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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凉刚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就从车窗看到随后而来的沈珩一行人,他心里为刚才的事情置气,见到他就让马兴开车。
沈珩只来得及看到古斯特的车尾,就见白凉扬长而去,心里大概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就随着他去了。
白凉没有回沈珩的大宅,而是直接让马兴把车开到他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下车后他自己抱着那个沉甸甸的药碾子,即使很吃力也没让马兴碰一下。
他突然回来,让素姨一阵惊讶,素姨也听说他跟着沈先生去慈善会了,应该会很晚才回来,没想到这才九点不到,他就回来了。
素姨见他手里还抱着块石头模样的东西,惊道:“白少,您怎么抱了块石头回来?”
白凉不想多加解释,只跟她说:“素姨,麻烦您在书房收拾一个桌面出来,我要放这个东西上去。”
素姨见他不想解释,作为拿着高薪的保姆,自然有良好的职业道德,主人家不想让她们知道的,她们就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她应了一声,拿着一条抹布进书房收拾去了。
沈珩在车上用手机浏览着微博,搜索时事的时候在热搜榜看到了几个白凉的话题,那些话题有的还与自己有关。
他点开那条#白凉沈珩#的话题,就看到不少网民在讨论他在白凉出价后又放弃竞拍的各种猜测,其中以猜他们俩关系不寻常的那条微博回复量和浏览量最多。
想到之前都是他看到白凉跟别人上热搜,这次终于轮到自己,虽然不能大大方方地回复,但沈珩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
回到家没见到人,沈珩换了鞋子后问素姨白凉在哪,素姨就回答说:“白少在书房摆弄他带回来的那块石头呢。”
沈珩表示他知道了,他让素姨先回房休息,就走进书房。
白凉这套房子的书房是特意为沈珩设置的,里面放了不少经济类财经类的书籍,以及各种世界名著,都是白凉自己让人准备的,买之前也没有跟沈珩透露过,更加没有询问过,就凭自己对沈珩的了解,买了几个书架的书。
沈珩在这边住的时候偶尔会进书房看看书,白凉也跟着他,一般是躺在沙发上玩他的游戏,少数时候会看一两本故事书。
他走进书房,就见白凉站在正对门口的那面墙,背对着门口,双手放在那个药碾子上,显得小心翼翼。
沈珩不知这个药碾子对他有什么吸引力,于是走到白凉身后,近距离看清药碾子的庐山真面目,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石器而已。
他出声问:“年年,还没有放好吗?”
白凉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继续摆弄着他的药碾子,虔诚无比的样子。
沈珩想起主持人介绍这个石器时那夸张的语气,好像这不是一个药碾子,而是一个聚宝盆,而白凉又是从小在寺庙长大,时常自诩自己是什么文殊菩萨座下的散财童子,想必在寺庙里听大师们讲过不少光怪陆离的故事,把主持人说的那番话当真也不是不可能。
见白凉光顾着药碾子,沈珩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跟自己置气,无奈道:“宝贝,我只是想帮帮你,按你跟那个商人那样出价,不知道还要拍到什么时候,他认识我,并对我有事相求,我出面,他就不会继续拍下去,何况你是真的喜欢这个石器,我花点钱拍下给你,也能借此哄你开心一下。”
白凉当然知道沈珩是为了哄他,但这种做法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他一直想要有一天能跟沈珩匹敌,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沈珩身边,与他并肩,也不用担心外人质疑他跟沈珩的关系,而沈珩要是为了哄他开心,而当那么多人的面拍下他想要的东西,再转赠给他,那自己跟那些卖身求荣的小明星有什么区别?
况且这个药碾子对他又重要的意义,不管花多少钱,他都要亲手拿下的。
即使便宜了那个小人——白凉想到那个中年男人,就愈发意难平,他父亲为了赔偿公司的损失,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甚至被压力所迫,抛弃未成年的儿子,选择自杀,而许升却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上,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甚至不知廉耻地迫害他父亲,他一定不能放过许升。
沈珩从后面揽住白凉的肩膀,不解地“嗯?”了一下。
白凉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他背后靠着沈珩炙热宽厚的背脊,像是一道结实无比的墙,能挡住一切狂风暴雨,就如同几年前那个令人绝望的夜晚,是沈珩的出现拯救了他。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力的他了,他现在拥有大把大把的钱,有了钱他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既能让人生,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要独自强大起来,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了自己,只能依赖沈珩,不停地从沈珩身上寻求庇护,那数十年之后,他拿什么来保护沈珩,又凭什么说这就是爱呢。
但他跟沈珩的确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们之间不应该存在不理解和隐瞒,白凉腾出一只手抓住沈珩的手,与他相握。
“这个药碾子是我家的传家宝,我家破产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它,它随着房子一起被当做抵债的东西,流落到XS的老板手中,而今天,他居然敢拿出这个东西来拍卖谋取利益,我不会放过他的。”
沈珩嗯了一声,安抚地捏了捏他因为愤怒而骨节凸起的手指,温声道:“可以的宝贝,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永远站在你背后。”
KM破产后被奥帝收购,当时就有业界的人猜测奥帝想要进军香水市场,这两年KM大楼和工厂也在施工,却久久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久到大家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白凉开车去了沈睿哲的大学,沈睿哲学习不行,大学也只能去花钱就能进的,师资力量却很强的私立大学。
沈睿哲原本还打算约同学去酒吧嗨一嗨,结果接到小黏黏的电话,小黏黏居然有事找他,这就很特别了。
