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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阳把卷帘门全部开开,帮着俞妈把烧烤架什么的都搬出去。正摆着,一对小情侣走过来了,“老板,开门了啊?能点串儿嘛。”
俞阳扬了扬手里的菜单,“成啊,你想吃点什么!”
男生啰啰嗦嗦点了一堆,“你怎么不记啊你。”
俞阳扭头冲里面喊了一声,“妈!!!大宇又来蹭吃了!!!”
陈文静听了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叫蹭吃呢!真是!”闻泽宇拉着她进了门,他本来跟陈文静约好了晚上吃饭看电影,路过俞妈这本来想打个招呼。结果没想到看到俞阳跟门口前忙活。他看了知道母子俩是和好了,心里也高兴,就上去逗了逗俞阳。
闻泽宇说什么捡日不如撞日,双喜临门,福有双至,强烈要求今晚就留在俞阳这吃饭。陈文静手里晃着筷子,“哎,阳子,一会儿我把思婧喊来,行吗?”
俞阳低着头,“不行。”
陈文静探着头,“阳子,我认真问你,思婧到底哪儿不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呀?”
闻泽宇也一起凑上来,“就是,阳子,我也早就想问你了。”
俞阳把头抬起来,对面俩人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地望着他,俞阳咳了一下,轻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告诉别人。”
两人一听就嗨了,“说说说。快说。”
俞阳挠了挠脸,含糊着说,“我有对象儿了。”
“真的?!哪家美女啊!!!周思婧你都看不上,这得多漂亮啊!赶紧把照片儿给我看看!”
“卧槽!阳子你行啊!不声不响的!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了!”
俞阳嘘了一声,“你们声音轻点儿,再让我妈听见了。”
闻泽宇贼笑着拐了他一个胳膊肘,“听见就听见呗,这是多好的事儿啊。你还瞒着干嘛呀。阿姨!!!我要告诉你一个……”
俞阳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是让你别说嘛!”
陈文静转了转眼珠子,语重心长地说,“阳子,你可不能这样,你是不是给人家当男小三儿啊。”
闻泽宇切了一声,“我们阳子能做这种事儿嘛,阳子,你说,那女的是不是年纪比较大,离婚有孩子什么的,你才不说啊。”
俞阳歪了歪嘴,“你们也太能想了,有机会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吧。”
“就今晚呗!”
“今晚不行,说了改天了。你们别烦了。”俞阳正说着,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是陈锦琛。旁边两人的眼光活像闻着血的苍蝇,简直眼冒绿光。俞阳不管他们可惜的叹气声,拿着手机出去接了。
电话里,陈锦琛声音有点急,“你在哪里?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家!”
俞阳说,“我在我妈这儿呢。”
陈锦琛缓下了口气,“跟你妈妈和好了?”
俞阳轻声笑了一下,“嗯,应该是吧。我下午就来了,反正她没撵我。”
陈锦琛笑着说那就好,“那晚上你就在家吧。”
俞阳嗯了一声,“那我明天再去找你吧。”
陈锦琛说,“不用了,在家多待几天。正好我也忙了,我有时间联系你。”
两个人互道了一下晚安,就挂了电话。
陈锦琛挂了电话,把大衣扔回了沙发上,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他又给邵泽钦打了个电话,邵泽钦电话关机。陈锦琛难得的骂了声衰仔,把电话挂了。
他又重新换上了居家服到书房去做事。俞阳病了几天,他没怎么在公司坐班,一直在家里陪他。他就快回港城了,一件件事情堆得跟山一样。
俞阳晚上帮他妈收了摊子,还是骑着自行车载她。俞妈本来在后座上坐下了,又站起来把自己的围巾给俞阳套上,俞阳没拒绝,把自己裹了严实。拍了拍车后座,俞妈跳着坐了上去。俞阳的车头晃了几下,“你什么时候走啊?”
俞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结果还没下来呢。”
俞妈哦了一声,“也不知道美国那边冷不冷,热不热。”
俞阳突然用力踩了几下脚踏,笑着大声说,“管他呢!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这本来像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有亲,有朋,有爱。严冬在慢慢消融,春意踏着脚步缓缓而来。一切都好像走上了正轨,一切都好像往既定的方向而去。
三十八、
邵泽钦没有接到电话,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和梁良在飞机上。所以错过了电话的,除了邵泽钦,还有梁良。
易知又尝试着给陈锦琛打电话,但是陈锦琛早就屏蔽了他的号码。他实在没办法,也顾不上其他,冲出马路打了一辆车就直朝陈锦琛家里去了。
陈锦琛家里很少有人来,知道他住址的人不多。会这样急里忙慌敲门的,除了俞阳他没想到第二个人,陈锦琛没看猫眼,直接拉开门,“没带钥匙?”
易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锦琛,陈先生,我求求你,你帮我救救梁城吧。”
陈锦琛皱着眉毛,“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易知不敢碰他,只把自己头磕在地上,“陈先生,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陈锦琛往后退了一步,他识得易知的时间不长,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礼的样子。易知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举止得体,矜贵漂亮的,就算有时候掉两滴眼泪也是梨花带雨的让人动容。但是现在他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黑色的羽绒衣上被划了个口子跑了毛,头发凌乱,脸哭得已经完全没有了样子。
“你起来说话。”
易知不肯,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眼睛通红,眼眶里擒着泪水,“陈先生,你不答应我,我不能起来。我求求你了,你不肯帮忙,梁城就完了!”
