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刘岭忍不住又看了沈墨良一样。挂掉电话以后,沈墨良将手机揣好,双手抱住保温桶,用额头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目养神。
在飞机场遭遇anti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但对于沈墨良来说,意外发生时的一切仍旧能在他眼前清晰展现,反而是后面送陆以和到医院,同时陆家人赶来,急救手术的进行与成功这一系列事情变得模糊不清。
他犹如做了一场百年大梦,一觉惊醒时,他已经坐在了陆以和的病床边上,抬头一看,映着窗外茫茫的夜色,玻璃上的他脸色惨白、面无表情,就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
行凶青年的一刀扎进了陆以和的左腹,因为刀尖倾斜向上,刀子擦过一根动脉大血管,尖端将近两厘米扎破了脾脏,造成大量出血,送到医院时已经是出血性休克,幸而陆以和是c国最为常见的o型血,所以医院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问题,成功完成了抢。
虽然脾脏切除似乎对人体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陆凯铭和陆妈妈都觉得人的器官莫名其妙少了一个终归是不好的,再加上陆以和的创口比较平整,所以医院并没有做脾切除,而是进行了脾脏修补手术,手术顺利,后来也没有引发并发症和感染,现在陆以和就是在做休养。
到了医院,沈墨良进入住院部,驾轻就熟地坐电梯,进病房,熟悉地就像进出自己家中的房间。
单人病房里,陆以和正在病房里靠着枕头看书。
虽然受伤出血伤了不少元气,但最近沈墨良和周婶轮着做猪肝粥、红枣粥、党参乌鸡各种补血的汤汤水水,陆妈妈在做菜上面没有什么天赋,就总是提着一堆补血的水果,诸如桂圆、樱桃之类的,这么一天天吃下来,陆以和觉得自己补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听见病房门的响动,陆以和微微合上书,看向门口。发现是沈墨良进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墨良。”
沈墨良牵动嘴角冲他微笑了一下,用手摘掉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丢给门口站着的刘岭——自打在机场出事以后,刘岭和罗红星再也不敢放沈墨良一个人,易时传媒还指派了两个保镖给他,只不过沈墨良不愿意让他们跟着。
接过东西的刘岭体贴的关上门,沈墨良则向着病床走过来。他将保温瓶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打开盖子。带着温度的食物香气一飘出来,陆以和的脸色就是一变,眉头随即深深地皱了起来。
又是枸杞!还有红枣!
果然,沈墨良打开保温瓶,第一层是一碗枸杞红枣鸽子汤,第二层是炒猪血、炒青菜和豆腐皮包肉,第三层是不多的米饭。
沈墨良将东西摆好,就来抽陆以和的书。
陆以和先生捏紧自己的书,表情严肃地坚定道:“我不喝。”
“以和。”闻言,沈墨良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他喊了陆以和一声以后,便抿起唇,一言不发地看着陆以和的眼睛。
对视片刻后,陆以和败下阵来,任由沈墨良把他的书抽走。接过盛汤的碗后,陆以和用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捏着鼻子像灌中药一样把汤灌了下去,沈墨良站在一边看的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他伸手接过陆以和递过来的空碗,弯下腰奖励般的在陆以和嘴唇边上亲了一下。
等沈墨良亲完他,去给他端饭菜的时候,陆以和轻咳一声,状似十分淡定的伸出手,等着沈墨良把米饭端给他。
因为沈墨良一般来之前已经被周婶逼着吃过午饭,陆以和也就没有问他,等他吃完饭,沈墨良将东西收拾好,已经摘掉眼镜在床上躺平等了一会儿的陆以和掀开被子的一个角,极为霸气地道:“你让刘岭送回去,今天陪我睡午觉。”
沈墨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病床太窄了,不好吧?”
“周婶说你最近一定没好好睡觉,总是有黑眼圈。”陆以和不太高兴的说。
再一次被队友出卖了的沈墨良非常无奈,又说了两句,磨不过陆以和,只得出门把空了的保温瓶交给刘岭,让他先把东西送回去。因为医院里有陆家的保镖看着,刘岭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就先走了。
沈墨良再回病房,在陆以和紧紧跟随的目光中走到病床边坐下,脱掉鞋,小心翼翼地侧躺下来。
因为沈墨良怕压到他的伤口,躺在了陆以和的右手边,陆以和便也毫无压力地侧过身子,伸出左手搭在沈墨良腰上,将人搂到怀里,沈墨良没敢挣扎,怕他扯到伤口,还特意往陆以和这边挪了些许。
陆以和亲了沈墨良一下,而后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微微眯起眼睛,片刻后,等沈墨良也开始有些犯困,陆以和才轻声道:“抱歉,要周婶说了以后,我才发现你很担心后怕。”
沈墨良清醒过来,眨眨眼睛,沉默了须臾,他才声音很柔和的说:“是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招惹出的麻烦,你也不会躺在这里。对我来说……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
闻言,陆以和眉头一蹙,搭在他腰上的手跟着紧了一下,显然是在对他的话表示不满与不同意。他沉声道:“那不是麻烦,而是疯子。我不会再让一个疯子伤害到你,我不同意任何人伤害你。”
“谢谢。”沈墨良轻笑了一下,将右手搁在了陆以和搭在他腰侧的左手上,无意识地摩挲了片刻,“其实一直到坐在你的病床前,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接受失去你这件事情,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所以你要记住,你说过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许离开我。”
就让他再最后一次,选择奉献真心,相信爱情。
“嗯。”似乎是懵懵懂懂地明白自己得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陆以和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是一个难得出现在他脸上的,真心实意的笑。而后他遵从心意,带着一份从心底漫上来的愉悦,给了沈墨良一个绵长的亲吻,唇色交缠,温柔而亲密。
陆妈妈扒着门,透过一个小小的门缝使劲往里面看,一副恨不能把头伸进去的模样。
陆凯铭站在妻子身后,只觉得万分无奈,又等了片刻,他轻叹一口气,伸手抱住陆妈妈的腰,把偷窥之心不死的老婆抱开。
被打断了偷窥的陆妈妈十分不开心,挑着一双桃花眼看着陆凯铭:“怎么样,不试探了?得出结论了?你儿子是真心的吗?墨良是真心的吗?他们合适吗?”