一切以小黏黏为主的沈睿哲打消了去酒吧的念头,去白凉约定的地方去找他,只见校园林荫道上停了一辆蓝色布加迪,沈睿哲见过小黏黏这辆车,所以一看就认出是小黏黏,等他走近一点,果然见小黏黏在车子另一面,靠着树干等他。
在贵族学校,布加迪虽然不常见,但也不能说整个学校都没人买得起,而且这个学校人人非富即贵,豪车对他们来说实在不足以令他们驻足观望。
白凉今天穿得还挺酷,皮衣牛仔裤高帮靴,戴着黑色墨镜,看起来就跟个普通的富二代一样,完全不会有人把他跟电视里那个乖乖牌的小演员联系在一起,也不怪他为什么这么放心把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见沈睿哲过来,白凉站直身体,摘下墨镜跟他说:“哥哥,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第60章
沈睿哲见白凉神情正经; 不像只是来找他帮点无关紧要的小忙小事那种; 他只好上白凉的车,指路白凉开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在咖啡店要了个雅间,沈睿哲又按着白凉的喜好; 给他点了芝士蛋糕和热牛奶,还有一碟水果拼盘。
等服务生把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 白凉让他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紧,然后才取下墨镜。
沈睿哲把给他点的蛋糕和热牛奶端到他面前; 尝试着活跃气氛,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小黏黏,今天来找哥哥什么事啊; 难道你跟我爸吵架了吗?”
白凉捧着隔热杯; 牛奶的热气在他面前飘散,浓郁的奶香味也没能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他看着沈睿哲说:“哥哥,你还记得你爸一年前收购的KM吗?”
沈睿哲是有在新闻上听说过奥帝大陆分部成功收购了破产的KM; 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他从来不敢过问他爸生意上的事情; 就怕像古时候那些父子隔阂的事件一样,要是过问会让父亲觉得自己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招来猜忌。他只想当个安安分分的二世祖; 一点也不奢望他父亲的权力。
“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白凉郑重地说:“我想让你接管它,择日投产,恢复运作。”
沈睿哲原本端着咖啡杯往嘴边放,正要小心地抿一口热咖啡; 结果听到白凉这句异想天开的话,吓得他一个激动,手一抖杯子一倾,倒出不少咖啡,把他嘴唇都烫麻了。
他手忙脚乱地抽出湿巾擦嘴降温,见白凉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慌了:“不是,小黏黏,你是我亲弟,你也知道哥哥我是什么货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交给我嘛,你让大哥或者二哥做还差不多,我不行的。”
白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我觉得你可以,你就可以,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只是代替我出席各种公共场合,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
沈睿哲还是转不过弯,他问:“那为什么不干脆你自己接手嘛,我总觉得我会坏事。”
白凉低眉喝了一小口牛奶,说道:“我不合适,公司是奥帝的名义收购的,我只是个外人,而且我不方便出面。”
沈睿哲想都不想就反驳他:“不是,什么你是外人,你不是外人,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有着比血缘关系还要重要的关系,谁要是敢说你不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哥哥我第一个上去打他。”
白凉被他认真的傻样给逗乐了,差点轮到自己被牛奶呛到。他憋了好久,才没有当着沈睿哲的面笑出来。
“不是这个意思啊,只是我现在毕竟没有公开跟沈珩的关系,在外界看来我插手奥帝内部的事情名不正言不顺的,何况我也有我的安排。”
他说着竖起两根手指,在沈睿哲面前晃了晃,说:“要是事情办成了,我给你两亿,哥哥怎么样?”
沈睿哲登时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平日里也经常从小黏黏那里得到不少钱,但也是几百万几千万那样,但是跟两亿比起来,那些钱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他很心动,心动的同时没有忘乎所以,还记得要问白凉这么做的原因。
白凉在盘子里切了块蛋糕,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搞垮另一个公司。”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比如说明天想吃一块布朗尼蛋糕。
沈睿哲心里一惊,即使已经习惯他这个漂亮的弟弟经常做出惊人举动,但不管看过多少次他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心在颤抖,他支支吾吾地问:“不会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白凉笑了起来,那声音轻灵悦耳,完全不能想象他刚才说出那么狠戾的话,沈睿哲只听他轻描淡写地说:“想什么呢我的哥哥,弟弟做的哪件事是害过你的。”
沈睿哲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他交的那几个小网红女朋友被白凉知道后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他也的确在那些小网红身上吃过或多或少的亏,这样看来小黏黏的确是不会害他的。
他犹疑道:“那我爸他知道这件事吗?他会不会不同意我插手公司的事啊?”
白凉:“这件事跟他无关,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们家也只有小黏黏才敢说出这种霸气的话了,沈睿哲摸摸鼻子想道,说不定他爸都要听小黏黏的安排呢。
沈睿哲说:“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到我,你就尽管说,只是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很多地方可能都不懂,弟弟你到时候可要给哥哥解围啊。”
白凉点头:“哥哥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