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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渊的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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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样的人带回家,可是个相当冒险的决定哦。”
    司徒愤怒得险些想杀人,但同时,他也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上在剧烈颤抖!
    他低下头,看见江寒正突兀地盯着霍定恺,他那本来就泛着青的脸,此刻已然惨无人色!
    司徒只觉得心中剧痛无比!
    他不再耽搁,抱着江寒飞快奔下楼。
    就在临出门的那会儿,他还能听见身后,霍定恺发出的连连冷笑。
    司徒明徵一直把江寒抱上车去,他把江寒放在副驾驶座,又仔细给他扣好了安全带,然后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不用怕。”他颤声说,“我们这就回家!江寒,你再也不会受他的虐待了!”
    一路上,司徒明徵忍着狂怒,飞快地开着车,他身边,江寒一动不动地靠在座位上,他眼神呆滞,空洞地盯着前方道路,眼睛里几乎没有一丝神采。
    车一直开到了司徒独居的宿舍楼下。
    司徒把车停稳,这才伸手去解江寒身上的安全带。
    就在这时,他听见江寒轻声说:“就把我扔那儿吧。”
    司徒明徵一怔,他抬起头,顺着江寒的目光看过去,他看见了角落的垃圾桶。
    “不要这样!”他用力抱住江寒,咬着牙说,“别这样轻视你自己!”
    “他说的没错,我只是个垃圾。”江寒呆呆地说,“你不该来挽救我,司徒,我不值得挽救。”
    司徒几乎要流下泪来!
    “不要相信他的话!别听他的!江寒,他侮辱你,那是因为他是个人渣!不折不扣的人渣!你不能拿他的话当真!你还有自己的人生!你还有未来!”
    自己真的还有未来么?江寒茫然地想,为什么他看不到呢?
    
    第145章 第 145 章
    
    因为江寒几乎是光着身子出来的,所以司徒明徵找出了自己的衬衣和长裤。他给江寒穿上,这才发觉非常不合身。
    他原本就比江寒高,再加上,如今江寒瘦得不成人形,看上去可能一百斤都没有,所以司徒的那些衣服显得就更大,它们难看地塌在江寒的身上,白衬衣都遮不住江寒那一排排突出的肋骨。
    司徒很难过,但他努力笑道:“果然还是不能图方便,我这就去给你买新衣服,再买些好菜回来,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
    等到司徒走了,江寒坐在狭小的客厅里,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去玫瑰园别墅,他就是浑身赤/裸的。
    ……没想到,时隔五年,他又赤/裸着离开了那个地方。
    司徒明徵独自住在警察宿舍,房子不大,加起来也就六十个平米。他将唯一的床让给了江寒,他自己睡沙发。
    “家里倒是有空房子,可这事儿我还没和我爸说。”他有点尴尬,但旋即又微笑道,“不过他一向不管我的事,我这次死里逃生,把老头子吓坏了,更不敢说我一句重话。”
    他怕江寒担心,于是赶紧又笑了笑:“医院我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我这人,天生底子好,恢复得快,你看,一点儿事都没有!”
