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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杨笑够了,
他把放在前面的书包取出来给他,又放了一些菜进去。
白杨笑的嗓子都有些哑,林风把那瓶‘苹果益生菌饮料’拧开,递给他。
白杨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止住了笑。
他喝了一口,又帮林风把剩下的菜拴在自行车杆上。
三月中旬的宜州市天已经黑的没那么晚了。
今天下午出了太阳,现在的天空到了黄昏简直美到不行。
林风蹬着自行车,载着白杨慢悠悠行驶在绘夕路上。
“小风,小风。。。。。。。。。。。。。”
一个年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行驶着的自行车马上停了下来,白杨看见公路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奶奶。
林风先小心的扶着自行车把脚蹬放下来,然后朝那个佝偻的身影走去。
白杨坐在后座上,听见林风边走边喊着婆婆。
待林风走近了,老人家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着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白杨在这边正看着,那边的林风已经往回走,手里还攥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待林风走近些,白杨总算看清楚他拿的是什么。
他拿着一个平时装垃圾的黑色塑料袋。
塑料袋很大,林风轻轻地抖开,它立马像灌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膨起来。
林风把塑料袋递给白杨,道:“我们去摘一些梨。”
绘夕路两旁多是一些自建的两层小楼。
现在这个季节有的梨树已经成熟了。
梨花开着美,梨儿吃着又香,因此几乎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种了一株。
白杨看着赵婆婆后院那些已经成熟的梨,想起了它略带果酸,脆香多汁儿的滋味。
林风爬上那棵树,摘了一个又大又黄的梨,冲着树下喊了一声:
“接住。”
然后朝着白杨稳稳的抛了过去。
白杨坐在一个木头绑的小凳子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条抛物线,一把接住了。
他把梨放进塑料袋,林风又喊了他一声。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装了小半口袋的梨。
林风没有急着下来。
他在树上弯下腰把一只脚的鞋带儿解开,然后从校裤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捆在鞋带上。
他跳下来,把鞋带吊在梨树上那根最矮最显眼的树枝上。
白杨见林风此举,用手指了指在厨房里准备做晚饭的赵婆婆,
他用嘴型问:
“怎么走?”
林风接过白杨提着的塑料袋,带着他从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赵婆婆摘了菜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又看见树上吊着的钱。
她连忙追了出去,
喊着林风的名字,
只看见一辆自行车慢慢消失在绘夕路上。
白杨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拐杖和一大袋梨。
这季节的梨真是出奇的好,他隔着一层塑料袋就闻到了那股清甜的香味儿。
白杨不禁有些感慨的对林风说:
“这个星期的周记我想好了,就写《同桌与他的保姆》怎么样?”
林风在前面听了,
道:“不怎么样。”
白杨又道:“那你觉得写什么不错?”
林风道:“《论文具的不同使用方法》。”
理、科、直、男!
白杨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他低头看向林风鞋上重新系着的“鞋带”,
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条件反射地带了一根以前地理课用的软尺。
林风载着这么重的一大摞东西,依旧把车开的稳稳当当的,
白杨担心他会吃不消,道:“我家就在绘夕小区,你要是不行就放我下来吧。”
白杨这话刚一说完,之前还四平八稳的自行车突然剧烈的抖了两下,他立马抓住了林风的衣服。
果然不能随便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他想。
到达绘夕小区时,天已经黑了。
白杨把下午买的菜从自行车里提出来,又对正在往他书包里塞梨的林风道:
“够了够了,我书包都快被你撑破了。”
林风拉好书包的拉链,举起来帮他背在肩上。
他看白杨一手提着好几样菜,背上又背着重重的梨,有些担心的道:“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拿上去?”
白杨用肩掂了掂书包的重量,又把手上的小菜晃了两下,然后笑着对他说:
“再重点儿我都没事儿。”
和林风道别以后,白杨提着菜慢慢的走上楼去。
他住的这栋楼每两层中间就有一个独立的楼梯间。
楼梯间的墙是镂空的,可以隐约看见外面。
他走到二楼楼梯间,在已经点亮的路灯下,看到了一个停在原地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透过镂空的墙努力地看着他。
白杨隔着墙朝林风使劲挥了挥手,喊道:
“林风,你。。。。。。。。你们家还缺不缺保姆啊?”
☆、燃烧我的秋梨膏
白杨回到家,把沉甸甸的书包放下,从里面拿出了那些梨。
林风摘梨的时候,他一边接一边数,一共二十个。
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反人类的技术,居然在自己已经装了书和文具的背包里塞进了整整十颗。
他拿出那些梨,把它们放进厨房的碗槽里泡上,又拿着丝瓜布一个个慢慢地搓。
他不知道林风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也许是看自己腿坏了可怜?
