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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东北1970-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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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宝书一副了然的样子,笑了笑说:“没事,我刚才也是说错话了。”
    “啥叫说错话了,这明明是夸咱们静丫头长的俊吗。”
    静儿冷哼一声,桀骜不驯道:“你们就是瞧不起俺是个丫头,丫头咋了,干的活不比你们少,哼”说完,静儿拽着妞儿一溜烟的窜进了屋里。
    闫宝书原以为气氛会尴尬,事实上大家都没有这个意思,似乎很习以为常的样子。闫宝书看着门口,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闫宝书猜想,老陆家重男轻女的现象与老闫家比起来有过之而无及,静儿表现的如此要强,他们竟然毫无知觉的只当她在说笑,殊不知,像静儿这样要强的姑娘,总会在某件事上给一家人带来无比震撼的一幕。
    闫宝书喜欢静儿,喜欢闫玉芳,他非常喜欢这种有独立思想有主意的姑娘当然,他不是说温柔贤淑的姑娘不好,而是他更喜欢静儿和玉芳这一类姑娘罢了。于是,在静儿和妞儿回了屋里之后,顾军走上前来,开着玩笑道:“陆向北,宝书看上静儿了,你这绿帽子算是带脑袋瓜子上了吧。”
    闫宝书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小,被顾军这么一开玩笑心里越发郁愤,“顾军,你信不信我让陆向北掰你牙。”说完,闫宝书伸手指挥陆向北,“还不上去揍他,等菜呢。”
    陆向北边笑边撸袖子,栓子柱子和陆向南退到了一旁看热闹,就在陆向北要冲上去和顾军打闹的时候,陆向北突然来了一句,“媳妇儿说啥就是啥,顾军,咱两好歹也兄弟一场,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哈哈哈哈……”一院子的人几近疯狂的笑了起来。
    顾军蹲在地上,摆手笑道:“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
    闫宝书忽然意识到,他被陆向北和顾军联合给整了,虽然他心里对于当陆向北的另一半并不反对,而是强烈的期盼着,可他并不想让这种期盼被人当成一种玩笑,不过也多亏了闫宝书心理素质过硬,微微一笑,“懒得和你们闹了,我进屋吃饭去了。”
    闫宝书自己进了屋,正好碰见冯春红把锅里刚烧好的杂鱼饼子装进了盘子里,香喷喷的味道立刻勾出了闫宝书肚子里的馋虫,他走上前,“婶子,用我帮忙不。”
    冯春红从前都觉着大哥家的几个儿子生的都是好模样的,可自打今天见到了闫宝书之后,冯春红就不那么认为了,她觉着闫宝书更为好看一些,白白净净的小青年,笑起来时特别招人稀罕,“不用,婶子自己忙得过来”说完,冯春红透过门窗往外看了一眼,“咋不和他们一起玩了呢?冷了?”
    闫宝书摇了摇头,“他们开我玩笑,我受不了就溜进屋来了。”
    “别理他们,都是野惯了的。”冯春红把炖好的杂鱼饼子,“走,跟婶子进屋去。”
    闫宝书一想到屋里都是大人在唠嗑,进去了插不上话反倒会觉着别扭,“不了婶子,我就跟这儿烤烤火就行。”
    “也行,那婶子先把菜端屋里去啊。”
    冯春红进了大屋,闫宝书回头搬了一块木头疙瘩坐在了灶台前烤火,谁料屁股才刚沾到木墩上,小屋的门开了,静儿露出脑袋死死盯着闫宝书说:“哎,你认字不?”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谁说培养助手一定要培养个男的?巾帼不让须眉怎么解释的,有些姑娘比男的要厉害一百倍呢好不好。于是,我做了一番研究,增加了一个新的人物,静儿,我决定把这丫头设定为一个女强人。
    另外,我想好了,让闫宝书住在东方红村里的这段时间中,一定来两个大事,看官们拭目以待吧。
    明晚见哟!
