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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说得口干舌燥之际,终于上菜了。鹤西朗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暂时没了空闲,等吃得半饱后,他又忍不住开口:“你最近一有作品吗?要不要我拿去给编辑看一下?”
鹤西朗当老师,自己也出了一些书,路子比苏元要广得多。
说起这个,苏元终于来了兴致。他兴奋道:“写了一些了,最近灵感比较多,诗集到年底估计就能完成。”
别人没看过苏元的诗,但鹤西朗却知道,苏元诗行间有掩饰不住的灵气在跳动。但是苏元一直被某种东西困着,隐隐约约在寻找着什么,却一直突破不了。以至于这些年来一直不上不下。
鹤西朗当即应下,说诗集出来了一定要第一个拿给他看。苏元没客气,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鹤西朗,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读他的诗了。
二人又扯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重复的工作,不咸不淡的一天又一天,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没啥区别。
酒饱饭足,正打算打道回府,鹤西朗突然发现苏元眼神有点儿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走廊里拐过来两个手挽着手的男人,一个高高大大带着墨镜,一身黑,帅得有些邪气。另一个染着栗色头发,长着一张娃娃脸。
鹤西朗嗅到了非常浓厚的八卦气息,忍不住问:“你认识?”
苏元摇头:“不认识……看错了。”
苏元话音一落,墨镜男就看了过来,苏元吓了一跳,心情弯弯绕绕百转千回,纠结得要命,一时间僵得连筷子都要握不住了。
鹤西朗看了又看,突然发现高个子有些眼熟。当对方取下墨镜后,鹤西朗头疼了,这不是季家老三季长华么,比他还要小两岁,飙车泡妞去夜店,二代的坏习惯学了个彻底,活脱脱一纨绔子弟。
鹤西朗心道,苏元可别和他有什么瓜葛才好,不然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假装没看到,不料季长华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
“鹤少也在?”季长华没看苏元这个老相好,倒是先和鹤西朗打招呼了。
季长华边上那个娃娃脸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个金主儿身份不简单,能被金主儿用这么恭敬的态度叫“鹤少”的,想必也不简单,于是也跟着甜甜的叫了一声。
“鹤少?”鹤西朗抬眉,他本就心气儿高,对不认识的人更没一点好脸色,“知道我是谁么,人都不认识就瞎叫。”
娃娃脸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害怕,季长华骂了娃娃脸一句,态度倒也不算恶劣。他知道鹤西朗的性子,在B城都是很扎眼的出生,却不混圈子不扎堆,跑车不爱美女不爱,一贯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像是他们这一挂的人。
季长华也就过来刷个脸,随后就带着娃娃脸离开了。从苏元身边走过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拔屌无情。
这一通下来,轮到苏元意外了,他张了张嘴:“你们认识?”
鹤西朗点头:“算认识,不过不怎么熟,只在聚会上见过几次。”
苏元“哦”了一声,这才想起鹤西朗那金光闪闪的背景。主要是鹤西朗在他面前太平易近人了,就很容易让他忽视掉,在世俗眼中,他们实际上是两个世界的人。
苏元又侧过头去看季长华,只见对方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娃娃脸被他看得脸颊泛红,一副诱人可口的模样,苏元看得莫名有些难受。正好这时,季长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冲他舔了舔嘴角。苏元吓了一跳,催促鹤西朗赶紧走人。
鹤西朗算是看明白了,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季长华那小子就是让你到达酒神境界的人?”
苏元一张脸红了又白,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表情就明白了,”鹤西朗觉得有些头疼,苏元跟谁在一起不好,偏偏遇上了季长华,他婆婆妈妈道,“我跟他不怎么熟,但是听说他玩得比较疯,你如果和他交往,自己注意分寸,别被搞得太惨。”
“你怎么知道是我被他搞!”苏元不服气,“看他那副小白脸长相,怎么看也是被我搞。”
鹤西朗有些意外:“你是通过颜值来判断谁搞谁?”
“难道不是吗?”苏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肯定是颜值低的搞颜值高的啊!”
鹤西朗:“……”
仔细一想还挺有道理。
不一会儿,苏元接到了季长华发来的短,内容异常简洁,“今晚来找我。”
苏元握着手机,半分钟后回了个“嗯。”
其实谁搞谁还真不好说,他们第一次做时,苏元的手就被绑了起来,第二次做时,眼睛被蒙了起来,第三次做时,竟然被打屁股了……季长华有一点儿施虐倾向,每次都让他觉得好疼,然而更可怕的是,他又有些期待这种略显粗暴的□□。
苏元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最后骂了句脏话,千里送炮他都愿意了,果然还是季长华搞他的可能性大些。
第7章 第七章
几天后,鹤西朗带着自己的作品去见黄珂介绍的那个编辑,此时的鹤西朗还不知道,他即将和苏元遭遇一样的套路。
这次的作品是他过去一年在网上断断续续连载的故事,描写的是人类进入科技时代的新奇与迷失。
一个故事是讲社交软件谋杀了一个宅男,却继续假装人类在互联网上活动,并在活动的过程中,引诱一个又一个女性来到公寓并杀害的故事。
一个故事是一只长得像希特勒的猫不满现任主人,选择出走地球,不料在流浪宇宙中被外星人捕获,最后这只猫杀光了所有外星人成为宇宙霸主的故事。
还有一个故事是讲人工智能和克隆技术发达到一定程度后,某一公司开展了定制伴侣业务,定制伴侣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是不会自主产生感情。
定制伴侣是最受欢迎的一个故事,大概是戳中了现代人恋爱难的痛点。越来越多人开始选择不将就,人人都希望有个完美的伴侣,可现实中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既然谁也看不起谁,那不如捏个假人。这个故事被营销号转发到微博,博得了好几万转发。
鹤西朗和那个主编约的是下午两点,来人中等体型,轻微发福,头发健在,看到鹤西朗长得这么俊俏,眼睛有些发直。
鹤西朗被看看得不自在,不动声色拉开距离:“主编您好,我是鹤西朗。”
“您好您好,我是四全出版社文艺部副主编徐贺年,真是看不出,你这么年轻有为。” 这位主编见色起意,握手时,小拇指在鹤西朗手心勾了勾。
鹤西朗抬头,发现对方神色自然,他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也没放在心上。
主编继续说:“鹤作家很厉害啊,我看了你的小说,写得特别好,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很了不起啊。”
鹤西朗端着一张脸,笑得很客气:“哪里哪里,您谬赞了。”
“鹤作家您成家了吗?”
