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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琴看常雨晴通情达理的,又道:
“姥爷不是故意的,那你妈妈和姥姥当时也不是故意的,雨晴,我们女孩子就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这样才能显的优雅大气对不对?”
常雨晴刚喝了一口果汁,她一听苏琴这么说,马上把嘴里的饮料吐回到杯子里。
苏琴惊讶的看着常雨晴。
她皱着眉道:“雨晴,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失态?”
常雨晴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道:
“老师,我请问一下,你爱你的妈妈吗?”
苏琴毫不犹豫的点头。
常雨晴又问:
“那您的妈妈有把您抛在脑后,或者不管您的时候吗?”
苏琴知道常雨晴的意思,她连忙道:“不是,你妈妈她,”
“老师,请您回答我!”常雨晴打断道。
“没有,我的妈妈很爱我,小时候家境不太好,但妈妈从来都没有抛弃过我。”苏琴道。
常雨晴眼泪流了出来,她道:
“因为您的母亲好,所以您就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妈妈都很好,所以您就认为只要子女不孝顺,就都是子女的错,妈妈永远有苦衷,而我们没有,对吗?”
苏琴被常雨晴的几个因为所以搞得哑口无言。
这一个星期以来,常雨晴因为妈妈和姥姥出狱的事儿,和家里吵了好多次架。
她现在知道了,从家人到老师,没有一个人理解她,所有的人,都站在妈妈那一边。
就像今天早上,爸爸因为妈妈的事儿扇了她一个耳光一样。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小心眼儿,爱矫情。
常雨晴终于压抑不住失落的心情,泣不成声的走了,她告诉苏琴,自己要单独冷静一下。
苏琴没想到自己越说越坏事,她怕常雨晴出意外,赶紧追了出去。
常雨晴初中的时候是田径队的队员,长跑厉害的不得了,苏琴根本追不上。
常雨晴一路跑,直径来到了三平台的林子。
贾蓝被孟耀赶出来给紫菜采野果,他看见常雨晴满脸的泪痕。
贾蓝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常雨晴就冲进了C通道。
孟耀抱着紫菜出来,看贾蓝傻了吧唧的站在那里,道:“野草莓呢,紫菜肚子都咕咕叫了。”
贾蓝盯着C通道,道:“刚才常雨晴跑进去,我看她好像哭了,情绪不好。”
孟耀刚才出来,也看见一个人影飞奔到了C通道的电梯口,他想了一下,道:
“坏了!”
然后赶紧冲进C通道。
贾蓝在窗户外喊了一声,把事情和林风、白杨一说,三个人也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你们都不许过来,没听见没有!”
常雨晴坐电梯到了八楼的天台,她站在护栏外三四十厘米的小边缘上,声嘶力竭道。
她的站位太危险,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孟耀道:“你别激动,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常雨晴摇摇头,流着泪道:
“都是我的错好了吧,我爸爸说我,爷爷奶奶也说我,他们都觉得我太计较,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凭什么!”
保安和苏琴赶了过来,常雨晴一见到他们,马上把脚送出去了一点,白杨立刻喊道:
“苏老师你们回避,她现在太激动了!”
白杨又对常雨晴道:
“不是你的错,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你,理解你,你没错!”
常雨晴看着白杨,眼泪又流了出来。
王斑华刚把牙安好,就得知了充气#娃娃的事儿,他赶紧开车赶来学校。
他气喘吁吁的来到天台,看见寻死的常雨晴,急得要命,他道:
“常雨晴同学,你能和老师聊一聊吗,老师愿意听你说,你快下来,算老师求你了!”
常雨晴摇摇头,不肯。
李正海把常雨晴爸爸带了来,常雨晴爸爸看见女儿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心脏病都要犯了,他道:
“晴晴,你妈妈的事儿是爸爸的不对,你不要惩罚自己好吗?你要是没了,爸爸可怎么活啊!”
常雨晴朝父亲吼道:
“我只要一说她不好,你就会骂我,你连你的学生都不骂,但就是喜欢骂我!”
白杨和林风走到李正海跟前,向他询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李正海觉得同学去劝说应该更加能让常雨晴接受,就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了两人。
白杨听了以后,走过去对常雨晴道:“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就十分钟。”
自从班会那件事以后,常雨晴就一直对白杨内心有愧,她点点头,道:“你说吧”。
白杨稍微靠近了一点点,他道:“其实我和你一样,跟妈妈关系也不好,估计还没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好。”
☆、比惨大会
常雨晴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杨。
上个星期,李施施给他们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就叫《我的母亲》。
白杨那一篇文章还被李施施当众朗诵和夸奖。
常雨晴道:“你写的作文里,说你的妈妈是一个又温柔,又优雅,还很爱你的妈妈,怎么会。。。。。”
白杨苦笑了一下,道:“那是我以前的妈妈,或者说。。。。。是我想象的妈妈吧。”
常雨晴又道:“那你为什么和妈妈关系不好?”
