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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楼上无耻自私的嘴脸震惊了,你先说医生护士对你态度不好,又说要你是医生,就要病人磕头跪你,敢情你在哪,哪儿就是世界中心了是吧?还有你不要脸的想法,我都说不过来了,简直每个字都有无数槽点。
——我是个医生,看了前面近一百的评论,看不下去了,心寒!我一直觉得,用一句话概括我们这个行业再贴切不过,“干着卖□□的行业,拿着卖白菜的钱”。四五天一个夜班,夜里闹得时候根本不能合眼,长期以往,不值班的晚上也失眠。完整的周末或者节假日基本没有,病房班,门诊班,体检班,出去听课、培训、刷学分。各种考试,阶段考核,职称考试,科室里的考试,等等等等。忙的时候连轴转,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然而病人闹,家属闹,拎不清的人一个问题问八遍!想想你连续高强度工作四个小时以后,有人拼命问你电脑怎么开关机,教了八遍还不会,你心里什么感觉,还能保持微笑吗?你再想想你们上班的时候,真的认真的连走一下神都没有吗?不会偷懒玩手机刷网页吗?怎么我们空的时候回几个微信就成玩忽职守了?更不要说外科医生,一台手术十几个小时,没水喝没饭吃!网上放出来的睡手术室的照片不是做做样子的!而你们呢?动不动就上网骂,动手打,甚至砍人!这次的事情,竟然有人说大家都是拿着钱办事,出了事又何必矫情,平时贪的钱够两个儿子挥霍一辈子了吧。我真是差点哭出来,我是拿钱干活,但拿着工资就要把命一起搭上吗?!医生赚的多?医生赚的屁个多!工资小三千,奖金小三千,开错一个医嘱扣两千,这已经是平均水平以上的数字了!哦,忘了跟你们说,我们科主任这个月奖金八百块,呵呵。
——我必须承认,确实存在一些私德有问题的医生,但医德高尚的医者也不在少数,当然大多数都是那些能看病不亏心但也谈不上多一丝不苟的医生。菱形状的,与各个行业的规律相一致,和整个社会的情况也很相符。人渣不少,好人不多,大多数都处在中间地带。我也是医生,我说句公道话,楼上的那位同仁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些偏激了。病人的挑剔,病人的苛刻,病人的不讲理,病人毫无理由的焦虑,病人不明原因的‘健忘’,病人无数无数的行为,都让我们头疼不已,有时实在忍无可忍,口气冲了点,还要被投诉。但是,只要治好了一个病人,那种成就感……如果能有幸收到病人的一面锦旗,那种满足感和自豪感……再多再多的委屈,都让我坚信,这个行业,我没选错。最后我想说,任何一件事情,你做的再好,只要别人想挑刺,总能找到可挑剔的地方,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完美,大家都退一步,互相体谅一下,那么多的医闹,那么多的砍人事件,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不是医生,我也想说句公道话。三十多了,去医院也很多次了,就像楼上说的,碰到过一些态度不好的医生和护士,也碰到过非常和气的医护人员。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第一次去某医院,路不熟,就随便找了个穿白大褂的问了,是个年轻的姑娘,大概是刚去的实习生,她说她也不知道,我以为对话就此完了,没想到她竟然说她帮我去问问,叫我等一下,姑娘帮我问了路,还亲自带我过去了,我很感动,问她叫什么名字,我要去院长那里表扬她,她飞快的藏起胸牌,哈哈一笑,告诉我叫雷锋。这事也有几年了,这个实习的姑娘大概也成了个主治医生,是不是也被长年累月的疲惫磨去了一身古道热肠。是我们,让他们变得不再像他们。
网络还算有点公德心,虽然多次提到罹难者是再婚家庭,并且双方各自带着一个儿子,但这俩儿子被提起时总带着马赛克。
可是世界因为网路变得那么小,他们都快在全国闯出一定知名度了,何况在同一座城市的同一个校园里。
顾谨行和叶怀川的共同缺席,甚至连期末考都没来,再加上流传在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以及他们俩和被披露在网的家庭的相似处,种种迹象都表明,所谓的‘遗子’,正是叶顾二人。
『宅基腐集中营』
涩涩涩琪:我的谨行啊,一夜之间就长成了个小男人。
涩涩涩琪:明明是该高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
九歌:曾经骂过你,是因为我嫉妒,我的家庭一点也不幸福
九歌:顾谨行,虽然知道你看不到,还是想说,对不起。
海潮一美:以前我觉得,我的男神应该完美到天下无敌,任身后战火纷纷,他镇静从容,风衣翻飞。
海潮一美:现在觉得,你们不要逞强,难受的时候一定要哭出来,哭一哭,转头天还是蓝的。无论怎样都爱你们。
奶油蛋糕:这时候非常庆幸,幸好,顾谨行还有叶怀川,叶怀川还有顾谨行。
…………
清一色的向顾谨行和叶怀川传达一个意思:不哭,我们帮你们撸。
顾谨行收好手机,眼前又有点模糊,窥屏两年多,他都不知道,原来她们都是这样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顶个锅盖爬上来,人死不能复生,大家节哀顺变……
唉,自己都觉得好苍白。人生不能事事如意嘛,主角们会过得很幸福哒~
先麻溜的滚了……
第31章 相依
送别父母后,还有一系列善后问题。
那个撞人的嫌疑人最终没有被判刑,只是被送往了当地的精神病院,也许没几年,就会被放出来。顾谨行他们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补偿’,有院方作出的一部分赔偿,有两家医院全院工作人员的捐款,有学校组织的捐赠,以及社会人士自发捐助的爱心款项。
真的没必要,他们不缺钱,有些人说的对,爸妈留下的动产不动产,足够支持他们念完大学,买房买车讨老婆,之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工作。
由于叶怀川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法院特批没再给他们找一个监护人,省的到时候又有什么金钱上丑陋的纷争。
倒是有的人,非常“好心”的主动扛起监护人的身份,就是他们“伟大”的小姑。
顶着一脸沉痛,眼里冒着看到金山时的贪婪,故作伤心欲绝的跑到他们面前讨嫌,“我两个苦命的外甥啊,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啊……”哭丧一样念了一长串台词,又突然被什么鼓舞似的一握拳,“你们放心,以后姑姑就是你们的亲妈,姑姑一定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你们!”兜兜转转终于说到重点,“二哥二嫂留下的遗产就由姑姑暂且为你们打理,将来一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就像个小丑,监控早已拍下她谋杀哥嫂的全过程,她还要假惺惺的在哥嫂的葬礼上演戏,哭得肝肠寸断,丑态毕露。
这种时候,顾谨行也没有和她虚与委蛇的心情,他膈应一下不要紧,不能让爸妈也走得恶心。
直接冷着脸指着门口,“滚!”
