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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是被钟朗乱点鸳鸯谱给吓到了。明明他和林远之间坦坦荡荡,他这么一避讳,说不定钟朗又脑补出什么了。
林远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别的官司,听贺遂这么说,只得放弃道:“那你们走吧,等崔定奎抓住了,我再告诉你们。”
钟朗和贺遂一起走到外面,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口,钟朗示意贺遂上车,并说:“你跟我回家,正好呦呦也想谢谢你救她。”
他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贺遂:“……”
半分钟后,他决定把谎言执行到底,便故作正经地说:“我回家有事。”
可惜钟朗不是林远,直接就把贺遂堵了回去:“剧组停工,你最近都在休假,只怕没有什么事必须要赶着时间做吧?”
他打开一侧车门,示意贺遂上车。
贺遂有点生气了,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转而一想,他自己也想再看看呦呦是不是躲开劫数,便就着钟朗的动作,坐进车里。
而钟朗也反常地从另一边上车,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坐在后排。
司机把车开到路上,贺遂将头扭到车窗这边,默默赌气。却听钟朗突然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我道歉。”
他一道歉,贺遂便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小心眼了。想了想,他转过头认真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带着情绪算什么。”
钟朗反省了一会儿,又诚恳地道歉:“我的确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大概是因为林远……”
他欲言又止。贺遂却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了,顿时无奈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他。”
“你误会了,”钟朗立刻插话,“我是觉得林远做的不好,行为不够稳重,总给人感觉他在撩你一样。幸好你稳得住,没喜欢上他……”
贺遂哭笑不得,只好又强调一遍:“我真的不喜欢他,你看我今天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钟朗纠正他:“说了两句,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看了看贺遂的神色,默默换了话题:“呦呦想当面谢谢你,要是方便,你能不能再给她算一算?”
见他不纠结林远了,贺遂松一口气,说:“我试试吧,不一定能算出来。”
按照经验,他改变了呦呦的结局,应该看不到呦呦的死亡画面。但是因为他没有真的触碰过呦呦,所以贺遂也不知道再接触一下,会不会有死亡预告。
只能等会儿试试。
他们到钟家时,刚好十点半,心理医生已经来了,正在呦呦房间里陪她说话。结束后表示没什么问题,做几次心理辅导就行,钟家人这才放心。
后来贺遂找到机会和呦呦接触了一下,确实看不到呦呦的死亡画面,看来呦呦这一劫,应当是度过了。
他把这个结果告诉了钟朗,钟朗对他谢了又谢。
贺遂在钟家吃过午饭,正要告辞时,林远传来消息说,崔定奎抓住了,不过审讯的结果并不理想。
具体什么情况,林远不肯通过电话透露,钟朗便提议两个人再去一趟刑警队。
贺遂一想自己反正没事儿,不如过去看看,就随着钟朗又来到刑警队。
林远一见两人,表情就有些没控制住:“来的这么快,你们该不会一直在一起吧?”
贺遂莫名心虚,立刻否认:“不在一起,在外面刚好碰见了,就一起进来而已。”
林远狐疑地看着他:“贺小遂你唬我的吧?钟朗家离刑警队二十分钟车程,你家离刑警队四十分钟车程,我先给钟朗打完电话,才又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和钟朗一起到达刑警队大门口的?”
贺遂:“……”他不该小瞧了刑警的观察力。
钟朗轻咳一声,忍着笑,说:“不奇怪,贺遂不是从家里过来的,他在附近办事。”
“是吗?”林远各扫了两人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开始认真讲案子。
他说:“崔定奎不承认自己用多福的身份证在网上下了网约车和宾馆的订单,也不承认他在咖啡厅给朱明山和童康发过邮件。”
他将两人带到自己办公室,把不能外传的审讯记录拿出来给两人看,并说:“这是复印件,不过也是违反纪律的,你们看完我得立刻粉碎它。”
钟朗和贺遂便凑到一起看记录。
……
周清先问了基本信息,才切入重点。
周清:“4月1日,你用多福的身份证在高铁站买了两张往返高铁票。这张身份证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用别人的身份证?”
崔定奎:“不是我偷的。”
周清:“没说你偷,身份证从哪里来的?”
崔定奎:“同行给的。”
周清:“名字。”
崔定奎:“……不是同行给的,是我捡了个钱包,里面就有这张身份证。”
周清:“你认识多福吗?”
崔定奎:“不认识。”
……
崔定奎比较滑头,说的话经常一半真一半假,周清反复审问了很久,好在关于重点,他都没有说谎。
因为他是作为替罪羊出场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说谎也无从说起。
据崔定奎所说,他没有用多福的身份证叫过网约车,去宾馆订过房。那张身份证,他早在五月份就通过一个帖子卖出去了,卖了二十块。
那个帖子也被他们找到了,证明崔定奎没有说谎。
当时对方是给他打的电话,见|面|交|易。那天天比较黑,崔定奎也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只知道似乎挺年轻。
周清又调出崔定奎的通话记录,找到那个时间段的几个来电信息,通过排除法,最后确定了一个号码,是没有经过实名认证的电话号码。
再查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等于这条线索也断了。
钟朗和贺遂看的审讯记录就这么多,夹中间杂着林远的讲述,反正最后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查到。
这种本来以为有希望,然后又发现搞错了的感觉,是挺让人丧气的。钟朗皱着眉,说:“意料之中。”
贺遂蓦然想起钟母的死亡预告。
林远说:“别丧,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比之前多多了。那个人既然把崔定奎当成替罪羊,那我们再审一审崔定奎,说不定还会有发现。”
于是,林远带着周清又对崔定奎进行了二次审讯。
这一次,崔定奎解释了他为什么最近会到都城那家咖啡厅。
崔定奎说:“有个女生打扮得稀奇古怪地在咖啡厅搞直播,差不多一周了吧,渐渐有很多人来看她,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男的。”
林远心里一动,问他:“昨天他也去直播了吗?几点去的?”
