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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会拒绝我呢?我不懂,也不曾想要懂得,只要爱你,就算毁灭一切又有何妨,我只剩下你了,为何还要看着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鄙夷而不屑的目光?然而我错了,弥天大错,这个词于我而言是多么熟稔呵,第一次让我懂得这个词的人,还是师父呵,然而当楚蝶姑姑告诉我爱上你是我犯下的弥天大错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原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你,只因为我是世人眼中的妖孽不懂礼法,可是师父不是魔教中人啊,我又怎么可以要求高风亮节不染尘埃的师父被世人与魔教妖孽混为一谈呢,我知道,你已经不在意了,可是我在意,或许,这也是我最后可以爱你的方式了,还给你最纯净的生活,从此,相忘江湖。
离开,或许是对的,尽管这不是我的初衷,可是想想,似乎从一开始,我就依然计划好了这样的离开,什么都不带,只要自己一个人走就好。
桃源林的一切,是陌生的,却没有无所适从的感觉,都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大概,也只有这里,不用伪装坚强了。
什么事情都不用想,只需要在阿烈他们的安排下,解除身上的蛊毒,解开与楚蝶的依附关系,没有什么值得心烦。然而事情总不如小凤预想的那么简单,谁也未曾想到原本练过的功夫竟然会反噬,导致解毒后的小凤直接陷入昏迷。根本没有经过小凤,阿烈选择了保全小凤的性命。无尘大师和清风道长破天荒的在这一点上选择支持阿烈。有什么东西会比生命更重要?过了这么多年,或许真的看穿世事的人是他们,一切随缘而来,不奢求,不妄想,安守一份淡然,清静自乐。
沉睡的小凤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护她一世纵横江湖的武功,竟会差点断送她的性命。虽然清风和无尘救回小凤,可小凤的身体本身就受到重创,加之那些毒素在她体内盘旋许久,醒来的时候,满头青丝,已经染满白霜。沉默了许久,她都没有讲话,低垂的眼眸,不辨情绪。楚蝶本想安慰小凤,却不想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没关系,没想到又是那次一样,当生命似乎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你们就将我拉了回来。我不是好好的吗,头发白了,也没事,我又不是二八少女,这头发,累了这么多年,也该白了…”明明是极简单的话语,看着小凤淡若清风的笑意里夹杂的淡淡怅然若失,无言的酸楚涌上了楚蝶的心头。女人,经历太多的伤害,能够这样的坚强的,除了小凤,还会有谁?都知道那是小凤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是那莫名的心疼,如同无端裂开的缺口,放大,放大,楚蝶即使历经红尘百事,也无法淡若的看着小凤这模样,出了房间,泪如雨下。无尘阿烈看着楚蝶,敛了笑意,各自朝着自己的院落而去,清风将楚蝶揽入怀里,无言慰藉,只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这样刚强的小凤,故作的坚强,到底该有多少痛楚?
真的疼惜一个人,不应该是将她视若珍宝吗?是罗玄的错,还是小凤自己的选择?清风不再淡若清风,虽然明白小凤人在这里心不在,可是如若真的要将小凤交给一个人,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小凤交给别人,至少,不该是罗玄这样三番两次伤害她的人。没有经过任何人,清风已然将罗玄退出小凤的世界。
另一个番外二
漫天的大雨倾袭而至,泥泞的山路变得艰难而行,细碎的泥污让洁白的长衫变得脏皱。沿着发丝滴落的雨水,模糊了罗玄的视线。这样的大雨,将他的记忆拉回到很多年前,负气出走的小凤,心急出来寻找的自己,甚至都不敢去回想,那时候,舍不得放手的,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还是深爱的人。唯一的确定是那一刻的心慌,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永远的失去了她。思绪变得混沌,看不清远方的路,毫无预兆的晕倒过去,他的嘴角,竟然挂着一丝浅浅的隐晦的笑意,甚至还有一丝渴望。呵,真是奢望,怎么还敢再奢求,她会在雨里找到自己?那一瞬间的困倦,让这个坚忍的男人,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若夕看着念儿下了马车将罗玄从泥水里弄出来,不由得皱眉,罗玄不是个不小心的人,山下的疫情也不见得有多严重,然而人单力薄,他一介神医也是焦头烂额,安置了下面的病患,自己却受了风寒晕倒在这大雨里。医者不自医,看来的确不假。
“我以为你是不会理会他的,没想到当惯了大少爷的你竟然还真的将他从这泥水里给捡了起来。”若夕似笑非笑的看着淋湿了的念儿,打趣道。
“你还有心思说笑?”念儿没好气的瞥了若夕一眼,“既然你这么闲,不如你来赶车吧。”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若夕,念儿直接将马鞭丢给他,拉下了车帘。
若夕耸了耸肩:“还真是个大少爷,唉,可苦了我这绝色的仆人咯…”扬鞭而去。
这场突来的大雨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渐渐弱了下来,罗玄被若夕果断的交给了他的药童白芷,待到念儿洗净出来,白芷才看清楚这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公子,不由得感激:“今天多亏了两位公子,才将我家先生带了回来,谢谢。”念儿坐在一边喝着热茶,漫不经心的瞟了白芷一眼,不在乎的态度让白芷些微的紧张。
“我去看看他。”似乎是在交代什么,念儿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朝着罗玄的厢房走去。
“喂,那个,我家先生不让人家进他房间的…”白芷在念儿身后喊道,只见念儿的步伐顿了顿,继而又朝着那方走去。
轻微的雨声敲打着屋顶,细细碎碎的摩擦声渐成绝佳的韵律,若夕坐在窗户下,微敛着双眸,警觉有人进来,见是念儿,不甚在意朝着别的地方看去。
