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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最近确实很累。
他也不是铁打的。
休息的两天,每天都睡足了十一个小时,但是下午却没闲着,还是去做了一些平衡和柔韧性的训练。他现在是国内男单的一号种子,但是在国际上他的“第一”头衔还不够稳,“四大洲”比赛输给马丁莱特的成绩给苏宇敲响了警钟,他在男单上的成绩还没有到超然的地步,至少新赛季马丁莱特的表现比他更出色。
尹正学见苏宇的神经绷得很紧,休息了还跑来训练,便提议道:“还是休息吧,放松一下,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吧,我给你约了桑拿和按摩,你现在过去,刘老师在等你。”
国家队里有很多的理疗服务,但是资源比较紧张,有时候还有排队很久,尤其是按摩,刘老师的手艺很好,运动员都喜欢找到,时间经常排到一周之后。尹正学也是提前四天打了电话,约在了今天。
苏宇将腿放下,点了一下头,紧绷的弦是该松一松了。
他去了桑拿室,这个时间正巧没人,他就在里面蒸了半个小时,然后在腰上围了一个浴巾就去了刘老师的房间。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屋里的温度正好,点着能够让人放松的香薰,苏宇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刘老师是一名六十岁的老中医,在A市的中医院当了二十年的主任医生,后来又去考了运动理疗方面的证书,被总局聘请来运动中心,一干又是十五年,对运动损伤的病情有着很高的造诣。
刘老师给苏宇按摩的时候就说:“苏宇啊,你腿上的肌肉太紧绷了,我的建议你最好多来我这里几次,最好一周以上,我必须要帮你做一些更深入的治疗,否则影响你成绩不说,日后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苏宇趴在床上“嗯”了一声,答道:“比赛回来有时间就来你这里。”
“有时间是吧?有时间变成没时间,最后就不来了,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都能拖。以为自己年轻没事,上了岁数就知道疼了。”
“不会,我会过来的。”苏宇这样回答。上一世,也是同样的对话,然而因为他没正视,在他重生前一两年,身上积累疲劳的后果就慢慢出现了,浑身从骨头缝里冒出的酸涩感实在说不上好受,而且当时他年纪并不大,可想而知等真的年纪大了,后遗症必然很辛苦。所以这一世,他会正视这个问题,调理身体的状态确实刻不容缓了。
刘老师也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呵呵笑着,又为苏宇施了针灸,通了微弱的电流,刺激他的肌肉和神经。
苏宇趴在床上,后背扎了二十二根针,通了电后,身体就一抽一抽的,其实只要忽视了那微弱的疼痛,还是能够感受到身体在一点点地放松。
刘老师被人叫走了,将门虚虚地掩上,只说一会回来给苏宇拔针。
苏宇被电的昏昏欲睡,就听见门被推开,有人“咦”了一声,然后门又关上了。
门没关严,门外隐隐传来两个女孩低声的议论声,先是说道:“苏宇昨天回来了,我看见了,你知道吗?”
“就快比赛了,肯定要回来吧?”
“听说苏宇教练,就是尹教练啊,和一个苏宇的粉丝好上了,感觉好奇怪啊。”
“有这事,是不是真的啊?那粉丝是不是目的不纯啊?接近苏宇什么的,尹教练怎么想的?队员的粉丝也会喜欢。”
“谁知道呢?听说特别漂亮,家里还有钱。尹教练好像家里条件很一般的,我觉得这事特别让人琢磨。”
“其实尹教挺帅的,还年轻,要是那女人要尹教伤心了,我肯定第一个去骂她。”
“哈哈,这话说得,好像你喜欢尹教似的。”
“怎么说呢,也不是说喜欢,但是尹教年轻,冠军教练,条件挺好的,而且我觉得尹教脾气相当地好,特别地温柔,我看他带训练从来不骂脏话,也很尊重苏宇啊。这样的教练很少见的好不好,话说,我还见过他打扫寝室,给苏宇洗衣服呢,这样的教练多好啊,我就是觉得挺好的,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而且,尹教练笑起来很好看的,你发现了没有?特别……嗯……温润如玉一样的人。”
苏宇本来都已经将身体撑起来了,听到后面又重新趴了回去。
尹正学和桃子谈恋爱这件事其实挺复杂的,家庭背景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桃子之前是自己粉丝这件事,总会让人免不了多想一点,自然难免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听这两个女队员的交谈,实在没想到尹正学的人气现在挺高的,也不算是坏事。
仔细想想,自己重生以来真的改变了很多,尤其是与自己接触最多的尹正学,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变了,上一世记忆里的尹正学很丧气,整体感觉特别地晦涩,但是这一世却明亮了许多,也被更多人注意到他的优点。
女队员说的没错,尹正学这人确认挺温柔的,更是能够正式自己的建议,这一路走来,如果没有尹正学没有原则的支持,如果换了如孙贺安那样性格强硬的教练,苏宇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和对方合作,比起教练拖后腿,他更情愿自己训练。
以他的能力和经验,训练自己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外面的女孩们说完了尹教练又开始聊其他的事情,直到刘老师回来这才散了。
苏宇被迫听了一耳朵的八卦。一开始是错过了提醒的时间,后来觉得自己开口又不好,结果不小心就知道队里谁和谁谈恋爱了,谁和谁吵架了,谁又不喜欢谁了。
女孩子们,有时候聊天的话题确实很让人难以理解。
谁和谁谈恋爱了,除了当事人以外,关别人的事吗?
唉!
