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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袁彻手机响了,尽管心里急切的想知道结果,可他还是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来电不是刘玲玲,是郭图荣。
袁彻用一种懒散的口气问道:
“喂?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郭图荣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抓到人了?在审吗?”
“嗯,现在坐在地上,你不知道,他变装成女人,以为能躲得过去,没想到一下就被抓到了。哎,那个柯然的擒拿第一不是吹的,那个过肩摔超赞。可惜太快了,没拍下来。”
“他不太好审?我给你个猛料。我把吕益柔那里拿到的所有有香味的东西让隋心分辨,你猜怎么的?”
“他闻出来了?”
“嗯,闻出来了,他闻到的香味就是吕益柔家柜子里香料的味道。她所有的衣服都有这个味道。我查了一下,这种香料是进口的,本市没有卖的。蝎子粑粑独一份。”
“隋心还说什么了吗?”
“这孩子好在是被吓到大的,对惊吓抵抗能力强。加上心理医生疏导有方,开口之后就刹不住了。他说他从门缝里看那个爸爸在叠衣服,整理柜子,而且整理了两遍。”
“两遍?为什么?”
“他说第一次是把东西放会柜子上,后来又进屋把大的东西放到一起,小的东西放在一起。还把衣服也叠了。我去吕益柔家看过了,她家五斗橱衣服的叠法和从曲静家拍来的叠衣服的方法一样。”
袁彻皱着眉说道:“就是说,他是故意把现场的摆设弄得和吕益柔家一样。再加上曲静和何超之间的关系,我们很容易就把目光聚焦到吕益柔身上?”
“嗯,所以你之前提到那张纸上有吕益柔家的香味,你不觉得奇怪吗?一张纸打印出来再怎么放在包怎么可能被染上那么浓的香味?”
袁彻看了看那边眼睛四下张望,却在一直侧耳听他讲什么的孙一柳:
“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去一趟第三医院,去录一下刘艺的口供。”
“不用你说,我已经快到了。你们冲去抓人,自然没有闲暇录口供,我这个伤号正好派上用场。好了不说了,我下车了,一会儿联系。”
挂断电话,袁彻饶有深意地看着孙一柳,用陈述的方式说道:
“你从来都不喜欢吕益柔。”
孙一柳仰着头,头靠在暖气上,一条腿撑起来在身前晃来晃去:
“你们才知道,被我摆了一道,感觉怎么样?”
袁彻摇摇头,撇撇嘴说道:
“不怎么样,不过,你的设计没有什么用。我们早就已经排除吕益柔是凶手的可能了。”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要不,咱们换问题?你问一个,我问一个,都必须说实话。怎样?”
“你好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吧?”袁彻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饮水机旁边,拿着纸杯接了一杯水,眼睛焦急地瞟了一眼门口,心里还在打鼓。
回到座位上,袁彻又变成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慢地品着桶装水的味道:
“我问两个,你问一个,这样还差不多。”
孙一柳倒是痛快:
“好,我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吕益柔不是凶手的?”
“从我们在外国网站上看到照片的时候,就知道了。”
“切,那有什么,难道吕益柔就不能上网不能翻墙吗?”
袁彻摇摇头: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换我问你了。你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那个曲静该死,本来该死的是曲静,谁知道偏偏是这个女人。可已经动手了,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反正和曲静有关的女人,都该死。后来我把她带到那个出租房里,在她半昏迷的时候问她曲静哪儿去了,她说被她绑起来关在家里了,她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想这个女人死了,曲静被关在那里早晚不是饿死就是渴死,结果是一样的。”
“为什么曲静该死?不是别人?”
“因为,她拥有了我想拥有的东西。好,该我了,难道吕益柔不能翻墙吗?这次说具体点。不然我很亏的。”
袁彻挑挑眉毛,伸直了双腿说道:
“吕益柔是个自诩的艺术家,她喜欢那些文艺浪漫的东西,那两张照片却和这两个内容完全不搭,而且那个心得里面使用的语言我们分析后觉得更像一个男人有的口气。就算吕益柔再怎么凶狠,她毕竟是受了艺术熏陶长大的,字里行间都会流露出属于她自己的气质。而且她是个完美主义者,还伴有强迫症。一个家里东西稍微变了位置都难以忍受的女人,怎么能受的了那样粗制滥造的不美观的照片发出去呢?如果是她,她很可能会把死者摆成一个艺术品来拍摄。而你是把死者当成垃圾来对待的。这样你明白了吧?”
孙一柳直直地看着袁彻,微微笑着:
“要不是你抓了我,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袁彻连忙摆手:
“别,被你喜欢的人,估计都活不长。”话音还没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柯然走了进来,他身上本来已经污渍斑斑的衣服现在更是惨不忍睹,衣襟上满是灰尘,前襟还被扯掉了几个扣子,露出里面的皮肤,左侧手肘的地方有几处带着血的划痕。
尽管身上很狼狈,可柯然的脸上却是欣慰的,带着满足的笑容,看到他同样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脸,袁彻却觉得这个时候比其他什么时候都好看。
要不是在审犯人,他都想过去拥抱一下柯然了。
尽管心情激动,可袁彻还是轻描淡写地问道:“人救了?”
