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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又来了!别说这种恶心的话!”
霍定恺看着他,微微点头:“这就是我们永远的分歧,这么多年,你找我要这个,要那个,我没有不给的。可轮到我找你要我想要的,你就觉得恶心了。你受了委屈,第一个来找我,我若孤独难过,来找你,你却把脸一拉,说我‘不像原来了’,怪我堕落,还叫我‘别做让人反胃的事’。好啊!那我不烦你了,我自己去外头找乐子,这总可以了吧?怎么?连我找谁你也要管?江寒是没你出色,没你能耐,你出身三一学院,他的大学连个211都排不上,你一进盛铖就年薪百万,他的零花钱还不够你的零头。他什么都不如你,可江寒唯一比你强的,就是他真心把我当回事,不会在我崩溃时候把我铐在卫生间里,逼着我装出没事的样子。嗯,这话你又听不得了——门没锁,容总,您快请吧。”
容晨忍不住伸手去抓霍定恺的胳膊,谁知霍定恺勃然大怒,反手将他往外推:“你不是嫌我恶心么?那你还靠过来干什么!”
容晨没站稳,被霍定恺这样大力一推,倒退着撞到玻璃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子果盘纷纷砸在地上。
屋里的这通喧闹惊扰了门外的人,立即,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是容庭。
他皱眉看看衣衫凌乱的容晨:“你又跑来干什么?探视时间已经过了。”
容晨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在办公室c你的小护士,跑这儿来干什么?”
容庭大怒,抬手就想扇容晨耳光,正这时,他听见霍定恺的惨叫:“二哥……”
再回头,容庭大惊失色,霍定恺倒在地上,手捂着腹部,他做手术的缝合处,渗出鲜血,已经把病号服给染红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霍定恺抱起来放到病床上,又冲着弟弟狂叫:“去叫护士!去呀!”
容晨呆了呆,这才撒腿向外飞奔。
随后的检查发现,霍定恺刚才用力过大,把缝合的线给挣断了,刀口开裂。
容庭气得扇容晨的耳光,他看出来了,容晨和霍定恺在病房发生争执,俩人动起手来,霍定恺才出事的。
“你知道他这次死里逃生有多不容易么!他刚刚做完手术才三天!你他妈闲的没事儿,跑这儿害人来了?你还嫌你害你四哥害得不够啊?!”
容晨一声不响,他老老实实站那儿,被哥哥扇了两个耳光也不敢回手。
他的那些下属又想阻拦又不敢,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司像个孩子一样,被打得两颊通红。
霍定恺疼得脸色发灰,但他还是拼命叫道:“别打他!二哥你别打他,他没动手!”
容庭喘了口气,伸手指着自己的弟弟,毫不客气地说:“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如果再敢来医院捣乱,我他妈踹死你!”
容晨低着头,拿过眼镜,一言不发离开病房。
第27章 第 27 章
江寒回到了玫瑰园的别墅。
所以霍定恺出院那天,他是和苏锦纶他们一块儿等在大门口迎接的。
“干嘛?”霍定恺开玩笑道,“看你们这架势,是不是还想往门口挂横幅?”
“你出院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得郑重欢迎一下!”江寒围着他蹦来跳去,说个不停,像个上了发条的猴子。
那天家里的菜式很营养却很清淡,霍定恺才刚出院,一切都得按照病人的标准来安排。饭桌上,霍定恺喝了口汤,欣慰道:“总算能吃点像样的饭菜了,还是回家好,医院的那些简直叫人没法下咽。”
医院的菜单江寒见过,那不是普通的盒饭,是盛铖方面特意为霍定恺单独定做的。
……好几百一顿的饭菜,被他说“没法下咽”,这人得多挑剔。
江寒突然想起一事,他赶紧问:“我给你带过去的那只鸡,吃了没?”
“吃了。”霍定恺瞪了他一眼,“肉老得像化石!害得我胃疼了一夜。”
江寒窘个半死!
“我怕炖的时间不够长,营养不好嘛。”他嘟囔道,“既然肉那么老,你就别吃了嘛,把汤喝掉就算了啊。”
“不行。”霍定恺摇头,“你送去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丢。”
那晚霍定恺吃过饭后就回到房间,这是医生的吩咐,他刚刚拆线,至少还得静养半个月。
江寒让霍定恺躺好,又给他盖上被子,霍定恺捉住他的手,望着他小声道:“上来。”
“不行。”江寒马上说,“你才拆了线!而且高叔都和我说了,你的伤口开裂过。”
“唉,我只是叫你上床来。”
“只是上床来?”江寒盯着他,“只是躺着说话?”
“是啊。”
江寒眨巴眨巴眼睛,只脱下外套,钻进被子。谁想他刚上床躺下,霍定恺一翻身就压住了他!
“喂!是你说的!只是躺着说话!”江寒又气又笑,“哪有你这样说话不算的!”