白杨一想起颜路,就会想起自己爸爸。
一想起爸爸,就会想起芝麻糊,他的心一下又痛了起来。
白杨想了想,道:“我妈妈。。。。。她改嫁了,我爸爸去世以后没多久就改嫁了,所以我不喜欢她。”
常雨晴听白杨这么说,安慰他道:
“那还是我妈妈过分一些,我妈妈和姥姥因为杀人坐牢,那个时候我才三岁多,我从小就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感觉。”
白杨看常雨晴有些缓和了,但他不敢松懈,接着道:
“我妈妈改嫁以后,我不喜欢她老公,她老公也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和她怎么联系,也好久没有体会过有妈妈是什么感觉了。”
常雨晴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感同身受。
常雨晴从校服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自己和爸爸妈妈的合影。
那是她只有两岁,开心的窝在妈妈的怀里。
常雨晴道:“我和爸爸说,我把这张照片扔了,其实没有。”
白杨隔着一定的距离,看了下那张照片,道:“我连和我妈妈合影的照片都没有了。”
颜路和程应飞结婚以后,白杨就把自己和颜路的照片都给烧掉了,表示彻底和她划清界限。
颜路来接他回那个家,他也直接把锁芯给换了,不让颜路进门。
白杨又道:“其实你比我好,你还有爸爸,爷爷奶奶,不像我,我现在。。。。。”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孤独一人了,
林风。。。。。
常雨晴看白杨笑了一下,她道:“现在怎么了?”
白杨道:“我虽然妈妈爸爸,爷爷奶奶都没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很有希望。”
常雨晴接着道:
“我以前有一个舅舅,被我妈妈和姥姥给杀了,但爸爸说妈妈是为了保护姥爷和姥姥,所以爸爸原谅她,还想和她继续生活,我该怎么办?”
白杨刚刚从李正海那里知道,常雨晴的妈妈和外婆都是因为杀人进的监狱。
常雨晴的舅舅从来都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典型的啃老族。
对自己的父母经常是非打即骂。
常雨晴的姥爷老牛,不是她的亲姥爷,她亲姥爷在她妈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老牛一直把常雨晴的妈妈和舅舅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还得被继子打。
常雨晴的妈妈有一次回家,看见弟弟又在打老两口,她实在怒不可遏,抄起菜刀就给他砍了下去。
那一次受伤并没有让常雨晴舅舅反省,出了院以后反而变本加厉的折磨人。
常雨晴的妈妈和姥姥一合计,干脆永绝后患算了。
她们因为不懂法,不知道法律可以保护自己,就把人给毒死了,还分了尸。
白杨道:“其实你最恨的不你妈妈对不对,你不能接受的反而是你爸爸对你的态度。”
常雨晴怔怔的看着白杨。
白杨看常雨晴的反应,知道自己应该猜对了,他继续道:
“你知道妈妈不是一个坏人,但是你爸爸却一直只替妈妈想,从来没考虑过你也是受害者,他让你理解,却没想过,当时那些事情对你的阴影,也没有顾及过你还那么小。”
常雨晴情绪又激动起来,她不住的点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白杨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常雨晴尽情的把内心的委屈发泄出来。
这么多年了,除了白杨,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过。
妈妈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孝女,所有人都让她理解,让她包容,却没有人关心过她的孤独和彷徨。
几个保安已经悄悄从另一方潜到常雨晴旁边。
其中一个保安腰上系着绳子,翻过栏杆来到小边缘,他乘着常雨晴不注意,一把将她抱住。
栏杆里的几个人迅速配合着连拖带拽,把人弄了下来。
大家看见常雨晴平安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常雨晴的爸爸跑过去抱着常雨晴大哭起来。
等常雨晴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她的爸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常雨晴,
道:“这封信是你妈妈出狱以后给你写的,你要是愿意,就看一看。”
常雨晴把信打开,里面足足十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她几乎没有妈妈的记忆,但这个字迹,她在爸爸的书房里见到过好多次,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常雨晴走过去对白杨道:“今天谢谢你,我会试一试和妈妈相处,你要不也试一试吧,你妈妈肯定也爱你的。”
白杨笑了笑,没有说话。
自古医者难自医,他突然发现,常雨晴能做到的,自己也许还不能做到。
常雨晴的爷爷奶奶也来了,他们一起来接常雨晴回家。
常雨晴上车前对一起来送她的林风白杨道:“今天谢谢你们。”
她笑了一下,又看着林风道:“我以前特喜欢你,不过现在我觉得白杨好像更好。”
白杨连忙摆摆手,道:“我可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要不是你刚才一心寻死,我不会对你说那些的。”
常雨晴看他紧张的不得了的样子,哈哈笑出声:“你怎么这么诚实啊,我故意这样说,好让林风更加珍惜你啊!”
林风握住白杨的手,对常雨晴道:“我会一直珍惜他,谁也别想把他抢走。”
常雨晴笑了笑,又和他们挥挥手,上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了,李正海和王斑华处理好事情,又让林风和白杨跟他们一起回去。
林风今天想和白杨待一晚,他告诉王斑华,待会儿他爸妈要开车来。
王斑华点点头,强行把李正海拖走了。
林风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他一把抱起白杨,走进了逾静轩里。
白杨今天当了好久的树洞,情绪不太高,他软趴趴的窝在林风怀里没精神。
林风把他放进沙发里躺着,又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
白杨也不拦着,就看着他解开。
林风慢慢把白杨的长裤退下来,又把药箱里的止痒药膏拿来给白杨擦。
白杨的整个大腿都斑斑点点的一片红,林风轻轻把软膏点在红疹上,又用手给白杨揉开。
白杨就这么看着林风,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慢慢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