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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帅气的医生连遗言都没有,就死在了他们脚下。
一枪毙命,干净利落。
“滚。”
剩下的医生赶紧拎起工具四下逃散,再不敢多看一眼。
凌落盯着地上躺着的人和那人被鲜血染红的身体,轻轻闭了眼。
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是最嗜血最爱把别人弄到流血吗?不是最喜欢把别人的死活不当回事,玩弄于股掌之间以此得到快感吗?
为什么看着他年轻的肉/体鲜红的血液,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凌落想不明白,他觉得头疼,他想回家。
凌落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这还是头一回感到彷徨无措,可他向来是个感情匮乏的人,也许要等很久很久以后,也许要等一辈子,他才能明白这种心慌的感觉,叫做悔不当初。
江楼却是越发的瘦了。
他抱着身体坐在飘窗上,白色的衣服下空落落的,好像没有这个人似的。
以往用来束缚他的脚铐也整个大了一圈,戴在他腿上,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江楼抬起手腕,青紫色的血管里好像已经没有血液了,苍白的,死气沉沉的。
他看着洁白的床单,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跟那个人上床。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就挺了进来,连润滑都没有,跟他讲道理的时候还被抽了几耳光。
多疼……那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实在疼的忍不了了轻轻推他,却被他拧着胳膊压在背后,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
骂他就被冷笑着抽耳光,反抗就被折腾的更久更痛。
骄傲的,不屑的,可怜的,抵抗的……各种表情,似乎都只能让他更加的想干自己,狠命的折磨自己。
所以最后就没有表情了。
可是这样他还是不满足,让自己叫,让自己主动迎合……让自己笑着被他凌/辱吗?让自己对他的毫无怜惜的强/暴感恩戴德吗?
江楼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比以往圆润了。
都是假象而已。
他轻轻笑了笑走下飘窗,拖着沉重的锁链移向大床,中途还被绊倒一次,头磕到了地上,很疼很疼,应该是破皮了,江楼伸手揉了揉,很奇怪的,这次却没有流血。
转头望了望落地窗,太阳快下山了。
何医生该来了吧。
第9章 09
凌落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江楼熟睡的脸孔,他的呼吸很浅很浅,呼出来在凌落的手上打了个圈儿就消失了。
快速的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凌落算了算,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上他了。
他最近总是默默地看着江楼,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苍白,一天比一天虚弱,看着他安静的坐在飘窗上,看着他白皙的脚踝上扣着明显大了许多的锁链吃力地移动。
很奇怪的,他想,我为什么不上他了?
他摸了摸江楼的身体,那么瘦,那么硌手,皮肤却是舒爽平滑的,一种奇怪的触感。
他掀了被子压在江楼身上将他翻成脸朝下,扯开他的睡衣往胸前摸去。很用力地搓他光滑的皮肤,甚至比以往更粗暴。
江楼几乎没有是反应的,他侧了脸半趴在洁白的大床上,眼睛还是闭着的。
凌落又将他翻过来,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好凉啊,凌落眼皮一跳。
为什么正常人身上都温热的地方,到了他这儿却总是冰冷的呢?
他不服气,提了他的腰又向他下身摸去,并了几根手指刺入,这会总算是热的了。凌落呼了口气,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情绪,为什么要用这种变态的方法来试探他是否活着?
我大概是疯了吧。
江楼似乎是动了一下,凌落便习惯性的伸手准备扣他的手腕,然而伸了半天也没碰到江楼挣扎的胳膊,凌落心一空,就算不用手铐,他也已经不会反抗了。
凌落盯着他萎靡的分/身,突然慢慢将嘴凑了过去,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我一定是疯了,他这样想着,张口含住了江楼,登时一种羞耻又难过的感觉就爬上了他的脑袋,直逼的他想吐出来。
他揪着床单,连指尖都在颤抖,魔怔般的牢牢含住了。接着,他模仿江楼以往给他吞吐那样缓缓上下移动脑袋,□□抵达喉咙时,他几乎又要吐出来。
喉咙疼……他想,可是为什么心更疼呢。
一想到自己是在为另一位同性做这种事,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简直想杀人,那种仿佛被人践踏尊严的耻辱更让他恨不得一枪崩了自己!
可是,并没有人逼着他做啊?
没有人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更没有人暴力恐吓他,他好像完全没必要做下去,随时都可以停止这种侮辱性的行为呢。
那么到底是什么催动着他,继续埋头在江楼的腿间吞吐呢?
他想,我可能,真的是疯了。
他摸着江楼细腻的小腿,突然就有液体滑了出来,冰凉的,刺骨的,落在江楼的腿上,啪嗒一声。
他被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处一片潮湿。
我在哭吗?他有点不敢相信。
又摸了摸脸,好像更潮湿了,冰凉的液体不断地从手指的缝隙滑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尽,怎么堵也堵不住。
我真的在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印象中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流过泪了。
是因为江楼快死了吗?还是因为自己一直过于压抑,没有了暴力的手段来释放,只能通过这种脆弱的方式了?