念儿看着罗玄,心里的疑惑并不少于他人。之于自己为什么要救罗玄,为什么要跟踪他,为什么想知道关于娘的过去罗玄的过去,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那些他不懂得故事,犹如一个无底深洞,吸引着他去寻找藏匿在背后无从得知的的答案。很多次他问起为什么罗玄和娘明明很喜欢彼此可是无法像苏薇和幽昙那样在一起,很多次他问道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用尽一切让对方开心吗可是为什么罗玄和娘都是遍体鳞伤。年少并不代表对一切无所知,即使,他从未想过那是他应该了解的世界,甚至,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人踏入的禁区,就像自己,明明因为姐姐嫁给忽必烈而十分痛恨那一切却无从怨起,只因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如果明知一切的选择都是错的,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难道一个简单的“我错了”真的那么难以启齿?罗玄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心安的陌生人,这种心安不需要任何的依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只要看着他在,他就能感受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就算不开心,也愿意为了这样的温暖舒展双眉。不想罗玄有事是真的,不解罗玄与娘的爱恨恩怨也是真的,可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过去的一切都化为尘埃,让他们俩如同筱筱姨苏薇姐姐那样的幸福下去。
微薄的檀香味道让念儿不适的揉了揉鼻子,不可耐的皱了皱眉,一种莫名的不悦油然升起,奇怪莫名,却似乎由来已久。念儿换掉了香炉里的檀香,丢了块沉水香在里面。
罗玄躺在床上,依旧是紧皱的眉,风寒,头烫的厉害,似乎是很难受,微弱的呻吟,让念儿忍不住动了动嘴角,冰凉的手覆上罗玄滚烫的额头,却只见罗玄忽的抓住了念儿的手,来不及收回,却听见他的声音夹杂着苦痛与恳求:小凤,不要走,不要…
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吓到,念儿倐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想要离开,而背后罗玄的声音依然夹杂着痛苦与软弱,念儿再也无法移开半步,静静的看着他许久,坐到了床边,伸出更加冰凉的手轻抚罗玄紧皱的眉,低微叹息道:好,小凤不走…
若夕看着念儿的举动,拿过一边的琴,低沉的曲调,仿若窗外的雨声,宁静里也夹杂了几丝无可奈何的薄凉。
有些事,始终是别人的,就算再靠近,也始终无法为他人抉择,倘若真的可以替代,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难解的苦痛,之于罗玄,至于小凤,他们的选择,就算旁观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半分。
“念儿,我们该走了。”一曲完毕,若夕收起了古琴,不再是嬉笑神色,念儿能够感受到那一刻若夕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无可奈何,看着罗玄沉沉睡去,下定了决心,有些事情,也许不去争取,就真的才是失去。
渐行渐远的马车消失在朦胧的烟雨里,白芷不解的看着远去的影子,心里的疑惑一层一层却无从解答,幸运的是先生安然无恙。
鳳影
经染流年无尽殇
聂小凤不再习武,甚至开始厌倦很多东西,自从醒过来后,她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花亭里,常常是整整的一个下午,这样的静默让桃源林的四位老人觉得于心不忍,虽然留下小凤的本意是为了小凤,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不是他们想像的那般,罗玄的等待,小凤的沉默,化成了无解的僵局,进退不是。
夜满霜华,流光溢彩,珠白的月光清冷而纯澈,聂小凤就是独站在月色下的那抹素色的青莲,褪尽了姹紫嫣红,卸尽了了那一身的锐气,年华带走了满目哀伤,残落了一地的淡漠。她,不该是个此般清冷的女子,然而,她是。秀目含悲,不再是悲哀,是悲悯,悯心之残败,悯情之未果,悯命之无奈。所谓物极必反,她几乎用她的一生,来验证这样的悲哀,爱之极,恨之极,惜之极,怨之极,激烈的极端,擎着这熊熊烈火,燃烧了整个武林,也灼伤了自己。
这是个不平等的世界,无论面对的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平等待之。罗玄不愿意承认小凤,小凤拒绝接受觉生,每个人都紧紧持着自己的理由不肯放手,没有谁对谁错,就如同谁都可能是对错,这样的对峙,两败俱伤。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感到悲哀,罗玄和小凤一样固执,固执的不肯放弃手里心里的坚持,也许这种执着是必要的,才能让他们尽力了种种磨难能够这样冷静的面对一切,能够在最迅疾的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尽管,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他们两个人,无从改变的命运。
楚蝶无法忍受着小凤这样的安静下去,虽然小凤从来都未曾说过,但是她明白,倘若连他们四人之力都无法救得小凤,那么这世间,除了奇迹,再也没有谁能还给他们一个安然无恙的小凤,如果这就是最后的日子,也许,即使满心伤痕,小凤也是愿意和等待着她的那个人一起走下去。倘若天明花睡去,你还会守候在窗外吗?只为确定她是否还会被噩梦惊扰。
当楚蝶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其他三个人的时候,惊人的沉默在四个人之间凝结,不是没有想过将小凤送还至罗玄身边,只是现在的小凤,别说离开这里,就算回到了罗玄身边,也难保能够安好多久,可是任由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自从两年前念儿开始不断的想冲破外面的阻拦进到谷里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揭开最后的帷幕。
说起念儿,桃源林的四个老人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那么固执的在得知小凤已经无大碍却需要休养之后开始不断的侵扰这里,每次都想到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想要冲破这里的阻拦,好在他们的防范足够细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