小姑愣了愣,没想到顾谨行会这样直接,其实很生气,但还要强撑着表现出‘虽然你冒犯了作为长辈的我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楚楚可怜的强颜欢笑,“谨行,你说什么啊 。”
“如果你听不懂人话,不好意思,我不会说狗语。”顾谨行面无表情。
“你……”小姑收起拙劣的演技,露出本来的可憎面目。
“虽然很想把法院的文书砸你头上,但是我怕你把文书染黑。”顾谨行冷冷道。
“小姑,你把地板弄脏了,妈妈会不高兴。”叶怀川冷漠的看着她,像在看着一只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过街老鼠。“她不高兴,晚上可能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再和她聊聊我们的监护权吧。”
小姑僵着背脊,哼了一声,努力想要使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的落荒而逃。
顾谨行算是又长见识了。在钱面前,别说血管里那一点肉眼都分不清的血缘,有的人,连良心都可以丢去喂狗。
希望从此以后,再没有这一门亲戚。
顾谨行进了决赛,但他不想去,没心情。
叶怀川作为长子,爸妈离开后,一家之主的头衔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顾谨行亲眼看着叶怀川是怎样连轴转,神色染上抹不去的疲乏,挺拔的脊骨折出令人心疼的弧度,连悲伤的时间都要预约。
好不容易一切告一段落,叶怀川还不忘关心他,“决赛要去几天?”
“可能也是两天吧。”顾谨行含糊道。
叶怀川抬眼看他,目光幽沉,仿佛蕴含星辰大海的重量,顾谨行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广袤辽阔的天空下,顿时心生敬畏,不敢反抗。
扭过脸,小声道:“不想去。”
半晌没得到叶怀川的回应,顾谨行忍不住小小的回头,见哥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目光微微发散,心思已经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
他很少见到叶怀川发呆,爸妈离开后,见的特别多。顾谨行忽然就心疼起来。
因为有哥哥的庇护,他仍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任性的让哥哥操心。
“谨行,颓废可以有,但不该很长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怀川很快调整过来,企图用鸡汤说服他,但一贯信手拈来的事情此时却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不由轻声叹了口气。
顾谨行没忍住,就着面对面的姿势啪的抱住叶怀川,“哥,我会去的。”
叶怀川拍了拍他,龙心微悦。
“但是哥,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脸上的黑眼圈还在,那我就在你额头上画一只洗不掉的小乌龟。”顾谨行毫无气势的虎着脸。
叶怀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尾轻轻弯出连日来第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好。”
顾谨行很认真的参加了比赛,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作不出一副色彩明快的画卷。
他的心里只有苍凉和绵长的悲伤。
一条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河,泛着耗尽生命力的死气,河边只站着一棵枝桠光枯的树,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展开翅膀,像要起飞,也像刚刚降落。
顾谨行给它取名:破晓。
并题句:破晓之前,心中充满绝望。
这幅画,在许多年之后,被认为是他少年时期的代表作。
但是在现今的比赛里,没能夺魁,因为评审组普遍认为,虽然水平不错,但整幅画的气质过于阴郁,不符合乐观向上的青少年形象,勉强给了个季军。
当然这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最后一个学期开学,顾谨行和叶怀川重新回到课堂,生活渐渐步入正轨,除了家里少了两个鲜活的人,多了两张黑白的照片。
叶怀川卸去了一身的职务,婉拒了老师让他参加自主招生的建议,和万千普通高中学子一样认真的准备着几个月后决定未来走向哪里的高考。
顾谨行能明显感觉同学们对待他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好像他是珍稀脆弱的国宝,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谨小慎微。
这是可以预料的,顾谨行没放在心上,神色如常的按部就班。
同床共枕的习惯倒是这么养成了下来,叶怀川没赶他走,他就假装那是他从小睡到大的地方,赖着不走。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躺在一张床上,从最初的互相舔伤,或者是叶怀川帮他舔伤,悄悄滋生出一些不同,被噩梦暂时驱散的旖旎又慢慢回来了。
顾谨行找到了最初的那些甜蜜和心动,他想着叶怀川什么时候能抱着他低下头……傻乐。
“不会是口水流我床上了吧,笑那么开心。”叶怀川禁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顾谨行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的转了回去,叶怀川刚洗完澡穿得既不风骚也不暴露,反而相当老套,但是浑身未散尽的水汽就像一只柔软无骨而撩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