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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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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翡垂下眼眸,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轻声说道:“这是我个人的选择。”
  少女似乎觉得他不可理喻,瞪眼好一阵,才找回声音:“个人选择是么,既然如此,再说下去没有意义。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自从你放弃学琴后,就再没去看过老师了,所以,老师得了癌症,很有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你都不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太太,我没有下面的点


第62章 
  这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盛装的礼堂内; 滑稽的表演逗得观众席捧腹大笑,热闹和喧嚣几乎要掀天;谢翡身在礼堂外,站在冷风之中寒天之下; 被一个消息冻在原地; 连呼吸都艰难。
  2019年的最后一天,2020年即将到来的前夜,天空阴霾。
  最近这段时间,谢翡总在不经意间回想起以前的事; 次数加起来,似乎比这些年来的都要多。
  明蓉是个出色的小提琴家,但并非一位好老师; 她可以轻而易举做到一些东西; 却无法通过语言讲出来。基础性的、死板的东西还好,可一旦往更深处展开; 就不行了。她不擅长拆分讲解。
  小小的男孩抱着琴过去询问,明蓉能做的,只有上手示范。她拉一遍; 谢翡跟一遍; 但阻碍依旧存在,没办法克服掉。他们俩都不是有耐心的人,那时候; 谢翡时常和她互相生气。
  后来江怡琳发现了这点; 赶紧让明蓉放弃自己培养儿子的想法,去请一位专业的老师。裴旻也附和,几个人挑挑选选; 找了好些天,选择了面前少女口中那位。
  是音乐学院里非常有口碑的一位教授; 教学经验丰富,带出了许多优秀的小提琴演奏者,与他们也相熟。谢翡六岁成为她的弟子,不算刻意逃避的那三年,在她门下、受她教导,已有整整九年。
  老师心细且温柔,面对提问,总是不厌其烦。虽说艺术这条路,格外看重个人天赋,但如果没有一位合适的导师挖掘引导,难免会泯于众人。所以谢翡能在这条路上走这么远,多亏有她。
  如今恩师病重,于情于理,谢翡都不能再避。
  他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问:“……老师在哪家医院?”
  阿柳说了一个疗养院的名字,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礼堂外重归冷清,唯有不知开在何方,却被风送来的腊梅花香依旧。谢翡回头看了一眼,大步走进夜色之中。
  今夜跨年,网约车来得有些慢,道路比平时更加拥堵,擦身而过的车上载满归心似箭的人,透过玻璃窗,谢翡清晰地看见他们打电话时脸上洋溢着的喜悦。
  谢翡清楚自己这时候去疗养院不合适,他应该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认真挑一个果篮或一束鲜花,整洁体面地去探望自己的恩师,而非像现在这样,挟着一身狼狈不堪。
  但他总觉得不跑快一点,就又会丢失掉什么东西。他惶恐这样的感觉。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晚归数个小时,捧回奖杯和荣誉,却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嗡嗡——
  手机震了两下,屏幕上弹出顾方晏的消息,谢翡这才意识到,忘了跟他说一声。
  “有一点突发状况,我现在没在学校。”谢翡赶紧打字。
  咻——
  有新消息刷出来:“怎么了?在哪?”
  谢翡看着备注名为“顾句号。”发来的那行消息,忽然就笑了一下,他觉得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这人说不定两个问号就把他打发了。
  哦,也不对,如果是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这种交流。
  他手指在顾句号同学漆黑的头像上敲了敲,点开输入框解释:“在去xx疗养院的路上,以前教我小提琴的老师病了。”
  “我晚些时候过去接你。”顾方晏道。
  谢翡弯起眼:“不用,你去把中秋安置妥当就行。”
  他们计划元旦三天都在海城过,中秋还太小,疫苗没打完,证件不齐全,带不上飞机,所以只能把它留在临江市。
  这猫脾气虽大,但忘性也大,记仇记不了三分钟,习性又好,不像狗那样拆家,中途还有家政阿姨过去打扫卫生帮忙照看,所以留它一个猫在家,没有任何问题。
  说起猫,谢翡又和顾方晏扯了几句别的,心情稍微转好。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是夜里九点。这里环境清幽,连开在附近的店铺都静悄悄的,很少有人吵闹。疗养院一楼大厅光线明亮,但除了夜班的工作人员,再不见别的来客。
  谢翡在前台登记了信息,顺着路标找到电梯间。
  私人疗养院不像市一院那样各类设施永远繁忙,电梯很快抵达LG层,又在客人进门后,快速上行,等到了7楼,发出叮的一声提示。
  金属门往两侧滑开,谢翡花了一秒不到走出去,却又在原地站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再度迈出步伐。
  来的路上那般急切,可真到了,却开始退缩。这样的情绪可以归类于“近乡情怯”,但谢翡在那样的情感基础上多了几分愧疚。
  自从明蓉死后,他就推掉了所有的课,不见老师不见同门不见某些朋友,直到现在,已有三年。
  时间是最能改变人的东西,但谢翡知道自己一直没有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他也曾尝试,结果屡试屡败。
  不过他走了很久,总算走到他要去的那扇门前。
  早些时候过来探望的人都已离开,病房里传出的只有电视的声音。
  一缕光线透过门缝洒落在地,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一些情形。谢翡伸出手,握紧门把,但又垂下。
  不敢进去。
  但都到这里了,还要继续怂吗?
