找工作,结婚生子……这些原本和他很近的话题,此刻竟远在天边,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现实。
    正常婚姻他肯定没戏,虽然还没向父母出柜,但江寒已经打算好了,他想再过两年慢慢告诉父母,这方面他不烦恼,父母就算一开始吃惊,早晚也得习惯继而认命。
    至于未来的人生路到底该怎么走……
    一考虑这个问题,江寒就觉得头疼,这个议题太宏大太空泛了,他这种草履虫一样的低等动物,不擅长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
    妈妈的唠叨还在继续,江寒却仰面倒在床上,开始打瞌睡。
    “喂,怎么又睡觉?小寒,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啊?你得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呀!你这样子要我们怎么放心呢?你不能一直打零工吧,虽然赚得不少可那毕竟不是正经工作,要是能进院办……江寒,你在不在听啊?”
    “听着哪!烦死了。”江寒厌烦地抓过枕头盖在脸上,“别管我行不行?怎么赚不都是赚?够过日子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小寒你要做人生规划呀,你还年轻,前程光辉着呢!你得从现在起,就树立远大的目标!”
    我的目标本来挺远大的,远大得能吓死你们!江寒郁闷地想,可惜,被我自己给搞砸了。
    在家呆了一个月,江寒终于呆得不耐烦了。他觉得浑身关节都锈住了,尤其是耳朵,简直要被妈妈给唠叨聋了。
    在外面被霍定恺欺负,回来又被妈妈欺负,人人都拿他当砧板上的一块肉。他江小寒真是身心俱残、惨绝人寰!
    操!
    江寒决定外出,他和妈妈说的理由是,他得去找同学商量一下开学的事,他是班上的委员。
    但他不是去找同学。
    江寒其实没什么明确的目标,他只是觉得闷。他觉得生命力在逐渐萎缩,他陷入了一个满是灰尘的坑洞里,到处都是软塌塌、灰扑扑的,手抓不牢脚踩不住,爬都爬不出来。
    他快要得抑郁症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想办法让自己活起来。
    他明白,霍定恺在他心里挖了个洞,很深的洞,深不见底。这个洞一日不被填满,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既然他无法和霍定恺在一起,那最好他再找一个相爱的人,让自己沉溺进去,享受一下爱情的滋润,反正他和霍定恺在一起也没多久,就算再爱他,忍一忍,时间也能洗去一切。然后这样一来,他在霍定恺那儿受到的伤害就能被抚平,继而能重新拾起过去的生活。
    江寒回到市区,白天,他在外头晃悠了一整天,脑子里像长满了乱蓬蓬的野草,什么头绪都没有。
    到了夜晚,他本能地步入一家以前常去的酒吧,望着眼前的灯红酒绿、人影瞳瞳,他对自己说,OK!找回从前的生活,就从这儿起步吧!
    江寒信步进去,到吧台点了杯软饮。时间还早,四周的喧嚣还处于萌动的状态,江寒开始细细观察起环境来。
    今天是周末,人不少,按理说挑选的基数比平时要大,但是江寒看来看去,兴致竟有些索然。
    前面吧台头上的那个,个头挺不错,可是翻过脸来一瞧,痘痘都叠成山了,恶心。
    对面酒廊下的那个脸倒是不错,但是一口牙齿东倒西歪……嗯,这位需要的不是男朋友,而是牙科医生。
    左边靠着椅子的那个看着还行,但是开口一说话就在椅子上乱扭,坐没坐相,这是爹妈没教好。像霍定恺那样,随便坐着腰也是笔直的,那才是教养良好的例子。
    右边那个穿紫色衬衣的,脸也好,身材也好,倒是有点儿叫人动心,可他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银白色?江寒讨厌染发,他喜欢自然黑色短发,像霍定恺那样的就很好,偏偏这儿的人都愿意染头发,红的绿的蓝的……这他妈一个个都是从《西游记》剧组里出来的么?要是让霍定恺瞧见,肯定会封这位为“银角大仙”。
    霍定恺……
    这就是他当下的难题:几乎无论做什么,江寒都会想到霍定恺,他控制不住的就去想,如果霍定恺在这儿,他会怎么想,怎么做,如果霍定恺在这儿……
    但霍定恺事实上不在这儿。
    他甚至一点都不爱他。
    一想到这个无可动摇的冷酷事实,江寒就伤心欲绝,简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起,改为一日一更,时间为晚六点。
    
    第15章 第 15 章
    
    原本,这种热闹俗气的地方是江寒最喜欢的,不管心里装着多少烦恼,他总能在这种地方找到乐子。
    但是现在,他办不到了。
    “嗨,一个人?”有声音自江寒背后传来,他转过身。
    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端着一杯薄荷酒。
    江寒看了看他,不由失笑:瞧这一身混搭的杂牌货!
    好吧,他不能要求人人都像霍定恺那么有钱。
    想及此,江寒耐着性子点点头:“嗯,朋友没来。”
    “聊聊?”青年凑近他,眼神暧昧。
    江寒笑起来:“聊什么?”
    “你喜欢聊什么?”青年的脸上,浮上一层笑意,让人联想到廉价的西餐馆子里,浮在忌廉汤上的那层腻呼呼的奶油。
    说真的,这人长得不难看,江寒想,没有染发、牙齿周正,五官不歪不斜,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霍定恺有时候,会用梵克雅宝的某种古龙水。那味道令人联想到维也纳的夏夜,暴雨前辽远的青黑森林,莫扎特在萨尔斯堡用指尖接住一滴透明雨水,黑夜里,沉重的古钢琴开始吟唱……
    打住!江寒忽然想,去他娘的萨尔斯堡!去他奶奶的莫扎特!他居然还在想霍定恺……人家根本就不爱他!
    所以他也不应该再爱他,他要忘了他!
    想到这儿,江寒放下酒杯,嘴唇一弯,微微在一双黑目里浮出点点笑意:“聊什么都可以。”
    他就擅长这个:勾男人。江寒知道怎么让人喜欢他,他知道怎么挑逗别人,让别人的心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跳得像个小兔子。在这种事情上,把门开到什么程度是个技巧问题,既不能叫人觉得希望太小,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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