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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发过来的三张照片我对比了一下,照片里的三个人看上去不一样,但从肩膀宽度,身材比例,身体曲度等数据对比显示其实是同一个人。还有那个在树林里戴帽子的男生和影院里的女人比对不是一个人。戴帽子的和这三张照片是一个人。不知道你们听明白没有。”
技术李说话的功夫,柯然把手机里那三张出入吕益柔家的照片递到袁彻眼前,袁彻的眼球盯着照片里从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同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明白明白。谢了!”说完电话还没挂断就拿过柯然手机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抬眼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柯然:
“孙一柳还是个变装达人,那他离开学校之后,再变装回到学校袭击刘艺就不是不可能了。”说着他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刘灵玲,附上一条信息之后,身体靠在椅背上:
“这么说,那个曲静家邻居看到的曲静,吧乐乐酒吧员工看到的曲静就是他变装来迷惑我们,混淆作案时间的。难道他早就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为的是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吗?还是这么做是为了给吕益柔制造不在场证明?”
柯然正吞着面包,安静地听袁彻分析,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像被通上220伏电一样窜了起来,手里新打开的一盒奶被他挤得冒了出来洒到裤子和衣服上,喷射出来的奶还跋山涉水地跑到袁彻的干净衬衫上:
“吕益柔!”
袁彻着实被吓了一跳,差点跟着跳起来,看柯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的面包屑直掉,伴着一些白色的旺仔牛奶就像个吃奶的孩子,猜想柯然想到什么关键的问题,没顾上自己被波及的衣服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
“老郭,郭哥不是一直找不到吕益柔?如果,吕益柔也变了装呢?”
“怎么变?她是因为突发情况到的医院,没带多余的衣服,医院也不可能人随手放衣服像电视剧一样能顺来一套的。”
“吕益柔是突发情况,她在急救和之后一直是穿着旗袍的。如果她换上病号服,把头发披散下来,混在住院部来往的病人中间,肥大的病号服足可以掩饰住她。连手腕都盖的死死的。”
“可如果她穿着病号服离开,在乘坐交通工具不是很奇怪?”
“离开医院的监控范围,再脱了呢?交通工具,我们联系一下出租车公司,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女人坐车。”
袁彻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他接通后听了一会儿,脸露喜色:
“谢了,我们马上过去。哦对了,麻烦你们的人穿着便衣不要太引人注目,我们还不能确定给他是不是会回去。”再次谢过后挂断电话,袁彻一刻没有耽搁马上启动了车子驶出停车位。
这边联系出租车公司的柯然正讲着电话,还带着一点哭音:
“对,对,我姐姐有抑郁症,我特别担心她。麻烦您一定找到她,再晚了我怕来不及了。好,谢谢,找到了就打我这个电话。谢谢。”
放下电话,柯然脸上刚才还声情并茂的焦急难过的表情瞬间消失了,跃跃欲试地问道:
“找到了?在哪儿?”
“就在我们说的那个范围内,那一带出租房屋很多,派出所已经找到他住的房子了,正在联系房东,等我们去确认。你刚才演的挺像的,我差点都当真了。”
“我那是没办法了,赶鸭子上架,没想到还上去了,电话那边是个女的,都替我着急了。”
袁彻看着柯然明显我骄傲的神情,这一天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脸:
“要不,你再演一次,这次找个哥哥怎么样?”
“他会打车吗?也对,现在时间对他来说最宝贵。”
于是接下来袁彻再次见识到柯然的演技,只不过这次是扮演一个焦急的爸爸找一个冲动的孩子,压低的嗓音都惟妙惟肖的。
这要是在昨天,他怎么都想象不到柯然还能演这一出。可今天一天这样的表演就看了好几次了。
等柯然挂断电话,袁彻摇摇头佩服地说道:
“我以为老郭已经是很会变脸的,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奖了。”柯然脸上丝毫没有谦虚的表情说着。
“给老郭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可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住所了,估计他这会儿在吕益柔家里,我们两路并进重点从他们的房间里找出来他们两个可能去的地方。”
柯然正要打电话,刘灵玲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有些伤感:
“头,我错了。刚才看刘艺手臂上的针眼,以为是和薇薇一样被打了麻醉剂的,刚才医院来电话,刘艺被注射了降血糖的药剂,现在身体各器官出现了衰竭,有生命危险。”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帮不了她,只能交给医生了,孙一柳有什么新发现?”
刘灵玲重新振作了一下,声调高了一度:“是。我和孙一柳的爸妈联系过了,他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的事他爸妈都不知道。他们说孙一柳很独立,从来不让他们操心,学习成绩也好,就是有点不合群。他们每个月给他五千块的零花钱,看来足够他做很多事。学校23和24号因为暴风雨停课,大部分学生都在寝室或者窝在家里。没有人见过孙一柳,没法提供他的行程。不过倒是有个同学说起孙一柳会化妆,系里搞活动的时候他露过一手。他同学觉得一件是挺奇怪的,就是他从来不穿短裤,就算天再热都是捂着长裤的,他也不去公共浴室。这个同学说又一次他腿上被划了个口子,都是自己到没人的地方查看。他好事儿跟过去,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他的腿看上去特别的白,而且几乎看不到腿毛。还有他去哪儿都会被一个背包,里面有时候会鼓鼓的。因为长得俊,很多女生都追求他,不过都没成功。看上去很高傲的样子。等一下,保安来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后刘灵玲才又说道:
“监控里没有找你给我的照片里的女孩,我让他把所有出入的同学照片都拍下来,再仔细看看吧。”
“也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了。”
“好,柯然发给你一个地址,你到这儿来和我们会和,叫上痕检科的人吧,估计跑不了。”
“找到什么了?”
