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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清晰的痕迹。
“倾澈……”手指探入那光洁的额头,看吧……念得如此顺畅。
那人终于在触碰中抽离出来回到现实,双眼的迷茫也在瞬间融化,抬起头迎接他的是那人温柔似水的笑容,让他在顷刻错漏了心跳。嘴角微微开启,脸颊在升温,
“策。”
收回手,全策热粥端到他面前,揉乱他的头发眼里的宠溺暴露无疑。
“肚子饿了吧。”
“恩。”倾澈轻声应着,目光落在眼前的食物上却没有动手。全策对于他的迟疑疑惑着,问他,
“怎么?不喜欢皮蛋瘦肉粥吗?我做的……”
这次,还是看到那人惊慌的瞪大眼睛说话打着节的否认着,又是挥手又是摇头,看到他双眼中的紧张,那是在乎的情绪,全策心满意足的欣赏着,
“不,不是。我喜欢。策做的我都喜欢。”是不是……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说出他想要听的话。然后巨细旖旎的掀起他心底最深的怜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了才送到他嘴里,
“你吃,我就相信你的话。”
然后看着那张苍白的唇张开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热粥,腮帮嘟囔着鼓鼓的可爱得不得了。
“好吃吗?”
“恩。”倾澈点着头。嘴里的东西还没吞完支吾着回答全策。
依旧笑着,又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里,“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恩。”
倾澈只觉得鼻子泛酸,点着头的时候,一滴眼泪滴进热粥里。
全策见着小孩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手足无措,碗还在手上,另一只手就去擦眼泪,
“怎么哭了?不哭,不哭。”
他不懂得如何安慰,昨夜他在怀里哭到脱水发烧,现在烧还未退又见到他的眼泪,全策慌了手脚,耐着性子哄着小孩,
“昨天是我不好错过了你的生日。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礼物我都买好了,以前的每一份我都补齐了。二十二个,我都放在你的房间。”
倾澈听到全策低声下气的解释就知道他误会了他的眼泪,他不是因为委屈才哭,而是会感动。从未有过的感动,感动于一碗热粥,感动于醒来后他还在身边。想要解释,刚张开嘴就被眼泪呛到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全策拍着小孩后背帮他顺着气,想要叫人,又顾着安抚小孩,第一次觉得哄人原来如此之难。
要命的是,顺了半天气也没见小孩好点,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情急之下,只好用他全策的方式。算不得浪漫,却也是独一无二。扣着他的后脑勺好让他被迫抬起头,低头覆上那微张的唇,温顺的小舌在自己霸道的挑衅下被迫接受着,缠绕着,呼吸被封住,就连咳嗽也戛然而止……
禁欲已久的全策本是打算浅尝即止,见好就收。不料一发不可收拾,巧克力的芬芳灌满口腔,不够,一个吻怎么够……他想要的更多,更多,多到会令那人无法承受。
“唔恩……”
倾澈来不及推拒就被卷入了男人深沉的热吻中,耳鬓厮磨,唇齿交融,直到被对方夺走最后一丝氧气,那人才肯放过他。伏在那人胸口轻微的喘气,听着头顶上低沉的浅笑,
“不哭了吧。”
点点头,倒是不哭了,只怕是羞得连脸也抬不起来了。
全策也不顾小孩在自己的阿玛尼衬衫上蹭了多少眼泪鼻涕,将他从怀里趴出来,露出通红的小脸,波光潋滟的星眸璀璨清澈,低头吻了吻,拇指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珠,语气柔得快滴出水来,字里行间里却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
“你要是再流一滴眼泪,我就抽自己一耳巴子当做道歉。”
清澈一听,哪能受得了他这恐吓。抓着他的手紧张的不得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别……”
真是可爱的家伙。全策捏捏那粉嫩的脸颊,
“骗你的,傻子。”
他只是不想再看到泪水沾湿亲爱的脸庞。所以,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了。”
倾澈不太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以为是自己昨天的行为又给他添麻烦,心生愧疚,就听见这世上最动听的甜言蜜语,
“以后我会在你身边,错过了你的生日,我不想错过再错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全策不擅言辞,也从未说过如此肉麻的话,对于夏倾澈,他总是有无数个第一次。无数个破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用词恰当,但是看着小孩眼里漫上的雾气和拼命咬住的唇就知道小孩被感动了。趁着这个爱哭鬼还未掉泪赶紧阻止,
“你哭试试?”说着就举起手。
小孩怕了,赶紧抽抽鼻子,红着眼睛眨巴着吸了老半天的气才开口,
“真的?”
全策点点头,又重新端起一旁的皮蛋瘦肉粥舀了一勺喂到小孩嘴里,
“不过,今天你得乖乖睡觉,等你烧退了,明天醒来的时候就一定会看到我。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如果这是命令,他一定会听话的。睡一觉就能见到全策,这是再好不过的命令。
倾澈大口大口的吃着粥,想着明天醒来就能见到全策眼里都泛着欣喜,胸口暖暖的,再可怕的噩梦也不那么害怕了。
然而,光影暗去,他没有察觉到全策眼底的火焰早已跃跃欲试,翻腾搅动着准备随时将猎物吞噬殆尽。
***
***
☆、第一百五十章 佛渡众生还是魔渡众生
全策离开别墅的时候,倾澈已经睡着了。许池说吃了药的关系今晚应该不会做恶梦。
全策特别吩咐下属明早去医院把老管家接回来,又叮嘱许池今晚留宿别墅方便照看。有任何情况给他打电话,他可不想明早回来的时候小孩还在发烧。
许池看着眼前混着西方血统的英俊男人,西装笔挺,搭理整洁,夜幕出门就已经能猜到此行非同一般的应酬。大门口只停了两辆黑色宾利,按照往常的阵仗,起码也得五六辆宾利,今日还不如平时的一般。不禁有些担心,
“不多带些人?”