崔定奎说:“去了,不过昨天他到的晚,我一直在外面等着,快八点他才进咖啡厅的,我见他进去了我才进的,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八点,是呦呦差点出事的时间。童康说,因为一直没等到那个人的邮件,他才没把呦呦送出去。而邮件之所以迟迟不发,可能就是因为,崔定奎没进咖啡厅的缘故。
周清:“为什么他去了你才进去?”
崔定奎不好意思地说:“他不进去,里面没什么人,我去有什么用?”
周清对他这个回答不满意,正要说话,却听林远凉凉道:“这一周,你偷了多少?”
第29章 侧脸
在谋杀案中; 崔定奎犯下的盗窃罪; 相比来说; 罪行轻了不少。不过林远也没有姑息,审讯完毕后; 就将崔定奎移交给辖区派出所; 他们则重新理了一下现在的线索。
林远说:“现在是两个案子; 都在针对华娱集团的总裁钟朗。一个是剧组爆炸案,一个是呦呦被绑架案。”
“爆炸案的作案人朱明山,是被人花钱买凶; 那个人曾在咖啡厅给朱明山发过邮件。绑架案的作案人童康也是被花钱买凶; 真凶同样在咖啡厅给他发了邮件。由此可以断定; 真凶是同一个人。”
“这个时候通过绑架案,引出了另外一个人; 就是崔定奎。真凶专门等崔定奎进入咖啡厅的时候,才给两个作案人发邮件; 企图迷惑我们认定崔定奎就是幕后真凶。”
“按照真凶的设计,在昨天; 呦呦被绑架案发生时,当崔定奎按照往常的时间踏进咖啡厅,真凶就会给童康发邮件,交代他如何转移呦呦。偏偏昨天崔定奎进咖啡厅时间晚了,真凶来不及和童康及时联系,只得匆匆下了命令让童康就地杀了呦呦。”
林远的声音不疾不徐,就像在陈述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可是听众却都很认真; 生怕错过了哪一处的重点。
至此,林远下结论说:“现在我们能断定,昨天,甚至是之前一周,这个真凶一定频频出入咖啡厅。”
周清举了举手,问:“可是林队,咖啡厅的监控坏了啊!”
林远:“说的没错。既然没有捷径可走,我们就走正常的路吧!现在要查的事情有三点:第一,主播为什么会连续一周选在咖啡厅做直播?崔定奎不会主动去喝咖啡,他为何会知道咖啡厅这几天人多比较容易下手?第三……”
他扫了一眼大家,才继续说:“那个主播的直播内容是哪方面的?有没有可能把镜头朝向咖啡厅的其他顾客?”
他这么一说,周清就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立刻和另外两个人急匆匆去了。
林远起身接了杯水,随手递给贺遂。旁边的钟朗马上把视线移到贺遂身上,一副明明颇有深意,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贺遂端着一杯水,顿时就有点沉手,他索性把纸杯递给钟朗。
等林远又接了一杯水要给钟朗时,恰好看看钟朗正在喝贺遂的水,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意味深长起来。
贺遂:“……”一个个的内心戏也太多了吧?
他主动伸手接过林远手上的纸杯,才说:“这个案子我有疑问。”
说到正事,这两个人顿时正经多了。
林远略微一想,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对贺遂说:“你说?”
贺遂:“真凶想让我们以为崔定奎就是凶手,但我们并没有陷入这个怀疑,反而很快就搞清楚崔定奎不是真凶。凶手设计这一步,感觉有些累赘和多余,这和他心思缜密的性格不太相符。因为两年前的车祸,他就能设计得丝毫不留痕迹。”
当他提到两年前车祸时,钟朗微微一动,又认真端坐着。
“这确实是个疑点,”林远思索片刻,“我暂时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还是先等等周清带回来什么消息好了。”
林远自己也喝了一杯水,就留下钟朗和贺遂两个人,自己去忙了。
一个多小时后,周清喜气洋洋回来,老远就叫了声“林队”,林远探头答了一句。周清几步走进办公室,说:“林队你真是神了,那个主播确实有拍一拍周围人的习惯,视频资料我都带回来了。”
林远来了兴致,问他:“主播为什么会去咖啡厅,你问清楚了吗?”
周清:“清楚了,据说是他的一个粉丝砸礼物要求的。这个主播本身是个男的,但是喜欢穿lo娘装,我也不知道lo娘装是什么。主播说他的直播间里突然冒出个氪金大佬,刷了好多礼物,让他去咖啡厅直播的,小郭已经去查那个人的身份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将主播的视频资料打开,“视频比较长,我截取了一部分。”
林远拉了张凳子坐他身边,又问:“崔定奎为什么会去咖啡厅?”
周清答道:“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