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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彻突然站住了脚步,这个是郭图荣说话的口气吗?似乎印象里他总是那种不急不缓,天塌下来他都能迈着方步的性子,此刻却像是被逼急了似得,口气听上去很是暴躁。
走进这件单间的病房,这里空间虽然不大,但因为是单人间只有一张病床,显得格外清净些。
郭图荣正靠在病床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看袁彻进来了,像是看到救兵:
“彻,你带手铐了没有?把这人铐起来,他意图绑架警察。”
郭图荣真的急了,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用的称呼都叫了出来。
坐在病床旁边的人站起来,回头看向袁彻,带着敌意。
袁彻停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男人,这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型更健硕一些,头发被烫成了小卷,有几缕垂在了额头,看向自己的眼睛充满了审视的味道,紧抿着的嘴唇表现出此刻的不满。这个人,看上去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柯然站在袁彻身后,看着对面的人,又看了看旁边的袁彻,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
袁彻突然想起来了,对了,这个人和他自己长得很像嘛。
平常除了刮胡子,他基本不照镜子,刮胡子时一半脸都是剃须膏,像自拍那些就更是从来没粘过,时间久了差点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只停顿了一秒,袁彻面无表情地就走过去伸出手简洁地自我介绍:“袁彻。”
“尉迟霖。”那人声音听上去更加浑厚一些,不像袁彻的清亮透彻。
身后刘贺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袁彻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这个尉迟霖身上。
介绍完毕,袁彻就绕过这个尉迟,走到床边瞪着郭图荣:“死不了吧?”
“废话,只是肚皮划了个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郭图荣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袁彻撩开郭图荣的病号服,见他下腹缠着一圈绷带,他伸出手指在绷带上面戳了一下:“那你还赖在这儿干什么?”。
郭图荣疼的退缩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尉迟霖已经伸出手抓住袁彻的手指往上一掰,袁彻顺势把手抬起来用力抽回,看着站在旁边瞪着他的人。
“你干什么?”尉迟霖再次开口,伸手推了推袁彻。
“你干什么?”床上的郭图荣不满地推了推尉迟霖。
“他戳你伤口,你就这么忍着?”尉迟霖回头看着郭图荣脸上隐隐的怒意,有些替他委屈地说道。
“要你管,你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郭图荣下了床,又被尉迟霖按住肩膀推了回去。
“我说了不准出院!”
伤口被拉扯着,郭图荣嘴角微微抻了一下却没有出声,只是声音里听到一丝忍痛:“我是人民警察,你这样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非法拘禁。”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脑震荡也的有症状,我现在什么症状都没有。喂,袁彻,你就不能把他拘了?”
袁彻抱着手站在那里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嘴角带着笑意:“理由呢?”
“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郭图荣抱屈。
“我倒觉得他说的有理。如果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脑震荡就不一样了。”
“都观察一晚上了,什么事都没有。不是,袁彻,你到底是哪边儿的?”郭图荣急了,大声地嚷着,带着极度不满的表情。
袁彻走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柯然也过来坐,刘贺城却挤在柯然前面坐了下来,柯然跟着坐在了沙发的边上。
袁彻看了一眼刘贺城,才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一副长谈的样子翘起二郎腿看着郭图荣:“好啦,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几个人忙的过来,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归队。你先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对啊,昨儿我们分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刘贺城终于忍住笑的冲动,胸口闷闷的,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刚才的情景真有点老鹰抓小鸡的感觉。
郭哥也有成小鸡的时候,以为他沉稳镇定,一直是高高在山顶的老鹰呢。
郭图荣有些气结,伸手指着坐着旁观的三个人,忍不住按着额头说道:“你们,真够意思。我,昨儿就是一时脑袋热,管了档子闲事,现在自食恶果。”
袁彻看着旁边的尉迟霖说道:“尉迟霖,这位是人民警察,警察受了袭击不是小事儿,你报案了吗?”
郭图荣气恼地插话:“他,聚众闹事的元凶,怎么报案?”
袁彻微微歪着脑袋看着郭图荣,嘴角的笑意更浓:“老郭,不对啊,他不报案,你总得报案吧。”
“我手机被这家伙藏起来了,要不是趁他不注意翻出来给阿诚打电话,估计这会儿我还失联着呢。”
“好,尉迟霖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情节恶劣,我们可都是带了手铐来的。”
尉迟霖看了看他们几个穿着清凉的样子,没有人带包,口袋也没有鼓鼓囊囊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他也没有拆穿,而是坐在床边老实交代起来:
“昨天我从夜总会出来,有几个人就冲着我来,我本来一个人也能撂倒他们,这位警察叔叔偏要管闲事,结果我没事儿,他受伤了。既然是为了帮我受的伤,自然我要全程照顾,总不能让道上的人说我不讲义气。”
“要不是我出手,你这会儿不在太平间也得在重症监护了。道儿上,哪个道儿?熊年纪还混黑社会。”
“那群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找上你?”