他想不明白,起了身盯着江楼没有什么反应的脸,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轻轻笑了起来。
以往可以在他年轻的肉体上释放压抑的情感和无尽的欲望,这会儿他不行了,所以自己才这么伤心。
一定是这样的。
他弯下腰爬到床头,捧着江楼的脸又吻了上去,这回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嘴唇轻轻碰上江楼就放开了。
接着他给江楼盖好被子,从抽屉里拿出手铐和枪,想了想又亲了江楼一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反应的江楼突然睁了眼。
他盯着天花板,闻未可闻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像是午夜里淬了毒的兰花,带着点妖冶的媚态。
江楼眨了眨眼,绽放不了,那就毁灭吧。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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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阮臣有些可怜地慢慢蹭到他身上,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呼了一口气,将手指放到口中舔湿,摸到凌落的臀缝,轻轻地探了进去。
“嘶……”
抽气的声音从阮臣上头传来,他知道主人很疼,但主人不叫停,他也不敢停。
他继续深入,动作缓慢轻柔,另一只手抚着凌落的背,细细地摸他的皮肤,时不时轻轻拍两下,说一些安慰的话。
凌落已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在情、事上向来是不吃亏的,何曾被人压在身下这样安抚过。
他只是想……尝试一下被别人干,是怎样的痛楚,为什么身下的那个人总是不肯好好听话……
持续不断的疼痛从下身传来,那样真实,那样耻辱,像是被人撕裂了般,所有不堪都教人看了个遍,又疼又难过,又麻木又羞耻。
这样疼,他快哭出来了。
阮臣褪下底裤,翻身压了上来,他已经被挑起了情、欲,整张脸都泛着潮红,头发也因为出汗贴在额头上,十分的诱人。
只是这一次,跟他做的人却看不到他这副模样,他趴着身子一动不动,脸紧紧地贴在枕头上。
阮臣闭着眼倾身上去亲他的脸,舌尖却尝到一丝咸味,阮臣吓了一跳,忙睁开眼去看,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凌落的脸已经湿了一片。
他的眼泪很清,很薄,像是不含任何杂质的蒸馏水般,干净澄澈,哗啦啦地淌了又淌,大有滔滔江水不绝之势。
凌落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地流泪,枕头上的水渍渐渐透出来,阮臣伸手摸了摸,冰凉冰凉的。
由指尖直抵心间的凉意,将他的欲、火也灭的干干净净。
阮臣起身穿上裤子,从背后将凌落圈进怀里,脸贴在他背上,像只小猫一样温柔地蹭蹭他,
“很疼是吧,我都说了会疼,您不信,您看,这下疼……”
不知道为什么,阮臣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毫无预兆的淌到他脸上,将他吓得从凌落背上爬了起来。
他不敢去摸自己的脸,也不敢再想些什么,他就那样半跪在床上,悲哀地流着他曾经十分厌恶的眼泪。
流泪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用的事情,有人因为疼痛流泪,有人因为幸福流泪,还有些人,是因为别人流泪而流泪。
他仰了头,我穷尽一生追求的爱,怕是永远也得不到了。
江楼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他想喝点水,嗓子干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最近总是这样嗜睡,每次醒来都像在操场跑了几十圈,身心都带着深入骨髓的疲惫。
江楼看着镜子里迅速瘦下去的身体,知道自己或许不久于人世了,他蹲下身子摸着脚腕上的镣铐,有些怨恨,有些不甘,还有些恶毒地想,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现在从地狱爬到了人间,却还要再将我送我回去么?
我这样被折辱致死的人,怕是连地狱都不屑收吧?
他将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破碎声引来了仆人的叫喊,大概是以为他要自杀,慌忙推了门进来抱住他,
“No!You can't! ”
新来的小女仆仰着精致的混血脸紧张地盯住他,眼睛里也是写满了心疼。
江楼摸了摸她卷曲的栗色长发,笑着推开了她。
笑话,因为不堪折辱而伤害自己,那是最懦弱的做法,后悔和眼泪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这个世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三两杯酒四五年月,也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江楼躺到床上,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身闭上了眼。
只有永久的痛苦才是最真实的,逼着你不得不去在意,不得不去回想,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折磨你,嘲笑你,时时刻刻提醒你,后悔跟眼泪都没有用,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这不是最好的么?江楼抿抿唇,终于睡了过去。
第12章 12
盛夏的夜晚总是那样漫长,风带着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浓浓的就是化不开的思绪。玉勾似的月牙陷在绵长幽深的黑夜里,那一抹细眉般的光亮就显的锐利又懒散。
耳边不时有聒噪的声音传过来,江楼捂了耳朵翻过身,那声音还是从指缝里钻了进来,挠心挠肺,闹心的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
女孩子的中文很不标准,尖利的声音带了哭腔,喊起来就有几分撕心裂肺的意思。
“你是说江少爷自己摔碎了杯子,他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吗?”
“我抱住了他!他没有伤害自己。”
“…………”
江楼突然有些烦闷,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子。
女孩子正跪在地上哭泣,栗色的长发从肩膀两侧垂下来,散落在鹅黄色的裙子上,随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旁边的三个保镖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嘴巴一开一合,看的江楼有些恶心。
“喂!”
三个保镖一怔,齐齐抬了头,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这里。”
江楼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仰起下巴朝那边勾了勾唇,
“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