    其实,不是的。司徒的脸色明显比以前苍白多了,行动起来也比以前吃力,宿舍在五楼,没有电梯,司徒每次走到三楼,就得停下来歇息一阵,然后才能继续上楼。
    他甚至到现在也没能去上班,虽然司徒开玩笑,说正好利用休假陪着江寒。
    “咱们两个老弱病残凑一块儿,互相照顾,也不用麻烦别人。”他这样和江寒说。
    其实江寒什么都不能做,他太虚弱,连独自洗澡都办不到,生活起居,一概都是司徒明徵在照顾,他帮着江寒洗澡,给他穿好棉软的衣服,扶着他去理发店剪头发,他甚至亲自去买菜做饭,而在那之前司徒一直是吃食堂的,但他觉得食堂饭菜营养太差,为了江寒的健康,他决定还是自己动手。
    司徒的厨艺一般般,他也不敢做太复杂的食物,因为他发现江寒根本吃不下去。每次能喝一小碗粥就算很不错了。有时候他做的那一盘盘的菜,江寒碰也不碰,但是司徒也不劝他,更不逼着他吃,江寒不吃他就自己吃,还笑道,在家里他就是个吃剩饭的,他妈生性节约,什么都往他肚子里塞。
    刚刚过来的那段时间,江寒的状态很糟,晚上睡不着,身上一个劲儿发抖,抖得厉害了,就趴在床头呕吐不止。司徒有一次半夜醒来发现了,就起身抱着江寒,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样江寒还能睡一两个钟头。
    不光吃不下睡不好,江寒的精神也不大稳定,有时候他像走神一样,慢慢走到阳台上,一脸的魂不附体,手攀着阳台栏杆就要翻出去,司徒发觉,吓得浑身冷汗,飞快冲过来一把抓住他!
    被司徒拖回屋里,江寒开始大哭,哭得声嘶力竭,浑身是汗满脸是泪。司徒不去骂他,也不问为什么,他只是紧紧抱着江寒,一直抱着他,直到他哽咽着止住哭泣。
    后来他就把阳台的玻璃门给上了锁,他实在不敢再让江寒去阳台了。
    这期间,何益也过来看望了江寒,他听到了消息,因此背负着容霁和容庭的嘱托,悄悄来探看情况。江寒见了他,只低着头一言不发,何益却被他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给吓住,他不敢去追问江寒,只好背着江寒,在厨房里小声问司徒。司徒明徵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何益,他听完,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早先我还以为,他能逃脱这种命运。”何益揉着眼睛,哑声说,“我就怕他重蹈覆辙,走上梁安久的老路,前两年看他们好成那样,我还想是我多心了,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
    司徒也沉默,他知道何益在给容霁做事,鉴于容霁和霍定恺的关系,他也不好当面破口大骂。
    “我想换间屋子。”他最后低声说,“五楼还是太危险,江寒总想往阳台跑,要是能换到一楼,多少能安全些。”
    他这样说,何益就更难过:“要是别的什么人,我多少还能帮着点,如果缺钱我还能接济一些,可你也不缺钱,这事儿也不是钱能解决的……司徒,江寒需要的是耐心,他有时候做事出格,你别怪他。”
    司徒点点头:“你放心,别的我没有,耐心我有一大把。我不会真的让他就这样垮下去。”
    司徒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始终陪伴在江寒身边,没有对他失去过耐心,他自己拖着刚出院的身体,独自照顾江寒,却没有一句怨言。他不愿江寒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就开着车,带着他满世界转,江寒不肯坐车,他就牵着江寒的手,陪着他在附近的公园溜达,哪怕他自己都还是个伤病员。一整天溜达下来,司徒累得精疲力竭,俩人爬回五楼,得花十多分钟,因为每上一层楼,他们都得趴在栏杆上休息好长时间。
    但是司徒觉得这样不错,江寒被关得太久了,他的四肢肌肉已经出现萎缩,如果再不加强锻炼,人就得废掉了。
    何益跟他说,找个小时工,过来做饭洗衣帮帮忙,好过他一个人操持。但司徒不肯。
    “你没看见上次你过来,他那种神情?他怕见人,不光是熟人,无关的人也不敢见。”司徒叹了口气,“我也想叫他多和人接触,上次我给了他五十块钱,让他去对面的铺子买瓶水,我就坐在楼下等着他,结果他单单拿着一瓶水回来了。”
    “多贵的矿泉水啊,五十块钱?”