    
    第73章
    
    闫宝书没想到静儿会这么快的搭理自己,他面带微笑地从木墩上站了起来,朝着小屋门口走了过去,“认识啊,咋了?”
    静儿是跪在小屋的炕上把头伸出来的,因此姿势看上去十分怪异,她没表露出太过高兴的神情,而是缩回头去拿了一本书出来,“你能看懂上面写的是啥不?”
    小人书这种东西在现代社会的市面上算是彻底灭绝了,能够拥有小人书的也都是一些对老物件有着特殊情感的人。闫宝书从静儿手中接过小人书看了一眼封皮,惊讶的是他竟然看错了,这不是一本小人书,而是一本连环画。
    “你确定这上面有字吗?”闫宝书翻开了连环画的第一页,上面的故事是后来大家耳熟能详的《木兰从军》。
    静儿抬手把自己的辫子扔到了背后,板着脸说:“拿错了。”说着,静儿又缩回屋里,再次探出头时她说:“是这本。”
    闫宝书接过小人书看了一眼,名字叫做《朝阳沟》,对于这本小人书讲述的故事闫宝书几乎闻所未闻,他抬眼看着静儿,“你想让我帮你读懂上面讲的是啥故事吗?”
    “嗯。”
    闫宝书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听这本连环画上的故事。”闫宝书拿着《木兰从军》这本连环画晃了晃。
    静儿说:“这上面画的我都能看懂啊。”
    闫宝书笑问道:“那你知道这书的名字叫什么吗?还有,你既然看懂了,能不能告诉我里面讲了些什么。”
    这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于是静儿下了炕,穿好了鞋坐在了小屋的炕沿上,“名字叫啥我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字,但我看懂了里面的故事,说的一姑娘去军队里和敌人打仗保家卫国的故事。”
    闫宝书老气横秋的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闫宝书边说边翻开了连环画的最后一页,虽然说故事是完美的结局了,但毕竟这是一本连环画,想要把细节交代清楚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现在资源紧缺,纸张根本不可能用的太多,于是闫宝书决定,“静儿,这本连环画的名字叫《木兰从军》,顾名思义,画中的女主人公的名字叫做花木兰,里面讲述的是她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征战沙场的故事。”
    静儿听了闫宝书的解释后眼睛瞪的老大,这明显是过于兴奋激动的表现,“你知道这个故事啊?”
    闫宝书点头,“嗯,还算知道。”
    静儿兴奋的拍着手,“那你啥时候有时间给俺讲讲呗?”
    “现在就可以啊。”闫宝书回身准备搬过木墩坐在小屋门口给静儿讲述这段故事,可还没等他这么做,陆向北等人已经从院子里开门进来了,顺便带进来了一股冷风。陆向北进门直奔灶台,看到闫宝书时停顿了一下,“宝书,你和静儿说啥呢?”
    闫宝书摇了摇头,“没啥,我跟静儿道歉呢。”
    故事暂时讲不成了,因为到了晚饭时间,众人在冯春红的安排下进了大屋,依旧是老样子,男女分桌,男的都上了火炕,女的则是围着地桌坐了下来。农村的生活艰苦,陆建海家自然比不了在城里生活的陆建军一家,不过就是因为这里紧挨山,想要弄点野物上桌还是可以办到的。
    闫宝书紧挨着陆向北坐下,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后再看地上那一桌,明显的可以发现,两桌的饭菜有着巨大的差别,就是主食都不一样,白面馒头虽然不多,却都在男人这桌的桌面上摆着,而女人那一桌全部都是窝窝头。
    身为外人,闫宝书没有发言的权利,至于陆向北,他当着老爷子的面也没办法张口,毕竟一直都是这样的生活的。陆向北看透了闫宝书的心思,偷偷跟桌子底下捏了闫宝书的腿一下,趁着没人注意小声说道:“眼不见为净。”
    的确,现在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到眼不见为净。于是,用餐时间正式开启,男人桌上有酒有肉,因为过年兴致好,酒杯自然变成了饭碗,一碗接一碗的,场面是那么的热火朝天。闫宝书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变的无所顾忌了,在栓子和柱子等人过来和他碰碗时,闫宝书均是一口气喝干,一丁点都没有剩下。
    风卷残云将近两个小时,男人们都醉的差不多了,陆建军在陆建海的搀扶下往西屋去了,顾军因为自家就在村里,也没让谁送他便自己东倒西歪的回了家。陆向北和闫宝书被冯春红安排了后屋,就是老爷子这屋的偏厦子。
    偏厦子的空间非常的小,进屋后连个过道都没有,只有脱鞋上炕。闫宝书晚上虽然喝了几碗酒,但也没有到醉的地步,仍旧保持着清醒。上炕后闫宝书脱了棉袄棉裤,披着外衣靠着火墙坐着,腿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向北,你帮我把挎包拿过来。”
    “干啥?”陆向北询问着把挎包递给了闫宝书,随后脱了棉袄棉裤扔在了一旁,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躺下,“你不困啊?”
