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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峥心头一动,忽然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蹊跷,虽然现在距离他死的那段时候差得还有点远,理智告诉他就算跟上去了可能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但脚步还是不听使唤地跟了过去。
钱明朗这个人,现如今还没什么名气,说来可能也没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以后可不得了,他这个人非常地势力,又很爱见风使舵,据说原先是在广东那边得罪了什么人,没办法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逃到这里,最后靠巴结几个有钱人和当官的,很快混得风生水起。
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特别的人是他身边的那个谭宇,据说这个人有点邪性,平时有些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沿海那边的地方呆久了,很相信鬼神一些说法,据说家里还养了好几只小鬼,还有人说,后来钱明朗之所以会发达,全靠了那几只小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走到酒店门外,看见谭宇拿出两张身份证,在酒店前台开了两间房,然后又走出了酒店。
楚峥一直跟随着他,谭宇站在酒店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又拨了个电话,挂掉没多久,一辆车远远地开过来,在谭宇的面前停下。
谭宇连忙上去开门,将车里的人迎了出来。
果然那个人就是钱明朗。
楚峥眼见着钱明朗从车上下来,和谭宇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酒店,之后再也没见他们出来。楚峥想了想,觉得就算在下面等着也等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先行离开了。
第二天楚峥特地又去早跑,把这个人的情况告诉了陈启均,陈启均说:“作为信息交换,我这两天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楚峥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也没放在心上,但没过几天,却发生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那几天,店里的装修都快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些收尾工作,再摆弄摆弄,等结了账就可以收工。
那个工头人还不错,少收了楚峥不少钱,楚峥特别感激他,为了这事儿特地在饭馆订了一桌,请他们吃饭,期间把唐冶也给叫上了。
唐冶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奶孩子,出来的时间不多,顶多也就是楚峥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两人多是电话联系,碰面的时间不多,结果在饭店门口一碰见楚峥,他差点吓了一跳:“哟,怎么黑得跟块炭似的,辛苦辛苦……”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楚峥这段时刻又忙又累跟条狗似的,都快瘦成条杆儿了,唐冶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在家养得白白胖胖的,整个人红光满面,看得楚峥心里特别不平衡,他凉凉地说:“你这两天重了好几斤吧?”
唐冶下意识地捏了捏肚子,见楚峥正斜着眼睛看自己,忙笑说:“没有,我媳妇儿已经出月子了,过段时间等我没那么多事儿了,就来好好帮你,其实我这几天也很头大,媳妇儿产后挑嘴得很,不爱吃东西,差点都没奶了,多亏了沈……”说完顿了顿,见楚峥脸色已经黑了,忙转移了话题,“哎,不说这个,走走走,咱们进去吃饭,今天这钱我来掏。”
一帮人进去入了座,一扬手就叫来了好几瓶酒。
那几个装修工都是外地人,酒量好得惊人,又特别爱喝,几轮下来楚峥被他们灌得头晕眼花。
唐冶也被灌得够呛,不过他回家还要带孩子,特地跟那帮人说了,大家看在他初为人父的份上也没怎么为难他,倒是楚峥真的没处躲去,他是真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几瓶酒下去就差没求饶了。
结果那帮装修工倒是对他挺佩服:“楚老板是实诚人,喝酒也特别爽快,我们就喜欢你这种朋友。”
楚峥哭笑不得,一顿饭局散了,回头就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哎,做人不容易啊!”楚峥趴在洗手台边感慨。
唐冶说:“你开车来的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楚峥摆了摆手:“走回去算了,没多远路……”
于是他和唐冶分别,走走停停,结果竟然在路上看见谭宇,他站在不远处的路边,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人,楚峥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他,不一会儿来了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下,谭宇坐了上去,车子开走。
楚峥愣了一下,急追几步,仔细辨认那辆车的车号,总觉得很熟悉。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是董少卿的,楚峥犹豫了一下,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陈启均,最后还是给陈启均打了个电话。
陈启均表示知道了,又说:“你还在那条街上?正好,我认识个人也在那儿,我让他送你回去。”
楚峥正想说谁啊,对方已经挂了,没一会儿旁边停下一辆车。
楚峥回头一看,发现是沈泽,他有些吃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启均找我聊了聊,”沈泽的神情有些疲惫,“你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
沈泽看了他好一会儿,说:“他怀疑我有天会害你。”
夜风倏然轻拂,吹得楚峥头发扬起,他站在街边,和沈泽对视良久,有点被这句话惊住了。
楚峥心里有点乱,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个对话实在太诡异了:“你都知道了什么?不,陈启均都跟你说了什么?”
难道陈启均知道了他的秘密?
不可能,这件事情他跟谁都没有说过,不是因为不能说,而是怕说了别人不会相信,但陈启均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帮他查程鹏的电话记录的时候,特地翻看过我和他的通话记录,被他发现了。”
楚峥愣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他以为这个事情陈启均并不会知道,没想到他如此敏感,不过他也没有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如果沈泽真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动作,就算被陈启均发现,也与他无关。
“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怀疑,你可以来问我,我不会瞒着你的,”沈泽说,“你之前关监狱里那段时间,不少人存了心思要害你在里边出不来,我就找了我爸,想让他帮你一把……”
“你爸是谁?”
