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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歧路:一脸懵逼。
众人:全场懵逼……
只有易云舒在旁边抿着嘴角起伏不定,用力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
哼!敢欺负我的人!
报应来的真快!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解答了上几章的问题。
爷爷奶奶并不是放任那两人渣瞎弄歧路的屋子,而是管不了啊QAQ年事已高了,所以爷爷等歧路回来呢~~
奶奶的话,其实我很理解她啊_(:з」∠)_她确实爱孙子,但是她也不能不爱儿子啊QAQ
歧路要开始组起乐队迎娶云舒(?)走上人生巅峰啦!
第59章
易云舒对叶父的猜疑; 其实一大半儿是他为了想让他大姑父吴华帮他收拾叶父,现场胡诌的。
结果呢。
竟然还被他给说着了!
吴华让左秘书去仔细调查了叶父几十年的经历和档案; 果然当年有很多一言难尽的东西,当然那些不足以将他定罪——毕竟江湖早已改朝换代,连领丨导丨人都换了一批了; 领导和人民都恨不得忘了那一段痛苦且灰暗、近乎于民族灾难的历史。
而且现在再想找到当年的铁证,也是非常困难的——
但问题就出在; 他现在也不怎么检点,包括她那个小老婆杨选红也是同路人。
后来易云舒的评价就是:“果然人啊; 绝对不会只在一个方面人品有问题……”
叶歧路对他爸爸莫名其妙被判了的事儿,既不开心; 也不上火; 归根究底就是彻底把叶父当成了陌路人,对陌生人,当然没什么感想。
听说了叶父的事儿; 叶老爷子只说了三个字:“现世报!”
而叶奶奶呢,作为母亲,她是心软的; 于是她去找了叶纷飞; 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叶父; 哪怕是多拿点儿钱也行呢?
反正叶家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钱……
但是叶纷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母亲,她说:“妈,刚出事儿那会儿我就去问了情况; 大哥这事儿可不是拿钱能解决的,这次是最上面儿的派人办的他,不知道他怎么就惹到那种大人物的眼儿了,搞不好他刚一回国就被盯上了呢,一点儿风声儿都没透露,估计也没人敢,直接就给办了。”
叶奶奶哭了两天,但她没了儿子,还有孙子,看见大孙子她又活过来了。
于是叶父的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
***********
没了他那个倒霉的爹闹腾他,叶歧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每天认真学习,努力排练,生活别提多么的惬意了。
稍微有点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乐队没有贝斯手。
现在是叶歧路在担当,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好的贝斯手在整个摇滚圈儿都是凤毛麟角,哪是说找就能找的啊。
不过呢,有的时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是92年的年末,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傅传心在这半年里已经成为国内现象级的流行男歌手了。
所谓现象级,就是只要他参加的音乐颁奖礼没有不获奖的时候,当然那个年代的音乐节就很少,而样本越少,越能呈现垄断的姿态。
尽管才出道一年,就连春节联欢晚会的导演都对他抛出了橄榄枝——
于是整个年末的时间,叶歧路他们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大红大紫的傅传心。
那么问题来了,傅立文学校的元旦晚会没人参加了——他们的父亲老傅,有个性的很,因为欣赏不了新生代的娱乐项目,所以多年来都拒绝参加傅立文的学校活动,一直是傅传心作为家长出席的。
今年傅传心去参加春晚的排练,没时间再去傅立文的学校,只好拜托叶歧路帮忙出席一下。
叶歧路一直不怎么喜欢傅立文,对方那张臭贫的嘴,打小儿也给自己招了不少的不受待见。
但傅传心的拜托他还是会去完成的。
那天涤非正好也有时间,就和叶歧路一块儿去了。
他们坐在礼堂里,一边儿嚼着泡泡糖,一边儿无所事事地看着校园联欢会。
越看眼皮越沉,涤非直接歪在叶歧路的胳膊上打起呼噜了。
说实话,叶歧路也早就看困了……毕竟让两个常年参加摇滚party,享受着人群疯狂的尖叫和呐喊声,玩着电吉他和架子鼓的rocker欣赏《采蘑菇的小姑娘》确实有点困难……
但叶歧路出于对表演者的尊重,坚持着没有闭上眼睛。
然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电吉他的声音,就像一把锐利的钢刀,一下子划破了叶歧路和涤非昏昏欲睡的结界。
弹着电吉他的男孩有些微胖,技术也非常粗糙,但在校园晚会上,与其他节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勾起了叶歧路和涤非的兴致。
涤非已经醒了,他睁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我□□嘴里的泡泡糖呢?”
“…………”叶歧路面无表情,“你刚才睡着了,咽了吧。”
“操!”涤非恶狠狠地骂了一个字,然后俯下身,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叶歧路看了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涤非在用手指抠自己的嗓子眼儿……
叶歧路“…………”几秒钟,然后轻轻拍了下涤非的后背,“你丫甭恶心了成吗?咽就咽呗又死不了人!”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电吉他声音已经渐弱,反而是电贝斯的声音更加凸显——只有一根弦、一个音,无限的重复,在其他乐器都熄火为之让道的时候,在乐手高超的技巧之下,就会出来一种与摇滚截然相反的空灵之音。
这贝斯……
叶歧路本来还在拍着涤非的后背,但他听到了这个贝斯声,立刻转头,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台上——
这是一支由高中生组成的学生乐队,他们的技术不见得有多好,但满场的青春洋溢和意气风发,反倒让人耳目一新。
当叶歧路看到那个抱着贝斯、侧身对着舞台、纤瘦的男孩时,他愣了两三秒钟,然后他又拍了下涤非,笑了起来,“大非,甭吐了,看——那是谁!”