“没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的。”
这个人摆明了不想深说,既然不想说,他们也没有必要非追问个一二。打架闹事向来是闹大了才会上升到警察局的。
郭图荣管闲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一次不是带伤的,为这事儿袁彻甚至和他闹僵过,可还是管不住他,最后只能当成郭图荣的一个“不良嗜好”了。
而这个尉迟霖,他曾经从郭图荣那里听说过他。
据说他是在一次下雨的晚上遇到在路上淋雨的尉迟霖,看上去像个学生的模样,他一时好心就给拎上车。
谁知道这个人上了车倒头就睡,像是从生下来就没有睡过觉似得,怎么都叫不醒。郭图荣只好把他带回家。哪想到这个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郭图荣差点以为要出人命了,照郭图荣的话说他差点打电话叫警察了。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郭图荣说起这个人,之后就没再提起过。
现在看两个人的架势,不像是只见过一次面的,倒像是十分熟识的朋友。
能把郭图荣逼得不像郭图荣,这个尉迟霖不是道行很深,就是拿住了郭图荣的软肋。
袁彻一瞬间有种想私下里请教一下的冲动,不过看这鼻子翘成这样,还是不给他机会继续膨胀了。
袁彻带着坏坏的笑意说道:“行了,你们先说说昨天打听到什么了?”说着看着尉迟霖:“我们现在要讨论案情,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尉迟霖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不就是一个女人被杀的案子?你们想从那种地方查案,得做好被忽悠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周三请假一天?我知道请假有点频繁了,最后一次,最近有点忙!
抱歉啊,设置时间竟然设置成了15日更新,我这日子过的太诡异。
第18章 杀人不难
人命关天,涉及到人命的事都不是小事。平常人谈论起死人的话题,特别是谋杀的都带着三分畏惧七分好奇。若说是能镇定自若的谈论谋杀,也就是警察,作家,记者那种见多不怪的。
眼前的尉迟霖,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说话的口气却淡定从容,和刚才那种孩子气的坚持反差太大了。这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开始盯着他看起来,他倒也不以为意,脸上的肌肉甚至都没有一丝不自然的颤动。
袁彻眯着眼看着尉迟霖,对他的口气很是恼火,谈论一个人的死竟然如此淡漠。
他把目光转向郭图荣:“怎么你和他说案情了?”
“当然没有。”郭图荣一脸意外地看着袁彻,又看回尉迟霖。
尉迟霖下巴微微扬起,鼻孔朝天地说道:“这还用他说。我要是这点消息都没有,还怎么在道上混?”
刘贺城嗤笑着看着这个人:“你们道儿上还管这样的事?那女人是你们杀的?”
这个年轻人明明和头长的那么相像,怎么说话这么欠揍。当然他的头说话也很欠揍,只是从来一个眼神过来,想揍人的都打消了念头。可这个人却有种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意思,偏偏他的脸是那种偏嫩的,完全没有能镇得住人的气势,怪不得会惹人围殴。
尉迟霖轻哼了一声:“杀她做什么?养着她赚钱不是更好?”
这话说出来落实了刘贺城刚刚的想法,现在手痒的就像揍他一拳。亏他刚知道这个人就是昨天的人肉通行证后,还稍稍有些感激他。
袁彻阴沉地看着这个尉迟霖,沉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道听途说的可不算数。”
“我是从一个杀人不难的网站上看到的。”
“什么网站?”郭图荣怀疑自己的耳朵。
“杀人不难,一群推理迷推崇的网站,昨天突然有一个新帖,里面有一个女尸的照片还附上了曲静臭□□的字样,有近千字的杀人心得。那照片太他妈真了,现在这个贴点击量破万了。我知道这个吧乐乐有一个叫曲静的,照片中女人背影很像她,她昨天又没来上班,稍微一联想就想到了。
“这网站网址是多少?”袁彻拿出手机准备翻看一下,又被尉迟霖怼了回去。
“你们看不到,这是个外文网站,得翻墙。”说话口气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你们能翻墙,能不能看得懂呢?
“翻墙?什么翻墙?”郭图荣再一次有些呆傻地问着。
刘贺城说道:“翻墙就是中国一些手机电脑想要看国外的网站就要用一种特别的APP或者类似的方式才能看到。不过这属于违法行为,特别是看这种宣传暴力凶杀内容的网站。”
“先别说这个,你能给我看看那个帖子吗?”袁彻盯着尉迟霖坦然的目光问道。
尉迟霖鼻子皱了皱,回头看看郭图荣说道:“你想看不?”
“是我们头问你,你问我做什么?”
“我稀罕你,不行吗?”尉迟霖非常以及极其认真地说着。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寂静的连呼吸声音都清晰的听得到。
“我稀罕你。”这句话,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意思完全不一样的,可以是讽刺,可以是否定,还有拿来撒娇的。
尉迟霖说出这四个字,品了品竟然不在这其中任何一种。
被眼前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人用严肃的目光盯着,然后听到这句:“我稀罕你,不行吗?”郭图荣瞬间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被自己因为张开嘴巴没有合上而蓄积的口水给呛到了,连续的咳嗽牵扯着伤口跟着疼痛起来。
这句话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刘贺城再也忍不住爆笑起来,尉迟霖这么认真的搞笑,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的郭图荣,几次想张开嘴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瞪着低头翻看手机,不把这场震惊的宣言当回事的男人。
柯然嘴角含笑,翻动着手机,很快找到了那个网站,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袁彻:“是这个。”
袁彻拿过手机,里面一大段英文后是两张照片,第一张照片里,一个女人穿着衣服,歪曲地躺在地上,脸朝下俯卧着,那姿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