柯然点点头:“救了,费了很大力气,好在还不算晚。这个吕益柔也是命大的。救护车已经到了,正在搬人呢。我让刘灵玲看着了,我想下来看看这个奇才。”
孙一柳直愣愣地看着柯然,想要张口却有合上了,突然笑着说道:
“你们在演戏?何必呢?我都已经在和你玩问话游戏了。还怕我不招供?”
柯然拿过袁彻手里没喝完的水,一仰脖子灌进肚里,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说道:
“你们玩什么游戏?带我一个?”
袁彻摇摇头说道:
“我们暂停,先回局里吧,总是这么占着人家的办公室也不好。”说着,袁彻起身把锁在暖气片上的手铐解开,准备锁上孙一柳另外一只手。
孙一柳原本坐着的姿势,突然站了起来,挣脱了袁彻的手,绕过柯然冲到门口,打开门一路跑到大堂。
他身后柯然和袁彻对视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急救医生正在抬着吕益柔从上面下来。
吕益柔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堂顶棚上巨大的吊灯,她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放在身体旁边,手背上扎着点滴。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正举着一袋子液体,小心地跟在担架旁边。
看到这一幕,孙一柳呆愣了一下,紧接着困兽一样地嚎叫着,像是想要扑过去给猎物最后一击。
可还没等他抬脚,他的两只胳膊就被身后的两个人一边一个紧紧地钳制住。
“看过了?我们没骗你吧?满意不满意?反正我是很满意的。”
柯然说话都带着笑意,看着在他们手底下挣扎的孙一柳那绝望的眼神,真的满意极了!
那边快到门口的吕益柔转过头来看了看在那里徒劳挣扎的孙一柳,对他的叫喊听而不闻,又转回头再次目视前方,如果不是目光还有焦距,她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
也许,她早就已经死了,在她知道何超背叛她那一天开始,活着的就不再是她了。
第37章 询问记录(吕益柔篇)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吕益柔坐在嫌疑人的椅子上,手上的点滴已经去掉了,换上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下面是询问记录,时间、地点、姓名等无关内容略。
袁彻:我们是T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重案三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讯问。这是我们的警官证以及犯罪嫌疑人权利和义务告知书,你看完后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吕益柔:我能判死刑吗?(从进到审讯室到现在,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人气儿。)
袁彻:我们现在是在例行案件询问工作。至于量刑是法院的工作,不归我们管。
吕益柔:怎么才能判死刑?
袁彻:我现在问你的话请你如实回答我,无关的内容请在询问后再提出来。
吕益柔:你帮个忙,判我死刑吧。就说那个女人是我杀的,够吗?
袁彻:哪个女人?
吕益柔:曲静,是叫曲静。
袁彻:你为什么杀她?
吕益柔:她勾引我爱人。一个酒吧陪酒女竟然勾引大学教授。
袁彻: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怎么知道的?
吕益柔:今年情人节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和我们坐在一排,手还放在我爱人的手上,就像我是空气不存在一样(一脸恼怒的神情)。
袁彻:你没有当面和她对峙?或者和你爱人对峙?
吕益柔:怎么对峙?这种事说破了我和他就完了。何况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事传出去我们的生活就彻底毁了。
袁彻:既然没有对峙,你怎么知道曲静是在酒吧工作的?
吕益柔:我找人帮我调查了。
袁彻:什么时候?谁帮你调查了?
吕益柔:何超的学生,那个孙一柳的(咬牙切齿)。
袁彻:他是何超的学生,你找他调查,难道不怕事情败露毁了你们的生活了?
吕益柔:是他找的我,他比我早知道的,说为我抱不平,说她那么低贱的女人,怎么和我这么完美的女人比。(说着微微扬扬头)
袁彻:你没问他怎么知道的吗?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吕益柔: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很久了。至于他们的奸情是他无意中遇到的。他看到何超买红玫瑰花送人。他知道我不喜欢玫瑰的,所以一定不是给我买的。他偷偷去追查了那个收花的地址。
袁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吕益柔:在五月份的时候。
袁彻: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和何超摊牌,没有去找曲静,为什么突然决定杀人?
吕益柔:因为我发现何超在变。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变得更加知性,更加有男人味了,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过,我知道他的变化不是因为我。他是我选的丈夫,这辈子都该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他做对不起我的事,不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袁彻:你们是怎么策划的?
吕益柔:我想要杀人,可自己又不想被抓,所以就想个办法让人们以为她是被她的男人杀的。她已经有男人了,为什么还来抢我的?(再次露出愤恨的表情。)
袁彻:说具体点。
吕益柔:具体,就是我先把她迷晕,然后关起来,第二天我再勒死她,再杀了她男人伪装成自杀。
袁彻:你用什么迷倒她的?
吕益柔:迷魂药啊,不是有那种一闻就晕倒的药?
袁彻:那又是怎么杀隋玉亮的?
吕益柔:□□,毒死他。
袁彻:什么□□?
吕益柔:□□,杀虫剂?
袁彻:我在问你,什么□□,在哪儿买的。
吕益柔:我不记得了,买了好久了。我哪里记得。总之是我杀的。你们判我死刑吧。
袁彻:那你爱人何超呢?你为什么杀他?
吕益柔:……(沉默,轻咬着嘴唇,眼眶红润起来。)
袁彻: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杀何超?如果为了独占他才杀曲静,曲静死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又要杀何超?
吕益柔:(情绪激动起来,用力拍打着椅子扶手,痛苦地嘶吼着)我没有要杀他,我怎么知道他会死,我要知道他会死,我就谁都不杀了。我