    闫宝书从挎包里拿出了毛线团还有钩针,来之前勾了一点,现在没事倒是可以继续了,“还不困。”说着,闫宝书挑了毛线开始针线游走,“向北,你觉着静儿这丫头怎么样?”
    陆向北瞥了闫宝书一眼,“咋地,你还真看上我妹子了?”
    闫宝书笑了,“我把她当妹妹看。”
    “哼。”陆向北双手垫在脑后,涨红着脸望着被烟熏黑了的顶棚说:“静儿从小就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似乎很喜欢和我们较劲儿。”
    闫宝书心想,不较劲儿才怪呢。
    陆向北砸吧砸吧嘴,“哎,你勾东西嘴也用不着,不如给我讲一段来听听?”
    闫宝书一愣,“咋地,憋的慌了?我可不讲,免得再弄我一个后背。”
    “那不能够”说着,陆向北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笑嘻嘻的和闫宝书说:“你不知道,你今儿进了屋以后,栓子跟我说啥了。”
    闫宝书停下手里的活,“说啥了?”
    陆向北屁颠屁颠的坐到了闫宝书身旁,两个人合盖一条被子,被子里陆向北的脚冰凉,为了取暖,他把脚丫子搭在了闫宝书的脚背上,“凉不?”
    闫宝书摇头,“不凉,你接着说,栓子跟你说啥了?”
    陆向北在闫宝书的脚背上曲了曲脚趾,随即说道:“栓子偷摸跟我说,他偷看过小媳妇儿洗澡。”
    “啥?”闫宝书惊讶道:“你说栓子偷看小媳妇儿洗澡?”
    陆向北狂点头,“栓子说了,村里有一家新过门的小媳妇儿,有一天栓子过去帮这家收搓苞米,无意中偷看到的。”
    闫宝书咧了咧嘴,“咋地陆向北,人家栓子看了,你也想跟去看看?”闫宝书端正了坐姿,一脸严肃的说:“你知道栓子的这种行为是什么吗?龌龊,无耻。”
    陆向北被闫宝书言辞俱历的表情吓的一愣,反应了好半天才说:“哎,又不是我偷看的,你干啥冲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闫宝书顺了口气,“我是在警告你,如果你敢像栓子一样去偷看女的洗澡,你看我还认你这个朋友的。”说完,闫宝书重新靠着墙坐好,拿着钩针开始干活,“陆向北,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陆向北嗯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俗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能因为栓子跟你形容了那春光有多么的美好,所以你就要憧憬向往,和他一样去偷看,栓子没上过学,而且也已经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好奇可以理解,但这种行为,我决定不会赞成的。”其实闫宝书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他在某种时候还会偷看陆向北两眼,可问题就在于,他和陆向北都是男人,栓子偷看的是个女人。如果这种行为被发现,栓子会被人抓起来,而那个女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闫宝书才没有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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