陈锦琛冷着声音说道,“我让你起来说话,真这么喜欢跪着就别说了。”
易知抽噎着站起来。
事情还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梁城他们接到了试镜通过的电话,开心的打包进了剧组。易知虽然戏份不多,但是前前后后也得待半个月。本来就是网剧,导演什么的要求也不高,所以易知进组之后也还算是顺利。梁城陪他在剧组待了一个多礼拜,有工作要谈,就先走了。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易知不要惹事,生气的话等他过两天回来再骂他就行,千万别在剧组发脾气。谁知他一走就出事了。
当天临时通知,调了档期,晚上有易知的夜戏。零下的天气里,易知穿着薄薄的校服,一遍遍往水里扎。易知几次都冷得想翻脸骂人了,又想到梁城临走时候说的,硬是忍下了。好不容易收了工,易知冻得都有点没知觉了。梁城又不在,好在之前那个副导演那天在,给易知批上毯子,“赶紧回屋里去,喝点热水,洗个澡睡吧。”
易知在剧组大巴上发着抖,好容易挨到结束,跟着大巴一起回宾馆了。他到了宾馆洗了澡,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儿才算活过来。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骂梁城。
“你知道我今晚差点儿让冻死!还要一个人挨回酒店!!!”
梁城关心地问候了两句,又逗他,“我看你骂人力气还挺足,应该没什么事儿。”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早不走晚不走,偏这个时候走!”
梁城讨饶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临时调啊,我本来后天就回来,谁能想到呢。别气了啊,早点儿睡觉。我早点儿回去。”
易知不耐烦地骂了声,“你烦死了。”
易知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副导演就来敲门了。易知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看到是副导演,对他笑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啊,我不是下午才有戏吗?”
副导演站在原地搓搓手,有点犹豫地开口,“那个,易知啊,我有个事儿跟你说一声。”
易知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没好事儿,一下子清醒了,“什么事儿?”
副导演啧了两下嘴,“我跟梁城关系挺好,这事儿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告诉他,他正好也不在。我跟你说一声,就是你那个角色吧,昨天导演说你入水那场不太好,打算把你换了,人今天就进组了。”
易知一瞬间眼睛睁大了,强扯着笑容说,“这,这真是,还给我,找,找替身啊。”
副导演看他这样子也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我也是没办法。就是个小副导演,你也别太放心上,反正合同都签了,要给你赔钱的。也别气了。”他说完就走了。
易知一个人在宾馆气得脑袋发蒙,太阳穴疼得跟针扎似的。他再傻也知道是让人摆了一道了,有人抢了他的角色,这样还嫌不够。在他临走之前,还要故意整他一把。
他正气着,有人来敲门,是服务员,提醒他剧组把他的房退了,问他要不续住。
“住个屁!”易知哐当一声摔上门,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卫生间的镜子都没能幸免,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一个人提着三个箱子出门,还有一个是梁城的,冤家路窄,正好在门口碰上替他的人。
张之裔。
他旁边还跟着他的经纪人,也是易知以前的经纪人,甚至他还有一个助理。易知怒火攻心,二话没说,上去给了张之裔一脚,他冲出来的速度快,别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踹完又给了对方一个嘴巴子,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个指甲印。
他在旁边喘着粗气,“你至于这么害我嘛!我怎么你了我!”
张之裔用手指碰了下自己的脸,没什么血迹,化妆能盖住,他也没气,反而得意地笑了,“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别白费力气了,这角色肯定是我的。你非不信。”
易知哼了一声,“看你这点出息,陪睡都他妈的不找个好点儿的!就混这么个破角色!”
旁边的经纪人脸色难看了,“易知!你胡说什么呢你!你嘴上有点儿数儿,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梁城也不知道成天干什么,瞧你那样儿!”
易知不屑地笑了,“梁城是没什么本事,但是比你强,起码不会像你把手上的艺人把别人床上送,还送不出门道来!”他说完,就拖着三个大箱子走了。他虽然个子可以,但是实在是瘦,拖着三个箱子走得慢。
结果让张之裔赶上,从后面冲着他的腿弯就是一脚,易知一下子跪在地上。张之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是我还你的。”易知爬起来又要还手,但是这次大家都有防备了,他没讨着巧,还挨了几下。
梁城回来之后先去了片场,按时间表这会儿是有易知的戏的,他找了一圈没找着易知。他给副导演递了根烟过去,“怎么没瞧见易知啊?又改期了啊?”
副导演惊讶地看着他,“易知没告诉你啊?他被人给换了!”
梁城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怎么回事儿?他惹事儿了?”
“还真没。”副导演把事儿说了一下,“对不起兄弟,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投资商说要他,我也没办法。”
梁城急了,“那他人呢?他也没回去,也没跟我说啊,还搁那儿住着吗?”
“没啊,当天就给他退房了,哪儿去了,我真不知道。”
梁城没顾得上打招呼,烟一扔就跑了。一边跑一边给易知打电话,易知电话倒是接的,声音醉醺醺的,“干嘛呀?”
梁城咬着牙,“你在哪儿呢!跟谁喝酒呢!”
“我在我自己屋里呢呀。”
梁城听了稍微松了口气,“你住哪儿?我回来了,马上过来找你。”
易知嬉笑着说了声,“不要。”梁城一听太阳穴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