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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么邋遢也不至于邋遢成这样。”
袁彻拿起桌子桌子上的空杯子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经常住的地方。”这个杯子上面有清晰的一枚指纹,他小心地把杯子放回原处,仔细对齐了茶几上杯子留下来的痕迹。
柯然开始仔细翻看电视柜下面的东西,翻过的东西又都轻柔地放回原处:
“那他租来做什么?就是为了谋杀藏人的?”
袁彻没有回答,小心地迈着步子走到卧室。卧室的床非常干净,只是被褥凌乱地堆放在床上,枕头只有一个,枕套和被套看上去应该是新买的,上面还有一些折痕。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民警说道:
“我们联系了这家房子的主人,说这房子是两个月之前租出去的,因为只说是一个人住,他还挺高兴的。来租房子的是一个小伙子,说自己是个研究生,准备考硕士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学习。”说着他脚底下不小心踩到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团白色的卫生纸,露出恶心的表情接着说道:“看来他不是来这儿学习的。”
转了一圈,除了卫生间的一些洗漱用品,柜子里的两套衣服外这里面没有太多的私人用品,袁彻表情阴郁地说道:“不是说他早就不住校了吗?怎么两个月前才租的这里?如果是要住在这里的,这衣服是不是太少了点?”
“就是说,他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住处。”
柯然从刚才就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正站在沙发前面看着皮沙发上一个凹下去的痕迹发呆。
袁彻跟着看了一会儿,不明白这个一眼就能看全了的沙发还有什么可研究的,但他也没有打扰柯然回头问民警:
“邻居那里什么都没问出来??”
“就说是一个人住的,好像经常好几天都没有人,偶尔能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对门都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只知道是租房子的年轻人。要不是有个人因为车位被占闹腾了,还真不好找。”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袁彻吓了一跳,难道是孙一柳回来了?手机没有任何信息提示啊。
匆忙地他忙示意民警躲起来,自己则拉着没有反应过来的柯然躲到厨房门里,紧紧地靠在一起,让他们的身形不至于从玻璃门中暴露出来。
透过厨房的玻璃门,就见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靠,好好的房子,怎么糟践成这样,哎呦,我这可是上好的地板,哎,这墙怎么脏成这样子,这得怎么收拾啊。”
袁彻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房东,他放开柯然的手从厨房走出来:
“你是房东?”
突然看到有人冒出来,这个男人吓了一跳,被动地应着:“啊,啊我是房东。”本来微微退后的脚步看到熟悉民警才停住。
“警察告诉我过来。我就过来了,您是?”
“我们叫你过来的,问一下,这个租房子的人是怎么联系你的?”
“都是网上啊,他看了我的租房广告,就给我打电话,说的可好听了,像是个上进的孩子。房租一次交了上个月的。押一付三。”
“你有没有看他的身份证件?”
“身份证看了啊,不过是复印件,我还留了一份。”说着他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袁彻。
这张复印件复印的有点模糊,像是墨太多了,照片隐约能看到是一个男孩子,但姓名清楚地写着马成义,出生年月1997年2月8日。
袁彻皱着眉毛看着这长纸,疑惑地问道:
“你看到那个租房子的男孩了?”
“看到了,见面谈的。”
“这个身份证是他本人吗?”
“这张复印的不是很清楚,原件没看到,他说是他爸拿去办理护照也不是通行证的,没拿回来。他怕这么好的房子被人租走了,所以急着过来交租金。我看着挺像的就没多想。”
袁彻把孙一柳的照片递给房东:“那个租房子的是他吗?”
房东看了看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就是他,他,犯了什么事儿吗?”
袁彻不答反问道:
“他租完房子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当天就搬进来了,就拿着一个死沉的大书包和一个行李箱。书包还是我帮他搬上来的。”
“那之后呢?有没有在联系他,对他的事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之后就没见过他,他是犯事了吗?说好了,我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学生证都拿着呢,怎么看都是学生,还是T大这么好的学校。人不可貌相是不是?我就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教坏的……”
“好了,你帮我看看这房子里哪些东西是你的,哪些是他带来的。”
被硬生打断的房东,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说道:“哎,好,我知道了。”
房东开始四下查看,民警跟在后面一一记录着。
袁彻回头就见柯然蹲在冰箱旁边,看着拉开的冰箱抽屉。
“怎么?看到什么线索了?”
“你看到这个凹痕了吗?”
袁彻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在这个抽屉底下有一层冰霜,是常年使用冰箱却没有清理积攒下来的。这些冰霜很细碎,都是分散零散的,没有结块。唯独在这个抽屉中间,有一处是凝结在一起的,有一个很浅的凹痕。在凹痕中间有残破的塑料袋被零星挂在冻成块的冰上面。
袁彻:“你怎么想?”
柯然轻抚着那个凹痕说道:“如果他拿着头是从水里捞上来的,带着水的放在里面,再重新冻成冰块会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袁彻:“你是说,这里曾经放着头的,不过被拿走了。他为什么拿走?拿到哪儿去了?”
柯然看着蹲在旁边的袁彻,伸手按在他的膝盖上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的脚:“你应该问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袁彻跟着站起来扶着柯然的手问了,但是另外一个问题:“脚麻了?”
