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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他直面童年的阴影,直面内心的阴暗面。
为他心理干预的心理医生说:“你必须要克服这些障碍,不去克服,不从本源上解决这件事,那么创伤就永远都在哪里,不会愈合。”
但兰琤实在是很忙,想起来要回去看看时总是深陷工作的囹圄中。
听说楚沨要来a市,兰琤熬夜做攻略时,再三思考,还是决定要带楚沨来这里。
他的噩梦,他的不堪,都在这里。
想了想,楚沨拉上兰琤的手,想给他些安慰。
他不知道兰琤小时候经历过什么,更不会去问他。但楚沨大概猜到兰琤在这里生活时,留下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走入室内,楚沨被灰呛了两下。
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再加上这里灰尘大,到处都积了层厚实的灰。家具清一色灰扑扑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房子很小,客厅只够摆下沙发和茶几。窗户黑不拉几,脏兮兮的防盗网上挂了块抹布,仔细看才发现是孩童的衣服。
楚沨失语。兰琤却恍若隔世地四处走,说:“当初我和心理医生两个人住在这里,我不会家务,医生也不会煮饭,稀里糊涂过了三年。那个医生晚上睡觉时还会打鼾,能吵的人睡不着。”
楚沨问:“心理医生?和你?”问完懊悔自己的冒昧。
“嗯。”兰琤无所谓地点头,他早就做好要将自己的不堪都告诉楚沨的准备,“小时候生了点病,要隔离,他们给请了个心理医生。”
楚沨不自觉加大音量:“心理疾病又不会传染,哪里要隔离?”
兰琤笑的微讽:“你就当是一对离异夫妇,对拖油瓶的处置吧。”
“……荒唐,这样的人怎么配为人父母?”楚沨无语了,他连骂人的话都不想讲了。
不去想办法治疗创伤,反而弃置不管,在创伤部位一把把地撒盐,伤口流脓腐烂了也不管。
三十一、love
直到出门,楚沨神色仍愤愤不平。
兰琤说:“好啦,别气鼓鼓的了,带你去吃甜品。”
楚沨白他:“谁喜欢吃甜品啊,甜呼呼腻不拉几的,一点都不好吃。”
兰琤笑:“是是是,我们阿沨一点儿都不喜欢吃甜食。”
“……”
二人远去,这片居民楼也彻底荒废,连带着兰琤的不堪一起被拆除、掩埋。
过些年这里又会有新的故事。
*
假期余额严重不足,楚沨也要回b城了。
上次他走前交的设计甲方有了答复,说是还对一些细节不大满意,希望他们能面谈。
楚沨表示理解,这个甲方还是比较靠谱的,说有些不满意就真的是觉得不太合适,不是为了否定而否定的。
毕竟甲方那边也不想加班。
只是他真的舍不得兰琤啊。明明才刚刚相遇,好不容易聚一聚,工作又接踵而至。
兰琤穿着臃肿的衣服掩饰身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站在机场玻璃门外,看着楚沨走进机场的背影。
楚沨花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转身,扑入兰琤的怀抱。
万般不舍,都得为责任让步,这是社会法则。
兰琤很想上前几步,将楚沨扯进怀里,告诉他自己不想他走,又怕太过激进引得对方厌烦。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伫立在安检前,望着那个背着行囊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汇入人流中消失不见。
人声嘈杂,兰琤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终究……还是走了啊。虽然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别,可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滋生出失落感。
当初他也是这样走的吧。兰琤想,转身打道回府。
“兰琤!”
有道呼唤穿过嘈杂而来,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仅有缘人能邂逅。
谁在叫他吗?兰琤一边走一边想,没有回头。
“兰琤!!!站住!”
兰琤猛然回头,那里赫然站着去而复返的楚沨,笑语盈盈。
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楚沨说:“快要上飞机时,我想,我还是舍不得你。”
兰琤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傻很难看,他的大脑在那一瞬间停止运行,死机了一会后只吐出一句:“你,回来了啊……”
楚沨上前拥抱他:“嗯,回来了。”他抛下了一切顾忌,在人群中央紧紧搂住了兰琤。
兰琤回过神来,也紧紧抱上楚沨。
时隔不久,楚沨再一次到了兰琤家。
地板上堆着几件皱巴巴的衣服,一路蜿蜒到卧室。
窗帘紧闭,只有几束微光从外面透进,昭示白日宣淫的事实。
“你……有经验吗?”楚沨解开兰琤衬衫上的贝母扣,问。
“实话说,我连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那怎么办?”楚沨解扣子的手一顿。
兰琤搂上他的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这距离近到甚至能感受对方的呼吸。
“但任何经验,都是从无到有的。”兰琤说,一边拉开楚沨穿的套头体恤。
由于长时间在室内工作,楚沨的皮肤很白,白的刺眼,叫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横迹。
最好是深深的印记,抹拭不掉的那种。兰琤想,眼神变得幽深而不可测。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楚沨也着实意外,他以为兰琤永远都会是波澜不惊的,连开玩笑都会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从未想过这样子的眼神会出现在兰琤脸上。
带着某种猛兽似的凶光,露骨急切地表达着想要将眼前猎物吞吃入腹的欲/望。