也许是孟耀他们不够了林风?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路灯下那个身影,笑了笑。
管他的,有个对自己好的朋友还不知足。
反正林风对他好,他也要不遗余力的对林风好就是了。
每周一的升旗仪式白杨向来不用参加。
他坐在教室里,整个教室空空荡荡的,喇叭里传来了副校长李正海高昂而富有激情的声音。
他前后左右看了下,确定教室没人,
然后在自己课桌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把盛着黄褐色膏体的两个玻璃瓶拿出来,轻手轻脚的放进了旁边的抽屉里,又用书包挡在了最里面。
周一的第一节课是柳晓琪的化学。
大家休息了一个周末,学习的兴趣极其低迷,在台下无精打采的。
柳晓琪拿着化学书,一边淡定的写着公式,一边在心中呐喊:
苍天啊,排课的时候为什么会抽到这个黑色课时。
虽然抽到了被全校老师无比嫌弃的一节课。
但柳晓琪自从荣升为理三班班主任,她就开始奉行在没有激情中创造激情,在枯燥的课堂里激发快乐。
她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家。
讲台下这群人马上接收到了柳晓琪十分“热切的目光”,
然后………………
统一地、默默地、不着痕迹地,慢慢低下了头。
上个星期请了半天假的白杨云里雾里,被搞的有些不明所以。
他朝四周看了看,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林风悄悄按着后颈强制埋了下来。
“孟耀,请你起来一下。”
正在默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孟耀突然被点名,
其余的人终于像逃过一劫地呼出一口气。
孟耀一脸无奈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讲台上十分期待的柳晓琪,
又看了看周围一群幸灾乐祸的人,
道:“老师,今天就背吧,我嗓子疼。”
柳晓琪知道他是在有意推脱,立马正声道:
“上个星期五贾蓝和白杨都没上化学课,还不知道这个提神的规矩,你快点儿给他们两个示范一下。”
白杨疑惑的看向林风,林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立刻朝孟耀看去。
贾蓝向来是模范好学生,一听柳晓琪说自己错过了知识点,也立马来了兴趣。
他转过身天真的看着孟耀,
道:“老师,我确实想请教一下孟耀同学。”
孟耀无语的用化学书挡住冲着柳晓琪的那边脸,然后用唇语朝贾蓝骂了一声:
“等着儿子”。
“咳,”
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道:
“现在由我来为大家演唱一首《燃烧我的化学题》,请大家掌声鼓励!”
整个教室立刻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孟耀在座位上摆了一个骚气无比的POISE,
唱道: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每次做错化学题,都要说声对不起。
化学化学看看我,我的公式在哪里?”
他双手一摊,其他的同学马上大声附和道:“在哪里啊?”
“钾钠银氢,正一价;氟氯溴碘,负一价。。。。。。。。。。。。。。。。。。。。”
除了柳晓琪还在随着孟耀五音不全的歌声兴奋的打着拍子,周围都传来了‘咯咯咯咯’的憋笑声。
一下课,孟耀就火冒三丈的冲到贾蓝的座位,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贾蓝连忙恐惧的连声喊着救命,孟耀哪里肯放过他,冲着他愤怒的吼道:
“你个龟孙儿,是不是对老子有意见啊?”
周围的同学一看这场面,马上就炸了。
有的在一旁起哄,有的已经要跑去请老师。
白杨怕真的把柳晓琪招来,又看着吓成一团的贾蓝,立马扶着桌子起身想扯开孟耀。
孟耀没好气地一把甩开白杨的手,口里骂骂咧咧的。
被脚不沾地拎起来的贾蓝拼命挣扎着,
孟耀身躯庞大,
好几个同学都没能从他的手里把贾蓝救下来。
贾蓝只得一边继续扯着孟耀的手,一边冲他夸赞:
“你唱歌有天分,真的,我就没笑,
我,我去请音乐老师给你指导,下一次就唱的更完美了。”
“。。。。。。。。。。。。。。。。。。。。。。。。。。。。。。。。。。。。。。。。。。。。。。。。。。。。。”
“。。。。。。。。。。。。。。。。。。。。。。。。。。。。。。。。。。。。。。。。。。。。。。。。。。。。。。”
“。。。。。。。。。。。。。。。。。。。。。。。。。。。。。。。。。。。。。。。。。。。。。。。。。。。。。。”
永远搞不清楚重点的贾蓝同学彻底让孟耀一腔怒火没处发。
他挣开拉着他胳膊的一众同学,无趣的松了手,把拎着的人放了下来。
惊吓过度的贾蓝脚还没有彻底沾地,门口就传来了黄娇娇的喊声 :
“柳老师要过来了,你们住手!”
于是,在黄娇娇清脆嘹亮的声音中,贾蓝还软着的脚一个没站稳,便华丽丽的扑向了身后的课桌。
白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立马伸手就要去扶。
可这一切来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只堪堪扶住了桌子的一角,就见里面放着的两个玻璃瓶随着书包飞了出来。
“砰”,
随着清脆的破裂声,褐黄色的膏体撒了一地。
白杨彻底僵在那里,他愣愣的看着地上那摊液体。
有几个眼睛尖的女生认出了那个东西,看着白杨道:
“秋梨膏,这不是秋梨膏吗?”
教室又立马嘈杂了起来。
柳晓琪从办公室匆匆忙忙赶过来,被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
她走到第二排,白杨正和孟耀贾蓝几个人一起清理碎玻璃。
她看见地上还黏糊糊的液体和林风已经牺牲的书包,道: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正用三角板来来回回铲着膏体的贾蓝和白杨正欲举手,
孟耀把他们的手拍了下去,
道:“老师,我是罪魁祸首。”
等林风从副校长的办公室回来,柳晓琪正在讲台上绘声绘色的讲着。
他打了个报告,回到座位,白杨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鞋踩在地上有黏糊糊的感觉,他看了眼放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