“多了费事。”
许池倒是想说“人多好办事。”可是看全策胸有成足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对策,运筹帷幄之中,深知无法阻止全策的决定,按了按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叮嘱一句,
“药效只到明早,别再迟到,也别受伤,他会吓到。”
|全策笑而不语,便是答案。
许池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淹没在夜幕中,叹了口气,三年前的这时,男人也是这么离去,不可一世,傲世孤立,空无一物的眼中却只有一人的身影。为他而生,为他而恨,如今又为他而爱。终于相信,每一条路都有他必经的理由,当初是全策的算计,终究要他自己才能收场。
***
此时,东厂码头。
廖三已经安排就绪,只等着猎物上钩。
然而殊不知,这场困兽之斗,到底谁才是瓮中捉鳖,谁又是渔翁得利。
……
入夜已深,初春的天仍旧蒙着薄雾,霜降树梢,连呼吸都是冰冷。
看着窗外泛白的街道,长着新芽的柳树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肖奈想起三年前的今天,同样一个雾气朦胧的夜晚,初春仍旧冷风瑟瑟,寒气逼人,全策却是兴致勃勃,西装笔挺,英俊的就像油画布里走出的米迦勒。
三年后,历史重演,男人的银眸里却多了些巨细靡遗的柔软,沁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真像啊,和三年前。”
肖奈的话打破了车里的沉默,全策单手托着头,闭目假寐,一语不发。
“要是如果三年前没那场买卖,不知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呵!
全策沉默片刻,才言简意赅的回答了肖奈的设想,“没有如果。”
肖奈明白全策的意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偶然,有的只是一大堆躲不掉的必然。全策的必然就是恨,他母亲的必然就是让全策代替他恨,而夏倾澈的必然就是爱上了全策,一切就像一张铺开的蜘蛛网,层层相扣,组成了庞大的宿命。
“是啊,没有如果……”只是这样的答案太过决绝,想起之前在全策那看到三年前姬宫的幕后真相,就不禁心疼这样的宿命对于那个少年太过沉重了一些。沉重的不知日后多年才会彻底的抚平,彻底的展开笑颜。
……
此时,车子驶上高速,离东厂码头越来越近。
全策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标志,又闭目继续养神,问道,
“都安排好了?”
“我办事,哪次没让你放心。”
“呵。也是。”
“好久没有这么大干劲了,我手抖痒痒了,一会儿把廖三留给我,之前那个被你抢先了,害的我有气没处发。”肖奈说着眼里都放光。全策倒是无所谓,恹恹的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手表,拿出电话给许池了一通。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全策没等对方说话就开口先问,
“退烧了吗?”
肖奈见着全策眉头紧锁也不禁跟着担心起来。见他单音回复,还想问他是不是倾澈出事了,结果刚起唇就被全策噤声,只好作罢。
“好,那我挂了。”
全策一挂电话肖奈就急不可耐的问他倾澈如何,
“怎么了?烧还没退?”
全策摇摇头,神情凝重,半响才说话,“烧,是退了。”
“卧槽!那你那是什么吃屎的表情,吓死我了,还以为倾澈怎么了!”肖奈拍拍胸脯,虚惊一场,心脏病都快出来了。但全策还是眉头紧锁,看了看手表,叫司机加快了速度。
“快!”
他一定要赶在小孩醒来之前回去,这是对他的承诺,决不食言!
***
半个小时之后,东厂码头。
三月的夜晚,犹如隆冬严寒,白日里蔚蓝的大海夜幕里却是森然恐怖人迹罕至,本应僻静的角落里,却气氛紧张。;#160;
月色下,全策走在一行人最前面,没有系扣子的黑色大衣在风中飞舞,砰砰直响。海面被吹得波澜四起,浪花冰冷刺骨,掉下去,就算马上施救,想必也九死一生。;#160;
环顾了一下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对面一排黑压压的人头和中间貂皮裹身的胖子,一看就是廖老三。他身旁的木赫今日倒是低调,一身黑色和这片废旧码头异曲同工。
肖奈在他耳边附语,
“太他妈安静了,安静的慎人。”
全策莞尔一下,从容的点了一根雪茄,“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会有诈吧。”
“见机行事。”
“老子就说应该多带些人的。你看看,这架势简直是群殴。”
全策嘴角挂着小勾,一般脸颊没入暗影,阴阳之间泛着诡异妖娆的美。开着玩笑和肖奈打趣,
“真干架,你能干几个?”
“切!反正把那廖三留给我!上次被你抢先害得我有气没法出,这次决不让你。”肖奈说着扭扭脖子,伸伸手臂,打算大干一场。
全策笑意更甚,倒是像回到了高中时代,整日里不是群架就是单挑,那时候的日子说不出的过瘾畅快。可惜,小孩不在,要是他在,准是会被这样的自己迷住。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就朝码头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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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三嘴里叼着烟,头发梳得蹭凉。看着全策竟然只带了几个人就来了,不免有些心有余悸,心想莫非是早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