“什么谁啊!”涤非抬起身子,憋得满脸通红地往舞台上一看,他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我操……”紧接着冷不丁儿地笑了一声,“他跟谁学的?”
“不知道……”叶歧路也笑,“一会儿问问他师父是谁吧……”
“保不准儿他师父也是什么不出世的高手。”涤非打趣道,“就像你师父,什么狗屁MR。S,这么多年了,这哑谜也没解开,鬼知道他是谁啊!”
叶歧路默不作声,只是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等到晚会结束,家长们会回到教室里开个简短的家长会。
因为傅立文平时在学校劣迹斑斑,作为他家长过来的叶歧路,自然被老师留到了最后——老师知道他不是亲哥傅传心,一看他的年纪,也猜到了他不是长辈,估计是傅立文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邻居哥哥,再看对方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身上的松垮海魂衫、阔脚牛仔裤,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老师也没客气,直接口气不善地对着叶歧路开始数落起了傅立文的罪行,连带着还数落了叶歧路几句。
“…………”叶歧路虽然中学的时候也经常打架斗殴调皮捣蛋,但作为一代名符其实的学霸,什么时候受过老师这种数落啊……
妈的,委屈!
该死的傅立文!
等到叶歧路开完家长会出来,天色已晚,最后的夕阳也消失于地平线。
涤非在学校走廊的窗台上坐着,见叶歧路出来,他跳了下来。
前面的家长和学生早就走没影儿了,他们是最后离开的。
两个人并肩下楼,在楼梯的拐角处,有个纤瘦的男生蹲在角落里,指尖还夹着一根燃至过半的香烟。
旁边竖着一个黑色的琴包。
他一见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叶歧路和涤非,就站了起来。
他扯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微微歪了下头,“听说你们在找贝斯手?看我怎么样?”
叶歧路和涤非相视一笑。
涤非一下子从楼梯尾端飞身一跃,顺手将那男生捞进怀中,“你小子不好好学习,成天儿瞎捯饬什么?”说着涤非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抽烟!抽烟!跟谁学的?也不学点儿好的!”
叶歧路敛去笑容,皱起了眉,“你丫好大的毛胆儿,在学校里就敢抽,老师说过你好几次了吧?也不怕再被老师抓住,给你丫退学啊?”
不巧不成书,正好被叶歧路给说着了——
那老师从楼梯上姗姗来迟。
涤非一把将香烟抢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叼到了嘴上。
那老师“…………”了一下,说:“学校里不许吸烟!”
“哦哦哦,好的。”涤非立马从嘴里拿出香烟灭了,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老师同志,憋了好半天了,没忍住。”
“傅立文!”那老师一脸严肃地叫出了那男生的名字,“知道你大哥成大明星了,下次如果他没有时间来,就请你把你父亲请过来,甭随便叫个邻居哥哥就想混过去了,尤其是在学校里吸烟的——”
说着他还很是轻蔑地用余光扫了下叶歧路和涤非。
叶歧路:“…………”
涤非:“…………”
傅立文哼笑了一声——从小牙尖嘴利,用一张臭贫的嘴打天下的他,老师什么的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随随便便出个招儿——
“哎呦喂,老师啊,您在说什么玩意儿啊!什么叫随便找个邻居哥哥,我这个邻居哥哥可是我老爸上赶子请来的,不信你去珠市口找他问啊,咱们讲点儿实在的,甭看这位哥哥长得就一副讨人厌的样儿,但擎小儿就是个灯泡儿,毕竟是清华的——虽然说清华也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儿——但他还是给多少人折腾的五脊六兽的,我老爸就巴望着我能像他那么有出息呢。”
老师:“…………”
清华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儿………………
这小子的嘴……
叶歧路:“老师,我先带丫走了啊——”
涤非立刻捂住傅立文的嘴,将丫强行带下楼,叶歧路顺道儿背起丫的贝斯包,一起跑路了。
傅立文的成绩还不如傅传心呢,烂成一坨,看他大哥可以为了梦想去唱歌,最后大获成功,他也忍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他没有师父,完全靠自己练,而他能去练贝斯,也是因为叶歧路。
当时正是叶歧路练吉他最疯狂的时段,他那时候正看叶歧路不顺眼呢,就不想和对方练一样的乐器——
那么,你练吉他,我就练贝斯咯!
不得不说傅立文的天赋也是相当之高的,完全靠自己磨,竟然还有模有样的了。
后来听傅传心说起叶歧路和涤非的乐队,又找了邱嘉蓝担任吉他,唯独差了个贝斯……
他有点儿动心。
但他拉不下面子。
于是就一直这么错过……
机缘巧合之下,傅立文听说了傅传心找了叶歧路来替他参加学校的晚会——
他一直寻找的机会来了!
不过傅立文想加入乐队,叶歧路跟他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耽误学习。
第二、不能逃课练习。
第三、戒烟!高中毕业之前不许抽!
易云舒在92年的圣诞节之前,将乐队的工作重心转回了北京,他们的合同也转交到了上海的分公司。
1993年的1月1日。
The L。T。D,象牙塔乐队以全员集结的姿态,第一次站上了代表北京地下摇滚最高舞台,五道口的Timeout——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