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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校服荷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林风手里。
黄娇娇道:“今天这顿饭,是孟耀特意为了我生日请的,对吧?”
林风点头默认。
黄娇娇叹了一口气,道:“这些钱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不知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凑。”
林风立马把钱塞回给了黄娇娇,让她要给自己给。
黄娇娇无奈的笑了一下,道:
“我没有排斥他的意思,就是觉得大家都是学生,能有多少钱,别说我现在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
我是说打个比方,我和他关系不一般,也不能这么花他的钱,都是父母辛苦赚的,你说对不?我不想自己给他,是怕拂了他的面子,你也别让他知道是我给的。”
林风沉默了一下,他把手伸到黄娇娇面前,让她把钱给自己,黄娇娇把一沓钱拍在林风手上,又笑嘻嘻的走了。
白杨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林风正把一沓钱往口袋里塞,他朝周围看了看,对林风道:“你在哪里捡的?”
林风把黄娇娇刚才来找他的事儿一说,白杨就立刻感慨的道:“你看看黄娇娇,多好啊,谁要是以后娶了她,绝对三生有幸。”
林风捏了捏白杨的脸,道:“谁说的,你比她更好。”
白杨无奈的笑道:“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再说了,我可没有她那么懂事,要是你请我吃,我才不管你破不破产。”
林风又狠狠捏了一把白杨的屁股,白杨吃痛的拍开他的手,提醒他现在是在公共场所。
林风也不管这些,他又乘着白杨不注意,捏了一下。
白杨看他不停地挑衅自己,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伸手去挠林风的胳肢窝,他一边挠,一边道:“让你看看,到底谁厉害!”
两人正闹着,林风刚刚塞到口袋里的钱,“哗”的一声,散落到地上。
白杨看着地上的钱,对林风道:“黄娇娇女士要是看见,得把我们当小鸡炖了。”
两个人立马分头行动,乘厕所还没什么人来,赶紧把钱捡了。
就在白杨弯腰捡钱时,一只苍老的手也快速的捡着钱。
白杨赶紧阻止道:“不好意思,这是我掉的钱。”
“谁说的,谁捡到就是谁的!”老人还在不停的捡着。
白杨刚要继续说什么,林风就走了过来,那个老人一看见林风,立马脸色大变的丢钱跑了。
林风皱着眉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背影,他对白杨道:“他是程应飞的爸爸。”
什么!
白杨难以置信的看着林风,他不敢相信的道:“你不会看错了吧,那个爷爷分明就是一个保洁员打扮,怎么可能是程应飞的爸爸?”
林风告诉白杨,自从程应飞出了事以后,他爸爸的诚康医院就受了牵连,现在他们家为了程应飞,赔了不少的钱,是彻底的垮了。
白杨叹了一口气,对林风道:“以前颜老师和我说,程应飞的爸爸如何如何厉害,还让我回去跟着他做生意,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林风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晚上七点钟,他道:“现在我们去厨房,或许还能看见程应飞的妈妈。”
白杨虽然不恨程父,但他一想到那个曾经扬言要买了他的老太婆,还是恨得牙根儿痒,他点点头,道:“那咱们就去看看,看程家奶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白杨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门口,程家的老太婆刚好就在不远处换垃圾口袋。
他看着程母已经全部白了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完全不敢相信,这个老太婆就是以前那个光鲜亮丽,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白杨看着那个佝偻的身影,解气的锤了一下厨房的门。
林风赶紧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揉着,道:“别拿自己撒气。”
白杨把手紧紧和林风握在一起,他看见程母,就想起他的爸爸还在医院的时候,程应飞和他妈妈来送虫草燕窝时那一副高傲的样子。
“让一下,两个小伙子在这里干嘛呢!”一个带着白色大高帽的男人拍了拍白杨和林风的肩膀。
林风立马礼貌的道:“厨师长好,我们觉得今天的菜好吃,想来感谢一下。”
戴高帽子的男人笑着对林风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厨师长的,我衣服上又没写。”
林风也笑了一下,抬举的道:“这里除了您,还有谁能戴这么好看的帽子。”
白杨看林风说的头头是道,也赶紧跟着附和。
厨师长被两人恭维的不行,他笑着道:“说吧,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杨看了一眼程母,一股报复的欲望涌上心头,他道:“您看见那个老太太了没?”
厨师长看了一眼远处的程母,道:“那个老太太和她老伴,年纪都大了,本来我们厨房是不收的,结果看他们太可怜,于心不忍。”
白杨冷笑一声,道:“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
他正说着,就看到远处的程父拿着一个馒头走到了程母身边。那个馒头被他掰成两半,多的那一半,给了程母,少的留了下来。
程母拿着馒头摸了一把泪,又悄悄的放进自己口袋里捂着,继续干活。
“他们怎么了?”厨师长问道。
白杨平复了一下心绪,道:“他们一个月多少钱?”
厨师长愣了一下,道:“一个人两千块钱,按理说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有退休工资,不至于为了两千出来,而且饭都吃不起,这不,”
厨师长把手里的食品袋提起来,道:“两个人每天就吃几个馒头,我实在看不下去,给包了一点儿熟食。”
三个人正说着,程父就拿着一个塑料蓝色饭盒过来了。
他也不看旁边的林风和白杨,笑眯眯的对厨师长道:“谢谢您的饭,我给搁在盒子里就好了。”
厨师长一边帮程父放菜,一边对林风和白杨道:“咱们刚才说哪儿了,你说什么可怜可恨的,到底什么意思?”