“你不知道兵不厌诈?”霍定恺的嗓音转为粗哑,他飞快解着江寒的皮带,“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不行!这不行……”江寒还想挣扎,但霍定恺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你的小命已经握在我手里了。”霍定恺故意压低声音,“别妄图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这是对敌军喊话呢?”江寒想笑,却又用手扳住霍定恺的胳膊,他喘了口气,低声道,“你的身体还没全好,你躺着,让我来就行了。”
“不,让我来。”霍定恺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埋下头。
……剧烈的快感,从腿根蔓延上来,如决堤的洪流。江寒深深叹息着,屈起双腿,头无力地向后仰过去。汗水从奇异的地方渗出来,他觉得自己像个逐渐拧掉螺丝的木偶,全身都松散开了,却偏偏只有脚趾绷得紧紧的。
快感一波又一波向他袭来,shen yin声的细微之处,让江寒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仿佛是为了弥补上次的事,霍定恺的动作无比温柔,耐心惊人,而且体贴入微,不论手指或者嘴唇,都聪明灵巧,几无可挑剔之处。
如果说这种事也分专业和业余,那么霍定恺很明显就是顶级的专家了。
gc退去的混乱思维里,江寒突然想,幸好这家伙不是自己的同行,不然,自己这俱乐部里的“金牌酒童”恐怕会被他挤得没饭吃。
等到俩人都缓过神来,再度想起这些,江寒忍不住一个劲儿闷头笑。
“笑什么?”霍定恺扳过他的脑袋,仔细看他。
江寒忍住笑,摇头道:“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霍定恺皱眉道,“连我都不能说?”
“就是因为你,才不能说。”江寒边笑边说,“你听了要暴跳如雷的。”
“不会的。”霍定恺笑道,“谁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我的气量有那么小么?”
“总之就是不能说。”
霍定恺看着他,忽然点了点头:“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什么?”
“你在拿我和你前任比呢。”霍定恺盯着他,“是不是?我比他差?差哪儿了?没他有钱?还是没他能耐大、没他帅?”
江寒哭笑不得:“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霍定恺哼了一声:“也是,要比我还有钱比我还帅比我还能耐大,那也不在地球上呆着了。”
江寒笑得在床上滚。
“所以你不担心了?”他忍笑瞧着霍定恺,“一点都不担心我去找别人?”
“担心,担心得要命。”霍定恺伸出手臂搂住他,他很用力地抱着江寒,“你不知道,我到处找,找了很多年,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你,看来我的运气还没坏到家,老天爷总算赏了点面子。”
霍定恺的笑容很阴沉,带着点儿怨毒,不知道是对谁,也许是对左右他命运的老天爷。
江寒忽然想,自己这运气,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不知道这是好运还是厄运,只知道一切都那么碰巧,他选了那个俱乐部进去打工,然后那么碰巧,就在那儿撞见了霍定恺。
是这一系列碰巧,把他推到了这个男人的身边,或许冥冥中真的存在命运这东西,虽然这命运让他尝了苦头,可他现在明白了,没有这份痛苦,他才会真正的痛苦。
霍定恺把他搂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低声道,“你不会把我丢下的,我知道。小寒,我离了你,可不成的。”
江寒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外头有人敲门,是女佣安嫂,她说有客来访。
霍定恺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谁来了?”
“是高建业,还有公司的郝先生。”女佣恭恭敬敬地说,她那种表情,就像全然没看见屋内床上的狼藉。
但是江寒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他赶紧套了牛仔裤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跟前,江寒无意间往楼下看了一眼,却笑起来。
“笑什么?”霍定恺走过来也往外瞧,不瞧也罢,一瞧之下,他也噗嗤笑起来,原来楼下正有人举着一捧硕大的、几乎能遮蔽住人的脑袋的黄玫瑰往屋里走。
“是来向你求婚的吧?这位。”江寒开玩笑道。
“拉倒吧。”霍定恺悻悻道,“那家伙儿子都要上大学了,这个郝林,真是董事会第一活宝。”
他看看江寒:“不下楼来么?”
“不了。”江寒摇头,“你们要谈公事,我掺进去干嘛?”
他说完,又看看霍定恺,诡秘地说:“是商业机密?是不是怕我偷听?”
霍定恺笑道:“想听就听呗,只要你能坚持听半个小时不睡着。”
换了衣服,霍定恺从楼上下来,没好气地看着站在客厅的两个人,高建业仍旧是平和的神色,胖子郝林则举着那一大束玫瑰,笑嘻嘻地说:“恭喜四爷出院!”
霍定恺瞪了他一眼:“你这花,是拿来送小三的吧?”
“冤枉!”郝林一叠声叫起来,“是林秘书帮我选的!我说要颜色最亮的,价格最贵的!她说花店就只有这个了。咦?黄玫瑰不好么?林秘书也觉得不大好,可哪儿不好她又不告诉我。”
霍定恺忍笑,让女佣把花收了起来,他又看看高建业:“你们一起从公司过来的?”
高建业摇头:“我在这门口遇上郝先生的。四爷,您让我查的关于江寒这孩子的事,我都查到了。”
第28章 第 28 章
郝林一听,马上起身道:“我先到外头抽根烟。”
霍定恺哼了一声:“我是禁烟大使么?老实坐那儿。”
郝林这才明白,霍定恺根本不在意让自己听见这种事——恐怕唯一瞒着的,也只是调查对象本身。
按照高建业的调查,俱乐部那边给出的资料基本属实,他一一核实过了,江寒自身没什么能给霍定恺惹来麻烦的黑历史。
“但有一点,俱乐部方面没提过。”高建业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这孩子有酗酒的倾向。虽然目前为止还不严重。”
霍定恺认真听着,然后他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大问题。”
高建业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但是之前那个梁安久……”
“小寒和他不同。”霍定恺打断他,“放心,这方面往后我来控制他。然后呢?还查到了什么?”
高建业低头翻着本子:“父母那边都还行,性格本分,典型的过了时的知识分子,他父亲有点儿自命清高,个人职业生涯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除了私生活有过一点小浪花……”
“什么意思?”
“很多年前,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