鹤西朗不喜欢被打听隐私,随口胡诌:“托福,响应国家号召,二胎都一岁了。”
“真看不出来啊,”男人被噎住,随即尴尬一笑,“你知道的,知道作家的生平可以帮我们更好的了解作品,然后做到更好的推荐和宣传。”
鹤西朗:“要我生平?这个简单啊,回头我给你个人物小传。”
徐贺年沉默了,他接触过大大小小的作家,只有非常有名气的作家才敢用这种态度跟出版编辑讲话。眼前这人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网络写手,竟然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来,真是不知好歹。
“您作品好是好,不过啊……”说道这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这年头纸质书确实不怎么受欢迎了,快餐文学出版是制造垃圾,可是稍微有点儿深度的内容又没人看。您的作品恰好在二者之间,”徐贺年笑得有些油滑,“不好办啊……”
“所以呢?”鹤西朗冷笑,在心里已经把这人狠狠骂了一通。说要出书的是你,说书籍市场情况不好的也是你,既然不好,你还出个屁?
徐贺年没在意鹤西朗态度不好,反而就爱他这幅高冷模样,被弄到手了指不定浪成什么样子。
他眼睛几乎是黏在了鹤西朗身上,此时,他竟然俯身凑了过去说:“这地方太闹腾,咋找个安静的酒店吧,要是讨论好了,出版绝对没问题,我还可以找余华、芳芳这类作家给你写推荐语。”
语气中的暗示不言而喻,不料他话音刚落,脸上就中了一拳,抬眼对上了鹤西朗硬邦邦的拳头。
徐贺年怒了:“你干什么!怎么还打起人来了!”
“你说得没错,你真该了解了解我的生平,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说不说得出这些话来。”鹤西朗冷冷道,“要是等别人处理,可不是挨个拳头就行了。”
“神经病啊,不答应就不答应,犯得着打人吗?”这个副主编也被逼急了,张口就道,“不让我睡还指不定让谁睡呢!”
鹤西朗冷笑,轮着拳头就上,可惜他脾气和武力值成反比。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两下就把他打趴了,混乱中还摸了他一把屁股。鹤西朗抬起脚就踹,对方也不甘示弱推了他一把。
倒霉如鹤西朗,打架从来都是输的那个,这次也没有出现奇迹,他踹的那脚没起到什么作用,他自己反而被别人推下了台阶。小腿在台阶上磕了好几下,然后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鹤西朗抱着小腿□□,心道这次亏大了。
当金浔峰端着盘子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他并不怎么熟悉的老师被人摁在地上打,要多惨有多惨,而那个殴打他的男人还还有停手得到趋势。
金浔峰眉头一皱,想也没想就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领,仅仅这一个动作,那个一百多斤的男人就被他丢在了一边。紧接着,金浔峰硬邦邦的皮鞋往男人小腹上狠狠一踢。
等他揍得那男人和鹤西朗一样在地上嗷嗷叫时,这才不甘心的收了手。前后整套动作不超过十秒,托盘里的咖啡和蛋糕都是纹丝不动。
之前被揍得睁不开眼的鹤西朗这才找到空荡,看到金浔峰时,他第一反应竟是这人又在打工。
鹤西朗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觉得学校的课程还可以更紧一点儿。”
“老师您就别贫了,”金浔峰苦笑,蹲下身问,“还能站吗?”
“站不起来……”鹤西朗痛得直吸气,“小腿好像折了。”
金浔峰有些担心,要请假把人送到医院。老板不太高兴,这员工先是打了客人,现在又要旷工,他不同意批假,冷冷道:“你要是走了就别来了。”
金浔峰只是把围裙解了放在一边,留下了一个沉默的背影。
到了医院后送了急诊,拍了X光,又上上下下做了检查,医生最后大手一挥:“小事情,就是一裂纹骨折,打个石膏,过一个月就长好了。”
检查完后,医生又开了一些药,金浔峰让鹤西朗坐在一旁,他拿过单子去一楼缴费拿药。不料在一楼碰到了一个夹着屁股的肌肉男。
那人穿着一套灰色运动服,薄薄的面料下是鼓鼓的肌肉,本来挺唬人的一小伙,只是走路姿势着实别扭,双腿夹紧一拐一拐,像是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受到了不可描述的对待。
“北普?”金浔峰有些意外,喊了一声, “你怎么了?”
“嗨呀,别提了,”北普转头,一脸便秘的表情,他对金浔峰招招手,等人到了跟前才小声道,“我不是痔疮吗?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