“沈德江。”长德集团的董事。
“……”
“不然你不会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十五年前他抛弃了我妈,娶了别的女人,后来我妈嫁给了我现在的父亲……虽然现在日子过得并不好……但,算了这个事情我不想说,”沈泽有些心烦,微微别过头去,拿手抵了下嘴角,“我爸的儿子,就是现在长德集团的少董事……他比较不争气,我爸就想让我回去帮他,因为他之前帮了你,我就去帮他和顾乘新谈了笔生意。程鹏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打电话给我,想让我撤掉那个招标计划,我说我帮不了他,让他去找别人,就只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楚峥说。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我觉得我得和你解释,因为你这段时间实在太不对劲,如果你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跟我疏远,我觉得非常不值……”
“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需要我拿一张亲子鉴定给你看?”
楚峥:“那你跟那个陈教授是什么关系?”
“我的工作是他给我介绍的,我只是想谢谢他。”
“……”
“我不会,”沈泽说,“你相信我,不管你从前或以后经历了什么,害你的那个人都不可能是我。”
楚峥陷入了沉默。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陈启均发来的短信:沈泽这个人,我帮你验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走吧我送你回去。”沈泽说。
楚峥说:“算了不用了。”扭头走了。
沈泽沉默地发动了车子,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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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楚峥有点闲,因为他要等着店里的油漆味散掉,所以他除了去打探打探市场情况,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正好王悦放假了,楚峥把他接回家,每天督着他读书做作业,顺便自己也学点。
“首先根据函数定义域,f(x)就等于……”
“等会等会,”楚峥说,“有没有别的简单点儿的?”
“啊,有,那我们学物理,”王悦换了本书,“喏,看看这个,假设一个质量为M的小车,沿着摩擦因数为μ的水平面上运动……”
“什么什么?你说慢点儿……”
王悦:“假设、一个、质量为M、的小车!”
“……”楚峥听见这些头都大了,“还有没有别的?语文什么的?”
“文言文你要看吗?”
楚峥一听就觉得不靠谱,摆摆手,放弃了。
“知道我不容易了吗?”王悦瞥了他一眼,把书收起来,老神在在地说,“知道就别打搅我看书了,行吗?又要我考高分,又要我影响我学习,没你这样的。”
“你这些题都会做啊?”楚峥说,“要不我给你请个辅导老师?”
“钱呢?”
“钱……”楚峥从旁边捞过自己的账本。
王悦一手压住他那个破本子:“算了,求你了哥,你快出去玩儿吧,我都快被你烦死了!”
“这就烦了,那等以后老子老了,还指望你把屎把尿呢,我要是老年痴呆了,你他妈是不是要泄私愤把尿布糊我脸上啊?”
王悦简直服了他了:“我跟你能有什么私怨啊……”
正说着,楚峥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唐冶打来的:“峥哥,来我家吃饭啊,你干女儿都满月了,你怎么也不来看看。”
楚峥不高兴地说:“那你倒是叫我啊,前几天我忙得跟狗似的,你他妈在家又是抱媳妇儿又是抱孩子的,有说过要请我吃一顿饭吗?啊?”
唐冶说:“我那天不是请你了吗,在饭馆那次。”
“那次算吗,那顿就该是你请的,别想赖掉啊你!”
“好吧知道你委屈,我错了,下回给你做牛做马,那到底你来不来啊?”
“来,当然要来了!”
楚峥一边打电话一边站起来,套上外套就摔门走了。
王悦看看那门,无奈地摇摇头,觉得他峥哥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结果唐冶还要他顺路帮忙带奶瓶,楚峥就知道他没按的什么好心,冷着张脸在母婴用品店转了好几圈,不知道唐冶要的是哪一种,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差点店员都要当他抢劫的了,一磨蹭唐冶的电话又来了:“你怎么还不来?”
楚峥说:“你要买哪种啊?”
“就是那个贝贝婴儿牌的啊,上面有个小猫头的那个……”
楚峥到处张望:“我没找着啊?”
“那你问问店员看,是不是卖光了。”
楚峥不耐烦地说:“哎你怎么那么烦啊,我不买了,你自己买去!”
“别啊,等着喂奶呢,之前那个被我摔坏了……那你站那儿等会儿,我要沈老师下去帮你找。”
楚峥说:“你怎么又跟他混一块儿了,不是叫你离他远点的吗?!”
“那我不是没办法么,”唐冶不好意思地说,“人帮我大忙了,我总得谢谢他吧,下次不了,真的,反正我媳妇儿都跟他学了,以后自己会做东西吃……”
楚峥没办法,站门口等。
不一会儿沈泽远远地跑过来了,顶着个太阳,额头上都是汗:“就是那个蓝色包装的,我上次来买过,放在最里面倒数第二排那个架子上。”
楚峥站门口没动:“你去拿。”
沈泽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