厨师长的话刚落,程父就抬起头看着白杨和林风,面色是说不出来的难堪。
白杨也不想把局面搞得太过于尴尬,他对厨师长道:“我是说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可恨的人也多,恨不过来就算了,连可怜别人都可怜不过来。”
厨师长是个大老粗,不太懂白杨说的是啥意思,他接过程父手里的饭盒,道:“老爷子,这两个孩子估计有话和你说,我先把饭帮您放冰箱。”
等厨师长走远了,程父看着白杨,缓缓的道:“你。。。你就是白杨。。。对吧?”
白杨点了点头。
程父难堪的搓了搓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清理垃圾的老伴儿,道:“之前我听颜路和应飞说过你,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实在是。。。”
白杨看着程父脏兮兮的衣服和有些佝偻的背,叹了一口气,道:“之前颜老师常常和我说起你,没想到在刚刚那种状况见面。”
程父虽然没有见过白杨,但他也知道这孩子对他们家有意见,他解释道:
“今天我捡钱让你笑话了,但我们家绝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家庭,要不是迫不得已。。。…唉,应飞也是迫不得已啊,他之前也是想光宗耀祖,想让我早点退休才,他;”
“您儿子都那一幅德行了,就别替他洗白了成吗?”还没等程父说完,白杨就打断道。
程父一听白杨这样说程应飞,马上板起脸一张脸,没好气的道:
“怪不得你妈妈和飞飞都说你脾气怪,难相处,你程叔叔虽然有错,但对你妈妈,对你,没的说!我们家好的时候,你自己不肯来家里,现在看我们家破败了,就落井下石,你这人啊!”
没等白杨开口反击,林风就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林风对程父道:
“您儿子的德行,用不着白杨落井下石,我们全都明白,您说您家对白杨好,这么多年了,你连白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能有多好?程应飞眼睛瞎了看不见,您不至于也和他一样。”
程父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风,在他的印象里,林风向来是最谦逊有礼的,对长辈也是毕恭毕敬,他指着林风,气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白杨看着程父气急败坏的那个样子,终于知道程应飞为什么会是那样一个人,他无奈的摇摇头,对程父道:
“您听一下这段录音。”
白杨把手机打开,程父一听录音里的声音,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他难堪的看着白杨,吞吐的道:“这。。。飞飞和。。。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要把你卖了。。。你们都在冤枉他,冤枉他!”
林风一听那段录音就来气,他狠狠按下暂停键,道:“程应飞在家怎么美化自己的我们不知道,但这就是事实。”
白杨又把手机的相册打开,放到程父面前。
程父一看那些照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照片上,全是一些惨不忍睹的图片。
白杨道:“你之前没看过这些吧,全是实验室受害者死后的惨状,你儿子一审被判死刑,不冤枉!”
程父其实也知道,程应飞的实验室害了好多的人,但一直以来,他都不肯去面对,他也不曾看过这些图片。
程应飞在家真的对自己好孝顺,出了这些事,他都在为自己的儿子找理由,找借口,他不停的告诉自己,程应飞不是那种人,不是。
他从来不去看那些照片,甚至连法官警察的话都不相信。
这阵子他为了程应飞判刑的事儿还在四处奔走,家里该卖的都卖了,该送人的也一件不留。
每次去求人,他都声泪俱下的告诉别人程应飞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如今他听了这段录音,又看了这些照片,心里开始凉飕飕的。
白杨看程父呆若木鸡的样子,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他扯了扯林风的袖子,林风一把背起白杨,绕开程父向前走去。
程父回过神来,他看着白杨的背影,喊道:“我儿子就是冤枉的,就是!你们不要误会他,他是一个好孩子啊!”
林风背着白杨一路来到天台,白杨坐在石阶上看月亮。
林风看着他的侧脸,道:“所有事儿,就这么算了?”
白杨侧过头看着林风,道:
“程应飞现在被判了死刑,程家也垮了,他爸妈这辈子没人养老送终,也没后代,够了。”
林风把白杨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他吻了一下白杨的额头,道:“他们都没有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这些人到死都不肯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白杨从林风的怀里抬起头,看着林风冷俊的面庞,道:
“他们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程应飞的爸爸心里明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就是不承认,一个人每天不停的给自己洗脑,活在强行说服自己的世界里,其实这样,就已经很痛苦了,我看着,也解气。”
林风点点头,他揉了揉白杨的头发,道:“只要你想好了就行。”
等林风和白杨回到餐厅时,孟耀已经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的快爆了,他指着才回来的林风和白杨道:
“你们两个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干什么事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不要脸!”
☆、结婚照片
“热烈欢迎星星之火特殊学校来我校交流参观”
白杨坐在自行车后座,老远就看见第一中学校门口挂着的这个红色横幅。
孟耀骑着自行车和林风并行,他看了一眼横幅,无语的摇摇头,对白杨道:“没创意,老掉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