……
第二天一早。
苏宇飞去了S省。
这并不是S省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比赛,苏宇还在省队的时候也参加过一次东道主的比赛,只是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四年前,少年组的赛场上,他还没有更为亮眼的表现。
倒是伍弋,参加少年组的比赛拿下了第一名,年仅十二岁,可以完成五个三周跳,以及阿克塞尔的两周,妖孽般的跳跃天赋惊艳了全场。
S省是南方的大省。
尤其S市是华国的超一线城市,文化娱乐的中心,也是华国对外的一个窗口。
对于南方城市而言,培养冬季运动项目的选手是一件较难的事情,有个别省市甚至没有开展冬季运动的训练项目。因而S省的名额是跨省的,是全国拥有冬季运动项目运动员最多的一个省队。
S省有两个国际大赛级别的滑冰馆。
一个是老的滑冰馆,二十七年前就建好了,观众只能够容纳两千人,等到新的可以容纳上万人的滑冰馆建成后,老滑冰场就给了省队训练使用,偶尔会举办一些青少年级别的比赛。但是像这类全国比赛,使用的场馆肯定是更大设备更新的新场馆。
据说,S省正在积极申办明年的冬季全国运动会,以及后年的亚洲冬季运动会的举办城市。
苏宇到S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错过了开幕式和双人的短节目比赛,就连冰舞比赛也开始了。
苏宇到宾馆放下行李,就直接去了赛场,他要等比赛结束,覆冰之前上冰一次,明天一早就要比赛了,总不能又麻烦大赛方四点钟为自己冻冰,这样未免太膨胀了,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特权也不是这样使用的。
苏宇背着冰刀鞋去了赛场,身后只跟了安才艺。尹正学出门前接了钱主席的电话就匆匆走了。
冰舞比赛的观众……实在不算多。
上万座位的滑冰馆稀稀拉拉的就坐了不足一千人,两侧弧形的部分没有人,观众都集中在裁判这边,但也依然很空旷。
苏宇戴着帽子上了座位,冰上还有选手在比赛,他寻了个位置坐下,便安静地看了起来。
安才艺在边上看的直打哈欠。
“苏哥,你说咱们国家冰舞这块,是编排的问题,还是选手本身的问题,为什么怎么滑都不行呢?”
苏宇想了想,说:“都有。还有一点,华国式的冰舞不会被国际裁判接受,冰舞比赛的标准是欧美人设定的,在一些发力和姿态上,华国人的骨络和情感表达上,都和欧美人有很大的差距。”
“请外国编排也不行。”
“这么说吧。”苏宇将背靠在座椅上,□□叠着,双手放在腹部,垂眸看着冰上的人说:“大牌的编排,会选择更优秀的选手合作。实力一般的编排才会接受各个国家的邀请。只说咱们队里的琳娜老师,她每个赛季最少就要为我们拿出四套节目,还不要说其他国家的邀请了。一年要准备最少五六套的节目,灵感却不是经常有的,老套的东西拿来糊弄,将最好最有灵感的节目捏在手里,只想找个机会和优秀的选手合作提高自己的身价,这就是国际编排的常态。”顿了顿,苏宇又说,“不仅仅是编舞,包括男单女单双人的编排,这样的问题都一直存在。”
安才艺听得心往下沉,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沉默了。
台下又过了两组选手,新的一组选手上场了。
音乐响起,是米国的一首摇滚乐,叫做《加州酒吧》,同时也是这个冰舞节目的名字。
男选手在冰上滑过,手打着响指,跟着音乐舞动,身上穿着的亮片衣服闪耀出璀璨的光芒,他的韵律感十足,手脚的动作每一下都踩在节拍上,更让人觉得美妙的是他的身姿扭动,就像每一块的肌肉都是活的,每一根骨头都能够控制,腰,屁股,大腿的韵律感十足,非常具有欧美范儿的一种舞蹈方式,可以说在一群略显僵硬的冰舞选手里,非常地突出了。
尤其让人难以忽略的是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亮出的一口大白牙很显眼,但是只会让人觉得他阳光灿烂,看着便不自觉地提起自己的苹果肌,跟着一起会心一笑。
很好看。
很突出。
这是一个有着非常明显国际范儿舞姿的运动员。
但是。
在他独自亮眼的情况下,他和他的搭档就不那么美妙了,托举动作非常的不标准,两个人的互动也有一种不够融洽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出色的表演下,女伴的表现被比较的实在差强人意。
很矛盾。
亮点很突出。
但是同样的,缺点也很突出。
苏宇抬头去看了一眼大屏幕,上面显示着的男选手叫夏凯凯,同样来自于S省。
说起来,好像有点印象啊。
苏宇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夏凯凯在他进入省队的时候滑的是男单,但是第二年就跑去读书了,之后很少在训练场里看见他,存在感很低,就连他什么时候退役的,苏宇都不知道。
但是时隔五年……夏凯凯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已经二十五岁的他回来滑冰舞,是怎么想的?以及……夏凯凯的舞蹈天赋有这么高吗?
苏宇仔细去看夏凯凯的动作,然后发现夏凯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滑冰了,所以步伐上非常地生疏,接续步的连接上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导致后面的步伐无法顺利接上。但是那双脚之上,夏凯凯的表现可不仅仅是有舞蹈天赋的程度,甚至让人感觉像是一个浸淫了舞蹈很多很多年的舞蹈大师,举手投足,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有着强烈的韵律感,让人看得不知不觉间全神贯注,甚至忽略了他脚下步伐的不足,以及和女伴的不和谐。
“这个男选手跳的很好啊。”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