    “他没拿找零。”司徒苦笑,“哆哆嗦嗦就跑回来了,脸白得像一张纸,害得老板娘在后面狂追。”
    何益低头沉默,半晌才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受了伤,何益。”司徒轻声说,“受了很重的伤,像小动物,不肯信任人了。”
    何益不由自责道:“是我不好,当初,没有及时把他从霍定恺身边拉开。”
    “罪魁祸首是霍定恺!”司徒咬牙道,“那家伙,从来就不把别人当人!我痛恨自己去得太晚,如果能早一点,江寒不会受这么多罪。”
    好在江寒的情况一天天有所进步,他开始正常进食,虽然吃得仍旧不多,但至少不再呕吐了。夜晚,偶尔江寒还是睡不着,但他不会再狂抖,实在觉得难熬,他会爬起来去客厅,司徒扔掉了旧沙发,买了张超大的沙发床,因此他就能在司徒身边一角蜷缩下来,常常这么迷糊到天亮。
    时光飞逝,酷热终于被秋风吹尽,天气凉爽了,人们烦躁的心情,也随着气温渐趋平稳。
    在司徒这儿休养了一个多月,江寒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他能独自下楼,购买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也能做些轻省的家务了。看他的情绪稳定下来,不会再有自伤的冲动,司徒这才放了心,他也回警队报到了。
    从警局回来的那天下午,司徒打开房门,却没看见江寒在卧室躺着,他听见厨房的动静,这才发现,江寒围着围裙,正在灶台边的案板上切菜。
    “哦,你回来了?”江寒抬头看看他。
    司徒愕然望着炉子上煲着的汤:“江寒,你在干嘛?”
    “做菜啊。”江寒指了指流理台,“今天去超市,没买太多,我怕自己拎不动。”
    司徒笑起来:“你还会做菜?”
    江寒点点头:“等会儿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结果那天江寒煲了猪脚黄豆汤,烧了条鲫鱼,又清炒了一盘茭白,还有油焖茄子。
    他把菜端上桌来,司徒握着筷子,吃惊得有点儿不敢下箸。
    江寒笑道:“快吃吧,别愣着了。”
    等把菜吃到嘴里,司徒叹了口气。
    “原来你的菜做得这么好,和你这一比,我那做的就是渣啊。难怪当初你吃不下去,原来你的厨艺这么厉害!”
    江寒淡然一笑:“这就叫厉害了?”
    “当然啊!前两天我还打电话给我妈邀功呢,我说我现在都能做出四五个菜了!我妈笑我吹牛我还不乐意。要是早知道你做菜做得这么好,我哪儿还有脸自夸啊!”司徒说完,又兴致勃勃地问,“你这是跟谁学的?跟你妈妈么?”
    江寒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一下。
    他低下头,含混道:“没……我就照着菜谱瞎做的。”
    “真是太厉害了!”司徒没发觉他神色有异,仍旧大叹道,“江寒,你是个天才!”
    那晚吃了饭,司徒不叫他收拾碗筷,他说做饭的不洗碗,这是规矩。于是江寒独自去阳台坐着吹风,那晚月色很好,月亮白得像冰冷的岩石。
    不知何故,江寒想起他在玫瑰园的最后那段岁月,透过金属栏杆看见的月亮。
    那薄冰一样的月色……
    他正发愣时,手边被人递过一杯热茶,江寒抬头一看,是司徒明徵。
    “好月色,就得配好茶。”他一本正经地说,“事先声明,这大红袍是我从我爸那儿偷来的,我那点儿工资可买不起。”
    江寒笑起来,他道了谢,接过杯子。
    司徒明徵在他身边坐下来,俩人静静望着明净的深蓝天空,一时谁都没说话。
    “江寒……”司徒突然间开口。
    江寒望着他。
    “往后,能不能一直做菜给我吃?”
    司徒的脸在月色下隐约有些发红,他的手不自然地抓着衣服下摆,他的眼睛看着月亮,不敢去看江寒的脸。
    江寒捧着温热的茶杯,他低下头去。
    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呃,基本上,江寒开头的那些表现就是抑郁症。其实是应该服药的。
    不过,我还是打破医学常规,让他自愈吧~
    
    第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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