柯然笑着说道:“谢谢组长关心,好多了。”
袁彻放开手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道;
“又要麻烦您了,这附近的垃圾桶能不能帮着看看。关注一个包裹着的圆形的物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包裹,只是圆形的。很可能是9。24死者的头。好,谢谢。”
房东和民警从里间走出来,房东嘿嘿假笑着:
“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垃圾和被褥还有吃的,哦对了还有衣服什么的,其他都是我家的。奇了怪了,当时明明看他拿了很多东西来的。”
“麻烦你了,这儿没什么事儿了。”
“哎,警察同志,住这儿的人还会回来住吗?这房子你们不会扣住吧?我这一个月就指着这房子的房租呢,这转过头我还得租出去呢。”
“大概就这两三天,之后就可以出租了。不过,我建议你,把冰箱丢了吧。”
第34章 抓捕
房东悻悻地离开,和领着痕检科的人一起上来的刘灵玲撞了一个对面,他的眼睛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紧紧地盯着痕检科的勘察箱,停下来像是想看个究竟,袁彻笑着把门砸在他的脸上。
“搞什么,这是我家。”门外隐约传来房东的抱怨声,虽然抱怨,可房东还是很快离开了。
袁彻招呼痕检科的小陆,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小陆开始带人忙碌起来。
刘灵玲捂着鼻子看了看这个房间,问袁彻:
“头,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能有效果吗?”
“他费了那么多功夫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随时都会死,估计这会让他能放松一下。也省的他还要费心思再杀一次。”
“那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告诉他?”
袁彻挑了挑眉毛:“现在不是有朋友圈?还用有人告诉他吗?”
“有道理,我竟然忘了这个。”
袁彻有些忧心地问着:“刘艺怎么样了?”
刘灵玲依旧一脸虚惊的表情:“抢救回来了,现在还没醒。医生说再晚十分钟她就死定了。哦对了,那个孙一柳23号的行踪查出来了。23号下午四点二十五,他在西城区一家酒馆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就说是自己的钱包被偷了,嚷嚷着打电话报警,片区的兄弟过去看的时候,结果发现他的钱包掉在暖气片底下。”
“西城区?距离曲静家多远?”
“如果开车的话大概需要三十分钟。”
“那个老板有没有说他是怎么去的?开车?”
“他说是走着去的。正在让人调周围的监控,还要一点时间。这儿是哪儿?”
“这里是孙一柳租的房子,你觉得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吗?”
刘灵玲拼命摇头:“住在这里的估计神经都不正常。”
袁彻咬着牙齿说道:“你说对了,我觉得孙一柳神经就是不正常。”
柯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袁彻眼睛紧盯着柯然的表情。
看到柯然脸色舒展开,他的嘴角也跟着扬起来,露出满意的神情。
柯然挂断短话说道:“找到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说大约四点左右载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一只手手腕包扎着纱布,从距离医院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上的车,到兴贸世界下了车。说是看脸色不是很好,一脸阴沉的样子。孙一柳还没有消息,也不排除他乘坐其他交通工具的可能啊。而且他比吕益柔更早离开,现在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等着吕益柔。”
刘灵玲兴冲冲的说:“你说的吕益柔吗?郭叔说她也不见了,他也联系了出租车公司,不过还没有回话。你们怎么这么快?”
柯然一脸邀功的表情看着袁彻回答刘灵玲的问题:“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乘客就是上帝。”
袁彻在他的脸前虚晃了一下,适当打压了一下他的气焰,然后言归正传:“阴沉?我还以为她会恐慌。我看看谁离那里最近?”边想着他把拨打了两个电话,分别安排顾华宇和刘贺城两个离那里比较近的人先去看看情况。
“我有种感觉,吕益柔在的地方说不定就能看到我们的孙大才子。”
“你是说孙一柳可能和吕益柔见面?”
袁彻点点头,和正在检查冰箱的小陆打了招呼:
“小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小陆扑了扑了袖子微微屈膝说了声喳,接着埋头寻找能用的痕迹。
三个人鱼贯而出离开房间,顿时觉得空气无比的清新。
柯然走在袁彻身后问道:“吕益柔到兴贸世界做什么?”
袁彻:“肯定不是去逛商场的,也不是潜逃。关键问题是她为什么离开医院呢?”
柯然:“受到威胁?或者像孙一柳一样发现自己可能暴露,为了掩饰自己?”
柯然:“可她至今为止除了可能的杀人动机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凶手,我们甚至没有正面审问过她,她是从哪里感受到威胁的?而且就像老郭说的,她甚至都没有和谁联系过。”
说话功夫他们已经出了楼门,外面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袁彻才大步迈向右边的一条小路:
“老郭说打给吕益柔的电话是曲静的号码,为什么用曲静的手机打电话?也许就是为了干扰我们的侦查方向,就是不想露出他和吕益柔联系过的痕迹,把自己撇清。”
柯然紧跟着袁彻屁股后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正在切断一切把他和案件联系起来的证据,吕益柔如果见到她恐怕也凶多吉少。”
三个人上了车,看门老头尽职地跑过来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
“十块。”
柯然刚刚扫完码,袁彻已经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老头在后面叫骂着追了两步才停下来看查看手机,这才转身回到他的小椅子上继续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