“说来话长,你来了就知道了。”
袁彻挂断电话。
柯然转达完毕,拿着袁彻的手机问道:
“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让我开车,你来指挥呢?”
袁彻挑了挑眉毛笑着说:
“想知道为什么?抓紧了。”
车子驶出了小路上了主路,突然加速起来,在市区限速范围内穿梭在车流中,柯然身体紧靠在车座座椅上,看着旁边被超过的一辆一辆车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
“行啊,有职业车手的水准。”
袁彻淡淡地笑了笑,手上熟练地控制着方向盘,开快车丝毫不耽误他说话:
“你也得练练,有时候我们要和凶手抢时间,不快不行。”
柯然扶着旁边的扶手,身体紧靠着靠背:“有道理!你觉得他还会回住处吗?他会不会已经潜逃了?”
“所以,我们要给他来个迷魂阵,让他以为自己很安全。”
“怎么布阵?”柯然看着袁彻。
袁彻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车辆之间的空隙,手腕轻巧地旋转着方向盘,车子流线一样划过那些狭小的空隙。他嘴角扬起,如果前面是一头落单的小鹿,这会儿已经摆脱不了被撕咬的命运了。
柯然瞬间觉得孙一柳似乎已经注定就是那头落单的小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写文睡着了,明天补上,双更!
第33章 居
十五分钟后,他们的车停在了一片楼群旁边。
这里距离永和桥大概三公里,距离曲静家大约六公里。开车去两个地方十分钟以内都能搞定。
柯然下了车,四下看了看,因为楼与楼之间的小路不是很宽敞,有些路上都已经停了一些车了,要开进去找停车位都难。
袁彻把车停在一个小停车场,一个看门老头过来记了一下车牌号,转身就走。
看来这看车的是看车不看人。考虑到如果孙一柳用车是为了运人,基本排除停在这样的公共场地的可能,两个人直接忽略了看车老头,往那一栋栋楼房走去。
进入楼区的小路,过了三个路口就看见一个宽脸膛的中年男人从一个阴影里走出来,像是和袁彻很熟的样子,也不打招呼开门见山:
“你们挺快的,我们所长刚走。那个房子的人还没有回来。他这个人就是这辆天连续杀人案嫌疑犯吗?听邻居说是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啊。”
“所以是嫌疑嘛,我们还需要证据。麻烦您再在这儿待一会儿,要是这个人来了,你给我们报个信儿。”袁彻把手机上孙一柳装扮的三个人的照片递给这个民警。
“这是三个人啊?”
“一个。”袁彻丢下两个字,拍拍民警的肩膀,扭头往旁边的楼门洞走去,留下这个民警不停地翻看三张照片,像是在玩找相同的孩子。
走进楼里,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年轻人从外面跟进来,说是在这里留下来看守现场的,带头爬起楼梯来。
一楼楼道带着一股子潮湿的味道,前天下的暴雨的气息似乎还没有从这里消散。
这个年轻的民警走在前面一路上了顶楼,指了指右边的一扇门。袁彻顺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口袋,从里面抽出来两根金属很快打开了墨绿色的防盗门。
进了房间,门口凌乱地摆着两双鞋子,都是运动鞋,鞋里的臭味直直冲进了鼻子里。这么热的天,屋子里一扇窗子都没打开,闷热的人多待一会儿就能上菜了。这还不算,从厨房里里还飘出来一股坏了的饭菜的味道,就这门口的鞋味,无比的清爽。
袁彻在他们身后把门关上。
尽管闷热,他们还是没有打开窗户,小心地绕过地上的鞋子,地板上厚厚一层灰尘上凌乱的脚印,看着自己手里民警递给他们的鞋套,显得有些多余了。
这地板留下多少脚印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房间是两室一厅的,家具应该是房东直接配送的,都是老旧的那种。家用电器也都上了年纪,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客厅的茶几上几乎被零食包堆满了,在地板上还躺着几瓶空空的啤酒瓶子。
沙发是这个房间唯一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东西,看样子经常有人坐在这里,沙发的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凹痕。
柯然环伺了一番,眼睛落在厨房门口的冰箱上面。
袁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冰箱:
“你不会觉得那颗头就在里面吧?”这句话一半带着询问,一半带着陈述,袁彻心里也在打鼓,既希望能看到,又不想看到。
如果看到那颗头,孙一柳的罪证就坐实了一大半了。可想到那颗可能扣眼突出的脑袋等着自己的样子,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排斥。
“不看看怎么知道。也许没有呢?”柯然先迈步走过去,袁彻紧跟了两步,再怎么说都是老刑警了,没道理比新人怂啊。
两个人走到冰箱旁边,袁彻打开冷冻室的门,柯然快速抽开了冰箱最下层,也是最高的抽屉,两个人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冰箱里面是空的。
柯然不免有些失望:
“没有头,怎么会没有头呢?”冰箱剩下的格子都太窄,放不下一颗头的。
袁彻打开冷藏室的门,里面除了有一些啤酒,一些成品包装的鸡腿鸡爪子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个孙一柳,我记得没错的话,看上去挺干净的人,没想到住的地方这么邋遢。”
“就算再怎么邋遢也不至于邋遢成这样。”
袁彻拿起桌子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