待到身上衣物全都褪尽,兰琤一个用力,带着二人倒在大床上。
填塞满棉絮的大被软乎乎的,还能依稀嗅到对方常用沐浴乳的清香。
但此时楚沨也说不清,他所闻到的香味,到底是从床上飘来的,还是近在咫尺的兰琤散发出的。
这距离太近了,已经到红线内了。楚沨想,但他并不排斥,反而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期待这样的兰琤能带给他怎样的体验。
这样不太理智的、富有侵略性的兰琤。
他们裸裎相对,兰琤也不禁有点窘迫,耳根子染上一丝绯红:“可以吗?”他明知故问。
楚沨咬唇,不回答,双臂搂上兰琤的肩膀,默认了。
兰琤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坐起身,将楚沨抱坐在腿上,大掌抚过楚沨的臀/部,揉/捏两下后目的明确地直奔两扇臀肉掩映着的菊/穴。
作为母胎solo,楚沨从未有过性体验,此时难免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攥着兰琤肩上的一小块肉。
一根手指在穴/口戳刺几下,那里干涩紧闭,强行插进去楚沨铁定会痛。
兰琤偏身,在一旁的塑料袋里翻找出润滑剂和套套。
这是他们回来时顺便买的。
那时楚沨脸红的滴血,拎着不透明塑料袋回来的时候头顶都热得冒烟。
兰琤坐在车里,不忍心提醒他这些东西可以去一旁的自助机买。
他几乎可以猜到楚沨在店里和店员交涉时脸上的烫红。
挟着滑腻胶体的手指试探地刺入,甫一进入便受到窄穴的吸/吮,兰琤来回抽/插了两下,说:“放松些,不然等会我进不去。”
楚沨偏头,把大半张羞红的脸埋进兰琤的颈窝,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此时的羞态:“我知道啦……不要催……”
他也知道要放松,可紧张这玩意儿,哪是人能控制的了的?心里想着要放松括约肌,实际括约肌却不听使唤地缩紧。
手指在穴里搅了一会后,兰琤加入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一同在温柔乡里兴风作浪。
卧室寂寥,只有淫靡的水声和轻浅的喘息声。
兰琤准备加入第四根手指时,楚沨红着脸,分出一只手伸到背后拉住他的手腕:“可、可以了……进来吧……”
“会疼的,扩张不充分的话。”兰琤说,他此时呼吸也不太稳,试问谁能爱人在怀时坐怀不乱呢?
楚沨摇头:“没事……你就直接进来。”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别求饶。”兰琤说,再次将他扑倒在大床上。
楚沨只觉天旋地转,听见他这句话,反射性答了一个“嗯”,反应回来后又补充道:“但你不许太过分……”
兰琤没理他。在他腰下塞了个枕头后便抬高他双腿,将龟/头抵在穴/口。
楚沨脸红:“润滑……”
“啧。”兰琤说:“你都湿的流水了,要什么润滑?”说罢兰琤在楚沨红脸语无伦次时挺腰,阳根破门而入。
“嗯……慢、慢点……”楚沨呻吟道,努力适应菊/穴里的异物感。
“好。”兰琤答应道,插入的动作慢了下来。
异物入侵的感觉因为缓慢反而更加清晰了。
兰琤的阳/物尺寸不小,将后/穴填的满满当当,像是古时的榫卯,完美契合。
待到全部插入,楚沨如临大敌的送了一口气,绷直的身体逐渐放松。
没等他彻底放松,兰琤便开始动了,他慢条斯理地抽/插,端的是九浅一深的节奏。
由于腰下垫了高枕头,楚沨能轻而易举地看见下/身情状,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表情冷峻严肃,甚至有点凶。
突然,一阵酥麻如电流般蹿遍全身,像是触电似的,叫楚沨条件反射地抽搐一下,呻吟道:“啊……不要…不要哪里……嗯……”
这声呻吟不同于前面那样轻浅,而是高亢尖细的,兰琤勾唇:“是这里啊。”
楚沨莫名心慌,但叫停已经来不及了。
接下来的每一次抽/插都向着那一点去,兰琤还坏心地加快了速度。
粗大的阳根逮着敏感的前列腺不放,抽/插时龟/头故意向着那个方向进入,擦过楚沨最受不了的敏感点后直达深处。
“不……啊……不行……那里好难受……嗯…”楚沨无意识地叫道,前列腺处带来的巨大快感将他卷入快感的漩涡,意识飘忽,只觉得天旋地转。
兰琤将阳/物抽出,只留龟/头在菊/穴内,说“你确定是难受?我看你这样子,像是爽的受不了呢,真淫/荡。”
楚沨呻吟:“嗯……嗯?我不知道……好难受……又好舒服……你不要再碰那边好不好……”
他确实已经神智不清了,竟试图和箭在弦上的男人讨价还价。
兰琤答道:“好,只让你舒服。”
停留在穴/口的龟/头一举挺入最深处,楚沨惊叫一声:“啊……你……你骗我…啊呃……”
兰琤微喘道:“我哪有骗你?天地良心,开始我不就说了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啊……你出去……啊…嗯……”楚沨收缩着菊/穴,想要将里面鸠占鹊巢的阳/物挤出去,手上也不停,抵上兰琤的胸膛,似乎是想把他推开。
可惜楚沨已经神志昏聩,推人的手反而像是邀请。
兰琤将他手钳住,压在头顶,下/身依旧不停楔入,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
楚沨全身都被人牵制住,无法反抗。只好乖乖躺着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过了一会,兰琤似乎觉得面对面做得不太过瘾,将楚沨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楚沨不解,发出疑惑的鼻音:“嗯?”
难道他良心发现了,不欺负他了?
事实证明,他又错了。
楚沨还没在他腿上坐稳,仍然勃/起的海绵体便再次进入温柔乡。
这个姿势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它能使性/器进的很深,整根没入。
“啊……啊……不可以……太深了……”楚沨难耐地呻吟,他快要射了。
兰琤置若未闻,抱着他的腰强迫他上下起伏,粗大的性/器大开大合地抽/插着,叫楚沨尖声淫叫。
“停、停下,我要射了……”楚沨在兰琤又抬起他腰时制止道。
兰琤动作顿了下,而后掐住楚沨阴/茎:“等会我们一起射。”
“不、不要!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