“不试了。”陆凯铭一脸无辜的说。
老友叶臻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生了不止一个早晚有孙子抱,死小子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关他屁事。
☆、Chapter。48
等到金龙电影节过去以后,王用再回想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哪儿来的笃定,认定了《宋云舒》这部电影只要参加金龙奖的评选,就一定能拿到世人意想不到的成绩。
然而他就是怀揣着这份莫名其妙的自信,押着剪辑师两个人几乎不眠不休的在工作室里剪辑着电影拍摄好的镜头,不过十一月二十号,就拿出了成片。
被他压榨了大半个月的剪辑师把成片交给他以后,往工作室的沙发上一倒就睡死过去。而蓬头垢面、不人不鬼的王用晃晃悠悠地出了屋子,开始张罗电影过审的事情,同时准备把电影拿去给何蔓菁放。
为了力求还原电影院所能达到的效果,三天以后王用去给何蔓菁放成片时,特意带了投影仪给何蔓菁投在家里的一大面白墙上看。
在筹拍《宋云舒》时,王用的重点就没有往规模上放,而是在有限的资金条件下,尽力追求还原当年的故事,他在准备剧本时,采访过何蔓菁、宋云舒的两个儿子、宋云舒的老师和学生、宋云舒的同事与下属,翻看过各种涉及宋云舒的资料和访谈,查阅过与宋云舒有关的所有已解密档案,耗尽精力。
所以并非大制作而成的电影中,泛黄的镜头所连接成的故事真实而还原,从白色的“宋云舒”——由他本人留下的签名制作成的标题随着蘑菇云一起出现在屏幕上时,屏幕前的观众就开始跟随着饰演宋云舒的沈墨良一步步走过几近真实的宋云舒的一生。
他有些天真,有些笨拙,有些浪漫,有些不切实际,他淳朴,他赤诚,他热枕,他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从教科书上走出来的宋云舒有些可爱,又让人有些无奈,拥有一种让人不由就心生好感的力量。
电影放到三分之二,投影仪前的何蔓菁无声地哭了出来,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悄无声息而又不曾断绝地从她的眼眸中流出,滑过已经不再美丽的容颜,滴落在膝上盖着的毯子上,打出一片印子。
电影结束,她颤抖着拿出手帕,擦干了自己的泪水,她冲着王用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里竟有那么两分小女儿的娇羞情态:“我刚刚看着看着,好像真的看见了当年的云舒一样。你们的电影拍的非常好,非常的真实。电影什么时候首映?请通知我,无论在哪里首映,我都想再去看一次。”
说实话,虽然王用自觉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但在带着成片前来见何蔓菁的时候,他不是不紧张的,怕何蔓菁不能接受他的电影,怕何蔓菁觉得这部电影毁了宋云舒。但他却意外得到了何蔓菁这样的肯定,那种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王用立即表示因为电影还没过审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放,但首映的时候一定会通知何蔓菁,并且送票过来。
出了何蔓菁家,王用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沈墨良,向他转述了何蔓菁的那句“好像真的看见了当年的云舒一样”,毕竟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所饰演角色的至亲这样的形容,简直是对他演技的最好肯定。
沈墨良比王用淡定多了,但听语气还是很高兴的。
……
叶清进门时,刚刚挂断王用电话准备回客厅的沈墨良正好走到玄关口,他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揣回口袋,一边冲叶清微笑了一笑,打招呼道:“叶哥好。”
“你好。”叶清点点头,将手里的补品和水果提给他,“我来看看以和。”
“叶哥破费了。”沈墨良神态非常自然的客气了一句,伸手接过叶清手上的东西,准备提走收好,“以和在客厅里看电视。”
周婶之前接到门铃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给叶清准备好了拖鞋,沈墨良提着东西走了进去,叶清换好鞋,挂好外套,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走进客厅,发现陆以和穿着一身家居服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真的在沉着脸看电视剧,而且是《玉传四》——他把电视剧的高清全集从网上下载了,插在客厅的大屏幕电视上播放。
“你真是够悠闲的。”叶清微微挑着眉头说,说完,他走到陆以和身边坐了下来。
周婶给叶清端上一杯泡好的龙井,又回了厨房。
“嗯。”陆以和敷衍地应了一声,看着电视屏幕的眼睛动都没动一下。
叶清不由得跟着他看了两眼屏幕里的电视剧。
电视剧正放到女战龙绿祁为主角一行揭秘当年姑墨灭族一夜的真相,沈墨良饰演的靳云和叶清饰演的夜玄在黑白色的记忆镜头里不断出现,争执着是否应当留下姑墨人的性命,以及人族的性命对战龙族来说算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演过影视剧了的缘故,叶清看着电视里自己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羞耻。
他默默地移开眼睛,意图和陆以和展开一个正经的话题:“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