  谢翡低下头,缓缓呵出一口白气,接着自嘲般笑了一声。
  一秒、两秒、三秒,谢翡拨弄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做了个深呼吸,挺直腰板。
  他重新伸出手,握紧门把、往后拉开。
  短短的片刻漫长得不知如何形容,病房内晕黄的光线倾洒到走廊上,和冷白的光交织在一处,暖风涌出来,谢翡朝前走了一步,对着病床上的人轻轻喊:“老师。”
  “小翡?”床上的人正擦拭眼镜,听见声音动作一顿,紧接着偏头看过去,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不过惊讶的情绪只持续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她很快笑起来,语含欣慰:“你来了啊。”
  她没有用“终于”或者“总算”,亦不是久别的语气,这一刹那,谢翡有些恍惚。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他还是那个每周周末都去老师家里学琴的小孩,背着对那时的他来说过于笨重的琴盒,登上阶梯,推开门扉,在撞响的风铃声中,听见老师说:“你来了啊。”
  那时候,老师总穿颜色鲜丽的长裙,长发盘起,转身会从烤箱里端出一盘刚出炉的饼干或蛋糕,分给她的学生们。
  而现在,时光荏苒,她坐在病床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瘦骨如柴,脸色苍白。
  时间是刀。
  “……对不起。”谢翡靠着墙,轻声说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来,过来坐。”老师招手示意他过去。
  今天应该很多人来探望她,床头放满了水果和营养品。谢翡挪过去,在她斜对面的椅子里坐下,小心翼翼问:“您的身体……”
  病床上的人却摆摆手:“听天由命的事,该怎样就怎样,不谈。”
  “您还是那么乐观开朗。”谢翡不由笑了笑。
  说过几句话之后,谢翡不再那么拘束,他去饮水机前取了个纸杯,给自己兑好一杯温水,慢慢喝下几口。
  女老师透过他的神态得知他的心情变化,让他去洗了一串提子吃着,才道:“你来我这里,肯定有什么事。”
  “就是来看看。”谢翡小声道。
  “只是来看看?”她并不信。
  谢翡想了想,道:“再跟您说一声……新年快乐?”
  他来这里,全凭着感觉和冲动,他讨厌这样的生命倒计时,总觉得如果不快点,如果迟个几天,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他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
  “那我也祝你新年快乐,来年,往后的每一年,都顺遂平安。”老师温柔一笑,掀被下床,缓缓拍了拍谢翡的脑袋。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有事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可无论如何都思考不出,在这种时候告诉你,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合不合适。”
  “这种时候是什么时候?”谢翡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某个用词。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文件夹。这是她无论去哪,都会带上的东西,里面放着从各地搜集来的乐谱,以及许多即兴创作的手稿,经年累月,积攒相当丰富,同样也沉。
  谢翡一见那外壳就认出来,知道这玩意儿对他老师而言珍贵无比,赶紧放下果盘,过去帮忙。
  两人坐下后,老师翻开文件夹寻找,轻声道:“那些东西,和你妈妈有关。”
  “她的东西?”谢翡问。
  “是你妈妈准备好,要送给你的东西。”老师道。
  谢翡敛低眸光,继续吃果盘里的提子,说得不以为然:“那就给我呗。”
  老师将找出来的几十页曲谱递过去,谢翡抬眼一扫,目光定格在最上方那行上:Happy 15th birthday dear Fayez。
  往后翻,依次是“Happy 16th birthday dear Fayez”“Happy 17th birthday dear Fayez”……直到他的20岁。
  岁月在纸张上留下了痕迹,泛黄的旧乐谱上音符起起落落,一首又一首歌,快板或行板,节奏不一,但风格无一不明快悠扬,像清晨的鸟雀,在枝头鸣唱欢快的歌。
  谢翡指尖一颤,明知故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给你的生日礼物。看样子,是每年都准备一份,但时间太短了,没来得及……”老师揉着谢翡发顶,柔声道,语带遗憾,“这是前些日子,你妈妈以前的工作室清点旧物时发现的,他们托人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
  谢翡鼻腔里涌上一阵酸楚,狠狠皱了下眉,才将这股落泪的冲动压下,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她真可恶!”
  “但她爱你。”
  “她爱我,同样也恨我。”
  “不,你妈妈恨的是她自己。”老师的语气变得无奈,她拍着谢翡的手,更加温声细语,“她标注好了所有的弓法和指法,她希望你可以把这些曲子演奏出来。”
  谢翡摇头:“可我已经做不到了。”
  “你试过吗?”老师问。
  “当然。”谢翡别开脸去。
  “一次又一次尝试?”
  “我拿不稳弓,我的手会抖。”这话说完,谢翡推开面前的纸张,起身站去了窗前。
  病房里出现片刻沉寂,沉寂之后,谢翡听见他的老师坚定地说:“可你想把它拿稳,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尝试?”
  “我做不到。”谢翡低垂眼眸,盯着落在脚边的自己的影子,颤着声音说道,“因为试了一次又一次,所以清楚自己做不到。”
  “你不甘心,不想放弃!”
  “那又怎么样,我做不到!”
  少年人的哭腔倔强又隐忍,他像一株生长在错误时节的蔓草,天不降甘霖,却依然顽强,但到了最后,留下的仍是一片荒芜。
  无法破土,无法穿石,想在世间留下什么痕迹,但风一吹,就全散了。
  又是沉默。
  忽然之间,谢翡觉得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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